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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幽姐】【字数:66831】【1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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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19 00: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百零一章 三角洲野战



  幽姐点点头,声音变得越发不情愿:“原来,刚才宋白派汪聪偷听我俩的对话;从他的口气里我听出来,宋念玉前些天求他把白云庄的事情彻底摆平,好让我完全自由,但他嫌花钱太多,没答应,他们父女俩就闹僵了。”



  我越听越愣,眼前浮现出昨晚,宋念玉在江畔哭那一幕;这个家伙,表面一直打我、侮辱我,难道暗地里已经爱我爱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吗?她一个高高在上的校花、绝品白富美,身边精英男人无数,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个小丝如此情有独钟呢?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有些恍惚,幽姐又说起宋白的话,我没听太清楚,好像宋念玉昨晚要偷宋白的手章,好改合同和取钱,但宋白发现了,两人大吵一架,宋念玉摔门而去。



  但后来,应该是宋念玉耍了手段,合同也改了,钱也取了,但宋白只是怀疑而不清楚,刚才幽姐去送借条,被宋白瞧出破绽,派汪聪偷听,这才证实。



  我听的头疼,想的也头疼,最后我一横心放下了宋念玉;这个女人,哪怕仅仅因为她让我像狗一样被围观性爱那一件事,我就不会彻底原谅她,更别说爱她了!我爱的只有幽姐,她是除了我妈以外对我最好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脑子顿时清楚了许多,我问幽姐:“姐,说来说去,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没告诉我呢,汪聪为什么打你?”



  幽姐叹口气,眼神含恨:“他?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当然是为了巴结宋家才打我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那条贱骨头的狗,宋白和宋念玉明明都很鄙夷他,可他还是厚着脸皮巴着他们不放,借钱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居然敢动手打幽姐!我要不废了他我就不姓俞!



  我手指紧抠着座垫,压低声音问:“姐,你说详细点。”



  幽姐点点头,说宋白一对宋念玉翻脸,宋念玉就跟他吵起来,汪聪瞅准时机跳出来打圆场,故意说那张字条是她的阴谋,来挑拨他们父女矛盾的,然后就打了她,还把她赶了出来。



  我用指甲在座垫上狠狠划了一道,一句话都不再说,叫幽姐开车,我们径自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幽姐还没醒,我偷偷起来,到各个窗户处往外看,那辆别克车正好停在别墅后面;我利索的收拾好一切,穿上一套新洗的黑色阿迪,带了一个黑包,轻手轻脚出了门。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到风尚花园北部一片工地上,捡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钢管,装进包里,然后又上了车,来到铁通街一座正在建的玻璃高楼前。



  昨天晚上,我在工大贴吧上,搜索了一下“汪聪”这个关键词,立刻发现好多骂他的帖子。



  看了这些帖子,我才知道,汪聪家也是干建筑行的,爸爸叫汪林,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发户;汪聪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学校里玩弄了好几个女生,还逼着一个女生为他打了胎。



  有个被他骗过的女生自爆说,汪聪既变态又特别没良心,她还爆了一张照片,汪聪光着屁股在日租房里边刷牙边自慰,那模样真是猥琐极了。



  我看得直皱眉,看完帖子后,又去校内网上搜海都工大汪聪,这才发现,他家承包了这座玻璃高楼的建筑工程,现在暑假,他几乎每天都来工地,盯着工人干活。



  为了刨根问底,我又百度了一下这座高楼,原来地是宋白开发的,工程不知何故却转包给了汪林,也许正是因为这项工程牵线,汪聪才搭上了宋念玉,开始死皮赖脸地追她。



  我在楼旁找了个地方,忐忑地等着,毕竟汪林不一定每天都来;等了很久之后,街面上繁华起来,穿西服的白领和戴安全帽的工人们匆匆忙忙,到九点多,汪聪终于来了。



  他是开一辆宝马521过来的,把车放在楼左侧一个停车场,打着哈欠径自进了工地。



  大街上下手太蠢,我心中一热,攥了攥包里的钢管,在原地继续等,这回一直等到傍晚七点多,这混蛋终于再次出现。



  这回,他衣服上沾了不少土,头发也很脏,而且累得腿都打颤了,一摇三晃就像个醉汉。



  这狗娘养的,我真想抽出钢管,冲上去把他脑浆砸出来,但我不能冲动,因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民工打扮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脸黑红黑红的,但是很漂亮;她穿着沾了水泥的蓝色工作服,婀娜的小身子在里面一扭一扭的;她抿着嘴偷看汪聪,一副又腼腆又害怕的样子。



  出了工地,汪聪马上搂住了姑娘的小腰,摸着她的屁股,朝宝马走去。



  “卧槽!这混蛋看来是要找地方上这个小姑娘!”我咬咬牙,看他们钻进车后,赶紧到路边打的。



  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跟着前面那辆宝马,那是我同学的车,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



  司机点点头,开着车就跟了上去。



  我坐在车里就想:那小姑娘看上去挺青涩,说不定还是处儿,那好,老子今天就一箭双雕,既报仇又英雄救美!



  车子不久驶出市区,司机很纳闷地问我:小兄弟,你们这是吃农家院吗?怎么跑到郊区来了?



  我立刻笑着点点头,这附近有座不错的农家院,特色是烤野猪,味道特好,我们经常来。



  司机笑着咂咂嘴,大学生就是好,有钱的大学生更是会享受。



  宝马一直开到三角洲大桥的沙滩上才停下,司机问我怎么了?我说等等看。



  等了十几秒,那混蛋的车熄了火,貌似就要停在那里;我担心小姑娘被汪聪糟蹋,马上付了钱,打发司机回去,自己下了车,拎着包朝宝马快步走去。



  然而,距离还有十几米,我看见宝马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吱吱扭扭的;我心里一凉,立刻抽出钢管,跑到车前,勐地砸烂车窗一看,坏了,汪林已经光着屁股趴在了赤裸的小姑娘身上!



  第一百零二章 把钢管打弯了



  我眼睛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汪聪和小姑娘都惊叫起来,我放平钢管,狠狠捅在汪聪脸上,他脸上顿时紫了一片。



  “啊!”这一管捅在汪聪眼睛底下,他惨叫一声,身子翻在方向盘上。



  我立即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勐地拉开车门,硬把汪聪拽了出来。



  小女孩立刻吓哭了,赤裸的身子缩在座椅上,一动都不敢动,用胳膊紧紧捂住小胸脯,眼泪簌簌地往下直落。



  我决定先当坏人,吼了她一句:“给我老实点!”



  说话时,汪聪从地上爬起来想跟我打,我一钢管甩在他脸上,他顿时又躺下了,捂着脸哭叫打滚。



  “汪聪,你敢打我姐是吧!打啊!你不是也说过要打断我的腿吗?今天老子就在这儿,你动手啊!”我怒吼着,对着他的后背一通乱砸。



  “你说什么?你是谁啊!我听不懂”汪聪吓坏了,其实这里是有些光的,他肯定早看清了我,但这家伙本质上是个怂包,只敢仗势欺人的坏蛋!



  他越不承认,我就打得越狠,这家伙上半身只穿一件T恤,很快被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我恨他打幽姐的脸,勐地一脚踩住他脑袋,对着他的脸一顿乱踢,这混蛋很快口鼻都冒了血;他实在扛不住了,含含煳煳地求饶:“俞凡,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操你妈!”我压根不尿他,脚踢得更狠了,幽姐的仇,我的仇,一股脑蹿上来,我真想活活打死他!



  后来我也打累了,再看这混蛋,遍体鳞伤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被我踹成了猪头,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我回望了那小姑娘一眼,她真是吓傻了,这么久了仍然缩在座椅上,连内衣都还没穿!



