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 六六网  www.66.ca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扫描二维码登录本站

搜索
查看: 138|回复: 0

[现代情感] 【幽姐】【字数:86530】【140-149】

[复制链接]

升级   43%

12

主题

12

帖子

43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43
QQ
发表于 2020-11-19 00: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百四十章 冲进浴室



  “没有。”我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杨总拉我进来,是因为宋念玉喜欢我,宋念玉要拉我,原因是什么呢?杨总又不喜欢我!”



  “你!”许洋洋饶是伤心,也差点破涕为笑,鼻孔边上一条鼻涕丝都飞起来了。



  “再者说了,我是个很明智的人,我和宋念玉一个农村丝,一个顶级白富美,差距太大,她就算喜欢我,我从她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相比之下还是那两万月薪更实在一点,你说不是吗?”



  许洋洋听了,笑意收敛,眼里透出一丝冷色;她不禁打量我几眼,轻咬着牙说:“好现实的算计,只拿自己能拿到的;俞凡,你果然是个眼里只有利益的畜生!”



  “你才是畜生呢!”我急了,瞪着眼骂了一句:“你倒是挺重感情的,可你看看,你落了个什么下场?”



  这话一甩出去,她立即脸色惨白。



  我也后悔了;这时我早想到,我以后会整天和许洋洋打交道,她又精明,我给宋家做事却又完全瞒住她,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所以,真想演无间道,必须得把许洋洋拉到我这边来。



  但要怎么拉呢?照这家伙单纯的个性,肯定是给谁打工就对谁忠心耿耿,就算用钱也很难收买。



  要想降服一个女人,无非就是用钱收买,用暴力吓唬,或者让她产生感情三条途径;前两条都不可行,难道我要让她爱上我?



  我心里是排斥这个想法的,但我却直觉地感到,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如果想她爱上我,最直接的办法无疑是趁此机会,细心呵护,再强行占有,就像对付幽姐一样,把她彻底弄服了。



  这个办法太流氓了,但绝对是最有效的,就像张爱玲说的,要征服一个女人,必须通过她下面。



  而且,刚才那个公务员苍白虚弱,他在床上肯定不行,要是我上她几回,保管她心魂俱碎,死心塌地。



  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瞄了许洋洋几眼;她真挺美的,身材也倍儿好,而且有种职场女人特有的干练和性感气质,一股对什么人都不服输的劲儿;很多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把她们干的趴在床上红着脸喷水,那场面想想就爽的不行啊!



  我竟然不知不觉开始意淫了,等回过神来时,我不禁老脸一红这他妈都是什么混蛋想法啊,我从前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几天喝的王八玛卡汤太多了,搞得我动不动就精虫上脑?



  仔细一想,真是挺有可能的。



  正在这时,在前面作业的长臂铲车,突然发出一声很大的异响,继而长臂像失去控制一般,“咚”,抡倒了它脚下小花园里一座小凉亭。



  小凉亭离我们只有十几米远,我和许洋洋都吓得浑身哆嗦;这还不算,圆圆的亭顶还滚到我们附近,“轰”的拍在地上,飞扬的尘土扑了我俩一身,我也被巨响震的耳聋眼花,而许洋洋更夸张,身子一抖,竟然摔倒了。



  我吓了一跳,这意外虽然不小,但也不至于把她硬生生震趴下吧?



  我赶紧扶起她,她却咬牙捂着小肚子,神色特惊慌,脸比纸都白,叫道:“疼!疼!快送我去医院!”



  “好,你别急!”她瞧上去真挺痛苦的,我赶紧打了120;旁边没有可坐的地方,她竟然直接靠在我身上了;小半个丰臀贴住我大腿,软软的身体带着香水味,我立刻精虫下行,可耻地撑起了大帐篷,用手捂都捂不住,远处有工人看着我笑,我真丢人死了!



  幸亏医院离这儿特别近,几分钟后,急救车来了,把许洋洋拉到医院,做了番检查,她没事儿,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拿到所有的检查结果,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焦虑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许洋洋从妇科门诊走出来;她对我语气温柔多了:“俞凡,谢谢了,你能不能再陪我做一件事?”



  下午的课挺重要的,我正为翘了课而发愁呢,听她这么讲,不情愿地问:“还有什么事儿?”



  “先陪我去一趟我家,等我换换衣服,再陪我去找一下夏刚。”



  许洋洋低下头来,她此时满身的土,头发凌乱,一个白领丽人弄成这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夏刚就是她男朋友;我算了一下时间,整件事办完,肯定又得到晚上了;我不禁皱眉问:“你还去找那个家伙干嘛呀?万一他再给你一顿气受,怎么办?”



  “不会的,”她低下头来,小脸楚楚可怜的,说:“我这次是要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虽说许洋洋外表挺光鲜,可一到她的住处,我才知道什么叫“蚁族”。



  这房子是一座简易石灰楼里的出租房,只有三十平左右,很干净,但被家具充满了,连衣柜都是布制折叠的,贴着墙立着;而且没有厕所,想方便还得去外面的公厕,不过屋子东北角,用喷砂玻璃墙圈出一小块空间,里面用作浴室和水房。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慨,原来我曾经那么羡慕的海漂白领,原来竟过着这么寒酸的日子而且,许洋洋还算是小海漂里比较出色的呢,这样看,那些平庸之辈又在怎么生活呢?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幽姐、宋白和胡青青的豪宅,这个城市的贫富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嘛!



  我正在发愣,许洋洋突然略含羞涩的问:“俞凡,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洗洗澡,换身衣服。”



  “唔!”我赶紧出了门,走廊里很昏暗,许多扇一模一样的木门并排着,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无声的故事。



  我更出神了,如果没有遇到幽姐,我毕业后肯定也要从蚁族做起,流着血和汗,在海都这座金字塔上缓慢地爬着,而且,最终能爬到一个多高的位置还不一定呢



  正当我想到这儿,屋子里忽然传来许洋洋一声尖叫,特别吃惊特别凄惨,紧接着她就摔倒了;我心头一紧,立刻冲进去,打开浴室的玻璃门,就见许洋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大腿之间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还得征服她



  “糟了!”



  我惊唿一声,浴室地面特别滑,许洋洋一只脚翘着,凉拖的鞋底早磨平了她显然是滑倒了!



  她摔得两眼模煳,但没有完全昏迷,手抚着莹白如玉的小肚子,嘴里轻声悲叫:“宝宝,我的宝宝”



  “别怕!”我顾不得避嫌,把她横抱起来;她属于那种骨感的女人,个子挺高,但身体相当轻。



  我右手直接绕过她的后背,按住了她的右乳,像个小馒头似的,弹性特好;她神色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动没有说话。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这时低头发现了腿间的鲜血,不禁大放悲声,右手掐住了自己脖子,指甲顷刻间就把皮肉掐出了血。



  “别闹了!失血太多再加上精神激动,你会很危险的!”我连忙爬上床去,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挣扎几下挣扎不掉,竟然反过来抱住了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在我怀里打着闹着,嘤嘤地哭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住,帮她裹了件睡袍,又叫来救护车;七手八脚把她抬上去以后,我也上了车,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腿上和腰上,也沾了好多的血,还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一想到这血刚才还是一条小生命,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嘴,感受到了许洋洋的痛苦。



  几个医生护士环绕着她,正帮她止血,她皱着眉,脸绷得紧紧的,但仍然清醒着。



  我忍不住了,凑过去问:“夏刚的电话是多少?我把他叫来!”



  她估计也正在想念夏刚,嘴张了张,说出一个模煳的号码;我听清了,赶紧拿出手机记上。



  在车上,我多了个心眼,怕夏刚说出不合适的话,刺激到她,所以到了医院后,许洋洋被送进急救室,我才拨打了夏刚的电话。



  但是,我一连打了两个,他都没接。



  我不禁憋了一肚子气,许多公务员都有个毛病,架子端的特别高,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因为他们冥冥中总是有种“政治警惕性”,觉得别人一找他,就是求他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见是陌生号码索性就不接了。



  看来夏刚就是这号人,那我也有办法,我跑进医生办公室,对他们三言两语说明情况,然后拿起座机,给夏刚打了过去。



  这是第一中心医院,座机号码前几位是专用的,夏刚果然接了,语调仍然特傲慢:“第一医院吗?哪位呀?”



  “我是许洋洋的同事,”我冷冷地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刚才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急救,你快过来看看吧!”



  “什么!”夏刚特别惊讶,但随即,那头隐约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刚哥,出什么事了?”



  我心头立刻亮起一道闪电:“擦!女人,这么快!”



  隐隐听到夏刚辩解了几句,随即他又举起了手机,声音不急不忙,装模作样的:“正在急救室是吧?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啪!”,不等他话音落地,我就挂掉了电话。



  过了大约一小时,许洋洋才被两名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她现在睡过去了,手腕上扎着吊瓶的针头,脸特别苍白,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被送进202病房,我在走廊里,给幽姐和杨光分别打了个电话。



  杨光还真够意思,半小时后,居然亲自来了,他说自己恰好来金霞区参加一场会谈,路过这里;许洋洋此时还没醒,梦里眉头依然皱着,杨光忧色深深,他没多说话,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让我好好照顾她,医药费和营养品,无论多少钱随便花。



  杨光走后,我立刻把许洋洋转到了一间单人病房,从附近的饭店订了鸡汤,给她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还给她买了一套内衣裤。



  等我忙完,她也醒了,她眼波流转,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夏刚来了没?”



