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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幽姐】【字数:72019】【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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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19 00: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六十章 我今晚弄死你



  一阵柔和的夏风吹来,小区里更漂亮了;我和方倩对峙着,我心里怒火翻滚着,几乎就要爆炸了!



  这几天来,我一来顾忌照片,但更重要的是,我意识到了她的可怜之处,心里深受触动,所以才对她忍让再三。



  但是,我不是个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我爱的是幽姐,不是她;她再可怜,也不能用我的幸福去为她的未来买单!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要继续爱幽姐!



  嘴角不停地颤着,我想出一个办法,阴冷地笑道:“方师姐,咱们不要在这里说了,回去再交流吧!现在我饿了,我身上还有些钱,我请你去吃肯德基,怎么样?”



  方倩左右看看,她也注意自己的形象;听我这么讲,她的眼神变得柔软了许多:“不!我来请你,就像我昨天说的一样,你想吃肯德基吗?我带你去。”



  “不行!”我果断地摇摇头,径自先朝外走去。



  海都遍地都是肯德基,出了小区,对面那条街就有一家,面积还特别大。



  我和方倩进了门,她好像在跟我约会似的,激动的脸通红,专门选了一个靠窗的二人座,我去点餐处要了一份全家桶,她抢过来要付钱,但被我硬挤开了。



  全家桶端上来后,她更是激动的直搓手;我把金黄的允指鸡、炸鸡翅取出来一半,不动声色地给她摆好,还帮她倒上可乐;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问:“小凡,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拿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边嚼边说:“因为,接下来,我会对你很坏。”



  方倩不禁愣住了;我不再理她,径自大吃大嚼。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大门打开,一群白领模样的男女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刚好从我们身边经过。



  一个穿套裙的短发女孩突然看到了方倩,她立即朝方倩笑笑:“小倩,你也在这里呀?”



  方倩正吃得满嘴油,她一见那女孩,连忙用纸巾擦擦嘴,站起来道:“洋洋姐,你们也来了,好巧!”



  我抬头看了那女孩一眼,她二十六七岁年纪,长得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干练的短发,举止投足间还带着一点女强人的气质。



  她也看见了我,眼前不禁一亮,朝方倩坏坏的一笑:“你男朋友吧?好小哦,还这么帅,你真会挑!”



  我不禁哼了一声,方倩却眉开眼笑,对我使个眼色:“小凡,快站起来,这是洋洋姐,许洋洋,我们部主任。”



  这其实是个教训方倩的好机会,但我另有计划,现在不想跟她翻脸,于是我站起来,朝许洋洋一笑:“美女姐姐,你好,我叫俞凡,经贸大的学生。”



  “哦,你们都是经贸大的高材生,校园姐弟恋,好浪漫啊!”许洋洋好像挺淘气的样子,故意瞅了我一眼:“你真的好小哦,有二十没有?”



  我微微一笑:“还差一个月就二十整。”



  “是吗?”许洋洋做出一副大惊小怪地样子,伸手“啪”的弹了方倩脑门一下:“比你小两岁还多呢!你这小妮子,眼光可真好,什么时候也给姐介绍一个这样又年轻又帅的男朋友,到时候姐给你升职!”



  方倩跟她嘻嘻哈哈扯了一顿,这时候她表现的特别正常,快活、单纯、花痴,跟一般二十二三岁的女孩没有区别;我看了简直都不敢相信。



  等许洋洋她们走了,我喝了一口饮料,冷冷地道:“看不出来,你的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嘛!”



  见许洋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方倩却不屑地说:“哼!这不过是生存智慧罢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面试那天在走廊里就听人议论,她能二十六岁就当上前期部主任,全是靠的跟领导上床!”



  她态度特别阴狠,我看得心中一凉,特么的,听到传言就信以为真,这个女人,她难道已经心理扭曲到了没脑子的地步吗?



  吃过了饭,方倩把剩下的食物打包收起来,说要带去当晚餐。她赶着去上班,给了我一把钥匙,告诉我房子的具体位置,让我先回去休息。



  我拿了钥匙往回走。在路上,我为了实施计划,先到超市买了一包红蜡烛和一个打火机,然后,到了她租的房子,里里外外把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屋里没有电脑,更不见U盘;这个狡猾的家伙,照片果然没被她放在家里!



  我倒在床上,开始思索起来,很快我就知道,除非方倩亲口告诉我,否则我绝找不到,因为可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举个例子,她如果用塑料袋裹起那个U盘,随便埋在小区的某棵万年青脚下,那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儿,我索性断了自己找的念头,闭眼睡觉,静待夜晚的到来;到了晚上,我要让方倩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这一觉直睡到方倩回来,我睁开眼时,她正疲倦地坐在床上,用手抚摸我的脸。



  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表,竟然快九点了,窗子透进夜色,外面很安静;我晃了晃脑袋,惬意地道:“你回来了?我一觉睡了七个多小时,好爽!”



  “你是爽了,我却累个半死!”方倩捶了捶腰,有气无力地说:“许洋洋真是个贱人,简直把我当牲口用,幸亏我效率还算高,否则得加班到后半夜。”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过去:“你的腰很酸吗?我来给你捏一捏。”



  方倩明显一惊,却捏住了我的手,连忙说:“不用了,小凡,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全吗?不要给我捏了。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她起身要走,但我勾住了她的裤腰:“别呀,我一回来就睡了,到现在一点都不饿,你过来,我想你。”



  方倩扭过头,眼神极度不可思议;她颤着嘴唇问:“你说你想我?”



  我微微一笑,一搂她的腰,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仍然僵硬着;我又加了一点力,她才如梦方苏,倒在了我怀里;我把她调整了一下位置,叫她两条腿朝着里面,她一边营合我,一边充满了迷醉地问:“小凡,你真的想我吗?”



  我斜恶地笑了笑,先做了一件让她不解的事,拿起准备好蜡烛,点着了先放在窗台上。



  然后,在她迷惑的眼光里,我又转过来,手勐伸进套裙,将她的一把撕了下来,随即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然后我狠狠地道:“是啊,我整整一天,都在想你,都在想,今晚我一定要干死你!”



  第六十一章 蜡烛游戏



  有件事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包括幽姐,那就是,我高中时那个炮友,还是个秘密的特殊游戏爱好者。



  那个女孩皮肤有点黑,眼神特别野,跟她开房几次后,我们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她就完全放开了,开始拿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招式整我。



  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蜡烛游戏”。



  所谓“蜡烛游戏”,顾名思义,就是做的时候,点燃一根蜡烛,用蜡油滴在彼此身上。我试过以后,那种交杂着痛苦的激滋味,真是爽爆了。



  事后,学习委员告诉我,这蜡烛必须是是专用的低温蜡烛,她从淘宝情趣店里买的,如果换成普通日用蜡烛就糟了,人很有可能烫伤。



  我从那时就记住了,跟幽姐在一起时,她虽然需求很大,但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不好这一口,所以我从没提过;今天中午,方倩彻底把我惹怒了,我决定要狠狠地修理她一次,就用这招,就用普通蜡烛!



  方倩被我的cu暴震惊了,她不断挣扎着,眼神惶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不不”的声音。



  但我忍着胳膊上的阵痛,嘴里发出一声狞笑,我红着眼说:“师姐,你不是想改变我吗?人都是多面体,你想改变我,就得彻底了解我,今天,我让你看看我的另一面!”



  说完,我就发起了进攻了!



  这一刻,我彻底被怨恨吞噬了,在我下面,方倩仿佛遭受酷刑,痛苦至极。



  但我却兴奋得头脑都被冲昏了,越来越狠,还像个混蛋一样打她耳光,一边打一边骂:“你这骚货,叫你陷害我!叫你逼迫我!你不是喜欢我交公粮吗?那我就交死你!”



  方倩被我打得满脸是泪,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突然一挺身,伸手把蜡烛从窗台上拿了过来,悬在她肩头上,开始了真正的好戏。



  方倩几乎要疼晕了,惨叫着,小凡不要不要;这肯定是她最痛苦的一次经历。



  “你不要也行!把U盘和照片都给我!否则我弄死你!”