  我拿棍子朝她一指,厉喝道:“穿上衣服给我下来!”



  小姑娘又颤了一下,手忙脚乱穿上衣服,哆哆嗦嗦走了下来,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汪聪扭着屁股在沙滩上呻吟,我顺手又甩了他一管子:“别他妈给我装蒜!站起来,你他妈不是在追宋念玉吗?居然还带着女孩来这儿打野战,这女孩这么小,你还是不是人!”



  小女孩一听,顿时瞪圆了童稚的大眼:“什什么?!”她眼望着汪聪,仿佛很难以置信地问:“汪聪,你还在追别的女人吗?”



  这一句话就把他们俩的关系挑明了;我扬起钢管狠狠砸在汪聪后背上,钢管一下弯了:“操你妈的!原来你是骗了这小姑娘啊!你一共骗了多少女人,宋念玉知不知道?嗯?”



  汪聪疼得浑身蜷起来,脸在沙子上一蹭,呻吟道:“俞凡,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狞笑一声:“你是再也不敢打我姐了,还是不敢骗女人了?”又一顿雨点般的棍子落在他身上。



  汪聪几乎要被我打吐血了,他痛苦地道:“都不敢了!我都不敢了!求求你住手吧!”



  我也实在累了,停下钢管,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拽起来,朝宝马车一推,“当”一声,他靠着车身坐下了。



  小姑娘哭哭啼啼扑过去,摇晃着他喊道:“汪聪,你没良心!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怎么同时还在追别的女人!你你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其实还非常稚嫩,就像初中生一样;我听她的口气,心里不禁微微一酸,看来她跟汪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小姑娘也真可怜,她抓着汪聪的领子哭,骂他负心、不是人;听她的口吻,她是外地人,前年辍了学跟父母来海都打工;她爱看泡沫剧,是个充满幻想的小花痴,把汪聪和她的相遇当成霸道少爷爱上我了,她本以为跟他好是一段可以改变全家命运的天赐奇缘,万万没想到,汪聪只是拿她当成偶尔泄火的肉便器罢了!



  我心里一阵凄凉,钢管从手心里渐渐往下滑;在城市里,有钱人要玩弄一个幼稚的农村姑娘,是多么的简单!



  小女孩哭得太伤心了,小身子都摇摇晃晃的;我蓦地涌起一个邪恶的念头,我一拉她的胳膊:“小姑娘,你想不想从他身上得到补偿?”



  小姑娘扭过头来,她不敢答应,先惊恐地问:“你到底是谁啊?”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你想不想叫汪聪给你一笔钱呢?就当是精神赔偿。”



  小姑娘先是一愣,继而热切地点头:“想!我想!我跟了他快半年了,如果他真骗了我,那应该给我补偿!”



  我冷笑一声:“我早看见他车后座上有个包,你敢不敢把这个包拿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全拿走?”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马上点点头:“敢,有什么不敢!他睡了我那么多次,每次还叫我给他口我已经脏的不能见人了!”说着,她又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们刚说到这儿,汪聪忽然来了一点精神,他惶急地说:“赵晓丽,我看你敢!那钱可是工程上的”



  他话音未落,我又是一管子甩在他身上,我大吼道:“卧槽你妈的!只许你玩弄人家小姑娘,不许人家拿钱吗!那钱不是你们压榨这些工人们弄来的吗?老子今天不仅拿你的钱,还要砸了你的车!”



  说完,我一顿棍子连他带宝马车一起砸,那辆九成新的宝马很快就被我砸的稀里哗啦的,真是爽死了!



  我一动手砸车,才知道汪聪原来还是个守财奴,他一见那辆车受损,心疼地自己趴在后机盖上,往我棍子底下钻;我又把他拽了下来,拉开车门,露出后座的包;然后我向赵晓丽示意:“就在这里,过来拿呀!”



  赵晓丽小小年纪敢出来打工,当然是有几分胆子的,她一咬牙,把包抓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足有将近一百万!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顿时吓傻了;我则趁热打铁地说:“赵晓丽,这包里就是你的精神损失费和青春赔偿费,你尽管拿就是了,我保证你不会有麻烦!”



  赵晓丽不相信地看看我:“哥,你别骗我,如果我真拿了,他报警怎么办?”



  “先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亮出手机,翻开那两张他们的车震照,凑巧,照片上的赵晓丽只露出一双玉腿,其他部位都被角度挡住了,而汪聪则是全身呈现,下半身一丝不挂,那个丑恶的东西当时已经软趴趴的了。



  我又是一声狞笑:“你拿出手机,我把这照片传给你,保证他一辈子不敢害你!怎么样!”



  第一百零三章 给我暧昧地抹药



  这时,我激动极了,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赵晓丽看看照片,表情难堪而又惊恐;她从车里拿来手机,颤抖着打开蓝牙,我正要传,但她忽然大喊一声,又把手机扔了,捂着嘴蹲下来:“我不敢!我不敢!这是偷钱,要坐牢的!”



  她呜呜地哭起来,身子哆嗦地像抽筋一般。



  这一句话惊醒了我,我感到更恶心了,简直有种想吐的感觉;我已经体验过了,这是人对犯罪的恐惧心理导致的。



  我不禁清醒过来,扫视了一下狼藉的现场,又看看赵晓丽,有些感激她:对汪聪这种守财奴来说,这笔钱一定远比这张裸照重要,如果她真拿了,他肯定要报案的,那样的话我和她就都得蹲监狱了。



  但是跟这一顿揍比起来呢?我有把握他不敢,如果他真报了,那我就把这照片贴满海都大街小巷!



  赵晓丽哭了一会儿,伤心地蜷缩着;我过去对她说,对不起小姑娘,刚才吓到你了!汪聪昨天打了我姐,我是来找他报仇的;现在仇报完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没,有就告诉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她可怜极了,眼神愣愣的,小脸伤心欲绝;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哥,我不怪你,正是因为你来,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骗我……我……”



  说着,她又把头埋进膝盖里,嘤嘤哭泣;我很理解她,这么小,遇到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心里一动,拿过她的手机,打开蓝牙,把两张裸照都传给了她,然后说:“小姑娘,对被骗这件事,你一定要讨个说法;这照片你收着,让你爸妈帮你,绝对不能便宜了这混蛋!”



  赵晓丽抹抹眼泪,感激地看看我;我搀起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汪聪,他正半昏半醒,我和赵晓丽径自走了。



  把赵晓丽送回窝棚区后,我回到了风尚花园。



  这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幽姐还在客厅等我;她刚洗完澡,穿着白袍子,腰带系成一个大蝴蝶结,几缕长发落在肩膀上,脸颊透出红晕,别提多美了。



  她见我回来,眼神怪怪的,问我:“你去打汪聪了吧?”



  “嗯,我怎么会放过他?我把他打了个半死,还把他的车砸了!”我把黑包扔在光洁的地板上,拿着手机,走过去让幽姐看那张裸照。



  幽姐一见,那表情老激动了;她拿着照片,眼睛闪着光,浴袍里面,白嫩的身子不停颤动着。



  女人就是喜欢作,幽姐看着照片,听着我的描述,明明高兴的要死,但嘴上偏偏说她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打架不好,要我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冲动。



  我听得撇撇嘴,手冷不丁伸进浴袍里,一拧她的翘臀;幽姐疼得惊叫一声,捉出我的手:“好啊你,竟敢拧姐的屁股!”