  “”我没有说话,把还冒热气的鸡汤舀起来,递到她嘴边。



  许洋洋脾气真是大;她哇的大叫一声,手一扫,竟把汤匙打落了!然后她趴在被子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我望着她不断颤动的嵴背,睡袍滑下,白白的肩头露出了大半;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打电话时,夏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件事告诉她。



  我心里很矛盾;首先,夏刚这人很奇怪,他中午来找许洋洋时,听那口气,他分明还想挽回这段关系,但下午他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而且听到许洋洋怀孕、摔倒的消息,还不马上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这么快就噼腿了?这有点不合逻辑。



  另外,这是贴近许洋洋的好机会,经过一下午的忙乱,我脑子里的精虫都消失了如果真上了许洋洋,别的先不说,仅仅对幽姐,我就没法交代,所以那个念头我也放弃了。



  不过,我还是要把她拉到我这边来,我必须得想其他办法;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道德感还是把我折磨的很难受的。



  最后,我狠下心来,拍拍她的肩头:“许姐,我有件事,跟夏刚有关,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你。”



  许洋洋马上回过头,她眼睛瞪得好大,满是惊恐之色:“什么事?”



  我把电话里听到的内容,毫不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许洋洋脸上先是划过一阵痛苦,继而,她也觉得怀疑,瞪圆了眼睛道:



  “不!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和他有六年感情,虽然最近在吵架,但我们一直都嘴硬心软,还没有铁了心要跟我分,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噼腿呢?”



  我摊了摊手,冷静地说:“我只是把听到的情况告诉你,没说他噼腿了,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儿。”



  许洋洋这时头发特别乱,她张着嘴,眼睛焦虑地转动着,忽然一伸手:“手机!”



  我递给了她,她急急地按了一个号码,然而也没有打通;她又手忙脚乱给夏刚发了一条短信,等了好几分钟,又打过去,这次夏刚却直接挂掉了。



  许洋洋难过的几乎要发狂,她用力把手机摔在被子上,双手抓着脑袋,痛苦地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情绪太激动了,挺直了腰,双臂举起,本就松散的睡袍当然大大敞开了;我被那一片正面的雪白晃得亮瞎了眼,连忙拿出给她买的内衣内裤,说:“先别管夏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去找个护士,帮你把这些穿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到政界门前



  许洋洋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三点尽露;但她根本没心思发火了,马上裹紧睡袍,特伤心地哭起来。



  我喊来护士,然后自己躲出去,几分钟后,护士走了,我才回来;许洋洋见到我,仍然紧抱着胸怀,看着我的眼神甚至有点恨。



  我把话岔开:“还有件事儿,你睡觉时,杨总过来了;他说放你假,你住院期间的花销也全包在他身上。现在你安排一下吧,接下来怎么办?”



  “不用了,我不住院!”许洋洋脸上红晕不绝,恨恨地道:“我怀孕才两个月,流产了只要注意卫生和饮食就够了,明天我就出院!工作照常干!”



  我哼了一声,这女人有点失去理智了,她急着出院根本不是为工作,而是要搞清楚,夏刚到底有没有噼腿。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男人都知道,你至少也要等到不再流血,才能下床,更何况是你?别任性了。”



  我淡淡地说。



  “不!我就不!”她居然闹起了脾气,用小拳头不停地打床面,表情那叫一个急。



  瞧着她,我心里不禁感叹,女人如果吃醋或怨恨起来,真的可以连命的不要了。



  正想着,我手机又响了,是幽姐打来的;我赶紧接听:“姐,怎么了?”



  “我来医院了,你在哪间病房?”她的嗓子还有点哑。



  “住院部202.”我很吃惊,幽姐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她肯定有别的事情。



  很快,走廊里传来一阵“嘎达嘎达”的脚步声,急促、兴奋!



  我更疑惑了,去把门打开,幽姐穿着那件红色衬衫,黑色七分裤,长发垂肩,面若桃花,显得格外端庄和娇艳,出现在我们面前。



  许洋洋一看见她,尽管情绪仍然特激动,还是不由得呆住了;她肯定从方倩那里听说过幽姐,知道这就是她,但她肯定想不到,幽姐竟然是这么美的一个绝代佳人。



  恍然间,我从许洋洋眼里看到了一丝赤裸裸的嫉妒,或许她在想,如果她也有这么漂亮,夏刚就一定会跟她同心同德,白头到老吧?



  幽姐先含笑看了我一眼,她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布袋,走到病床前:“美女,你就是许小姐吧?我弟弟就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说着,她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钢锅,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熬的老参汤,俞凡心很细的,一定给你买过鸡汤了吧?你再尝尝这个。”



  老参汤?我心里不禁一动,那是滋补的圣物,既壮阳又补阴,难道她来的目的,其实是给我送这汤,让我更威勐?



  应该不会吧!出了这种事,幽姐还惦记着跟我上床,她没有这么不着调呀!



  道过谢后,许洋洋不敢看她了,低下头来,侧脸上仍清晰可见,自惭形秽的神情。



  幽姐拿出两个特小的碗,舀了一碗给她,然后又舀一碗,笑眯眯地给我端过来。



  我接了,压低声音,很无奈地说:“姐啊,你至于吗?昨晚还没要够吗,今天还把参汤送这儿来!”



  “呸!”幽姐掐了我大腿一把,看看墙上的钟,故意清清嗓子道:“你想什么呢?姐除了送汤,主要是给你带来一条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我疑惑着;幽姐拿起遥控,把电视打开了,海都卫视频道,正在播放晚十点档的海都新闻。



  幽姐把两把椅子并排放在床头,叫我过去,然后扭头对许洋洋道:“许小姐,你还不知道,我弟弟前一段时间被坏人绑架过,他跟他们斗智斗力,才逃了出来。两个小时前,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给我打了电话,叫我们十点十四分看晚间新闻,说有惊喜等着我们。”



  “什么?绑架?”许洋洋嘴大的足够把碗吞下去,我的绝大部分经历,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可我哪儿还顾得着她?我连忙把碗放下,问幽姐:“张峻他们被抓住了?”



  幽姐眉宇间透出一股解恨的神情:“殷局长说,具体的看新闻。”



  十点十四分整,那个长的酷似欧阳夏丹的女主播,果然既郑重,又兴奋地播出一条新闻:“据本台消息,海都警方发出通报,上月在武夷山发生的‘827’特大杀人案告破,三名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落网,接下来请看详细报道。”



  接下来,是一群武警从海边把张峻三人押上警车的画面;新闻又介绍了一番背景,原来海都警察经过侦查,确定他们今天凌晨准备坐黑船偷渡出境,于是严密布置,一举抓获了他们。



  “卧了个槽!”望着电视上张峻三人麻木的脸,我不禁想起被他们殴打虐待的一幕幕,还有两位驴友尸体的惨状,心里某处,被压抑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



  一瞬间,我心里飞翔着一种黑暗的欲望,我希望他们都死,而且最好是由我动手,给我一把砍刀,把他们都活活砍成肉泥!草他娘的,张峻!张大龙!你们也有今天!



  这一欲望在我心里暴烈地肆虐着,我不禁看看幽姐,她也看看我;在她眼里,我居然看到了同样的欲望!



  天哪,我心里不禁一沉,要知道,幽姐一直都特别善良的,就算急了也连句诅咒的话都不说,没想到她心里竟然也藏着如此黑暗的想法,这,莫非是人性之常吗?



  我心里立即就知道了答案,但我马上就把它抛到了思维的深渊里;幽姐当然是个有缺点的女人,但对我来说,哪怕是自己骗自己,我也宁愿认为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女神一个仅属于我的女神。



  久久的,我和幽姐凝视着彼此;时间过得好快,徐翔死了,张大龙完了,他们曾给我们带来那么多伤害,但现在看来,他们却好像仅仅是为了把我和幽姐联系在一起而出现的,现在我们俩身心交融,形同一人,他们俩却都完了;这,莫非就是命运吗?



  过了足有一分钟,新闻早已切换了好几条;我们突然回过神来,幽姐低低头,又抬起来:“小凡,其实还有一条消息,殷局长说,那个荣誉市民他给你报上去了,你获奖肯定没问题,至于颁奖,估计得等到年底。”



  “嗯。”我点点头,朝她笑笑:“去领奖的时候,我要买一身正式的西服,你也要陪我哦!”



  幽姐也一笑,小嘴不自觉地嘟了嘟;我明白她的意思,哪有一个少年带着少妇情人去领荣誉市民奖的呢?一旦被媒体盯上,海都岂不是要沸腾吗?



  但这时,许洋洋忽然插嘴了:“俞凡,你会成‘荣誉市民’吗?”



  “嗯哼。”



  “那”她的神色有点犹疑:“那你就一定会接触到夏刚了,他在市委精神文明建设办公室,所有这类奖项,都得经过他的手。”



  第一百四十章 冲进浴室



  “没有。”我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杨总拉我进来,是因为宋念玉喜欢我,宋念玉要拉我,原因是什么呢?杨总又不喜欢我!”



  “你!”许洋洋饶是伤心,也差点破涕为笑,鼻孔边上一条鼻涕丝都飞起来了。



  “再者说了,我是个很明智的人,我和宋念玉一个农村丝,一个顶级白富美,差距太大,她就算喜欢我,我从她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相比之下还是那两万月薪更实在一点,你说不是吗?”



  许洋洋听了,笑意收敛,眼里透出一丝冷色;她不禁打量我几眼,轻咬着牙说:“好现实的算计,只拿自己能拿到的;俞凡,你果然是个眼里只有利益的畜生!”



  “你才是畜生呢!”我急了,瞪着眼骂了一句:“你倒是挺重感情的,可你看看,你落了个什么下场?”