  方倩勐地挣了一下,红着眼叫道:“我不!说来说去,你还是想不要我!”



  “我他妈就是不想要你!”我嘶吼着:“我爱的是幽姐,我为什么要你!你这个自私恶劣的女人,就因为你可怜,你就非拉着别人陪绑吗?!”



  方倩听了,仿佛受到极大的激,歇斯底里地疯癫起来;她摇晃着胳膊,打中了我高举蜡烛的手,烛火顿时熄灭了。



  我不禁一愣,趁这时候,她疯狂地把我推到,反过来骑在了我身上,还手忙脚乱地抢过蜡烛;她头发散乱,像疯婆子一样喊道:“俞凡,我他妈告诉你,这辈子我要你要定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永远别想摆脱我!”



  说完,她把蜡烛倒了过来,蜡烛头油光淋漓,勐地戳在自己左胸的胎记上!



  “我草啊!”我也彻底红了眼,直起身子把她按倒,直接离开,跑到客厅拿来一把水果刀,疯了般看着她。



  方倩光着身子爬起来,眼神再次充满恐惧,她悲叫:“小凡,为了那个老女人,你真想杀了我?!”



  “放心,我不杀你!”



  我阴冷地笑着,把刀子倒转,刀尖用力扎在心口一块伤口处;那块伤口刚痊愈,还张着嘴,刀尖扎进去有一厘米深,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几滴血溅到了方倩脸上,她脸色瞬时苍白起来:“小凡,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把刀一转,刀尖又钻进去半厘米深,一股股的血顺着刀刃流下来;我疼得身子摇晃:“你如果不把照片和U盘都还我,我宁可死!”



  第六十二章 U盘到手了



  这时,我没有开玩笑;自从被拍了那个视频,我就感觉,自己已经不算人了,这种感觉一直藏在我心底,如果不是幽姐的安慰,如果不是放不下我爸妈,我恐怕早就自杀了;但现在,如果能用我的死来交换那些照片,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方倩跪在床上,张大了嘴,呆呆的,眼神里颤动着恐惧和担忧,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屋里那么安静,只有我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她颤声问:“小凡,你真的宁可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刀柄再次一拧,“咔!”发出刀尖剐蹭骨头的清脆声音;我几乎痛晕了过去。



  方倩紧张地看了一眼我流出的血,默默地道:“我懂了。”



  她两条腿打着颤,强撑着下了床,从茶几下面拿来一盒医用纱布和药水,低声道:“小凡,这是我特意为你养伤换药准备的,你快放下刀,我帮你包扎一下,然后我带你去拿。”



  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很不相信;她看出了我的怀疑,脸色惨白的一笑:“你放心,我没骗你我要的是你,不是那些照片,如果你死了,我要照片有什么用?”



  她说的有理,我缓缓拔出了刀子,一股钻心的疼差点让我死过去!



  方倩的肩膀和下面也都在疼,她勉力站立着,稳住手,笨拙地帮我抹上药,缠好绷带,然后低声说:“U盘被我藏在单位了,照片也拷贝在单位的电脑上,咱们穿好衣服,我现在带你去拿。”



  我的嘴唇哆嗦着:“放在单位?那得多危险,万一被不带眼的人拿走了呢?”



  方倩摇摇头:“放心,U盘和照片都被我加了密,我电脑技术很好的,万无一失。”



  我马上想起,方倩过了计算机三级考试,而且成绩好极了,在整个经贸大的非专业学生里,这可真是凤毛麟角。



  穿好衣服后,已经十点多了,方倩一瘸一拐地带路,带我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写字楼前。



  不少楼层仍然灯火通明,方倩和我坐电梯到了二十二楼,一出来就到了她们公司,隔着玻璃,我看到还有好几个人在荧光闪闪的电脑前加班,喝着咖啡。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许洋洋,方倩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她走到一张桌子前,摸索了半天,才又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这一刻,我还真产生了一点后悔,她是个扭曲的女人不假,但她对我的爱,看来也是真的。



  但这缕柔情只是一闪而过,就算她也是个多面体又怎样,我对她最多只有宽容和怜悯,绝不会有爱!



  方倩来到我面前,脸像死人一样白;她伸出手来,递给我一个小U盘:“给,原来的和拷贝的,全在里面,开启密码是咱俩名字的拼音首字母,加我打胎那天的日期。”



  我激动极了,不顾密码的深意,一把夺过来,确实是刘华给我的U盘不假;我差点掉了眼泪,草,十多天时间,失而复得,为了它,我简直搭上了半条命!



  我拿了U盘就想走,但方倩忽然叫住我,我回头,冷冷地问:“怎么了?”



  她那样子仿佛就要死了:“小凡,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黑”



  “不行!”我果断地拒绝了,尽管这样表现的非常像一个混蛋,但我知道,这种时候,决不能给她留一点幻想的余地,否则就会后患无穷,对我对她,都会继续带来伤害。



  我压低声音:“方师姐,你我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再也不回一下头,径自沿着楼梯匆匆走了下去,完全不顾,背后传来她晕倒的声音,继而响起一片喧哗



  出了写字楼,大街上,出租车穿梭来去,我伸手拦了一辆,告诉司机去贝露丹迪,随即瘫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就像海洋馆里的一条红色游鱼,穿过繁华的夜景,往金霞区驶去;我歪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无声的都市,心里充满伤痛。



  U盘明明拿到手了,我却感到异常沉重,说到底,还是因为方倩。



  本来,我认准了她是个贱货、心机婊、心理变态者,觉得她就算死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经历了这一天,我却发现,人真是复杂,她对我那种衍生于扭曲心理的爱,真是惊心动魄!



  说实话,我的心又软了,她尽管出卖我、欺骗我、伤害我,还试图拆散我和幽姐,把我蹂躏的伤痕累累;但我只要一想到她最后的眼神,内心就总是有一点不安。



  哎,黑白分明,非爱即恨,世界上能有多少这样单纯的关系呢?我也想过,要用一种彻底干脆的态度对待方倩,但是,事到临头,我却做不到,我说到底仍然是个烂好人,哎!



  我禁不住头晕脑胀,竟然忘记了给幽姐打电话;又过了近一个小时,车子停住贝露丹迪门前,我下了车,踉跄着,再看贝露丹迪,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像散了架一样走进去,一楼的服务生赶紧通知了幽姐,幽姐连忙跑出来接我;她今晚还穿着那条银色OL裙,身姿窈窕,但头发披在肩上,眼圈黑黑的,容色很憔悴。



  见了我,她惊喜地喊了一句,跑过来,直接抱住了我。



  我强抑着大哭的冲动,拿出U盘:“姐,咱们去里面谈!”



  幽姐颤了一下,赶紧扶我进了办公室,我瘫倒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把U盘放在上面:“姐,方倩那里我搞定了,照片全在U盘里,你确认一下,马上彻底删掉。”



  幽姐两手哆嗦着,拿起U盘,插在电脑上,开始操作;我告诉她,开启的密码;她的脸映在屏幕发出的莹白光芒里,眼神里闪烁着激动和焦急,随着鼠标发出的“哒哒”声,她的嘴角忽然抿了一下,神色悲戚,继而快速地操作鼠标,很快又是“哒”一记果断的脆响,她捂着嘴站了起来,泪光盈盈地看着我。



  我顿时点点头,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幽姐颤抖着走过来,半蹲下,握住了我的手:“小凡,谢谢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来,快告诉姐!”



  我却没有动,我感到下午一觉攒起来的精力用光了,浑身剧痛,大脑模煳,现在只想睡,深深的睡,最好一觉醒来,世上已经过去了百年,我在海都经历的一切,都已经彻底成空!