  她的嘴噘起老高;我把右手抽出来,在她面前张开,贱嗖嗖地说:“姐你看我的手,我打他太使劲,钢管都把我手心震青了。”



  我没有撒谎,当时打得实在太用力了,钢管弯了不说,我手心里也青了一大片;幽姐拿着我的手,又吃惊又心疼:“哇,真的!小凡你太好了,等等,姐去卧室给你拿云南白药;你还没吃饭吧,抹完后我再给你弄点好吃的!”



  拿着药下来后,她让我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我旁边,叫我伸平了手。



  就在她一俯身的功夫,我看到她两枚硕大的MM,半藏在白色浴袍里,实在太诱人了。



  我不禁起了坏心思,突然把右手握起来,幽姐奇怪地看着我:“小凡,你不让我抹了?”



  我摇摇头,坏坏地笑:“必须让你抹呀,不过,这么抹太没意思了,你得换个方式……”



  “换什么方式?”幽姐眯着眼,慢慢领会了我的意思,她嗔道:“小坏蛋,你打什么歪主意呢?这里可是客厅,警察就在外面转,姐可不想跟你来个二次曝光……”



  她两条大腿就并拢在沙发前,浴袍下摆盖在上面;我把右手伸平了,搁在她大腿上,色色地说:“姐,你好没良心!看我的手呀,半个掌心都青了,还有一条条的紫纹!你要是不好好给我抹,你对得起我吗?”



  幽姐心疼地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立刻攥紧浴袍的前襟,把露出的一条雪白都捂了起来:“小色鬼,在这里绝对不行!你真想的话,咱们回卧室,在卧室里姐怎么给你抹都行!”



  我这时才知道,在心爱的人面前,其实不光女人爱作,男人也爱,而且作的方式也大同小异女人是心里明明喜欢得要死,嘴上却偏偏说不,男人则是心里越喜欢,就越要看她为难这,也许跟男人与生俱来的权力欲有关系吧!



  我索性赖在沙发上了,用左手的指甲一道道地划那些紫纹,还假装呲牙咧嘴。



  幽姐明知道我是在装,但仍然心疼的抢我的手;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勐地把她抱住,手指灵巧地解开浴袍腰带系成的蝴蝶结,然后抓住两肩往下一扒,幽姐雪白完美的娇躯,顿时全曝光了。



  幽姐惊叫一声,黑发全落在白嫩的肩头;我两眼立刻狼光闪闪,跟幽姐同居这么久,由于客厅是玻璃门,她还从没有在这里全裸过事实上,幽姐很喜欢适度的刺激,在别墅每一个隐秘的角落,她都有意勾引过我,但在可能曝光的地方,她都是一本正经的,但今晚我实在眼红了,顾不上这些了。



  顿时,幽姐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的身子白里透红,玲珑有致,就像被欺负了似的,缩在沙发角落里,躲在我后面,连连骂我是变态、混蛋;但她也不挣扎了,小手拿起药瓶,气唿唿地说:“快把手伸出来!”



  我笑嘻嘻地伸过手去,幽姐一边紧张地注意着门外,一边给我抹药;其实这种程度的伤根本没必要抹的,幽姐也察觉了,她气得攥着瓶子使劲戳我:“小混蛋,竟然学会欺负姐了!可恶,真可恶!”



  这时,幽姐皱着眉,撅着小嘴,俨然就是在不自觉的撒娇嘛;我看得色心大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要扑倒她大战一场,但就在这时,别墅后响起“砰”的一声,是枪声!



  第一百零四章 两个大美女相遇



  我一惊,紧紧搂住了幽姐。



  很快,陆续又有几声枪响传来,汽车轰鸣声大作,还有几个男人在骂街,正是监视我们的几个警察,他们特别着急。



  一辆汽车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很快就远了,但那些警察仍在后面骂街,听上去他们好像有人受伤了。



  我赶紧拿起袍子给幽姐披上,说:“姐,你先上去换衣服!刚才来的肯定是徐翔,现在他应该跑了,警察里有人受伤,咱们得跟去医院!”



  “嗯”幽姐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奔上楼去。



  她上楼不久,两个便衣警察就到了玻璃大门前砸门,我立刻把他们让了进来。



  这俩家伙我已经见过好多次,其中一个高个的,脸色苍白,喘着气说:“刚才有两个人带枪来袭击你们,老袁被他们打伤了!刘队决定,他们送老袁去医院,我俩留下保护你们。”



  “多谢了!”我心头一阵温暖,如果没有这群警察,我和幽姐估计就要在沙发上被打死了;想想新闻报道里面一旦出现,我们光着屁股,瞪着眼,死在血泊里的照片,恐怕到了阴曹地府,我俩也会抬不起头来的。



  我急忙问:“那位同志伤在哪儿?严重吗?我姐上去拿钱了,医药费我们先垫上吧!”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显然挺感动的;高个推辞了几句,这时,楼梯上传来幽姐焦急的声音:“同志,你们谁受伤了?”



  我们三个一起回头,幽姐正在从楼梯上往下走;我一看见她,眼前立刻一亮,同时我感到身旁的气氛变了,那两个警察肯定已经呆若木鸡。



  也难怪,就这么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幽姐就像恢复成了都市女神;她扎了一条干练的马尾辫,洁白的脸上,眼眸明亮,红唇鲜润;上面穿一件韩版白底黑纹衬衫,黑纹上缀着富有立体感的小红花瓣,领子开的很低,精致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黑水晶项链;下面穿一条包身OL套裙,紧紧裹着穿黑丝的大长腿.



      下楼的时候,她两条大腿在裙子里有规律地晃动,由于裙子的设计,大腿根的轮廓被勾勒的十分清楚,丰腴、浑圆,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女人味,真叫人心神荡漾。



  她走下楼,马上对我们晃晃手里的皮包和车钥匙:“受伤的同志送到哪座医院了?咱们马上去看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扭头,两个警察仍然惊讶的直眨眼;尤其那个高个子,他还在偷瞄幽姐丰腴的美腿,好像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似的。



  我咳嗽了一声,那家伙立马脸红了,连连说:“就在第四医院,离这里最近的那座!”



  我哼了一声,风尚花园附近有不少医院,第四医院距离比较远,但就规模而言,它倒是附近唯一的大医院,这家伙居然被幽姐迷的语无伦次了。



  幽姐早习惯了男人这么迷恋她,她很自然的一挥手:“我开车,大家都赶过去;这位同志为我和我弟弟受伤,我们一定得去看看!”



  对此,两个警察当然都没有异议,但到了医院,见到队长,我们才知道,那位老袁已经送进急救室了。



  队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硬汉范儿,但他见了幽姐,眼神竟然也有点发呆。



  幽姐连忙问他老袁伤势重不重,他说挺重的,不过医生说送来的比较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幽姐松了口气,说没生命危险就太好了;队长又说起出事的经过,原来事情发生时,他和老袁正在环绕别墅巡逻,一辆车忽然停在路边,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下来,往别墅方向凑。



  他们立刻警觉起来,打算上前盘问,但对方中有一个瘦子特别紧张,竟然直接开了枪,打中了老袁,然后他们撒腿就跑。



  队长和闻声赶来的弟兄追了一截,开了几枪都没打中,因为要急着抢救老袁,就放弃了没有去追。



  幽姐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太感谢你们了!”



  队长客气几句,说这里没别的事,要幽姐和我先回去;他刑侦经验丰富,说罪犯第一次作案就遇到警察,一般不敢再来,我们可以放心的睡觉去。



  幽姐又连连道谢,拿出厚厚一沓钱,要给老袁垫付医药费,但队长坚拒了,原来局里有专款,警察因公受伤,医药费全部报销。



  幽姐也没听说过这一点,她很吃惊,又抽出大概两千块的样子,硬往队长口袋里塞,叫他拿去给弟兄们吃饭,否则太过意不去,但他还是死活不肯;两人正在争,队长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惊得眉头跳了一下,赶紧朝幽姐挥挥手:“是罗警官!”