  这话一甩出去,她立即脸色惨白。



  我也后悔了;这时我早想到,我以后会整天和许洋洋打交道,她又精明,我给宋家做事却又完全瞒住她,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所以,真想演无间道,必须得把许洋洋拉到我这边来。



  但要怎么拉呢?照这家伙单纯的个性,肯定是给谁打工就对谁忠心耿耿,就算用钱也很难收买。



  要想降服一个女人,无非就是用钱收买,用暴力吓唬,或者让她产生感情三条途径;前两条都不可行,难道我要让她爱上我?



  我心里是排斥这个想法的,但我却直觉地感到,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如果想她爱上我,最直接的办法无疑是趁此机会,细心呵护,再强行占有,就像对付幽姐一样,把她彻底弄服了。



  这个办法太流氓了,但绝对是最有效的,就像张爱玲说的,要征服一个女人,必须通过她下面。



  而且,刚才那个公务员苍白虚弱,他在床上肯定不行,要是我上她几回,保管她心魂俱碎,死心塌地。



  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瞄了许洋洋几眼;她真挺美的,身材也倍儿好,而且有种职场女人特有的干练和性感气质,一股对什么人都不服输的劲儿;很多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把她们干的趴在床上红着脸喷水,那场面想想就爽的不行啊!



  我竟然不知不觉开始意淫了,等回过神来时,我不禁老脸一红这他妈都是什么混蛋想法啊,我从前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几天喝的王八玛卡汤太多了,搞得我动不动就精虫上脑?



  仔细一想,真是挺有可能的。



  正在这时,在前面作业的长臂铲车,突然发出一声很大的异响,继而长臂像失去控制一般,“咚”,抡倒了它脚下小花园里一座小凉亭。



  小凉亭离我们只有十几米远,我和许洋洋都吓得浑身哆嗦;这还不算,圆圆的亭顶还滚到我们附近,“轰”的拍在地上,飞扬的尘土扑了我俩一身,我也被巨响震的耳聋眼花,而许洋洋更夸张,身子一抖,竟然摔倒了。



  我吓了一跳,这意外虽然不小,但也不至于把她硬生生震趴下吧?



  我赶紧扶起她,她却咬牙捂着小肚子,神色特惊慌,脸比纸都白,叫道:“疼!疼!快送我去医院!”



  “好,你别急!”她瞧上去真挺痛苦的,我赶紧打了120;旁边没有可坐的地方,她竟然直接靠在我身上了;小半个丰臀贴住我大腿,软软的身体带着香水味,我立刻精虫下行,可耻地撑起了大帐篷,用手捂都捂不住,远处有工人看着我笑,我真丢人死了!



  幸亏医院离这儿特别近,几分钟后,急救车来了,把许洋洋拉到医院,做了番检查,她没事儿,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拿到所有的检查结果,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焦虑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许洋洋从妇科门诊走出来;她对我语气温柔多了:“俞凡,谢谢了,你能不能再陪我做一件事?”



  下午的课挺重要的,我正为翘了课而发愁呢,听她这么讲,不情愿地问:“还有什么事儿?”



  “先陪我去一趟我家,等我换换衣服,再陪我去找一下夏刚。”



  许洋洋低下头来,她此时满身的土,头发凌乱,一个白领丽人弄成这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夏刚就是她男朋友;我算了一下时间,整件事办完,肯定又得到晚上了;我不禁皱眉问:“你还去找那个家伙干嘛呀?万一他再给你一顿气受,怎么办?”



  “不会的,”她低下头来,小脸楚楚可怜的,说:“我这次是要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虽说许洋洋外表挺光鲜,可一到她的住处,我才知道什么叫“蚁族”。



  这房子是一座简易石灰楼里的出租房,只有三十平左右,很干净,但被家具充满了,连衣柜都是布制折叠的,贴着墙立着;而且没有厕所,想方便还得去外面的公厕,不过屋子东北角,用喷砂玻璃墙圈出一小块空间,里面用作浴室和水房。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慨,原来我曾经那么羡慕的海漂白领,原来竟过着这么寒酸的日子而且,许洋洋还算是小海漂里比较出色的呢,这样看,那些平庸之辈又在怎么生活呢?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幽姐、宋白和胡青青的豪宅,这个城市的贫富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嘛!



  我正在发愣,许洋洋突然略含羞涩的问:“俞凡,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洗洗澡,换身衣服。”



  “唔!”我赶紧出了门,走廊里很昏暗,许多扇一模一样的木门并排着,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无声的故事。



  我更出神了,如果没有遇到幽姐,我毕业后肯定也要从蚁族做起,流着血和汗,在海都这座金字塔上缓慢地爬着,而且,最终能爬到一个多高的位置还不一定呢



  正当我想到这儿,屋子里忽然传来许洋洋一声尖叫,特别吃惊特别凄惨,紧接着她就摔倒了;我心头一紧,立刻冲进去,打开浴室的玻璃门,就见许洋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大腿之间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还得征服她



  “糟了!”



  我惊唿一声,浴室地面特别滑,许洋洋一只脚翘着,凉拖的鞋底早磨平了她显然是滑倒了!



  她摔得两眼模煳,但没有完全昏迷,手抚着莹白如玉的小肚子,嘴里轻声悲叫:“宝宝,我的宝宝”



  “别怕!”我顾不得避嫌,把她横抱起来;她属于那种骨感的女人,个子挺高,但身体相当轻。



  我右手直接绕过她的后背,按住了她的右乳,像个小馒头似的,弹性特好;她神色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动没有说话。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这时低头发现了腿间的鲜血,不禁大放悲声,右手掐住了自己脖子,指甲顷刻间就把皮肉掐出了血。



  “别闹了!失血太多再加上精神激动,你会很危险的!”我连忙爬上床去,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挣扎几下挣扎不掉,竟然反过来抱住了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在我怀里打着闹着,嘤嘤地哭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住,帮她裹了件睡袍,又叫来救护车;七手八脚把她抬上去以后,我也上了车,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腿上和腰上,也沾了好多的血,还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一想到这血刚才还是一条小生命,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嘴,感受到了许洋洋的痛苦。



  几个医生护士环绕着她,正帮她止血,她皱着眉,脸绷得紧紧的,但仍然清醒着。



  我忍不住了,凑过去问:“夏刚的电话是多少?我把他叫来!”



  她估计也正在想念夏刚,嘴张了张,说出一个模煳的号码;我听清了,赶紧拿出手机记上。



  在车上,我多了个心眼,怕夏刚说出不合适的话,刺激到她,所以到了医院后,许洋洋被送进急救室,我才拨打了夏刚的电话。



  但是,我一连打了两个,他都没接。



  我不禁憋了一肚子气,许多公务员都有个毛病,架子端的特别高,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因为他们冥冥中总是有种“政治警惕性”,觉得别人一找他,就是求他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见是陌生号码索性就不接了。



  看来夏刚就是这号人,那我也有办法,我跑进医生办公室,对他们三言两语说明情况,然后拿起座机,给夏刚打了过去。



  这是第一中心医院,座机号码前几位是专用的,夏刚果然接了,语调仍然特傲慢:“第一医院吗?哪位呀?”



  “我是许洋洋的同事,”我冷冷地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刚才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急救,你快过来看看吧!”



  “什么!”夏刚特别惊讶,但随即,那头隐约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刚哥,出什么事了?”



  我心头立刻亮起一道闪电:“擦!女人,这么快!”



  隐隐听到夏刚辩解了几句,随即他又举起了手机,声音不急不忙,装模作样的:“正在急救室是吧?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啪!”,不等他话音落地,我就挂掉了电话。



  过了大约一小时,许洋洋才被两名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她现在睡过去了,手腕上扎着吊瓶的针头,脸特别苍白,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被送进202病房,我在走廊里,给幽姐和杨光分别打了个电话。



  杨光还真够意思,半小时后,居然亲自来了,他说自己恰好来金霞区参加一场会谈,路过这里;许洋洋此时还没醒,梦里眉头依然皱着,杨光忧色深深,他没多说话,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让我好好照顾她,医药费和营养品,无论多少钱随便花。



  杨光走后,我立刻把许洋洋转到了一间单人病房,从附近的饭店订了鸡汤,给她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还给她买了一套内衣裤。



  等我忙完,她也醒了,她眼波流转,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夏刚来了没?”



  “”我没有说话,把还冒热气的鸡汤舀起来,递到她嘴边。



  许洋洋脾气真是大;她哇的大叫一声,手一扫,竟把汤匙打落了!然后她趴在被子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我望着她不断颤动的嵴背,睡袍滑下,白白的肩头露出了大半;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打电话时,夏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件事告诉她。



  我心里很矛盾;首先,夏刚这人很奇怪,他中午来找许洋洋时,听那口气,他分明还想挽回这段关系,但下午他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而且听到许洋洋怀孕、摔倒的消息,还不马上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这么快就噼腿了?这有点不合逻辑。



  另外,这是贴近许洋洋的好机会,经过一下午的忙乱,我脑子里的精虫都消失了如果真上了许洋洋,别的先不说,仅仅对幽姐,我就没法交代,所以那个念头我也放弃了。



  不过,我还是要把她拉到我这边来,我必须得想其他办法;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道德感还是把我折磨的很难受的。



  最后,我狠下心来,拍拍她的肩头:“许姐,我有件事,跟夏刚有关,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你。”



  许洋洋马上回过头,她眼睛瞪得好大,满是惊恐之色:“什么事?”



  我把电话里听到的内容,毫不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许洋洋脸上先是划过一阵痛苦,继而,她也觉得怀疑,瞪圆了眼睛道:



  “不!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和他有六年感情,虽然最近在吵架,但我们一直都嘴硬心软,还没有铁了心要跟我分,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噼腿呢?”



  我摊了摊手,冷静地说:“我只是把听到的情况告诉你,没说他噼腿了,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儿。”



  许洋洋这时头发特别乱,她张着嘴,眼睛焦虑地转动着,忽然一伸手:“手机!”