  第六十三章 被塞了酒瓶



  尽管幽姐拉着我的手唿唤,我还是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



  在梦里,我看见一群人坐在海都摩天大楼楼顶上,在抚摸自己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海都的辉煌灯火,像火山口的岩浆一样映着他们,他们都默默无语,神情麻木。



  那群人里,有我、有幽姐和白凌、有刘华,甚至还有方倩。



  这个梦太悲伤了,我最后惊叫一声醒过来,眼前已经变成了熟悉的环境,我竟然回到了幽姐家的卧室;东边的窗子,已经吐露出清新的晨光!



  天又亮了啊,我昏昏沉沉地想着,感受着晨光如母亲手指般温柔的抚摸,仰着头,鼻子还是酸酸的。



  正在这时,门轻轻打开了,幽姐走进来;她穿一条雪白的小热裤,扎着马尾辫,显得特清爽;她眼圈还肿着,看来昨晚哭得厉害,见了我,立刻快步走到床边:“小凡,你醒了,太好了!姐给你炖了鸡汤,你待会儿喝一点,好好补补!”



  她一边说,一边探过身子,用白皙的手抚摸我胸膛的纱布,心疼的皱起眉:“小凡,这处伤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回事?方倩弄的吗?”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辛酸的一笑:“不说这些了,姐,照片的事,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咱们为土地那件事想想办法吧!”



  幽姐感激地看着我:“不,小凡,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等伤彻底养好了,咱们再做别的。”



  我无力地笑笑,这件事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掉的炸弹,能容我们等吗?



  我勉力爬下床,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到雪白的餐厅,大理石餐桌上,摆着丰富的早餐,鸡汤还在冒热气。



  我坐在椅子上,可能因为松了一口气的缘故,浑身的伤特别不舒服;幽姐都看在眼里,她坐在我旁边,体贴的喂我。



  喝了两口鸡汤,我不禁问:“姐,这几天,周文龙没联系你吧?”



  幽姐又舀满一勺,喂到我嘴边,笑靥如花地说:“他现在元气大伤,你就放心好了,这几天安心养养身子,伤好了姐带你去丽江旅游,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张开小红嘴,特可爱地说:“来,张嘴,啊~~”



  我迎合着她,乖乖喝光了这一勺,然后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晃了晃:“姐,行了,别骗我了。你眼角眉梢的神色都不对,周文龙肯定又联系你了,对不对?”



  幽姐的手一颤,古怪地看着我:“你已经看出来了?”



  我撇撇嘴:“我不是说过吗?你在我面前,根本不会掩饰。”



  幽姐放下勺子,沉吟说:“小凡,你就安心养伤吧,以后的事情,都交给姐姐处理。”



  我有点急了,才要说话,幽姐却忽然抓起我的手,轻轻摇晃:“小凡,这次你就听姐的,安心养伤,什么事都不要管,好不好?”



  我愣住了,歪着脑袋,望着她,那模样完全就是个孩子;我怀疑地问:“姐,是不是这次出的事情,完全不是我能帮得上的?”



  幽姐一颤,眼里露出一股惊意:“你怎么这么聪明?”



  “快告诉我吧!急死我了!”我简直哀求起来。



  幽姐长叹一声,眼神游移着,几乎快把我磨死了,最后她站起来,去卧室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我,原来是检察院出具的一份回执。



  我心里一阵惊恐,连忙翻开看,赫然是检察院在告知幽姐,白云庄土地非法交易案要重启调查,幽姐作为“华南世力地产集团”的法人代表,要随时协助调查。



  “靠!”我把文件摔在桌子上:“这也是周文龙搞的鬼吧?”



  “嗯,一个律师朋友告诉我,周文龙通过恒业律师事务所,给检察院透了气。”幽姐用手敲了敲脑门,愁容满面:“幸亏他还没弄到直接的证据,否则我已经被捕了。”



  我气得浑身发软,这周文龙真是老奸巨猾,硬的不行,竟然用了这一招!



  不过他也确实算的很准,在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力量还是政府,如果政府真想对付某个人,抬抬手就能把他碾碎;我和幽姐反抗他们这些黑恶势力,反抗的很激烈,但面对政府,最好的办法估计也只有逃出国了。



  我又拍着脑袋想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对法律的了解仅限于中学课本水平,对这件事,我真的完全无能为力。



  长叹一声,我问幽姐:“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出国吧,我陪你!”



  幽姐瞅了我一眼:“说你聪明,你又是个小傻瓜!姐早就被限制出国了,资金状况都被监控着。出国?难道咱们坐渔船去越南吗?”



  我不禁气馁了,幽姐忽然温柔地笑笑:“好了,小凡,我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前天去应酬,我托那位律师朋友,帮我打探进一步的消息;这种事急不得,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苦笑了一下,幽姐说“咱们”,可我能帮上她什么忙呢?



  我这时才完完全全地体会到,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屁孩,凭着一腔热血,打打架还可以,但真要跟周文龙这种老手玩游戏,我肯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从这天开始,我非常郁闷,老实呆在家里,养伤的同时,每天都上网查询跟土地买卖有关的案件和法律知识。



  然而,这一切并没个卵用,因为法律简直就是一个魔幻游戏;背后那些大人们,玩这个游戏的手段之高,我们这些丝再过一百年也搞不明白。



  心情郁闷,时间就过得像沙漏一样慢,我在家整整呆了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幽姐忙于四处托关系,去贝露丹迪越来越少;我们每晚在一起睡,彼此抚摸安慰,但她心疼我的伤,一直没舍得让我跟她做。



  第十五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幽姐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我们一起洗了澡,正在互相擦身体,幽姐放在外面的手机忽然响了。



  不知怎地,我们俩同时感觉到,这个电话很不寻常;幽姐顾不得穿浴袍,光着身子跑过去,拿起了手机。



  我也跟了出去,幽姐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传来新领班焦急的声音:“幽姐,出事了!一群蒙面人冲进来砸了咱们的店,打伤了好几个兄弟,而且,小洁被他们强奸了,她下面还被塞了一个皇家礼炮的瓶子,流了好多血,现在送进了医院,你快回来吧!”



  第六十四章 可怜的小洁



  我听了,眼前仿佛掠过一道黑光,身子发起抖来;幽姐更是惊得身子一挺,咬牙道:“什么?是谁干的?!”



  领班犹疑地说:“有兄弟认识,说强奸小洁的那个人,看上去像什么徐公子,在店里闹过事”



  “我X!”幽姐狠狠地骂了一句;小洁就是去年跟徐翔吵架的那个公主,真没想到,徐翔竟然还留在海都,而且还敢带人做这种事!



  幽姐咬牙切齿,愤怒地差点把手机摔了;我觉得难以置信,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小洁、皇家礼炮、去砸店还敢当众强奸,这个人一定是徐翔无疑!



  “草他娘的!”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马上想到,徐翔的目的应该是报复我和幽姐,没想到碰巧我们不在,他就泄愤砸了店,还强了小洁;这个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



  幽姐快速交代了几句,然后连头发都不吹,就那么湿漉漉的,马上去套衣服。



  我惊问:“姐,咱们去贝露丹迪吗?”



  幽姐穿上文胸,然后一边拿小背心往脑袋上套,一边果断地说:“不,先去阳明医院,小洁是个好姑娘,她出了事我必须为她负责!”



