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温湖边用羽翼为鸭宝宝遮雨的鸭妈妈谈起

中钓人

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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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大温又下起许久未见的雨，笔者在湖边散步看见感人一幕，忍不住驻足凝神观看，内心暖流涌动：细细密密的雨丝打落在湖水中，岸边的草地上蹲着一只鸭妈妈，她把厚实的翅膀展开，羽翼之下紧紧躲避着几只娇嫩的鸭宝宝。也许是空间不大，一只鸭宝宝被从前面挤出来，它探头探脑绕着妈妈走了一圈，又从后面钻了进去，舒舒服服地在里面甩甩脑袋。一直淋着雨的鸭妈妈也甩甩脑袋，用嘴巴理了理身上的羽毛。

　　突然明白，我们常说的生活在妈妈的羽翼之下，来源于何处。鸭妈妈无法为宝宝们提供可遮风挡雨的房子，也不可能象人类一样给孩子购买保暖防水衣物，她用的是母亲最原始、最自发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鸭宝宝，非常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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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前的周末，母亲节那天，笔者也在湖边见过这群鸭妈妈和鸭宝宝。阳光灿烂中，小小嫩嫩的鸭宝宝围绕在母鸭周围，一会儿在岸边上上下下点着小脑袋觅食，一会儿在湖里戏水，鸭妈妈昂首站在湖边，象人类的妈妈一样认真看着一群娃。随后，她还带着宝宝们游泳，小鸭们紧紧跟随，在湖水中划出一道道荡漾而开的波纹。好一个美好大家庭，它们好像也在过充满爱与温暖的母亲节。
　　笔者常常觉得，只要宝宝在妈妈身上走一遍，从孕育到生产，那种心连心的牵肠挂肚、不由自主关爱宝宝的母性本能，很难摆脱，那是一种生命最原始、最勇敢、最忘我的爱。一直忘不了从新闻中读到的两位加拿大妈妈的英雄壮举，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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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卑诗省妈妈，当饥饿的美洲狮紧紧咬住七岁儿子的前臂时，她听到儿子呼救后，不顾危险冲过去，努力试图徒手掰开美洲狮的下巴，手指就像鱼钩一样伸进猛兽嘴里，同时大声尖叫，美洲狮奇迹般松口、逃跑，男孩最终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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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Nova Scotia省的母亲，载着4岁大女儿在极寒天气下驾车失控，坠入半结冰的河面，母亲一心想着“我一定要下车去救女儿！”。虽然四肢冻得麻木，但还是拼命打开车门，使用母爱带来的蛮劲，成功救出女儿，让她上岸求救，救援者认为这简直是一场奇迹。
　　的确如此，女性最初被上天创造时应该比男性天生柔弱，但成为妈妈后，却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说不出什么理性原因，母亲们为何突然会有那么大勇气和力量，但是你要随便问问身边的妈妈，几乎每个人都会回答，如果是她们遇到上述意外，为了救孩子，她们也会选择那样勇敢地去拼命。
　　大温这里许多野生动物，也都天生懂得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护孩子。一直听说带着幼小熊崽的雌性黑熊比较危险，一旦它认为你威胁到熊崽，一般不会攻击人的黑熊就会突然发起袭击。同样，在孵化繁殖期，加拿大鹅和乌鸦为了保护幼小的宝宝，常常攻击靠近它们的行人或者其他动物。
　　这就像人类的护犊子行为，“护犊子”本义是老母牛保护自己的小牛犊子，后用来比喻人类保护晚辈，但有娇惯、溺爱的意思，就是无论事情怨谁，只知道保护自己的下一代。“护”这种行为本身并没有错，但不管是非对错地“护”，实际上的效果反而是害了儿女或晚辈，一旦他们没有了长辈的保护伞，独立能力、社交能力极差，更加会吃亏。
　　生活在母亲的羽翼下，也是一样的道理。妈妈温暖舒适的怀抱会让幼小孩子更有安全感，身心更健康、快乐成长，然而妈妈的羽翼如果一直包裹住孩子不放，帮他们做抉择，帮他们解决困难，孩子们个头长大了，内心却很难强大。母亲可以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但不能因为自己太过强大，让子女失去机会逐渐变得强大。
　　曾听说大温的某些陪读妈妈，过于为孩子操心，如果哪个学科老师评分不高，由于担心影响子女上理想大学，她们会向学校董事会反应，认为老师评分有问题，需要更改。让老师在成绩报告卡上更改评分，这样的事情笔者也听说的确发生过，但那是一名很有主见的学生自己去找老师，详细阐述个人意见，说服老师相信她有资格获得更好的分数。这样的学生是真正在读书，也敢于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不是呆在妈妈羽翼下的舒适圈中，一直被守候、保护着读书。
　　再回到文章开头提到的鸭妈妈身上，当雨下得小些后，笔者再次散步转到那群鸭子停留的岸边，发现鸭宝宝们已经从妈妈羽翼中钻出来，紧紧跟随着她在湖水中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