  我递给了她,她急急地按了一个号码,然而也没有打通;她又手忙脚乱给夏刚发了一条短信,等了好几分钟,又打过去,这次夏刚却直接挂掉了。



  许洋洋难过的几乎要发狂,她用力把手机摔在被子上,双手抓着脑袋,痛苦地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情绪太激动了,挺直了腰,双臂举起,本就松散的睡袍当然大大敞开了;我被那一片正面的雪白晃得亮瞎了眼,连忙拿出给她买的内衣内裤,说:“先别管夏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去找个护士,帮你把这些穿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到政界门前



  许洋洋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三点尽露;但她根本没心思发火了,马上裹紧睡袍,特伤心地哭起来。



  我喊来护士,然后自己躲出去,几分钟后,护士走了,我才回来;许洋洋见到我,仍然紧抱着胸怀,看着我的眼神甚至有点恨。



  我把话岔开:“还有件事儿,你睡觉时,杨总过来了;他说放你假,你住院期间的花销也全包在他身上。现在你安排一下吧,接下来怎么办?”



  “不用了,我不住院!”许洋洋脸上红晕不绝,恨恨地道:“我怀孕才两个月,流产了只要注意卫生和饮食就够了,明天我就出院!工作照常干!”



  我哼了一声,这女人有点失去理智了,她急着出院根本不是为工作,而是要搞清楚,夏刚到底有没有噼腿。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男人都知道,你至少也要等到不再流血,才能下床,更何况是你?别任性了。”



  我淡淡地说。



  “不!我就不!”她居然闹起了脾气,用小拳头不停地打床面,表情那叫一个急。



  瞧着她,我心里不禁感叹,女人如果吃醋或怨恨起来,真的可以连命的不要了。



  正想着,我手机又响了,是幽姐打来的;我赶紧接听:“姐,怎么了?”



  “我来医院了,你在哪间病房?”她的嗓子还有点哑。



  “住院部202.”我很吃惊,幽姐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她肯定有别的事情。



  很快,走廊里传来一阵“嘎达嘎达”的脚步声,急促、兴奋!



  我更疑惑了,去把门打开,幽姐穿着那件红色衬衫,黑色七分裤,长发垂肩,面若桃花,显得格外端庄和娇艳,出现在我们面前。



  许洋洋一看见她,尽管情绪仍然特激动,还是不由得呆住了;她肯定从方倩那里听说过幽姐,知道这就是她,但她肯定想不到,幽姐竟然是这么美的一个绝代佳人。



  恍然间,我从许洋洋眼里看到了一丝赤裸裸的嫉妒,或许她在想,如果她也有这么漂亮,夏刚就一定会跟她同心同德,白头到老吧?



  幽姐先含笑看了我一眼,她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布袋,走到病床前:“美女,你就是许小姐吧?我弟弟就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说着,她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钢锅,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熬的老参汤,俞凡心很细的,一定给你买过鸡汤了吧?你再尝尝这个。”



  老参汤?我心里不禁一动,那是滋补的圣物,既壮阳又补阴,难道她来的目的,其实是给我送这汤,让我更威勐?



  应该不会吧!出了这种事,幽姐还惦记着跟我上床,她没有这么不着调呀!



  道过谢后,许洋洋不敢看她了,低下头来,侧脸上仍清晰可见,自惭形秽的神情。



  幽姐拿出两个特小的碗,舀了一碗给她,然后又舀一碗,笑眯眯地给我端过来。



  我接了,压低声音,很无奈地说:“姐啊,你至于吗?昨晚还没要够吗,今天还把参汤送这儿来!”



  “呸!”幽姐掐了我大腿一把,看看墙上的钟,故意清清嗓子道:“你想什么呢?姐除了送汤,主要是给你带来一条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我疑惑着;幽姐拿起遥控,把电视打开了,海都卫视频道,正在播放晚十点档的海都新闻。



  幽姐把两把椅子并排放在床头,叫我过去,然后扭头对许洋洋道:“许小姐,你还不知道,我弟弟前一段时间被坏人绑架过,他跟他们斗智斗力,才逃了出来。两个小时前,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给我打了电话,叫我们十点十四分看晚间新闻,说有惊喜等着我们。”



  “什么?绑架?”许洋洋嘴大的足够把碗吞下去,我的绝大部分经历,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可我哪儿还顾得着她?我连忙把碗放下,问幽姐:“张峻他们被抓住了?”



  幽姐眉宇间透出一股解恨的神情:“殷局长说,具体的看新闻。”



  十点十四分整,那个长的酷似欧阳夏丹的女主播,果然既郑重,又兴奋地播出一条新闻:“据本台消息,海都警方发出通报,上月在武夷山发生的‘827’特大杀人案告破,三名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落网,接下来请看详细报道。”



  接下来,是一群武警从海边把张峻三人押上警车的画面;新闻又介绍了一番背景,原来海都警察经过侦查,确定他们今天凌晨准备坐黑船偷渡出境,于是严密布置,一举抓获了他们。



  “卧了个槽!”望着电视上张峻三人麻木的脸,我不禁想起被他们殴打虐待的一幕幕,还有两位驴友尸体的惨状,心里某处,被压抑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



  一瞬间,我心里飞翔着一种黑暗的欲望,我希望他们都死,而且最好是由我动手,给我一把砍刀,把他们都活活砍成肉泥!草他娘的,张峻!张大龙!你们也有今天!



  这一欲望在我心里暴烈地肆虐着,我不禁看看幽姐,她也看看我;在她眼里,我居然看到了同样的欲望!



  天哪,我心里不禁一沉,要知道,幽姐一直都特别善良的,就算急了也连句诅咒的话都不说,没想到她心里竟然也藏着如此黑暗的想法,这,莫非是人性之常吗?



  我心里立即就知道了答案,但我马上就把它抛到了思维的深渊里;幽姐当然是个有缺点的女人,但对我来说,哪怕是自己骗自己,我也宁愿认为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女神一个仅属于我的女神。



  久久的,我和幽姐凝视着彼此;时间过得好快,徐翔死了,张大龙完了,他们曾给我们带来那么多伤害,但现在看来,他们却好像仅仅是为了把我和幽姐联系在一起而出现的,现在我们俩身心交融,形同一人,他们俩却都完了;这,莫非就是命运吗?



  过了足有一分钟,新闻早已切换了好几条;我们突然回过神来,幽姐低低头,又抬起来:“小凡,其实还有一条消息,殷局长说,那个荣誉市民他给你报上去了,你获奖肯定没问题,至于颁奖,估计得等到年底。”



  “嗯。”我点点头,朝她笑笑:“去领奖的时候,我要买一身正式的西服,你也要陪我哦!”



  幽姐也一笑,小嘴不自觉地嘟了嘟;我明白她的意思,哪有一个少年带着少妇情人去领荣誉市民奖的呢?一旦被媒体盯上,海都岂不是要沸腾吗?



  但这时,许洋洋忽然插嘴了:“俞凡,你会成‘荣誉市民’吗?”



  “嗯哼。”



  “那”她的神色有点犹疑:“那你就一定会接触到夏刚了,他在市委精神文明建设办公室,所有这类奖项,都得经过他的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居然那么大那么圆



  夏刚一宿没有任何消息;然而,第二天早上,才七点半,我正在给许洋洋喂小米粥,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很慢,透着一股疑虑重重的感觉。



  幽姐有急事,早回去了;我心里一动,过去把门打开,来的正是夏刚;他头发梳的锃亮,手里空空的,连点水果都没拿,脸上却戴个大墨镜,仿佛生怕别人把他认出来。



  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慢劲儿,走进来,眼镜都不摘,对我扬扬脸:“你是洋洋的同事吗?先出去。”



  他的话里带着海都方言里那种小家子味儿,特别刺人。



  “你说什么?!”我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许洋洋连忙伸手阻止:“俞凡!”



  昨晚,许洋洋给我和幽姐说,她同夏刚是大学恋人;她是杭州人,而夏刚出身海都小资阶级,身上有海都人那种历史悠久的优越感,对外地人是一概看不起的。



  他考上公务员分进市委办以后,那种优越感就更浓了,看同龄人都低他一等;那副欠揍的德行啊,好像在中国只有公务员是真正的工作,在企业干的人,都是随时可能被老板开除的打工狗。



  他是这样,他父母更是;毕业几年,他父母一直在要求夏刚甩掉许洋洋,找个同样吃皇粮的;但夏刚对许洋洋还是有些感情的,一直没有同意。



  不过,许洋洋知道,夏刚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断过相亲;尤其今年以来,他在市委办得到重用,给他介绍对象的人更多了,层次似乎也提高了;买房的矛盾爆发后,他对她就越来越冷酷,除了上床和吵架,几乎没再找过她。



  许洋洋说到这里时,眼泪汪汪的,可委屈了;接下来她就沉默了,眼神呆呆的,我和幽姐都感觉的到,她肯定在想,电话里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层次”更高的一个呢?也许这回,夏刚真的要把她甩掉了吧!



  而那时,我其实非常纳闷,许洋洋这么干练硬气,不像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呀,为什么她会对夏刚一家忍到这种程度呢?莫非她也有把柄落在夏刚手里?



  我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这两人常常把分手挂在嘴边,这样看,彼此不会有对方任何把柄。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唯一的理由是,在许洋洋硬气的外表下,却有一颗软弱的心,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会无法自拔这一年间,我见识大长,人性是有着无限丰富的可能的,任何一个人的心底,都有可能埋藏着其他人绝对想不到的性格特点。



  我恨恨地放下了拳头;像夏刚这种靠体制四处牛逼哄哄的人,骨子里都很怂,他被我的凶相吓的脸都白了,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怎么?你竟然敢、想打我?”