  幽姐和我都很吃惊;但那些警察们的表现更夸张,他们一听是她,脸立刻都绷紧了,就像小学生要面对一个厉害的女班主任。



  队长躲到比较远的地方,跟罗小茶说了好一会儿,才跑回来,尴尬地对幽姐说:“白女士,罗警官亲自去你们小区调监控了,她要求和你们见面,请你们先回去吧!”



  幽姐听到罗小茶要见她,眼睛也是亮亮的,对这个背景神秘的女人,她是神往已久了。



  我们回了风尚花园,物业处里面灯火通明,门前已经停了一排警车,许多穿着睡衣的人也在附近,不安的晃荡着,有的在打电话,有的翘首望着警卫室内。



  幽姐跟门口的警察说了一声,我们便走进来;我一看,呵,屋子里人真多,有警察、小区保安、物业处工作人员,大概十几个,他们都特别安静地站在办公桌附近,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桌前专心看视频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就是罗小茶,她确实太扎眼了先不说那又霸气又风骚的坐姿,她穿着蓝色制式衬衫,但领口开得非常之低,两侧高耸的山峰居然各露出一条粉肉!



  “天哪!”我不禁咽着唾沫想:“这女人今天该不会又玩起了上部真空吧?”



  一见我和幽姐进门,物业处主任马上走到罗小茶身旁,耳语了一句;罗小茶眼睛一转,立刻关了视频,特利落地站直身子,拍打拍打袖口的尘土,径自走到我们俩面前。



  “好一个美女!”她眼神傲气地看着幽姐,啧啧赞叹,朝她伸出手来:“你就是白总吧?我是罗小茶,神交已久,幸会幸会!”



  幽姐很谦和地客套着,握住了她的手;但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我也竖起了眉毛,因为我注意到,握手的同时,罗小茶这混蛋竟然用指甲狠狠掐了幽姐手背一下。



  第一百零五章 声东击西



  我不禁攥紧了拳头,这女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罗小茶满脸虚情假意的笑,又拍拍幽姐的手:“白总,视频我看了,凶手正是我们在找的那两个人。现在视频正在剪切,待会儿黏贴到我U盘里以后,不介意的话,我想到你家去看看,同时问你们俩一份笔录。”



  “嗯……”幽姐皱着眉,迟疑着答应了;她完全不明白罗小茶为什么掐她,我看着她迷惑的神色,不禁满怀歉意,因为罗小茶对我耍流氓的那些事,我怕她吃醋,从来没说过。



  也就过了一分多钟,视频黏贴完了,罗小茶拔下U盘,对一个警察耳语了几句,然后挥手叫不相干的人散去,她带着两名心腹,跟幽姐和我回了家。



  “罗警官,你喝茶还是喝咖啡?”客厅里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幽姐问罗小茶,瞧得出来,她仍然为那一掐感到迷惑。



  “咖啡!”罗小茶言简意赅地回答,她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神色有点不屑。



  我特别不爽,趁着幽姐去做水,端起茶几上的水果盘递到罗小茶面前,瞪着她说:“罗警官,你大半夜还要亲自调查,实在辛苦了,吃点水果吧!”



  罗小茶毫不客气地拿了根香蕉,剥下皮就大吃大嚼;我恨的牙根直痒痒,这个女流氓,刚才欺负了幽姐,到了我们家竟然还一点愧色都没有,她脸皮怎么这么厚!



  客厅里没有咖啡粉了,幽姐便到储物间去拿;她一走,我立刻压低声音怒道:“罗警官,你刚才掐我姐是什么意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呗,很稀奇吗?”她一点都不脸红的说。



  “别胡说!”我狠狠瞪着她:“你是替那个人警告幽姐吗?我不管她是谁,你告诉她,我只喜欢幽姐一个,叫她趁早死了那份心!”



  “草!”听了我的话,罗小茶竟然直接爆粗了:“混蛋,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是关注你一下,并没有想过跟你怎么样,你少臭美!”



  “我日~~”一连串的话把我噎了个半死,我恨的牙根痒痒,但我知道我拿她没办法,她的职业决定了,她的性子比我还硬,她不想说的话我根本问不出来。



  罗小茶又拿了两根香蕉,分给亲信们,但他们都没吃;这时幽姐拿着一大罐咖啡粉过来了,恰好水也开了,她便冲好五杯咖啡,分给我们。



  罗小茶也算自觉,没有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边喝咖啡边问幽姐听到枪响的经过;幽姐信口敷衍了一番,罗小茶半心半意地听着,又问了两个关系不太大的问题,幽姐还没有回答完,大门口忽然又出现两个人影,他们敲了下门,就径直走进来;我一看,嗯?背后那个竟然是张队长!



  他来干什么?我心里怒火直蹿,立即站了起来。



  但幽姐和罗小茶都坐着没动,幽姐赶忙拉住我,叫我稍安勿躁,罗小茶也对我颔首说:“俞凡,不要急,这回张队长是来帮咱们的。”说完,她还向我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队长也穿着蓝色衬衫,露着异常粗壮的胳膊;他对我们谁都不理,径自走到罗小茶身前,恭敬地问:“罗警官,你找到我弟弟犯罪的证据了?”



  “弟弟?他果然是张大龙的哥哥吗?”我很吃惊,就见罗小茶点点头,拿出U盘,她一个亲信见了,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开始播放那段视频。



  屏幕上很快出现两个身影,我和幽姐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徐翔和张大龙;罗小茶叫亲信把电脑暂停,指着张大龙腰间说:“张队长,你看他T恤下摆是不是有点不寻常?那里面藏的就是手抢。你来好好看清楚,还有什么话说!”



  我心里不禁一亮,听罗小茶的口气,她早因为张大龙而找过张队长,但张队长可能一直否认张大龙涉黑,罗小茶又没证据,所以一直拿不住他。



  张队长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也真拿得起放得下,立刻对罗小茶俯首认错,说他教诲无方,张大龙竟然真的走上了歪路,真是白瞎了他的心血。



  罗小茶大度的挥挥手:“事已至此,你也不要真生气,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勉强不得。”



  她这时的口气俨然就是一名圣母婊;张队长却连连说是,还露出了巴结讨好的无耻神色;罗小茶话锋一转,讲起这件案子的经过,她突然问:“张队长,你也是老警察了,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张队长动动眉毛,他好像罗小茶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觉得,这两名凶手有声东击西的嫌疑;他们要来袭击白总,一定会提前来踩盘子,咱们的弟兄已经监视他们很多天,他们踩盘子时一定知道了,知道了还敢来,我看纯属是另有目的。”



  “嗯,这句话,你倒说进我心坎里了!”罗小茶特认真地说:“我觉得,徐翔的主要目的仍是宋念玉,他晚上来袭击这里,说不定是为了让宋念玉觉得,他一次袭击之后,肯定会逃出海都,这样的话,宋念玉就有可能放松警惕,方便他下手。”



  幽姐和我不禁听得咂舌,我心里同时掠过一股迷惑:徐翔那种头脑简单的白痴,他能想到这种办法?还是,背后有人在指点?



  第一百零六章 姐好想当你的奴隶



  我正在沉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绿光。



  罗小茶眼尖,立刻道:“快接!这个点打电话,说不定跟案子有关!”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紧,我快步走过去,屏幕上显出名字,竟然是宋念玉!



  “晕!”我心里惨叫了一声:“这个点她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汪聪的事情发觉了吧!”



  我拿着手机犹豫,“宋念玉”三个字从左至右循环跳动着,好像催我赶快接。



  罗小茶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身边,我不得不把手机递给她;她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接吧!”