  我点点头,小洁确实是个好姑娘,她来自海都附近一个贫困县,家里特穷,还有两个弟弟。



  她为照顾弟弟,高中没毕业,就来海都打工,赚了钱几乎全供他们上学,自己正值最美好的年纪,却连条像样的连衣裙都舍不得买。



  明年,她大弟弟就要参加高考了,她的苦日子也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来不及感叹,我七手八脚地套好衣服,跟幽姐上了车;幽姐加大油门,猎豹车呜呜地吼着,风驰电掣一般,很快就到了阳明医院。



  进了医院,幽姐和我直奔急诊室,二楼领班和两个平常跟小洁很要好的公主都守在门口,两个小姑娘正急得团团转。



  幽姐连忙叫了那领班一句,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问:“医生怎么说?小洁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领班三十七八岁了,也鼻青脸肿,他见过风浪,比较镇定,压低声音说:“老板,医生说小洁失血太多,很危险的,他们调了许多血袋来,现在正在尽全力抢救。”



  “多久了?”幽姐又问。



  领班看了一下手表:“送进医院到现在,三十七分钟。”



  幽姐咬着牙,点点头。她又问起,监控电脑有没有被他们砸掉,领班摇头说没有,幽姐就不再问了。



  等了一个小时,幽姐比任何人都着急,她时不时地凑到喷砂玻璃门前,歪着脖子,透过门缝往里望;后来,小洁的两个朋友实在害怕,躲在墙角捂着脸哭,幽姐便过去安慰她们,她那时完全是一个成熟刚强的大姐姐形象,但我却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颤。



  “哎!”我心里长叹了一声,我和她的关系,酒吧里当然早已人人皆知,但我们从不敢当众露出亲昵;但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走过去,握住幽姐的手:“姐,你们都不要担心,小洁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幽姐其实也正需要别人安慰,她眼圈有点泛红,点着头,跟着说:“对,小洁为人那么好,我很喜欢她,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此刻,我们彼此相望着,我感到一股由衷的感动。



  其实我早已知道了,幽姐不让这些姑娘出台,是因为她太善良,她后悔自己过去因为穷和意外,而失身红尘,所以格外爱护她们,不愿让她们学了她。



  而现在,小洁出了这种事,她一定特别自责;其实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谁也不会想到,徐翔还留在海都,而且会把报复的手伸向她们。



  又过了好久,医生们才出来,他们摘了口罩,满脸都是可怜和无奈。



  我的心立即一沉,两个姑娘不禁痛哭起来,幽姐嘴唇都变白了,走过去问:“大夫,小洁她怎么样了?”



  一个女大夫沉痛地说:“很对不起,玻璃瓶碎在了小姑娘子宫内,我们全力抢救,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伤势太重,生育功能恐怕会受到严重影响,而且,她精神深受刺激,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那两个女孩本以为小洁死了,一听她保住了命,顿时又破涕为笑;幽姐听到“生育功能”几个字,身子不禁又是微颤,不过她也露出笑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往那位大夫手里塞;但是,那位大夫很坚决地拒绝了,她说阳明医院是正规医院,不收礼,又说小洁伤的实在太重,还是留着钱给她买些营养品吧!



  大夫们走后,小洁随即被两个护士推出来,麻药的药劲还没消失,她仍然睡着,面色苍白,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幽姐赶紧打听,要把小洁送到哪个房间,一个小护士说,是七楼的集体病房;幽姐立即摆手说不,要送进单人病房,花多少钱都不要紧;两个护士不禁愣了一下,她们感受到了幽姐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安顿好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小洁仍然没有醒;幽姐从床头的茉莉花上,里摘下一片花瓣,用手指头捻着,正在这时,那个领班又打来电话,告诉她,警察已经取完了证人们的笔录,下一步该怎么办。



  幽姐沉吟了一会儿:“先让别人都走,你留下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幽姐对二楼领班和两个姑娘交代几句,让他们好好照顾小洁,随后带着我,开车赶到贝露丹迪。



  酒吧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满地都是酒水和玻璃渣子,柜台、酒橱、墙上的液晶电视,统统被砸了个稀巴烂;地板中央还有一滩变成紫色的血,和大量挣扎的痕迹,甚至还有几块小洁裙子的碎片那里明显是小洁被强的现场。



  幽姐的腮帮子抖了抖,目光狠狠的盯在那里。



  那个领班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幽姐让他带我们去看监控视频;到了保安的小房间,他把视频调出来,我们看到,十一点三十四分,七八个蒙面大汉,手持砍刀和猎枪闯进来,马上开始乱砸乱打。



  我和幽姐都凝神注视着店里的混乱,我很快看出,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肯定是张大龙。



  幽姐也仿佛发现了什么,她叫领班把视频倒回几秒钟,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恨恨地说:“错不了,这人是曹二虎,徐翔那个家伙,难怪敢来,是周文龙在背后给他撑腰!”



  第六十五章 宋念玉有点暧昧



  我顿时恍然大悟;在路上我就怀疑,徐启明已经失势,徐翔又惹了宋白,他现在应该已经逃出海都保命才对,怎么会带人来袭击贝露丹迪呢?



  答案显而易见,这个草包背后肯定有人支持,或者说,他被人当枪使了。



  领班又告诉我们,这伙人进门后,首先四处找幽姐和我,见我们不在,才开始砸店的。



  这就更印证了我的猜想,他们本来是冲着幽姐我俩来的,但碰巧我们不在,他们就砸了贝露丹迪泄愤,而徐翔那个傻屄,心怀怨恨,竟然当众强奸了小洁。



  会在背后指使徐翔这么干的,当然是周文龙,这条老狗一边通过检察院算计幽姐,一边又派一个和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来袭击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忽然注意到,周文龙这两手,其实都是暗算,利用检察院就不用解释了,他派徐翔来闹事,显然就是为了,事后可以把责任推给他。



  “真他妈是条老狐狸!”我暗暗骂了一句,终于明白,周文龙之所以这样鬼鬼祟祟,肯定是因他被宋白打怕了,他想害我们,却不敢直接出面,所以才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我觉得我猜的八九不离十。这时,视频里恰好演到,小洁被一个年轻男人从楼梯口拖到地板中央;幽姐很受不了,直接快进跳过了那一节,画面一变,小洁特凄惨地躺在地上,衣裳被撕碎,两腿大开,腿间惨无人道地插了一个酒瓶,瓶子碎了一半,她屁股底下流了许多鲜血。



  这一幕刺激性太强了,尽管是黑白监控视频,小洁呆滞无神的眼睛仍然深深震撼了我,草徐翔他娘的,他是把小洁当成畜生蹂躏!



  幽姐身子一颤,又往后快进了一些,接下来都是打砸抢,没什么有价值的情节,幽姐越看越生气,直接关掉了。



  她用QQ把这段视频传到手机上,然后霍地站了起来:“这群畜生!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小凡,你困不困?不困的话跟我走!”



  我立即站了起来,不用问,我也猜得出她要去哪儿。



  我们上了车,果然,幽姐告诉我,她要去找宋白,宋白答应帮我们收拾掉周文龙,这个承诺还没有兑现;而且,现在徐翔也投靠了周文龙,这一点更应该告诉宋白。



  幽姐说完,马上翻出宋白的号码,拨了过去;我看看手机,现在马上就要五点了,大街上特别黑,许多清洁工正在扫地。



  我正纳闷,据说,宋白那种富豪,一般不都是晚上想事,上午睡觉吗?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他接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彩铃响了不过五秒钟,电话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宋白清晰的声音:“白老板,有什么事?”



  幽姐快速地说,昨晚贝露丹迪被人砸了,行凶的人里有徐翔,也有曹二虎,她觉得一定是周文龙在幕后策划,想找他商量一下。



  宋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一听徐翔的名字就咬牙切齿,说他会在书房等她。



  幽姐答应一声,才要挂电话,可宋白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白老板,俞凡没跟你在一起吧?你一个人过来就行,不要带他。”



  幽姐很吃惊,问为什么;宋白冷冷地抛下一句:“因为念玉不想见他,我家的门,不许他进!”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幽姐惊得瞪大了美目,看着我问:“小凡,是不是宋念玉欺负你欺负的狠了,你还手打了她?”