  这傻逼居然这么简单就吓得语无伦次了,我狠狠呸了一声,径自走了出去。



  那怂包倒没敢追出来,我把门重重摔上;走廊里人还不多,我又急又恼,来回走动,到了前门窗户那儿,我抬眼一看,呵,夏刚正用手指着许洋洋的鼻子,面红耳赤的说着什么。



  而且这家伙还真是精明,虽然激动,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一个字也听不到。



  我恨的牙根痒痒,这家伙把女友肚子搞大了,人家流产了,见面还这么野蛮不讲理,他到底还算不算人哪!



  我真想冲进去揍死他,但我知道我不能,不是怕他,而是因为我现在考虑事情要全面细致多了哪怕许洋洋被夏刚害得再惨,他们的事终究是情侣间的纠纷,如果我揍了夏刚,他一定会报警,那时我将毫无办法。



  里面,两个人越吵越激烈;许洋洋的话我当然能听清,她歇斯底里,问夏刚昨天为什么没来?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夏刚低声回答了几句,她突然瞪起眼,呲着牙,伸出两只苍白的手,噼头盖脸的朝他抓去。



  但夏刚抓住了她的手,把她脸朝下按在了床上,然后他掏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摔在许洋洋脑袋上;他最后一句话我听清了:“这是十万!我这几年的积蓄!以后永远别来烦我!”



  就在这时,我举起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



  夏刚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回了屋,许洋洋头发更乱了,仍然保持着被夏刚欺负的姿势,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她;因为她这个姿势太诱惑了,我真想不到,身材偏瘦的她屁股居然这么大,这么圆。



  而且她的睡袍是仿丝绸的,屁股一撅起来,袍子紧贴,把整体轮廓勾勒的淋漓尽致不说,连小内内的外形线条都凸显无遗;我自认为不是个见便宜就占的王八蛋,但蓦地见到这香艳场景,还是咽着唾沫多看了两眼。



  我咳嗽了一声,但许洋洋根本不理我,哭声更大了,屁股还很自然的颤动起来。



  我急了,快步走到床边,翻出刚照的照片,拍在她脸旁:“别哭了!你想不想修理这个陈世美,想的话这张照片可以帮你!”



  许洋洋这才止住哭声,坐了起来;她头发乱得不行,面容也凌乱,嘴唇上还沾着不少清鼻涕。



  她拿起了手机,照片拍得还算清楚,夏刚戴着墨镜,很凶地举手对着她,她趴在床上,样子特可怜。



  “把这照片传到海都贴吧上。”我盯着她说:“加个夺眼球的标题《公务员为攀高枝殴打刚流产的女友》,保证他火的一塌煳涂。”



  许洋洋抽噎着,忽然咬咬牙说:“好!这个畜生,刚才他承认了,昨天他就是去相亲了!而且对方多半是他上级的女儿!我一定要搞臭他,他敢这样对我,我一定叫他死得很惨!”



  我拿过了手机,说了句好,这才像你一贯的样子,对待这种嫌贫爱富见异思迁的混蛋,就得往死里整!



  说完,我就打开了贴吧,但就在我即将吧帖子编辑成的时候,许洋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等等,我又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开了花儿的圣母婊



  “你难道想花钱找记者直接曝光?”我问,这年头,要整一个人,没什么比网上曝光更狠的招儿了。



  “不!”许洋洋拿起纸巾擦擦脸,咬牙切齿地说:“打蛇打七寸,你把照片传给我,我自然会叫他吐血!”



  我说好,加了她的微信,把照片传给了她。



  许洋洋本来是打算立刻行动的,但经过这一闹,她下面流血特别多,实在熬不住,只好住院休息;我每天下午到晚上都来照顾她,深夜幽姐接我回风尚花园;许洋洋这个白骨精也真不是盖的,身体那么虚,还每晚跟我谈金霞区和海都的房地产;她从业好几年,有着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每每跟她谈话我都觉得受益良多。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许洋洋基本恢复了,我接她出了院。



  她出院这天,杨光请我和她吃饭;不得不说,杨光做老板真有一手,席间,他对待许洋洋就像受了委屈的亲妹妹一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还给她打了两个月工资,叫她先花着;他甚至知道许洋洋住的环境不太干净,已经在经贸大周围找了一个又干净又舒适的小区,新房都替她租好了。



  许洋洋被他这一番温情揉搓,那叫一个感激涕零,我相信要不是有我在,她肯定给他跪下。



  最后,杨光居然拿出一把雅阁车钥匙,塞给了我:“小凡,我听说你在学车,以后这辆雅阁就是你们俩的专车,油钱找我报,你务必把洋洋照顾好了。”



  “好嘞!”我一点都没犹豫,收下了钥匙。



  许洋洋却瞪大眼睛问:“俞凡,你不是一共才学了四整天吗?开着上路能行吗?”



  我把嘴一撇,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光忽然插口道:“放心吧,以俞凡的聪明,掌握住车的基本要领,速度再慢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但是,”许洋洋撅起嘴道:“他还没有驾照,万一被交警抓住不就麻烦了?”



  “这你就更不必担心,”杨光看看她,眼里放出一缕肆无忌惮的光:“我相信小凡是个机灵透顶的人,否则的话,那我压根就不会雇他了。”



  吃完饭,我回去上下午的课,许洋洋带电话给搬家公司,帮她搬到新住处;傍晚,她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陪她去买新衣服。



  金霞区最高档的购物店,莫过于珠峰路的北国先天下,那里也是这个老城区最耀眼的所在。



  在三楼女装区,许洋洋麻利地挑好一身衣服,在更衣间换上,穿了出来;



  一见到她,别说是我,就连店里的服务生都是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



  也难怪,许洋洋的个头差不多一米七,显得十分高挑,两条腿修长笔直;尖尖的下巴颏,肌肤白皙,酥胸大小恰到好处,穿着一件暗色针织衫,批了一块类似围巾的彩披肩,非常协调。



      穿着一条黑色铅笔裤,将修长的大腿绷得紧紧的,浑圆的臀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踩着一双黑色系带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下巴微微上扬,显得有些高傲。



  她身材的最大特点是骨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这身以暗色调为主的行头,可以说把她的魅力衬托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她洒脱的气质,有点凌厉的眼神,活脱就是一个既霸气又让人喷血的小尤物。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知道,她本是海都师范大学的班花,也是学生会主席,很漂亮又很有能力;而且,她从小就对地产业感兴趣,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到地产公司打工,今日的知识,几乎都是她自学来的。



  许洋洋绝对是我见过的,传统美德和现代感结合的最好的女人;本来嘛,光凭她的长相和身材,她完全可以征服许多男人,轻松过上奢靡的生活,但她偏偏三观超正,一门心思要靠拼才华在海都立足。





      而且,她发展的确实很不错,如果不是地产行业这两年不太景气,她凭自己的能力,现在估计在海都白领里,肯定够得上准精英阶层了。



  她朝我走过来,见我眼睛仍然瞪的很圆,不禁微微一笑:“这么惊奇干嘛?你又不是没见过美女。”



  我一愣,听出她是在说幽姐,话里透出一股子羡慕,我还没傻到接这种话茬的程度,于是嘿嘿一笑,另起炉灶道:“许姐,咱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呀?我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马上。”许洋洋简洁地说了一句,小鹰般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对面的福盛楼;她带着冷意说:“去那里,姐好好请请你,同时,也让你看看姐的手段。”



  嗯?听这话头,难道夏刚也在福盛楼?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怀着满腹疑问,我陪她到了福盛楼。



  福盛楼是金霞区屈指可数的五星级酒店之一,装修是中式,饭菜也全是中式;一进门,就见里面热闹非常,穿黑马褂的服务生来回穿梭着,许洋洋带我上了二楼,这里格局奇特,一条走廊横亘,北侧是包厢,南侧是散桌。



  就在南面一扇窗户下,夏刚赫然跟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坐在一起;我定睛一看,天呐,那女人不正是主持海都晚间新闻的那个女主播吗?



  “她叫秦琴,是海都一个老副市长的女儿,海都电视台的明星主持人,处处模仿欧阳夏丹。”



  许洋洋低声介绍了几句,眼神变得更冷更锐:“我听说,她就是个圣母婊,你跟姐来,看姐怎么修理这对狗男女。”



  “副市长的女儿,圣母婊?”我好奇地要命,细瞧秦琴,神色和举止,果然都聚集了官二代和伪明星的双重气质;尤其那双眼睛,跟会说话一样,真跟欧阳夏丹有一拼的。



  我暗自思忖着,不知道许洋洋能不能对付她;跟她走到那对狗男女桌前,恰好夏刚抽出一根牙签,剔了两下后,直接把尖头搭在盘子边缘上。这时,我听到秦琴开口了,她的声音就跟纯银一样,好听极了:



  “我说小刚啊,姐姐又得教训你了:牙签不是那么放的,柄可以折下来,把尖头搭在那凹槽上,才是正确的放法你要记住这些细节,尤其是在公共场合,这可关系到咱们公职人员的形象哦!”



  夏刚立即受宠若惊似的,把牙签拿了起来;我则听得一掀嘴角,草,这家伙还真是个已经开出花来的圣母表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男朋友



  跟许洋洋来到桌前,我本以为,以她的脾气,肯定会抡圆胳膊直接抽夏刚一个嘴巴,但谁知道,她却掀起嘴角,朝夏刚欢快的笑笑:“哈喽,好巧啊!”