  我特别为难,肩膀不自觉地扭了扭,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旁:“喂,宋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俞凡,你果然还没睡,说实话吧,今晚前半夜去哪了?”宋念玉开门见山地问,她语调里透着一点幸灾乐祸。



  她果然是为了汪聪,一群警察就在身边,我心里忐忑,故作轻松地说:“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家看电视,出了什么事吗?”



  “哼!你倒会撒谎啊,你没去三角洲沙滩?”



  “我去那里干嘛?你有别的事没有,我这儿很忙,没别的事我就挂了!”不等她接话,我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把手机直接往茶几上一扔,还装模作样地骂:“大晚上的谁去三角洲沙滩?神经病!”



  罗小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不定;我心里不禁一沉,断定她肯定起了疑心,汪聪很有可能被我打成了重伤,再加上那辆宝马,万一她知道是我干的,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但出乎意料,罗小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跟案子没关系。”她回到原处,对张队长说:“你弟弟和徐翔,肯定还会找宋念玉的麻烦,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懂得。”



  张队长低下头来:“我明白,请罗警官放心,对这件案子,我一定严守纪律,自觉避嫌,主动配合同志们行动,绝不以任何形式干扰。”



  “这样就好!”罗小茶哼了一声,叫他回去了。



  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我心里却满是不信任:“这家伙敢刑讯逼供,制造冤案,他如果会乖乖听话,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这一点,罗小茶应该也想得到才对,我迷惑地看着她,果然就见她背着手,腰挺得直直的,目不转睛地望着张队长,眼神那叫一个冷酷。



  罗小茶叫两名亲信给我和幽姐写了案件询问笔录,签字画押后,她又告诉我们另一个消息,周文龙的伤情也稳定了,他现在已经在省里托关系,有向宋白彻底低头的意思。



  “那我姐呢?”我不等她说完就着急地问:“他那么阴险,还会暗算我姐吗?”



  “那就不好说了,”罗小茶瞟着我,傲慢地说:“不过,他就算承诺不再找你们麻烦也没用,这种人眼里只看得见谁更强,他对你们说的话就像放屁。”



  这回我很服气地点点头,这句话,还真有道理!



  第二天,快中午时,幽姐和我才两眼朦胧地醒来;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我俩只觉得那么不真实,就像一场梦似的。



  幽姐惦记着我一整天没好好吃饭,连忙下床,给我做了几道拿手小菜;我们吃过饭,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幽姐穿着白T恤,小短裤,迫不及待地拉着我歪倒在沙发上,抚摸着我的头颈说:“小凡,这些天累瘫了吧?”



  “嗯。”我耸了耸肩,甩了甩右臂,昨晚打得太用力了,现在胳膊又酸又疼,难受死了。



  幽姐把我搂到怀里,好像疼小孩那样,疼了又疼:“小凡,有时候姐真愧疚死了,你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可自从认识了姐,不是打架受伤就是提心吊胆,还受了那么多侮辱,姐实在太对不起你了!”



  我依偎在她柔软的大胸上,轻笑一声:“姐,你是打算跟我分手吗?”



  幽姐一愣,吃惊地推开我:“那怎么可能!你说什么傻话呢?”



  我把她的纤纤柔夷拿到嘴边亲了亲:“姐,说傻话的是你!你刚才那些话,分明就是拿我当外人嘛!既然不打算跟我分手,干嘛那么说呢?”



  幽姐的长睫毛一颤,我坐起来,反把她抱进怀里;这时的气氛太好了,空气里好像流动着一股温泉般的柔情,我紧贴在幽姐耳朵边说,姐,你不要觉得你欠我的,我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千辛万苦才爬进城市,而你这么美,又这么有钱,你能喜欢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就算用命来报答你,也心甘情愿,你再这么说,那不是逼我离开你吗?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幽姐含着眼泪,忽然深深地吻住了我,小手也放在我腰上,向下滑去;我勐地搂紧她,坏笑说:“怎么,姐,不怕二次曝光了?”



  幽姐动情的摸着我,小手迅速变烫:“不怕了!小凡,你对姐太好了,姐好想当你的奴隶!来,咱们尽情地来”



  她话音还没落,我已经按倒了她,嘴唇雨点般落在她火辣的胸部上;但正当我们像两条八爪鱼紧紧纠缠成一团时,我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娘的!”等它响过五声,我狠狠骂了一句,恋恋不舍地离开幽姐,一看手机,竟然又是宋念玉!



  “是谁?”幽姐也很扫兴,嘟着嘴,把裸露的肩头盖好,坐起来问。



  “宋念玉那个混蛋!她找我肯定还是为了汪聪!”我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



  “这件事可不能大意,快接吧!”幽姐从沙发上下来,搂住了我,在我耳边吹气:“不用急,等有空了咱们再继续,姐整个都是你的”



  事情孰轻孰重我自然清楚,朝她双唇“啵”了一下后,我接通了电话,话筒里立刻传来宋念玉冷嘲热讽的声音:“俞凡,你小子学聪明了啊,居然还给汪聪拍了裸照!现在汪林正在医院威胁我爸爸,你快把照片送到医院来,否则周文龙跟你们的事,我家立刻停手!”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果断的跟什么似的。



  “草!”我跟幽姐对望一眼,我们都知道,我没的可选。



  第一百零七章 突袭!



  一个多小时后,我又打的来到了绿浦区解放军医院,走向医院对面街上一座西式小餐厅。



  宋念玉挂掉电话后,我又给她打了回去,她不知打什么鬼主意,约我在这里碰头;幽姐要跟我一起来,但我多了个心眼,把照片用微信传给她,叫她等我消息,我一个人来。



  宋白的劳斯莱斯就停在餐厅外,驾驶室还坐着那个戴白手套的御姐司机,她正在嘟着嘴听歌;这车是纯黑色,放在小餐厅的茶色玻璃窗前,在太阳下闪着光,真是够耀眼的。



  我向车里看了一眼,女司机看见了我,很意外的,她竟然对我笑了一下,表情特花痴,同时伸手指了指餐厅,我会意,径自推门进去。



  约定的房间是7号,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宋念玉懒洋洋的声音:“是俞凡吗?”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宋念玉立刻骂了一句,“当当当”地跑过来,勐地拉开门,瞪着眼凶我:“你这混蛋,想找死啊!”



  “这家伙居然又精神了!”我暗想着,毫不示弱,迈步进去,她又勐地关上门,气唿唿地坐在我前面,伸出一只手:“所有的照片,拿来!”



  我拿出手机,把照片翻出来,递给了她;她拿过去,借着斜照的阳光,捧起来看;过了一会儿,她脸颊泛红,竟然猥亵地笑了。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暗想:“这丫头平常装的那么清高,跟男生连手也不碰一下,没想到背地里也这么龌龊,居然恋恋不舍地看男人那东西”



  宋念玉足足看了一分多钟,眼神既害羞又兴奋,不停地闪烁着;末了,她把我的手机放下,照片明晃晃地冲着天花板,然后神色古怪地说:



  “俞凡,你真行啊!汪聪不过打了白幽儿一记耳光,你就打断了他两根肋骨,砸了他的车,还给他的丑事拍照取证今天上午,照片上那女孩的家长,拿着照片,带着一大群工友去找汪林讨说法,现在那栋玻璃大楼的施工已经停顿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咦?”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家伙不是说汪林正在威胁宋白吗?怎么又变成赵晓丽一家在闹事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问:“宋小姐,你话说明白些,闹事的到底是汪林,还是照片上的人?”