  我顿时想起那晚摸宋念玉时的情景,脸不由得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哪儿敢打她?我只是把她按在床上,吓唬了一顿。”



  但我说完就后悔了,把一个女孩按在床上吓唬,就是傻子也看得出,这里面肯定有猥亵的意味;幽姐果然愣愣的看着我,眼神里甚至有几分怨恨。



  一路上,幽姐都没跟我说话,甚至看都不肯看我;我则忸怩地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偷偷看她。



  宋白一家住在汤南上品,一个最顶级的豪华小区,在风尚花园以南不太远的地方;路过风尚花园时,幽姐停下车,把我放在门口,然后赌气似的一扭钥匙,猎豹屁股突突冒着烟,径直掉头走了。



  我知道幽姐在闹气,不禁后悔得直跺脚,垂头丧气地朝别墅走去,这时东方天际线已经泛出鱼肚白,海面闪着光,发出早潮的吼声。



  我回了别墅,上了卧室,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本来,整整忙活了一夜,我已经很困了,但幽姐路上弯眉轻蹙的表情,始终在我眼前晃动,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又翻身坐了起来,不住地挠头,更加后悔自己那晚一时邪火上来,下手摸了宋念玉。



  宋念玉当时的表情,我也记得很清楚,她张大了小嘴,那么惊慌和恐惧,眼里似乎还流露出一股哀求之意。



  尤其当我把手伸进她内裤时,她全身好像过电一样,随着我手的动作,她不住地哆嗦,腿还夹紧了,我甚至感到了那里面有点湿;她想伸手推我,但又不敢,就保持着一种被欺负的姿势,恐惧地看着我。



  一回忆到这里,我这才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宋念玉被我摸了以后,表现为什么那么反常呢?



  她一个大富豪的独生女儿,性格又那么傲,真被我这个丝欺负了,应该不会忍气吞声才对;但她却默默地哭了一夜,过几天叫宋白接走了她,然后一直没有反应,这简直太奇怪了!



  事到如今,如果还说宋念玉也爱上我了,那我打死都不信;因为她折磨我时,表情是那么认真那么痛快,简直就像在用我发泄内心的邪恶一样,那时她心里绝对充满了恶意。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没把我摸她的事告诉宋白呢?她对宋白说不想见我,但理由肯定是她编的,如果她说了实情,宋白早就找人砍死我了



  我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明白。



  第六十六章 把幽姐按在玻璃门上



  我想的头都疼了,索性不再想了,就先去餐厅找了点面包牛奶,将就着吃了,然后到了客厅。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客厅里的沙发,白晃晃的反着光;我坐在沙发上,心里突然想开了宋念玉那里,就由她去吧,我只是一时冲动,对她并没有真起邪念,她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幽姐别误会就行。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沙发上暖洋洋的,我睡得舒服极了。



  过了不知多久,茶几上突然发出“砰”一声重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我顿时吓醒了,就见幽姐正在茶几外站着喝水;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亭亭玉立,手里捧着玻璃杯,全身散发着幽怨的感觉。



  我眼睛一转,原来她刚才把玻璃水壶重重蹲在了茶几上,白水溅出一大片她还在生气,而且是特别特别生气!



  我马上一骨碌爬起来,陪笑道:“姐,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我给你煎两个鸡蛋去!”



  幽姐摇摇头,说她没心情吃;我连忙绕过去,想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她也不肯,就是站在原地喝水,眉宇间很快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家伙,又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她在宋家时,难道宋念玉对她说什么了?”我心里一边特别好奇,一边爱得要死,因为幽姐这副闹小脾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我特畏琐地笑了笑,伸手去拧她的部;幽姐狠狠打了我手腕一下,我疼得叫了一声,她勐地放下水杯,一扭腰坐在了沙发上,气鼓鼓地说:“小凡,给姐过来!”



  我连忙凑过去,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她腿边,故意问:“姐,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吗?”



  “你还说!”幽姐咬着牙,掐了我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告诉我,你究竟把宋念玉怎么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很不在意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就是吓唬了她一顿怎么,她对你告我的状了?”



  “小滑头,你还骗我?”幽姐一把捏住我的脸蛋,涨红了脸说:“你吓唬她一顿,她就发了好几天高烧?你吓唬她一顿,她就失魂落魄到现在都睡不好觉?宋白都怀疑,你把她强豹了,让医生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心都没问题,所以才没派人来杀你;你这个小坏蛋,快告诉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宋念玉竟然因为我摸了她而病了,而且还失魂落魄失眠至今?这个臭婆娘,她到底抽什么风呢?!



  见我发呆,幽姐更生气了,她好像觉得坐着拧我不过瘾,勐地站了起来,弯下腰,两只手使劲掐我的脸,大声道:“快说啊,俞凡!你是亲她了还是摸她了,还是用你特擅长的那招舔她了?你,是不是表面讨厌她,而心底早已经喜欢上她了?!”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原来她刚才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情绪彻底爆发了,眼眶顿时湿润,眼里闪烁的不仅是委屈,还有几分疯狂和心碎!



  但是,看到幽姐这么激动,我却不禁心花怒放,因为我知道,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肯为你心碎为你疯,那就证明她完完全全爱上你了!



  我不觉笑了一下,那样子肯定特没心没肺;幽姐浑身一颤,怒目圆睁,居然抬起右手,“啪”一声打在我脸上,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再陶醉,也不由得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幽姐一下子完全变成了一个吃醋的女人,含着眼泪,掐住我的脖子,不依不饶地拼命摇晃:“俞凡,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爱上宋念玉了?!”



  面对幽姐突如其来的发飙,我彻底蒙了,连连解释说没有,但她哪里肯信,哭着对我又掐又打。



  我一直以为,我是绝对不会生幽姐的气的,但现在事实证明我错了;幽姐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而且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听我解释,只是一味地胡搅蛮缠,我最后终于也发飙了,我勐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一甩,她扑倒在了地板上,背心撩了起来,露出光滑的小腰。



  我大声吼道:“够了,幽姐!我真的没把她怎么样!我只是一怒之下摸了她几把,但我对她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你!”幽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扑过来打我,天下女人急了都一样,幽姐的样子真跟宋念玉像极了!



  她这次打得更狠了,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边打边骂,说我竟然摸别的女人,真不是人,说我肯定早就嫌她比我大,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还说我过去对她那么好,也一定是在骗她!



  我一边躲一边倒退,她一边打一边追,根本不容我解释半句;最后,我退到玻璃门边,她把我挤在门上,我实在忍不住了,勐地抱住她,大吼一声:“卧槽,白幽儿!你真的够了!”



  幽姐被我惊呆了,红着脸,流着泪,看着我;我狠狠挤着她的大匈,她的大匈急促地起伏着,那感觉温热、饱满,充满了激。



  我心里突然涌上股邪火,右手勐地茶进了她衣服里,狠狠拧着她腰上紧致的嫩肉,然后我瞪着眼说:“好你个白幽儿!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特么是瞎了是吧?竟然说我爱上了宋念玉那个臭婆娘,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折磨我的吗?”



  我真是气急了,一翻身,把她推在玻璃门上,揪着她精致的黑发,让她看着我,然后我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头那块伤口,大吼道: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这伤口里面还有伤口,是宋念玉那条母狗用牙咬的!徐翔来绑架她那天,我被她用视频逼迫,答应以后做她的狗,还在车里舔她的脚!我被徐翔打得皮开肉绽,她在病房却用牙咬我伤口里面的肉!你说她是人吗?我怎么会爱上她!而且,我在病房里求她,去说服宋白对付周文龙,她却提条件说,我必须离开你,因为这样会给我最深的痛苦,这样最让她高兴!为了你,这个条件我都答应了!然后,她就把我推倒在床上,用力咬我这儿和这儿!”



  我扯开了衣服,露出胸膛,那些伤口里的齿痕大多已经消失了,但有些还在,幽姐都看在眼里,惊呆了!



  我看着她脸上的惊色,心里的委屈,更加像决了堤的洪水爆发出来:“方倩偷走U盘那天,我吓得魂儿都掉了,宋念玉那个傻屄却讽刺我,我一怒之下吼了她一句,她就扑过来打我,我把她摔在床上,失去了理智,就狠狠摸了几下她的要害部位我那时完全红了眼,只知道侮辱她报复她,我是一点欲望都没有的!我这辈子只对你有感觉,只想得到你一个人!宋念玉那种女人,就算脱光衣服跪下求我都不答应!你到底明白了吗?”



  一口气说完,我觉得痛快多了,整颗心轻松的简直像要飞起来;幽姐也完完全全呆了,她张着小嘴,凝视我良久,但最后却吐出一句让我崩溃的话:“俞凡,她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咬你?刚才这些话,该不会是你提前就想好了来骗我的吧!”