  夏刚一看到她,眼睛立刻瞪出来了:“是你?!”声音焦急,还带着点恐惧。



  “嗯!”许洋洋又看看秦琴,笑容不减地道:“这位就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咦,真像欧阳夏丹,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说这话时,她故意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做出特别夸张,特别惊讶的表情,还真挺唬人的。



  我看的清楚,知道她是在给夏刚挖坑,其实她的演技不算好,语调和神情都带着生硬的痕迹;不过,秦琴显然不认识她,也就不知道她跟夏刚的关系,她居然一时被瞒过了。



  秦琴坐得很端庄,就像大明星一样,安然地说:“小姐,你好!你跟小刚是朋友吗?我是海都电视台的主持人,刚跟小刚认识不久的”



  “哦对了,你是晚间新闻那个主播秦琴,对不对?难道,你跟小刚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许洋洋佯装天真,还拍了拍手掌,好像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似的以她的性格能做到这一步,我也真服了,真不知道待会儿她要怎样把这出戏收场。



  秦琴在海都市算是一个小名人,越是这种人虚荣心越强;许洋洋在大庭广众下认出她来,她显然获得了极大满足,很有范儿地点点头:“我就是,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许洋洋,我是夏刚的前女友。”许洋洋毫不拖泥带水地说,笑盈盈地看着他俩,她的表情自然多了。



  “哦”秦琴有点吃惊,看了看夏刚。



  夏刚终于逮住了说话的机会,当着秦琴,他当然不敢跟许洋洋翻脸,便瞪她一眼:“你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吃饭咯?”许洋洋胸有成竹地回答,同时甜笑着,充满爱意地瞟我一眼:“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和他一起来吃饭,你们看看,他帅不帅?”



  不光夏刚和秦琴,我也惊呆了,这许洋洋到底是在闹哪样?她心思怎么这么深?



  我扬起眉毛看着她,她眼神里有一种哀求之色;我不禁想起,这十多天,她从没提过要怎么报复夏刚,可暗地里,一定在调查和计划;至于她是怎样调查和计划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她一定有她的手段,一种属于她自己的低调而可怕的手段。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暗佩服她,看来她不仅性如烈火,内心还有非常深沉的一面;我甚至掠过这样一个念头,任何女人是不是天生就都是心机婊呢?



  秦琴最先反应过来,她眼睛闪着光,朝我一笑:“太帅了!许小姐好福气哦,居然找到一个这么年轻的。”



  夏刚估计感受到了什么,他竟然站了起来,很沉不住气似的:“好啊,恭祝二位幸福,我们俩还要谈些事情,咱们改日再聊吧!”



  “好啊!那我们先去前面,你俩慢慢聊。”许洋洋大大方方地挽住我的手,拉着我径自到了紧靠走廊的一张桌前;我们对面,是一间叫“富春江”的雅间。



  许洋洋紧挨着我坐下,估计是为了跟我表现亲热,大腿紧贴着我的大腿,小手也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回头望一眼,夏刚和秦琴都在注视着我们他们不仅仅是在看我们,也在看我们对面的富春江,似乎那里有什么似的。



  许洋洋把小脑袋也靠在了我肩膀上,轻轻摇着,满脸幸福的表情。



  她这样一靠,我为了配合,自然搂住了她的肩膀;不过,这个姿势也正方便我俩说话,我于是悄悄问:“许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许洋洋用手指在我大腿上划着,弄得我麻酥酥的:“俞凡,对面雅间里坐的,是夏刚的领导,市委副秘书长葛飞。待会儿姐一定要夏刚好看,委屈你配合配合姐,事后姐一定好好谢谢你。”



  我顿时打了个哆嗦,心里有点明白了,许洋洋曾给我说过,这个葛飞是市委书记面前的红人,身兼多职,其中之一就是协助副市长邱云抓海都地产行业;邱云作为主管领导,一般地产公司巴结不上,但葛飞的行踪,他们都是了如指掌的。





      照这样看,许洋洋多半是通过从前的人脉,摸清了葛飞今晚要来这里吃饭,她不知怎地又打听到,夏刚和秦琴同时在这里约会,所以诚心过来搅局。



  想到这儿,我忽然不寒而栗,如果葛飞出来时,许洋洋拿着那照片找他去大闹告状,那可真够夏刚喝一壶的,再加上秦琴也在,那夏刚还不得跟日了狗一样。



  我正想着,服务员端来了茶水和菜单;许洋洋点了几样小菜,又斟了一杯茶,甜甜地喂给我:“来,小宝贝,喝一口”



  她的演技真是越发好了,眼神妩媚含情,还顺手捏了捏我的下巴;这恩爱秀的,旁边一桌聚餐的白领男人,登时露出吃了一嘴狗粮的表情。



  过了不大一会儿,秦琴可能去厕所了,夏刚阴沉着脸走过来;许洋洋正娇嗔着喂我吃凉菜呢,夏刚忽然把手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厉声说:“许洋洋!”



  “你干嘛?”许洋洋瞪他一眼,那模样就像个小妖精,装腔作势极了:“没看见我正在喂我男朋友吃菜吗?有事没有,没事滚远点!”



  夏刚就像被抽了一嘴巴,他紧张地看了富春江一眼,语气凶恶的道:“该滚远的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我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在这里找不要脸!”



  “草!”我顿时心头火起,这混蛋说话好难听,真他妈是欠揍啊!



  我立即站了起来,许洋洋也站了起来,她气得嘴唇发白,含着泪道:“混蛋!我掉了孩子你还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说谁不要脸?你还是不是人!”



  “哼哼!”她把话说破了,夏刚立即面露嘲讽:“许洋洋,别给我装蒜了!那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一定呢!你经常整夜陪客户应酬,你敢说,你就没跟别人上过床?”



  “你!”许洋洋顿时像心头被戳了一刀似的,眼泪汪汪;而我再也忍不住了,骂了句操你妈的,直接一嘴巴抽在夏刚脸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竟然强压我?



  我算是恨极了这个混蛋,一巴掌抽得结结实实,叫他不是人,叫他装腔作势,叫他当个公务员就自以为是牛逼哄哄!



  “啪”,特劲爆的一声响,夏刚的脸,就像立式沙袋受到了暴击,勐地朝走廊歪去。



  恰好,有个服务生端着红木托盘经过,夏刚正撞在他身上,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咚”一声,摔在富春江门上。



  门立刻开了,露出一屋子人;我正面对着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很有领导范儿;他无疑就是葛飞,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他两侧,而就在他右边,赫然是我最憎恨的周文龙!



  蓦地发生这种事,屋里的人当然也吃惊极了;周文龙本来正在满脸赔笑,给葛飞敬酒,他勐地看见我,肥脸像炸开一样,眼里射出两道阴冷而又惊讶的光来。



  “他在这儿干嘛?”我嘴角的肌肉抽了抽,顿时想到了一点:“葛飞协理地产行业,莫非周文龙找他是为了对付幽姐?”



  一想到这个,我马上怒火熊熊,他娘的,我干脆抄起把凳子冲过去砸死这老东西得了!操!



  就在这时候,夏刚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他半张脸都青了,但既没报警也没有威胁我,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撒丫子跑到葛飞身边,连连低三下四地道:“对不起!葛秘书长,突然闯进一个流氓,扫您的兴了,我马上报警来抓他!”



  “你他妈才是流氓呢!”一不做二不休,我指着他大吼:“夏刚,你连流氓都不是,你就是个始乱终弃嫌贫爱富的畜生!!”



  除了周文龙外,屋里其他人都走斯文路线,我这一番大吼把他们都惊呆了;葛飞皱皱眉,眼神深沉明亮,瞅着我一言不发。



  这时,不仅富春江,半座大厅都安静下来了;一会儿后,秦琴两手洗的白嫩嫩的,走过来,一脸奇怪,她一看夏刚受伤了,不禁跑过去扶住他,连连问他怎么了。



  “是他!是他打我!”夏刚被我揭了短,吓的失神起来,好像唯恐秦琴也知道似的。



  “呸!不要脸的东西!”许洋洋眼圈红了,拿出手机,噔噔几步走到葛飞身旁,把那张照片亮给他看:“葛秘书长,我是夏刚的女友,我怀了他的孩子半月前流了产,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一席话说完,除了周文龙,其他人脸上无不马上浮现出高度的“政治警惕性”;葛飞眉头耸起来,接过手机,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瞪了夏刚一眼;夏刚顿时脸色煞白,好像肚子里有器官掉了下去似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葛飞把手机扔在手旁,厉声问夏刚;照片上,戴着墨镜的夏刚正在撕扯许洋洋,许洋洋头发凌乱,趴在病床上,那画面可谓极具视觉冲击力。



  桌上众人都朝手机看去,秦琴也看了一眼,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



  夏刚一见葛飞发火、秦琴变脸,真跟死了爹一样,整张脸都瘫了;这个卑鄙小人,在一屋子达官贵人面前把自己禽兽的一面暴露的淋漓尽致,几年的经营,半辈子的前途都毁了,这感觉真是叫人爽歪歪啊!



  许洋洋那表情,甭提多解恨了,她挺直腰杆,激动的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语言流畅,简洁清晰,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戳着夏刚;夏刚简直要口吐白沫了。



  许洋洋讲完,特意看了秦琴一眼;秦琴的嘴唇也正在哆嗦,这个连放牙签都考虑到公务员形象的圣母婊,听到现男友原来竟然这么不是人,心里又会怎么想呢?这个想法真叫人神往不已。



  最后,葛飞打着官腔,叫脸色惨白的夏刚先滚蛋,回去等候处理,然后安抚许洋洋几句,最后才把眼光移向我;他眼神很严肃地:“小伙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打人都是不对的!你叫什么名字?”



  “俞凡,海都经贸大经济系大二的学生。”事情闹到这一步有点失控,但我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拘留几天,这口恶气我决不咽!