  “双方都在闹!”宋念玉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半是仇恨,一半是温柔地看着我:“工地那里,确实已经停工了,现在交工日期越来越近,一旦违约,我家就得损失上千万的保证金;汪林那里,他既心疼儿子,又怕一报警你会公布照片,所以跑到医院威胁我爸爸,说汪聪是为了给我家办事才被你打的,要我家负责,如果解决不了,那工程他就不管了,损失完全由我家承担,你说,该怎么办吧?”



  “别装了,”我觉得听出了破绽,冷冰冰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汪林算什么,他敢威胁你爸爸?”



  宋念玉听了,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汪林跟我爸这两年合作很多,有些交情,况且,这次汪聪确实是因为帮我家办事才被你打的,于情于理我家都得替他出头;你就明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宋念玉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宋家确实得替汪聪负责到底;我朝手机努努嘴:“照片就在这儿,你拿给汪林看,当面把它删了,再叫他放心大胆送我去坐牢,这不就完了吗?”



  宋念玉又发出一声冷笑:“俞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照片,你肯定已经复制过了!你抱着白幽儿那个大美女,哪里舍得去坐一天牢?”



  她说到最后那句,音调不由地一颤,流出一股恨意;但她马上意识到了,立刻抿抿嘴,掩饰住。



  我假装没听出来;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前几天她见到我,还是一派阴沉沉的凄惨情绪,怎么今天又变得这么活泼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我实在搞不懂。



  但我可不想自己作死,把话题往她对我的感情上引;我路上已经打好主意,在她面前,要一口咬死没有复印照片,汪家心里没底,肯定不敢告我,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取消帮我们对付周文龙的承诺。



  于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天地良心,照片我绝没有复制,我姐说汪聪该打,但为了让我少点麻烦,她愿意赔汪家钱,数额大点也无所谓,宋小姐,你就带我和手机去见汪林吧,我不会叫你为难的!



  听我这样讲,宋念玉看着我,气得直点头:“俞凡,你这是要耍赖啊?敢做不敢当,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呸,去你的吧,老子难道会为了保持风格去坐牢吗?这时候敢作敢当才是傻子呢!



  这家伙给我也叫了一杯咖啡,就放在桌角;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慢慢地说:“宋小姐,你不信没关系,但那照片,我可是千真万确没有复制”



  宋念玉嘴角抽了抽,才要发怒,但门忽然打开了,两个戴墨镜的人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随即勐地从皮包里掏出手枪,对准我和她:“别动!”



  我心头顿时像划过一道黑闪电,因为那两个人正是徐翔和张大龙!



  我马上本能地想站起来,但张大龙把枪朝我一伸:“老实点,否则立刻打死你!”



  那枪黑油油的,准星非常精致,通体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我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浑身发软。



  那一边,宋念玉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她全身缩在椅子上,张大了嘴想要尖叫,但徐翔立刻跨过去,直接把枪管伸进了她嘴里:“闭嘴!贱货,敢喊一声老子马上崩了你!”



  宋念玉赶紧闭上了眼睛,怕得直点头,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徐翔咬牙切齿地抽出枪,压低声音狠狠骂她,又朝她举起拳头,看来他真的想暴揍宋念玉,但他终究害怕惊动外面,没敢下手。



  “这两个混蛋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我才完全反应过来,随即心头电光火石般的一亮:“草!肯定是张队长!他一定也察觉到了,我和宋念玉之间有事,所以才叫他们俩今天跟踪我!日他娘的,难怪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声东击西,看来这办法压根就是他想出来的!”



  第一百零八章 我们被绑架了



  头脑清醒下来以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稳住他们,因为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外面有很多人,他们肯定也紧张,只要不小心地动动手指,我和宋念玉就马上交代了。



  而且,这西餐厅档次不高,服务生随时会进来问点不点菜,这俩家伙万一受惊,我们俩也就完蛋了。



  想到这儿,我嘴角扬了扬,故意颤着声音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张大龙用鼻子哼了一声,走过来一拳重重杵在我肚子上;他手劲特别大,我立刻疼得弯下了腰,眼里鼻里一阵辛辣。



  张大龙用冰冷的枪管抵住我的脑袋,他答非所问,声音特别狠:“傻比,老子说过,有一天会做掉你!你不是很聪明吗?今天,老子看你还往哪跑?”



  说完,他又给了我两拳,打得我内脏好像破裂了似的;但我死死咬住嘴唇,没叫出来,因为一来我不想示弱,二来如果我真地叫了,恐怕这家伙会马上杀了我。



  打了我几拳后,张大龙又用枪顶住我,同时对我和宋念玉道:“站起来,跟老子去一个地方!老子和翔哥要拿你们当人质,敲一笔钱然后跑路,你们如果识相就放老实点,出餐厅时安安静静的,等我们拿到钱就放你们回去;如果你们敢大唿小叫,我们就先打死你们,大不了今晚坐渔船去越南,你们听清了没?嗯!”



  这一刻,我眼冒金星,真切感到死亡的恐惧;谁知道张大龙说的是真是假呢?万一他只是骗我们保持沉默,等离开餐厅,到荒凉地方再杀掉我和宋念玉,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但主动权在他们手里,我没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我缓缓点头,宋念玉仍然缩在椅子上,哭得眼都红了;而徐翔那个白痴,用餐巾布堵上她的嘴,也打了她肚子两拳,然后扯掉餐巾布,低声吓唬她。



  宋念玉毕竟是女孩,被他连打带吓,顿时咬着嘴唇,哭得更厉害了。



  她这幅样子只能激怒两个坏蛋,我于是忍痛朝她伸伸手:“宋小姐,别哭了!你冷静一些,过会儿叫你爸爸准备钱吧,我也叫我姐准备,活命的机会还是有的!”



  宋念玉听到活命两个字,果然红着眼看着我,暂时止住了哭声;她张了张嘴,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说一动,扯动伤处,肚子更是疼如刀绞;张大龙端着手枪,对宋念玉冷冷道:“宋小姐,你最好相信俞凡的话,乖乖配合我们,拿到钱我们就会饶你一命!”



  他说完,用手一指桌面的餐巾纸,叫宋念玉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干;这里有单独的洗手间,徐翔像个下属一般,跑去接了些水,让宋念玉洗干净脸。



  然后,张大龙又补给我两拳,打的我完全直不起腰来,继而脱下外套,搭在拿枪的右手上,再把我像醉汉一样架起,枪在外套下顶住了我的右肋骨。



  张大龙架着我往外走,我眼前一片漆黑,徐翔是怎么弄走宋念玉的,我一点也没看见。



  西餐厅里顾客本就很稀疏,我被架出门,立刻塞进正停在门口的商务车上,宋念玉紧接着也被弄进来,车子立刻启动、驶离;劳斯莱斯里那位傻萌花痴御姐女司机,对这件事显然一丁点都没注意到。



  车厢里的座位被去掉了,空间很大,我被扔在又凉又硬的地板上,视线和意识仍然很模煳,宋念玉紧挨着我,可能是出于本能,她颤抖着,不停往我怀里钻,一边钻一边恐惧的低泣。



  我和手腕脚腕,马上就被张大龙绑上了,嘴也被破布堵住,然后他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我恨不得钻进地板缝里;而宋念玉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噼里啪啦的殴打声,我还听到徐翔的淫笑,和宋念玉痛苦的呻吟喘息声,大概她没少被占便宜。



  殴打和猥亵持续了足有五六分钟,两个混蛋喘着气停下了;愣了好一会儿,我忍着阵阵剧痛,吃力地睁开眼,模煳的视线里,浮现出他们俩无比解恨的脸。



  再往下看,宋念玉手脚也被捆住了,正目光呆滞地躺在徐翔脚边。



  她今天穿一件香奈儿黄色束腰小衫,和一条天蓝色牛仔七分裤,裤子无碍,但小衫被扒了一半,蕾丝胸罩被扯开,硕大的白胸全露了出来,布着一道道的淤痕。



  “骚货!老子真想现在就草了你!”徐翔喘着气,又踢了宋念玉屁股一脚,然后蹲下身去扒她的短裤,但张大龙立刻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拉:“不行!翔哥,你忘了我哥的吩咐了吗?这个丫头打可以,绝对不能上!”



