温哥华栽种时节，院里是菜还是花？

雨夜繁辰

移民的种种原因和计划里，拥有花园房子，前院后院，占很大因素。
        从椰林遍地，房子低矮的海岛到大小火柴盒子林立，立交纵横的另一个城市，后者繁华热闹，衣食讲究，前者市容让人平和舒服。
        一栋栋鲜花环绕，绿树成荫的小房子也给人这样的感觉。
        二十几年前的温哥华华人移民大多来自某个地区，他们有些相信风水，会觉得家周围的某个方向的某棵树风水不好，挡了财运，于是找出种种借口和理由，残忍砍了，破坏绿化，也损了市貌。
        那时大陆移民多数来自广东乡下，虽然他们善于也喜欢种植，但来到这文明国度后遵重这里的良好习俗，前院都种了花草，只是在后院稍微种一些葱和生菜等简单作物。

       

        又过了许多年。一天经过一处，刚转进那条街，吓了一跳。
        第一栋房子的前院整个院子里，种满比人更高的瓜豆，几乎遮住了这栋两层屋子的整个第一层。架子搭得非常整齐，占满全院，除了中间一条窄小水泥道通向门，像是田埂。
        紧挨着的第二栋，不知是受了传染，不甘示弱，又或是不满，也种满了菜，作物的高度略逊一踌。
        接下去的屋子正常普通，院子里花草相间，嫣丽有致。
        但是，这条街的面貌，已经被前面的两个房子深深破坏了。
        渐渐地，后来经过一些地方，也会见到前院有人在打理他们的蔬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新房子的前面全部是水泥地，没有给花草留任何余地。这是什么建筑商，真的很难看。
        同时期的移民往往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发现越来越多人爱种菜了。而且相互传送，不亦乐乎。
        被朋友送来的菜苗诱惑，因后院有大树遮蔽阳光不足，尝试的各种包括标明无需充足阳光的花都不能存活，蔬菜是不可能了，所以就在前院周围被花围起来不太起眼的中间种了几棵羽衣甘蓝，紫绿色卷曲的叶子，看起来颇有些像植物，算是给自己的一点说辞。
        第二年刚开春，家里老干部对我说：今年你不要种菜了。我觉得花对灵魂作用，而蔬菜，只是身体的。——开始还以为他会说我要美化环境呢，没想到这么深刻。
        这个认为钓鱼是对鱼类小动物的欺骗的人，我听他的。

       

        一个朋友，非常勤奋节俭且健康饮食。尽管有一份收入挺高的工作，还是工余在后院种了大量的蔬菜。前面院子也很大，无论他有多想，也知道能丰收多少可口的有机瓜豆和菜，但想着他人的愉悦，想着美化城市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他在前面种的只是漂亮的花和植物。
        其实在温哥华，除了后院，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满足喜欢种菜的人。
        社区有专门的地方，比如天车下的空地等等，是给周遭居民的菜园，可以去那里租用。现在还有一些郊区也有大片地方给人租来种植。
        一位女士，后院，栏杆旁，见土插秧，能用的地方都种上了菜，除了前院种花。还觉得不过瘾，就在郊区租了两大块地，每个周末去。还参加那里种菜俱乐部，互相交流，学习，也是春夏的一项要事。自己健康娱乐了，也没影响市容。
        还有一类在阳台上变着戏法种菜的。

       

        总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中国人对种菜的向往。无论在哪里，文明的前提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就真是菜上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