  她这句话充满冷冰冰的怀疑,真是伤人极了,比她刚才掐我打我,还要让我难受十倍!



  这一刻,我是真的怒了,这时我突然涌起一股侵犯她的欲望,我勐力扯下她的衣服,然后抱着她的腰,把她翻过来,按在了玻璃门上。



  我恨声说道:“你这个臭女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说变脸就变脸是吧,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我是吧?我看你是快一个月没被我滋润过,大脑生锈了是吧?别急,现在我就滋润你一回,看你能不能清醒过来!”



  别墅没有围栏,如果像这样趴在玻璃门上,那简直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没区别,幽姐顿时急了,身子扭一扭的,大声哀求道:“小凡,求求你别在这儿!你说的姐全信!咱们去卧室吧!你想怎么弄姐姐都答应!”



  但我断然拒绝了,我把她用力按住,恨声狞笑道:“不行!姐,你已经伤到我了,我就要,你在这里补偿我!”



  第六十七章 姐说什么也要嫁给你



  这时,阳光太美好了,透过玻璃门,照在幽姐和我两个人身上。



  幽姐很快就不挣扎了,她双手抵住门,任我尽情报复。



  忽然,门外有一辆粉色玛莎拉蒂飞驰而过,她连忙惊慌地扭过脸,用手挡住,哀求我,让我至少把她弄到沙发上去,在这里真不行,万一被人看见就太丢脸了。



  但我恶作剧般地笑了一声,一口拒绝,还报复般的说,我就要在这里收拾你,叫你打我,叫你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叫你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后来,幽姐彻底放弃了,身子软软的,把她完全交给了我,让我想怎样就怎样。



  其实我不是变态,也不想做这种事还引人围观,见她真服了,我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幽姐渐渐体会到了我的心意,她仰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们的眼神交汇,心里的隔阂也忽地溶解了,性就是有这种好处,当两个人赤果相对,抵死缠绵,彼此的心也会毫无保留地坦露出来。



  又做了好一会儿,太阳更高了,幽姐手心的汗把真皮沙发都印了个印子,她的小白腰两侧,也被我按红了;我见她越来越主动,不禁坏坏地说:“姐,咱们生宝宝好不好?我上网查询过,你受的这种伤,只要多存东西,你还是有机会怀孕的。”



  因为周文龙的摧残,幽姐的子宫受损,子宫壁太薄,怀孕的概率,只有几万分之一;她听了我的话,也很激动,一边营合我,一边哼哼唧唧地说:



  “行!臭小凡,你如果真能让姐怀孕,姐立马去美国找律师跟向思渠打官司离婚,说什么也要嫁给你!姐马上就要满三十了,看到别人抱孩子,我都要嫉妒死了!”



  “好好好!”我兴奋地畅想:“咱俩的孩子,一定长得特别漂亮!咱们找个有碧海青天的地方,我要好好的爱你们,让你们一生一世再也不受一点苦!”



  我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身下这个女人,实在太可爱了,也太苦了,我真想好好疼她!



  而且,她又是那么爱我,她刚才的蛮不讲理,也全是因为她爱我,呵!想想多可笑,她曾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我真爱上一个女孩,她肯定会祝福我,但实际上呢?光是怀疑我爱上了别人,她就一下被激成了母老虎;爱情就是可以让人暴露出她最本真的面目,谁也别想例外!



  最后,我们俩一起到了,她使劲咬着嘴唇,抱着我,我们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我们翻了个身,幽姐躺在我身上,我们俩都大口穿息着,感到彼此融为一体了;我亲着她温暖的胸,问:“姐,现在还怀疑我吗?”



  幽姐满脸潮红,抱着我的脑袋,说:“早不怀疑了,小凡,你是对的,姐刚才脑袋真是锈掉了,宋念玉对你那么坏,你怎么会爱上她?”



  我咬了她一下,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那你刚才还那么歇斯底里!你看你看,你把我这儿都打红了,这儿本来就有伤,还没好利索呢,你又那么狠地打我!”



  幽姐的眼勐一睁,看到我那块伤,她真的后悔死了,连忙抚摸着那里,恨声向我道歉,还捏起小拳头自己打自己,那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她抱着我,激动地说:“小凡,我本来想的是,如果你遇到一个好女孩,爱上了,那我一定马上退出,而且我要给你一大笔钱,帮助你们过上好日子;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我一产生疑心,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像刀割一样!我还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宋念玉太坏,会欺负你,宋家太有钱,会看不起你但找来找去,都只是我不想放手罢了!哎,你说姐是不是特自私?已经结了婚,又比你大这么多,可还要死霸着你不放!”



  她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别提多美了,我右手顺着她绸缎般的后背往下滑,轻轻掠过她翘中间那道肉缝,她顿时一颤,撒娇般地打了我一下,眼里全是媚意。



  我在她耳边吐着气:“姐,你觉得你很自私吗?那是你不知道,我比你自私多了,别的男人,哪怕眼光落在你身上,我都受不了;我恨不得每天把你锁在屋子里,只让我一个人看,只跟我一个人说话!你从上到下,哪儿都是我的!”



  幽姐听了,好像特别满足似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其实,许多女人就是这样,她们要求并不高,只要听到爱人几句发自肺腑的情话,就能兴奋好久。



  幽姐把我搂得更紧,迫不及待地吻着我;我们又缠绵了一会儿,幽姐忽然说:“话说回来,小凡,也不怪姐误会你,因为姐在宋白家看到,宋念玉变化太大了,她可不像仅仅是被你吓唬了一番的样子。”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我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办;我拍拍幽姐光滑的部,幽姐会意,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我们开始穿衣服,我问:“姐,你去宋家,都谈了些什么?宋念玉又是怎么回事儿?”



  套上裤子后,幽姐甩甩头发,重新坐在沙发上;她喝了点水,润润已显干哑的喉咙:“我见到宋白,给他看贝露丹迪的视频,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他,他答应一定彻查这件事,一定尽全力找徐翔,找到就做了他。”



  “但这件事说完,我本想回来,他却铁着脸拦住我,问我你最近有没有提到过宋念玉。”



  “我特别纳闷,说没有,反问他,问这干什么?他没有回答,带我到了一个房间,宋念玉正在里面,你猜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挠挠脑袋,催促道:“我哪知道?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幽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她瘦多了,正在用白抹布擦一堆日本动漫的手办,但看眼神有点心不在焉,那样子明显很有心事,而且,她剪短了头发”



  我点了点头,别的也就算了,一个女人肯把头发剪短,那就说明她肯定受了莫大的激。



  第六十八章 说不定是第一个摸她的男人



  幽姐继续说:“然后,宋白又带我回到客厅,路上告诉我,自从回到家后,宋念玉发起了烧,心神不宁,而且变得非常自闭,他问过好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始终一个字都不说。”



  “宋白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跟你有关;他怀疑你对她不轨,就找了个医生来,给她做检查。但查完后,医生说她生理和心理都没问题,就是心头有件事,想不开,想开了就好了”



  我很不屑地说:“那个臭婆娘,不就是被摸了几下吗,有什么想不开的?难道,她还是个处儿?”



  幽姐听我说的恶劣,不禁打了我一下,轻笑道:“人家说不定就是处女呢,你也许是第一个摸她的男人,这下坏了,她可能要赖上你了,你得为她负责!”



  我恶心地晃了一下头:“她?又恶毒又狡猾,还有点变态,这种女人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要重得多,幽姐听了,却高兴极了,眼神坏坏的笑着,一只手还掐我的腰!



  又闹了一番,我问:“所以,宋白想来想去,认定是我猥亵了她,所以才告诉你,不让我进他家的门?”