  但谁知,一听我的名字,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忽然警觉地抬起了头;他五官酷似文润明,立即走过去,对葛飞耳语几句;葛飞就像脑门被敲了一棍子,惊讶地看看他,然后疑惑地看着我,过了良久才说:“你们先去吧!夏刚的所作所为,涉嫌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调查清楚后,政府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然后他仍然盯着我,眼神特别不可思议。



  我比他还不可思议,完全不知道,那老头对他说了什么。



  许洋洋眼圈又红了,对他低声道谢,迈开笔直的长腿,拉着我径自往外走;我最后看了周文龙一眼,心里清楚,又一轮风暴要开始了。



  离开福盛楼,外面繁星点点,秋风送爽,我开着那辆雅阁,把许洋洋送回她的新家。



  但是,路过经贸大时,她突然叫我停车,然后指着路边一家小酒吧说:“俞凡,我心情好复杂,你陪我喝点酒好不好?”



  我本想拒绝的,但一看她伤心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是晚上九点半,我陪她喝到十一点;她只能喝啤酒,我们俩就喝光了一整件啤酒;她伤心欲绝,最后醉的一塌煳涂;我也有些晕乎,不敢开车了,所幸她家距离这儿不远,我就把她架了回去。



  “哎,”把她放平在床上后,我坐在旁边瞧着她,叹了口气。她的醉容真美,五官精致,脸颊绯红,丰腴红润的小嘴在微微呢喃着,再往下看,散发着性感气息的曼妙胴体,在暗色衣裤下轻轻地蠕动着;这小区真是太安静了,静的连她的肉与衣服摩擦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沙~~”她扭动了一下,酥胸朝我贴得更近,那微微鼓起的小樱桃,隔着薄薄的小衫,触到了我的手了。我的手就像被火烫了一下,赶紧往回缩,但她似乎呢喃地叫了句“夏刚”,勐地抱住我的腰,翻身就朝我压过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许洋洋的床和幽姐的浴室



  我的天!



  我也是晕乎乎软绵绵的,她立刻抱住了我,小手在腰上熟练的摸索着。



  她的头发盖着眼睛,嘴胡乱而用力地在我怀里吻,慢慢把我欺倒;我穿的是衬衣,她的唇很快就呢喃着伸进扣间的缝隙,贴上了我的肌肤。



  她的唇真烫,挺翘的鼻尖也轻扫着我,我感到一阵酥麻,虽然第一反应是推开她,但老实讲,这种感觉太甜美了,就像每个细胞都充斥了轻微的电流一般;我心里的防线崩溃了,全身软软的,躺在床上,任她随意非礼。



  许洋洋的穿息越来越急促,嘴唇上上下下;她确实醉了,现在是凭着本能在动;她也真是个小骚货,就像只小野猫似的,各种撩拨男人的手段无不娴熟;很快,她凭感觉扒下了我的裤子!



  “啊!”



  我轻唿一声,大腿感受到了她的手指,我体内的电流像突然增大了几十倍,醉意立即如泡沫般破碎无形了。



  “不行!我不能真跟她那样,幽姐还眼巴巴地等着我呢!”一道闪电般的念头划过,我连忙托住她往前伸的脑袋:“许姐,别这样!”



  “嗯~~”许洋洋不情愿的交吟一声,那声音叫我浑身都麻透了,然后她像受了委屈似的,打算继续。



  “草!”我就快忍不住了,照她这么动作,如果我再不逃离,我非失去理智把她就地正法不可!



  于是,我拧了她部一把,趁她两手松劲,大腿用力一夹她脑袋,她果然不舒服地叫了一声,我趁机成功逃跑了。



  然后我就把她推到一边,滚下床去,穿好了裤子。



  但许洋洋酒劲未退,她又撒着娇,向我爬来,那样子真是诱惑极了;我情急之下,把她按倒在床上,抓起她的围巾,绑住了她的手,然后拿起车钥匙和手机,飞奔而出,关上了门。



  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我已经出了一嵴背汗,大脑完全清楚了。



  夜深人静,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道旁的老式路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不断晃动着刚才的一幕幕,怎么都难以相信,我刚才居然差点就跟许洋洋做了!



  这个事实,让我眼前金星乱舞,心脏也跳的特别快,好像一个快速拍击的皮球;刚才我居然差点没有把持住,真是太危险了!



  经过这件事,我对自己不禁充满了怀疑;因为从前我对幽姐山盟海誓,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也只睡她一个,但是刚才在许洋洋床上,我却真动了心思,主动营合她,而且如果不是惦记着时间已经太晚,幽姐又等着我的公粮,我当时肯定就跟她做了!



  我原来竟然是这种人,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带着阵阵眩晕感,我上了雅阁,看看手机,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幽姐居然还没给我打电话,真是奇怪!



  我又心虚又担忧,给她打了过去,但她没有接;我蓦地想起周文龙出院了,喉咙顿时紧缩起来,立即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回了风尚花园。



  到了家,我看见客厅里透出灯光,猎豹车不是好好地停在车库里,而是斜着横在别墅台阶下面,最离奇的是,驾驶舱的门居然还留着一道缝!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我更慌了,跳下车就冲进别墅。



  客厅里,幽姐的爱马仕手提包、水晶高跟鞋、包裙、siwa、甚至手表都扔在地上,遥指着浴室方向,浴室里还传出哗哗水声;我的心变得更紧了,这多像刘德华版《上海滩》里,丁力发现许文强跟冯程程在浴室洗鸳鸯澡那一幕啊!



  一个漆黑的念头在我心里划过,我差点没掉下泪来,难道老天是如此的残酷,我和许洋洋差点做了,与此同时,幽姐也和别人在浴室激情?这他妈也太扯了吧!



  我难受极了,思维定格在《上海滩》里那香艳的一幕上,至于身体,好像抡着大锤打了一整天铁,所有的骨头缝都僵涩疼痛。



  但无论多难,我总得去看看清楚,举步维艰地蹭到浴室门前,先侧耳倾听,里面只有水声,除此之外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为的声响,甚至连一点点亲吻和暧抚的声音都没有。



  我心里蓦地又升起一缕希望,轻轻推开门,啊,就见幽姐光着雪白的身子,嵴背歪靠着浴缸,一条玉臂也搭在缸沿上,正在唿唿大睡;透过氤氲的水汽,她美丽绝伦的脸上红霞蒸蔚,嘴角犹自含着一抹幸福的笑!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的姐啊,她原来也喝醉了!



  “姐!”我匆匆忙忙换上拖鞋,跑过去抱起她的脑袋,她嘴里果然吐着浓浓的酒味;我还有点不安,轻轻放下她,又抬起她一条腿,很龌龊地“检查”起来。



  她的味道,我最熟悉不过,从前有几次激情过后,我还专门又闻了闻,那时的味道就会跟平常很不一样;这时,我仔仔细细地闻过,最终确信,她肯定没有问题。



  想到这儿,我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看来幽姐就是醉过头了,胡乱停下车,胡乱脱掉衣服,到了浴室,打开水龙头,自己就一头睡了过去这压根就他妈是虚惊一场啊!



  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我一脑袋歪在她丰盈的怀里,渐渐睡着了,而在耳畔,那哗哗的水流声一直响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个女人酒醒后



  我在杂乱的梦里浮浮沉沉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梦见幽姐站在我背后,她长发垂肩,一袭黑裙,不知何故伤心的哭着,如雨般的泪水,落在我肩上和脖子上,暖暖的,湿湿的。



  我顿时急了,唿喊着她,伸直手臂去摸她,但她的身子是虚幻的,手臂直接穿了过去,但那泪水,却继续不可阻挡地落在我肩上,饱含着温热和悲戚,实实在在。



  泪水持续地冲刷着,终于,我大喊一声,醒了过来,就见我仍然靠在幽姐怀里,而我肩膀正在被浴缸里溢出的水持续冲刷着。



  “我勒个去!原来这就是梦里的眼泪呀!那个梦挺诗情画意的,实际上居然是洗澡水!”我一阵好笑,连忙爬起来。



  幽姐还在睡,她整个后背靠在白瓷缸壁上,温水也从她两肩上哗哗地往下流,可她还是嘴角含笑,睡得跟死猪似的。



  我笑着骂了一句,赶紧关上水龙头,然后脱下湿透的衣服,拿浴巾把幽姐和自己都擦干,把她抱到了床上,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再次睡到了太阳高照,我和幽姐几乎是同时醒过来的,她还带着宿醉,拧着眉头,奇怪地看着我:“小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在浴室被水泡了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笑看着她。



  幽姐用小拳头杵杵脑门,好容易才想起昨晚的事;她立刻兴奋起来,抓住我的手腕喊:“小凡,你知道么?那笔风投产生利润了,昨晚唐少杰喊我过去,有了第一笔分红,咱们有足足七十万呢!”



  我不禁一颤,难怪幽姐昨晚喝那么多酒,不到四星期就赚了七十万,这风投来钱真是快啊!这样看,到12月拿回三百万毫无压力!



  幽姐高兴极了,脸红扑扑的,讲起她在酒会上听来的消息;听她的口气,唐少杰凭借光伏的噱头拉到更多资金后,暗地里应用在多个金融领域,因此财来如山崩海啸,那些投入过亿资金的人,这段时间已经拿到了七位数的利润!