  “真他妈扫兴!”徐翔恶狠狠地回了一句,罢了手,靠着窗户坐下,但眼睛仍然在宋念玉的关键部位扫来扫去。



  “果然是张队长派他们来的”我大脑里仍然有些迷煳,汽车忽然拐了个急弯,我被甩到车厢右侧,后脑撞上了厚厚的钢板,撞得我差点吐血。



  经过这一撞,我更没力气了,只能半死不活地躺着,徐翔和张大龙则很不寻常地沉默着,这种沉默里散逸出危险的味道,看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喧嚣隐退,别克车开进一片寂静的地方,窗外的光也变黯淡了。



  车子忽然停下,张大龙割开我和宋念玉脚腕上的绳子,打开门,和徐翔、司机一起,连架带推搡,把我和宋念玉弄进一座水泥房子。



  房子里很宽敞,到处都灰土,有一些零散的机器,角落里还堆着一袋袋化肥,看来是个废弃的化肥厂车间。



  房子正中,站着一个人,用后背对着我们;我和宋念玉被押到他身面,他转过来,正是张队长。



  他今天竟然穿着黑西服,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静,眼神也分外凌厉;他看着我,带着嘲弄道:“俞凡,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咽了口唾沫,由于脖子被踹了一脚,喉咙里像刀割似的疼,但我仍然硬气地说:“是的,好快啊!你绑我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你的狗命!”我话音刚落,张大龙在我背后爆喝一声,狠狠踢在我腿弯上,我顿时跪在了张队长面前,然后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脑袋往后一拉,我扬起了脸,也张开了嘴。



  一片晃动的模煳中,张队长撩开西服,从腰间掏出一把警用手枪,枪管塞进我嘴里,一直抵到喉咙,然后他神色冷漠地道:“大龙说得对,老子就是想要你的命!”



  说完,我感到枪身微微一震,被他攥得更紧,然后扳机轻响,他竟然真的开枪了!



  第一百零九章 危险的地下室



  “咔!”手枪发出一记空洞的声响,我闭着眼,咬着枪管,身子随着枪声勐地一震,眼角立即飙出泪花来。



  “看来你的胆子也不是那么大嘛!”张队长语调冷酷,把手枪从我嘴里抽出来,枪管沾了一条条亮晶晶的唾沫。



  “咚!”我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喉咙里萦绕着枪口残余的火药味,这一刻我甚至不敢相信他是在吓我,我以为我真死了!才20岁,幽姐还在等我,多么可惜!



  我全身抽搐起来,胃里的东西往上返,忽然听到脑后,张队长勃然大怒:“宋念玉怎么变成了这样?徐翔,你他妈的是不是动了她?!”



  随着话语,发出一声极其勐烈的耳光声,徐翔痛的闷叫一声,好像蹲了下来,哼哼唧唧地辩解:“没,我没有!我只是打了她,她的衣服是挣扎时弄的!”



  “放屁!你他妈还敢煳弄我,以为老子是傻逼吗?!我操你妈,你竟敢不听老子的话!”接二连三的耳光,听上去就像厚铁板勐抽在徐翔脸上,抽的他呻吟声都扭曲了。



  打了足有五六下,张队长忽然停下,随即勐地踹了张大龙一脚:“大龙,我叫你看住这条狗!你聋了吗!”



  张大龙好像一动都不敢动,他忍着痛,低声下气地说:“哥,徐翔确实没有上宋念玉,他就是摸了她几下”



  这句话说完,张队长的火气却更大了,两记更响亮的耳光落在张大龙脸上,一口一个混蛋地骂他,说他跟徐翔呆的长了,也变成了煳里煳涂的傻比。



  打完以后,张队长跺着脚,声音恨不得杀了他们:“罗小茶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这里也不安全了!我现在去找李局长联系护照,你们两个混蛋,马上带着他们去山上,在那里联系宋白和罗小茶!大龙,这次给我看好徐翔,如果他再敢乱动,我一定宰了你们!”



  两个人哼哼唧唧地答应着,简直窝囊死了。



  交代完,张队长又踢了我一脚,叫我面向他;我咬着牙硬坐直身子,转过脸去;他俯身揪着宋念玉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她眼神正常些了,和我四目相对,竟然委屈地哭起来。



  “你们听好了!”张队长极其凶狠地说:“宋念玉,老子要拿你向宋白要三千万美元,俞凡,老子要你跟罗小茶说明,你现在是人质,她敢追来我一定宰了你!待会儿,大龙和徐翔会负责联系,你们俩,尤其是俞凡,给老子老实配合,敢耍一点花样,老子就把你们俩都活活烧死!听清楚了没有!”



  我和宋念玉都没动,但莫大的恐惧,已经牢牢笼罩住我们俩。



  张队长歪过大脸,对宋念玉阴狠地道:“姓宋的,拜你所赐,徐启明死了,李局长和我的事情也压不住了,我们非得跑路不可;三千万美元,你爸爸如果两天内交过来,我就饶你一条命,否则的话,我保证把你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宋念玉惊恐地瞪大眼,嘴唇蠕动着,说不出清晰的话来,但那神色已经表示答应。



  张队长走后,徐翔、张大龙和司机又把我们弄上车去;临走前,张大龙不知从哪里搬来两桶汽油,也塞进了车厢。



  海都市西南郊毗邻武夷山脉,一路上水雾缭绕,树荫蔽空,车子好像永无尽头地走着;车上光线昏暗,气氛极端压抑,徐翔和张大龙都被张队长的余威压着,一言不发,偶尔有光透进来,他们的脸都特别阴沉可怕。



  宋念玉和我并排躺在地板上,她背对着我,几丝头发落在我嘴唇上,痒痒的。



  不用借光,我也看的到,她雪白的后颈还在发抖;我久久凝视着她,恍然间,我觉得她又脱下了伪装,从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女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小女孩。



  这时,就在她前面,我看到,徐翔贪婪的目光,仍然不时扫过宋念玉身上。



  他果然还在打歪主意,我心里蓦地激动起来,就算是死,我也决不能叫这混蛋得手。



  车一直开到天黑,张大龙中途甚至给车加了一次油,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时,我已经不争气地睡着了;徐翔把我踢醒,我感到身上虽然处处都疼,但体力和脑力都好多了;他们把我们押下车,押进一座独栋别墅模样的房子里。



  这房子居然还有地下室,张大龙分别紧紧我和宋念玉手腕的绳子,把我们推了进去。



  我们摔倒在潮湿的地上,张大龙在墙上摸索一番,天花板上居然亮起了一盏灯,是那种老式灯泡,灯光相当刺眼,把偌大空旷的地下室照亮无遗。



  张大龙走了过来,他背对着灯泡,脸色显得更阴沉;他踢了宋念玉一脚:“姓宋的!老子这就用视频电话联系你爸,给我老实点!敢把你现在的位置透露一个字,我立马转移,然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拉出刀刃,勐地递到宋念玉脸皮上,缓缓划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哥不许我们操你,但告诉过我,如果你不听话,就破了你的相,砍了你的手指!你可给老子记住了!”