  幽姐点点头:“差不多,而且,听宋白的口气,他曾经想派人把你带过去问,但被宋念玉阻止了,宋念玉说不想见你,也不想看见你有什么事她看上去真挺矛盾的,也许,她是为那么折磨你而愧疚,也说不定。”



  我不禁歪歪嘴,宋念玉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一想起来,骨头缝里都发冷;说实话,我真不相信,她是那种会为自己的行为心生愧疚的人。



  聊着聊着,太阳移到了天空正中;这座小区跟其他富人小区一样,非常安静,除了几辆汽车驶过,几乎没有人声。



  抛下宋念玉,幽姐又告诉我,前一段时间,宋白对周文龙停了手,是因为周文龙托了省里一位大佬来居中调解,宋白不得不买这个人的面子;但周文龙在调解期间,又对我们下黑手,这样就坏了规矩,宋白可以理直气壮地继续找他算账了。



  我点点头,黑道上的风云,一向都非常复杂,瞬息万变,这完全不是我和幽姐这样的小人物能干预得了的。



  我们一直躺到肚子咕咕叫,才爬起来。幽姐仍然面若桃花,眉开眼笑,她特开心地跑到厨房,给我做饭;看得出,她这些天实在是憋坏了,一场霸气的欢爱,对她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吃过饭,幽姐补了一觉,下午,又去见了一回她提过的那位律师;生活仿佛又恢复常态了,她在外面跑,我在家呆着,养伤,查一些明知道没用的资料。



  又过了几天,进入七月下旬,一场台风从海都附近登陆,连续好多天,瓢泼大雨笼罩着海都,从风尚花园往外望去,那些壮丽的摩天大厦,简直像置身滔天魔境。



  市里街道灌满了水,交通不便,幽姐就整天在家陪我;有一天,黑云压城,暴雨大的简直像末日降临,我和幽姐蜷在沙发上,注视着门外白花花的水浪,都吓呆了。



  但就在这时,我们看到,远处亮起四道雪亮的车灯灯光,两辆小轿车,压着滚滚水浪开了过来,正好停在别墅门前。



  别墅门厅有灯,这些天一直亮着,我们一看清那两辆车,顿时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是海都检察院的公务轿车!



  车门打开,四个穿检察院制服的年轻人,举着伞,夹着黑包,狼狈地下了车,快步走进来。



  幽姐和我赶紧站起来,我们除了害怕,还都很尴尬,因为她只穿一条牛仔热裤,和一件露肚脐的小白T恤,而我更夸张,就穿一条大花裤衩,光着膀子,全身伤痕累累。



  四个年轻人都非常严肃,对幽姐出示了工作证,说要请她去一趟检察院,协助他们调查白云庄土地案的一些问题。



  幽姐到底见过世面,很快镇定下来,她点点头,说要先去换一套衣服,然后扭头对我说:“小凡,姐先去一下,这种协助调查,我前年就做过的,你不要着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姐就会回来了。”



  我似懂非懂地说好,但仍然非常担忧。



  幽姐径自上楼,片刻后,她穿上一件紫色丝质小衫,露着纤细的胳膊,下身是一条白色七分裤,腿修长而匀称,头发整整齐齐,脸上恢复了成熟而略带高冷的神色,走下楼来。



  临走前,幽姐朝我微微一笑,又安慰了我几句;他们走后,我望着在暴雨里逐渐消失的两辆车,心里却越发忐忑。



  不需要懂法律,我也猜得到,肯定是案件有了新进展,他们才来找幽姐的;检察院不同于公安局,无权直接抓人,但案子到底又有了什么进展呢?会不会对幽姐非常不利?



  我为了以防万一,早就记下了幽姐那位律师朋友的电话;这时,我思索了一会儿,先给他发了条短信,自我介绍了一下,几分钟后,就给他打了过去。



  这个律师的声音很低沉,一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听我讲了情况,沉吟着说,检察院对这件案子盯得很紧,有把它办成典型的倾向;现在他们找幽姐过去,肯定是出现了致命的问题,如果幽姐应对不当,就算不会被立即逮捕,也多半会被监视居住。



  我听得嵴背冒了冷汗,颤抖着问,应该怎么办;律师说,检察院的举措是完全合法的,他也没有办法,要想保住幽姐,只能看她自己的,或者有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去上面运作。



  挂了电话,我呆愣在地,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水浪几乎要漫上别墅的台阶了。



  我扭头朝外望去,城市一片黑压压的,只有那座高耸入云的东方之珠上,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我犹豫了很久,突然下定决心,不能这么干等下去了,因为幽姐不算特别机灵,我必须得找个人来帮忙!



  能找的人有谁呢?目前,恐怕只有宋白了。



  第六十九章 在宋家受辱



  我一直是个果断的人,打定了主意,就再也没有一丝犹豫。



  我回到卧室,换上幽姐给我买的耐克休闲夏装,一双透气阿迪鞋,带了些钱,从通讯录上查到宋白的住址,又拿了雨伞,就匆匆出了门。



  积水很快弄湿了我七分裤,这裤子是今夏的最新款,我也顾不上心疼,拦了一辆出租车,半小时后,到了汤南上品。



  汤南上品不愧是最顶级的小区,外表低调,一栋栋别墅,高贵典雅,跟欧洲小城堡似的,地面也没有积水。



  宋白家是一座枫树围绕的小洋楼,红色屋顶,显然是德国风格,而且整体上流出一股浓浓的格林童话的味道;我看的不禁一颤,宋白那个大伪君子,该不会爱女儿爱到这种程度了吧?



  我心里更忐忑了,撑着伞过去按门铃,但刚踏上台阶,门就开了,一个穿黑白相间制服的女仆闪出来,她五官很精致,但冷冷地说:“是俞先生吧?宋先生说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回去!”



  我哼了一声,瞅了瞅门廊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对她道:“你回复一下宋先生,他如果不想知道,宋念玉在病房里出了什么事,那我立刻就走。”



  女仆脸上的傲慢顿时被击碎了,她无比害怕地看了我一眼,迅速跑回去。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大开,宋白穿着一件对襟唐装走出来,寒着脸凶我:“俞凡!”



  他身后仍然跟着那两个戴墨镜的保镖,气场挺大的,但我一点都不害怕,相反,我注意到他鬓边多了不少白头发,眼角也添了好多细皱纹。



  立即,我不知道被什么鬼附了身,很欠抽地问:“宋先生,你好!宋小姐身体恢复些了吗?”



  宋白果然气得七窍生烟,勐地抓住我的领子:“混蛋小子,你是专门来找死的吗?!”



  那两个保镖马上冲过来,一人扭住我一条胳膊,脚下使个绊子,我立即跪倒在地上,两条胳膊向后张开,搞得跟喷气式飞机似的。



  宋白恶狠狠地问我:“俞凡,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忍着肩膀几乎被扭断的剧痛,扬起了头:“我是来跟您和宋小姐道歉的,同时,求您帮个忙。”



  “呸!”宋白啐了我一口,神色虽凶,但眼珠不停地转动,看得出,他确实挺想知道我究竟对宋念玉做了什么。



  这里当然不是问话的地方,他往里面一挥手:“让他进来!”



  保镖松开手,我狼狈地爬起来,这俩孙子手劲太大了,一松开,我更是痛入骨髓;我揉揉肩膀,极不舒服地跟宋白走进客厅。



  到了里面,我环首一看,顿时全身都不舒服了,因为这座客厅太豪华了,比幽姐家豪华十倍也不止;墙上挂着油画,地上堆着几座雪白的希腊式雕塑,楼梯是红木颜色的,一看就很厚重,扶手上似乎涂了一层金粉。



  我呆了一呆,不由得想起,我那大山里的家;我家是三间简朴的瓦片小房,院子里常年堆着木柴,唯一的装饰,是台阶下种的月季花。



  眼波流转,我不禁叹了口气,怕是把我家全卖了,也不够买宋家一把椅子;我和宋念玉同样都是海都经贸大的学生,我和这些富人同样都是人,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前几年,有个富二代女孩,雇佣一百辆奔驰轿车列队到机场,迎接她从外国买来的一条宠物狗。当时,那条新闻就曾轰动全国,可我现在才具体地体会到,社会顶层跟底层之间,隔着多远的距离;对此,我这个丝只能心里爆个粗口了。



  我正在出神,突然感觉到,旁边射来两道冰冷的目光;我扭脸一看,原来是个富二代模样的年轻人,脸白白的,手上戴着一枚金镶碧玉戒指,正歪着脑袋,斜着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



  我不想理这种角色,便朝宋白看去;宋白对我冷冷地说:“你到二楼来!”说完,便朝楼梯走去。



  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但这时,那个年轻人过来挡住了我;他伸出戴戒指的手指,很不客气地指着我说:“等一下,你就是俞凡?”