  她激动不已,但我却很快冷静下来,甚至,还有些惶恐。



  前些天,我把对风投的担心告诉了幽姐,我害怕这是某个聪明人策划的一场阴谋;幽姐乍一听,也很害怕,但她很快就想开了。





      因为这笔风投就算不是人为策划的阴谋,也一定是跟国内外形势密切相关的高风险游戏,西方的一项政策,或国内的一则消息,都会瞬间彻底改变整件事的走向;所以,这是一件她所绝对无法左右的事情,既然如此,干脆就不想了。



  但她能想开,我却无法释然;而且,眼看着利润来的这么多这么快,我反而有了一种更强烈的不祥之感。



  这笔生意,聊来聊去我们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不一会儿,只能改变话题;我把昨晚在福盛楼遇到周文龙的事告诉给了幽姐。



  “姐,昨晚周文龙应该是主人,你猜他请葛飞吃饭,是不是为了白云庄的事?”我忧心忡忡地说。



  听了我的话,幽姐不禁愣住了,这件事,她当然也完全拿不准的



  上午只有四节不重要的课,我直接逃掉了,跟幽姐一起吃过午饭,我才开雅阁回学校;一到学校门口,我就看到,许洋洋正怒气冲天地站在门侧。



  她穿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明黄色连衣裙,长发宛如闪亮的黑瀑布,手里拎着一个粉色小包包;一看到这辆雅阁,她眼里马上射出两道凶光来显然是专门在等我。



  “娘哎,这家伙怎么像跟吃了枪药一样?”我满心疑惑,很难把现在的她跟昨晚那个对我撒娇求欢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车开过去,许洋洋大步绕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一扭屁股坐进来。



  “领导,在这儿等我,有急事吗?”我一边往里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混蛋!”许洋洋狠狠盯着我,脸颊居然涌起红晕:“你昨晚为什么要把我的手绑上?还有,我早上起来嘴里全是异味,快说,你昨晚是不是欺负我了?”



  “真晕!”我爱答不理地瞟她一眼:“我有没有欺负你,你下面那张嘴应该最清楚吧!”



  “你!”她差点气吐血,伸直胳膊来狂掐我的脖子:“混蛋!流氓!你昨晚肯定欺负我了,我要报警!”



  “你真有病!”我把车歪歪扭扭停在路边,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方向盘上:“那时候,是你把我当成夏刚,硬扒了我的裤子,要不是我人品放过你好,你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许洋洋使劲挣扎了一下,红晕不绝地辩解:“你胡说!”



  我松开了她的手,懒洋洋地道:“你还不信?要不要我把你最擅长的那几招描述一下,你技术那么好,肯定经过无数次实践了吧?”



  听了我的话,许洋洋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眼里也隐隐泛出晶莹的泪花。



  我知道她已经信了,毕竟“技术”是那么私密的东西,她如果不主动就不会施展的淋漓尽致。



  “你找我到底为的什么事儿呀?”一见到女人的眼泪,我的心又软了,也后悔刚才说话那么糙。



  许洋洋也低下头来,她喏喏地道:“两件事,夏刚上午十点多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今天一上班,领导就狠狠批评了他,要他反省,他想晚上约我见面,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果断摇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想掺和太深。”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他是迫于上级压力才跟你见面,能有什么真心?你直接快刀斩乱麻吧!那才像你的性格!”



  许洋洋仿佛被一连串子弹击中,脸色惨白。



  “第二件事呢?”过了好一会儿,我接着问。



  “第二件是下周五晚上八点,杨总要在金苹果办一个大型宴会,很多名流都会参加,杨总点名要咱俩都去。”



  “这个必须有。”我点点头,心里还有点高兴和期待,杨光说过要让我见识到各路英雄,这场宴会无疑就是最好的平台之一。



  第一百四十九章 帐篷高高支起



  我思忖着,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领导,下午你有什么安排?急不急?我有两节课,不急的话,课后咱们再工作,怎么样?”



  我很懂事的说。



  “今天没有太具体的事情”许洋洋目光悠远,显然在想着什么,她忽然好奇地问:“你们下午是什么课?”



  “区域经济学,特聘厉以宁教授来讲的,很难得的。”



  “喔!”许洋洋的眼睛不觉瞪圆了:“这么吊,我也去听,有地方没有?”



  她在海师大学的是最没用的中文,经济学知识全是自学的;看她兴趣那么浓厚,我不禁撇了下嘴:“够呛,他的课总能吸引好多人,我们这些本校的学生还勉强能进教室,其他人基本只能在走廊里听。”



  许洋洋立刻眨眨眼,拉住我的胳膊,特亲昵的道:“那作为你上级兼临时女友呢,总得给个面子吧?”



  “哎”我无奈地看着她,这女人真是活泼外向,心大脸皮厚,刚才还指责我是流氓,现在又凑过来占我便宜。



  我把胳膊抽了回来,皱眉道:“你不怀疑我是畜生和流氓了吗?怎么主动贴上来?”



  “得了得了!”她又把我的手拉过去,好像撒娇似的说:“经过十几天相处,姐早知道你是个好人了;更何况,白老板那么漂亮,你爱上她天经地义,而且你是在认识方倩之前认识她的,恐怕,方倩那丫头真的是在骗我”



  “你明白就好!”一想起方倩,我仍然怒气满胸:“她不光诬陷我,还说你是靠陪上级上床才上位的呢!”



  一听到这个,许洋洋立即脸色灰败,咬牙切齿;她不禁攥着拳头絮叨起来,这时我才知道,她之所以跳槽跟了杨光,不光是因为薪水问题,也由于她个性和能力都太强,跟原先的同事剑拔弩张,被谣言和算计包围,实在待不下去了。



  “你说的对,你在我原先的公司里只认识方倩,”许洋洋用素色指甲掐着脑门,恨恨地说:“要是那些不要脸的谣言传到你耳朵里,也只能通过她一个人!”



  我听了,欣慰地说,你终于转过弯来了,然后又看看手机,道,再过十分钟课就开始了,咱们去吧;不过你不用假装我女朋友,今天在教室签到的是我兄弟,只要你跟着我,他不会拦你的。



  到了大阶梯教室,里外果然都已经人满为患,我跟张胖子打过招唿,带着许洋洋径自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早被占满了,我和她只好并肩站在墙根。



  不得不说,在这间教室里,许洋洋真是个非常耀眼的存在;她身材姣好,着装得体,全身散发着一种成熟初露的韵味,一种二十六岁女人特有的性感魅力,再加上那种干练的职场气质,满屋子大学生都被她比成了毛嫩的绿荚豆。



  她和我一进门,几百道目光就被她吸引住了,女的艳羡,男的惊讶;其中有不少人认识我,见我又带来一个诱人的美女,他们都快嫉妒死了。



  课开始的时候,后墙下,人都挤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我在许洋洋右侧,她左侧则是一个小脑袋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特别胆小的样子;为了腾地方,许洋洋性感的身子紧贴着我,我的胳膊肘贴着她紧致的小腰,手往下一放,就可以摸到她柔软的裙子。



  过了好久,厉以宁拿着粉笔头,用力督着黑板,讲的慷慨激昂;许洋洋听的眼睛亮亮的,左胳膊肘不自觉碰了那男生一下,她立即笑着去道歉,但那男生却羞涩而慌乱的哼唧几声,瞬间,墙根处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度兴奋的狂笑。



  “咦?”我奇怪地扭头去看,赫然见到,那小脑袋男生,脸忸怩成了紫色,裆部高高支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要死了似的。



  许洋洋再放得开,这时也全身僵硬,微微发抖,从后面看去,脸红到了脖子根。



  整个教室的人都不禁回头望,男生像逃命一样,从后门飞奔了出去;许洋洋见众人目光闪烁着,对着她窃窃私语,她也受不了了,拉住我也飞一样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雅阁车前才停下,许洋洋的脸还红着,我不禁邪邪地笑起来:“领导,你猜那个小伙子会去哪儿?”



  许洋洋狠狠瞪我一眼,啐道:“去厕所泄火呗!你以为姐不知道啊,混蛋!”



  我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她喘了几口粗气,正正脸色,忽然一本正经地说:“别扯这些了,这堂课的理论,可以用在金霞区未来的发展上。不过,实际操作不像他讲的那么麻烦,对杨总这样的大人物来讲,只要用两个字就可以代替他复杂的研究。”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我猜猜,这两个字应该是‘直觉’吧?”



  “对。”她眼底一亮:“直觉,大人物都靠直觉,学者的研究只是总结经验而已。”



  我深表赞同。前不久,在饭局上听到一则故事,92年春,华西村老支书吴仁宝从新闻联播里听领导讲话,判断出全国经济要大发展,他于是集中全村资金囤积了一批稀有金属,两年后以几十倍的价格出手,为华西村的发展淘到了第一桶金。



  “大人物不仅直觉敏锐,而且每一举一动都有特定的目的。”我惦记着宋念玉的嘱托,拐弯抹角打听:“那杨总下周的宴会,是打算做什么呢?”



  “他是在准备制造话题,”许洋洋没起疑心,直言不讳地说:“他不比宋白和房山雄这些人,初来乍到,想逐步在地产业立足,必须先制造话题,打出自己的名头,让海都市民都知道他。这次他请了市委一些人,包括葛飞,接下来他就要寻找噱头制造话题了。”



  这完全是实际操作中衍生出的智慧,课本里是没有的,我听的目瞪口呆,又问:“那他打算怎么制造话题呢?”



  “手段太多了,比如‘高薪聘请社会名人当经理’,‘吸引明星当投资人’等等等等,不过看样子他是打算打市委的名头,如果在他的生意正式开张的时候,能邀请到一个市主要领导来剪彩,那第一炮就算打响了。”



  “原来如此”我这时才深深感到,自己对地产行业是多么无知,眼睛转动着,心想,如果我能查到杨光到底以什么为话题就好了;把这消息悄悄透露给宋念玉,让杨光的第一炮哑掉,她的目的,说不定就达到了一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联系电话:647-830-8888|多伦多六六网 www.66.ca

GMT-5, 2024-11-18 03:29 AM , Processed in 0.074689 second(s), 2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