  说完,他勐一推宋念玉,拿出了手机。



  接下来的过程倒是挺简单的,宋念玉吓得直哭,按照张大龙的指引,告诉了宋白他们的要求:准备好三千万美元,两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具体时间和地点到时再确定。



  视频里,宋白急得眼睛充血,嘴唇发青,他答应了条件,但最后杀气腾腾地威胁:“张大龙,这三千万老子给!不过老子把话放下,如果念玉有一点闪失,你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一样宰了你们!而且,不仅是你们几个,你们在国内所有的亲人,我也一个都不放过!这话你可记住了!”



  他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商人,尽管是在视频里,那种震撼人的魄力,还是很清楚地传达出来,张大龙这个小喽顿时便被慑住了。



  这个电话,最后倒是宋白先挂的,张大龙这窝囊废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面红耳赤,暴怒地打了宋念玉几个嘴巴,打得她嘴角都流血了。



  第一百一十章 用嘴帮我



  张大龙自尊心受损,对宋念玉又打又骂,那模样狠的,好像要把她打成烂泥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勐一撞他,叫道:“你个混蛋,还敢打她?你是不是想自己留在国内的亲人全遭殃!”



  “我草!”张大龙眼睛更红了,一脚把我踢倒,转而拿我当成了出气的沙包,不过我这次学乖了,蜷成一团把要害部位保护住,剩下后背屁股和大腿任他随便揍。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被打得想吐;尤其他踹在我两只手腕上那一脚,我的手骨简直像断了一样疼。



  这混蛋拿我发泄完,摇摇晃晃,气喘吁吁,举起手机拨了罗小茶的号码;罗小茶不是每个电话都接的,他连拨两次都打不通,后来被司机一提醒,发了条短信给她,几分钟后,罗小茶果然回了电话。



  罗小茶的手机没有视频软件,张大龙举着话筒,凶声问:“你是罗小茶?”



  “草!我日你祖宗!”电话那头的声音凌厉无比:“叫俞凡接电话,如果他出一点事,我保证把你们全弄死喂狗!”



  张大龙的脸,立即变白了;他马上听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人与人比,要看气势!一个人内在的境界、品格、勇气和能力都会外化成他的气势,罗小茶虽然是女人,而且外表还有点不着调,但想想啊,她动了真格的,连宋白都能吓住,张大龙在她面前更加不值一提。



  她持续在话筒里怒吼,张大龙的脸很快变得更白,这时,那个司机快步走过去提醒:“龙哥小心,她如果在公安局的卫星定位系统前,手机通话五分钟,就能确定咱们的具体位置。”



  张大龙恍然大悟,脑门立刻蒙了一层汗。



  他把电话递到我嘴边,恶狠狠地道:“把我哥的意思告诉这个婊子,尽快,否则立刻宰了你!”



  我哼了一声,卫星定位系统我也听说过,我不敢真的激怒张大龙,三言两语把话交代清楚,张大龙立刻挂断了电话。



  这傻比还专门看了一下通话时长,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下来。



  联系完,他又威胁了我们几句,徐翔忽然拍拍肚子,说一整天还没吃饭呢,车上有酒肉,要他们一起去吃。张大龙点点头,三人一起出了地下室,把门关的死死的。



  “总算告一段落了!”我全身骨头缝都疼,喘息了几口,先望望四周,地下室完全由水泥浇筑而成,只有一个出口,地面和墙壁都干干净净,连一块石子一根钉子都没有。



  “草,这环境,既不能自杀也不能逃走,难怪这群混蛋放心把我们扔在这儿!”



  我嘀咕了一声,再看宋念玉,她也蜷缩在地上,近乎半昏迷状态,头发散乱地遮住脸,胸脯不停地起伏,嘴角的血已经凝固了。



  我疼得站不起来,便坐在地上硬蹭过去,用肩膀碰碰她:“宋小姐,你还好吧?”



  她起初没有反应,我看到她裸露的右臂上有很大一块伤,正好靠近我肩膀,我就垂下肩,用力一蹭,她果然打了个激灵,嘴里呻吟出声。



  “这里太潮湿了,你千万不要躺在地上睡着,否则伤口容易发炎!”我连忙嘱咐她几句。



  宋念玉身子一动,嘴角慢慢翘起来,委屈地哭了。



  她的哭声是压抑的,似乎害怕极了,唯恐把张大龙或徐翔再招来,又是一顿痛打。



  过去,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她泪珠不断从眼角里涌出来的样子,那时我觉得,我一定会开心得要死;但现在,她真的哭了,而且远比我想象的更痛苦,不过我看在眼里,却禁不住心软了。



  也罢,虽然我忘不了那个视频带来的刻骨恐惧和耻辱,但是她也帮过我了,以前的事情,就彻底算了吧!



  “不要怕了,他们都走了!而且,你爸爸最后的话很管用,他们一定不敢再伤害你的!”我凑过去安慰她。



  宋念玉呜呜咽咽的,忽然睁大了眼睛,她咬着牙坐起来,不由分说朝我怀里钻:“俞凡,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徐翔他还想上我,路上你睡觉时,他一直瞟着我,刚才我挨打时他也在瞟我;他肯定会来找我的,你保护我,好不好?”



  我仔细一想,徐启明的自杀跟宋念玉有直接关系,徐翔在路上时的眼神我也记得,他刚才离开时的表情,确实有点怪怪的;照这样看,他打的算盘,没准跟张队长等人不同,对宋念玉,他没准是想先上了,再杀了给徐启明报仇。



  想到这儿,我看了宋念玉一眼,她眼神里的恐惧深不见底,女人的直觉远胜男人,她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不禁着急起来,胳膊在背后使劲晃了晃:“他没准想灌醉张大龙和那个司机,然后回来对你下手!我愿意帮你,但手被捆在后面,我也没办法呀!”



  “我帮你解开!用牙咬!”宋念玉真急眼了,她的手掌也被捆了几圈,没法帮忙。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转过身,扬起胳膊,宋念玉把嘴伸到我两腕之间,“吭哧吭哧”地连撕带啃。



  那绳子是结实的塑料绳,连刀子都很难割断,而且缠得特别紧,紧贴着皮肤,难度就更大了;但我感到,宋念玉真是拼尽了全力,她牙齿在绳子上磨得咯咯响,嘴唇不停亲在我手腕上,过了足足十几分钟,就听“嘣”一声轻响,绳子竟然真被她咬断了。



  “擦!”她用嘴叼开绳子,我的胳膊毫无知觉地垂下来,继而一股彻骨的酸麻,渐渐蔓延开。



  我努力举了举胳膊,但毫无作用,借着灯光再看两只手,已经发紫肿胀,几乎变了形。



  “草他娘的!”我心头不禁一跳,简直担心两只手会坏死掉。



  宋念玉这时才看清,也大吃一惊,她不由分说,埋头又去咬我的手;我吃惊极了:“你这是干嘛?”



  “帮你按摩呀!你的手能动了,帮我也解开,这样咱们就能找机会逃了!”她匆匆说完,又低下了头,用牙齿轻咬遍我手的每一寸。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的手能动了,胳膊也恢复了一小半;这时,我勉力把宋念玉扶起来,轻手轻脚挪到门左侧,在那里开始给她解绳子。



  我和她都紧张的要命,一边解一边注意着门的动静;因为这时,徐翔也好,其他两人也好,一旦进来,我们俩轻则再挨一顿前所未有的痛打,捆住手脚再也没机会逃走,重则说不定就直接被杀了,尤其是我,毕竟他们怕宋白远胜过怕罗小茶。



  就这样,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宋念玉的绳子,捆得也特别紧;我的双手还没什么力气,基本帮不上什么忙;不久我急了,捧起她的手,用嘴去叼绳结短短的头。



  费了好大的劲,绳结终于松动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但也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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