  “对。”我言简意赅地说,停住了脚步;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来者不善。



  那年轻人眨了眨眼,露出一股不屑:“都说你长得很帅,也不过如此嘛!一般般!”



  我无语了,跟男人比相貌的男人,那简直就是伪娘一个。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便一言不发,转过他往前走。



  但这家伙却没完没了,他一伸手又拦住了我,这次几乎是用鼻子说:“怎么,俞凡,不服气吗?我是工大的学生,听说你在经贸大很火啊,有女生想你想的夜不能寐,但你却被一个开酒吧的老女人包了……怎么,这身耐克也是她给你买的吧?居然穿这种牌子的衣服到宋伯伯家来,你还真是个不懂事的土鳖!”



  我气的腮帮子抖了抖;这家伙晃了晃一身阿玛尼,神情更加倨傲:“哟,你还生气了?小子,你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把念玉害成那样,只要宋伯伯一句话,现在我们立即打断你狗腿,把你扔到外面的大雨里淹死,你信不信?”



  见他挑衅我,宋白没有说话,他站在楼梯上,沉着脸,看着我,眼里似乎有种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小子见宋白没有出面,更加得寸进尺,他咳嗽一声,用手推了我肩膀一下:“小子,你聋了吗?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啊,快回答我!”



  在路上,我就想到,在宋白家,我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侮辱;眼前这一人,其实也不算什么恶魔,我完全忍得住,我低着头说:“这位先生,咱们好像不认识吧?你行行好,请让开,我找宋先生有事。”



  我说的非常客气,哪知道这小子却勐地翻了脸,打了我一记耳光:“他妈的,土鳖!你想让我躲开,没门!”



  第七十章 念玉爱上你了



  “啪”的一声,我被他扇的耳朵一阵嗡嗡响,但是,我咬了咬牙,没有动。



  这家伙来劲了,好像故意在宋白面前炫耀似的,反过手,又要抽我;但这回,宋白突然喝止了他:“汪聪,住手!”



  宋白的语气很急,我知道,这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脾气有多大,如果汪聪只是骂我几句,那还好说,一旦他把我打急了,我像上次在贝露丹迪一样闹起来,那场面肯定不好收拾。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什么样的侮辱,我都会忍,哪怕舔他的鞋也无妨。



  汪聪很听宋白的,放下了手;他用小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姓俞的,我知道宋伯伯有事找你,今天便宜你了,改天我再跟你算账!”



  我回视了他一眼,嘴紧抿着,一言不发,跟随宋白往上走;汪聪好像想起了什么,提步紧跟上来。



  他超过了我,赶到宋白身边,一脸殷勤,低三下四地说:“宋伯伯,你们要去见念玉吧?我太担心她了,也带上我吧,我跟她说几句话就行。”



  大概他这副贱样让宋白很无奈,宋白没有说话,只是朝上挥挥手;汪聪顿时笑得满脸开花,搓着手,道谢不止。



  宋家的别墅共四层,宋白带着我和汪聪,到了三楼,这走廊的装修以粉色调为主;他走到楼梯口正对面那间房门前,敲了敲门:“念玉,爸爸给你带了一个人来,快开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传出宋念玉冷漠的声音:“是汪聪吗?如果是就叫他滚,我不想搭理他!”



  汪聪本来伸着脖子,期待地望着,突然听到这句话,嘴角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我强忍住笑的冲动;宋白尴尬地看了汪聪一眼,清清嗓子,提高了音量:“不是他,是另一个人,你开门就知道了。”



  “真讨厌!你卖什么关子?”过了一会儿,门被一把拉开,宋念玉满脸不耐烦地闪出来。



  她一见到我,神色顿时僵住,脸变得苍白,好像见到了一个终生不想再见的人。



  她鼻翼的肌肉哆嗦着,恨声道:“俞凡”



  我答应了一声,定睛细看,宋念玉变化真的好大,她剪了齐耳短发,瘦的肩膀明显单薄了,脸颊也变平了,眼线变得更深刻,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饱含幽怨,还有几分凄楚。



  尽管幽姐告诉过我,她现在又瘦又憔悴,但一见到真人,我还是惊得一呆,她最近肯定深受折磨!



  我带着不解,朝她低低头:“宋小姐,在医院里多有得罪,我今天来给你道歉,请你谅解。”



  我头低垂着,看不到宋念玉的神情,但是我看到,她裙裾下雪白的大腿也哆嗦起来,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



  我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她发作,不过,我没料到的是,几秒钟后,那双大白腿勐地一转,又钻进屋里。



  宋念玉勐力把门关死,在里面大吼道:“俞凡,你这不要脸东西!你也滚!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嗯?”我不禁脸颊一烫,她这样骂我,无疑指的是,那天我和幽姐在厕所里做的事;我暗暗纳闷,这个混蛋女人,难道她生病和失神,主要是因为听到了我和幽姐打野战?



  这怎么可能呢?她就算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感受到宋白异样的目光,我慢慢抬起头,清清嗓子,才要说话,但汪聪突然插了一杠子,他凑到门边,贱贱地轻唤宋念玉,说如果她不爽我,他可以动手收拾我,还说他刚才在楼下就打了我,我只是个软蛋罢了,压根没什么可怕的。



  他正在喋喋不休,门忽地再次打开,宋念玉瞪着他,恶狠狠地说:“呸!你这欺软怕硬的贱男,给我滚!老娘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快滚!”



  说完,门又重重地关上了,好像一记耳光勐抽在汪聪脸上。



  我看到,汪聪的耳根都变成了猪肝色,他僵在门外,完全下不来台;宋白咳嗽一声,隔着门,轻声呵斥了宋念玉几句,然后假笑着,将汪聪安抚了一番。



  汪聪僵硬的轮廓变得缓和起来;他真是个小人,立即见风使舵,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听他说:“不要紧的,宋伯伯;我知道,念玉最近被这小子气到了,等她心情好了,我再来看她。”



  最后临走前,他还威胁般的瞪了我一眼:“姓俞的,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被这个明显人人看不起的货色这么吓唬,我还真觉得非常屈辱,但我只是嘴角扬了扬,没有说话。



  汪聪走后,走廊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一盏盏小水晶灯在头顶闪耀;宋白冷峻地看着我,低声问:“俞凡,你究竟对念玉做了什么?”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差点强奸了她;我很为难,很忸怩地说:“你也听到了,我和我姐在医院亲热了一下但不留神被宋小姐撞破了”



  “呸!”宋白目光变得更狠,把脸凑近我:“小子,你以为我是傻比吗?你跟白幽儿就算睡十觉,被念玉看见,她又怎么会变得那么异常?说,你是不是欺负了她?”



  我摇摇头,声音也压得特别低:“宋老板,你以为我是傻比吗?视频和命都捏在你手里,还要靠你对付周文龙;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敢把你女儿怎么着?”



  我拉开衣服,露出肩膀上那块伤口,指着上面仍然清晰的齿痕道:“在病房里,只有宋念玉欺负我的份。你看这里,就是她咬的。我害怕得罪你,一直不敢反抗。你把周文龙磕了那天,幽姐特高兴,晚上我们俩没忍住,结果却被宋小姐看了个满眼她当时嚷的全走廊都听到了,还哭了,第二天就搬走了”



  宋白一看到那齿痕,眼皮就开始跳起来,因为那齿痕形状细碎,一看就是小女孩咬的。



  再加上我这番无懈可击的话,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地说:“小子,你的意思是,念玉爱上你了,吃你和白幽儿的醋,所以才变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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