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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幽姐】【字数:65377】【35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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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19 00: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三百五十章 视频被幽姐知道了



  很快,接近十一长假了,青鹤园对各家设计公司发了正式的招标通知,日期定在十月十五号。这个招标会,刘洋已经运作好了,投标的公司虽然不少,但真正的竞争者,只有红蚂蚁和艾谷。其他公司对此心知肚明,他们来参与纯粹是“陪投”,装装样子而已,这种事在商场屡见不鲜。



  红蚂蚁那里,黄然带领一支团队,夜以继日的干活儿;我看过了黄然拿出的草样,虽然不是很懂,但有一种模煳的感觉,这份设计的质量真是远高于从前所见的任何一份,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这样看来,青鹤园的单子真的是有很大把握了。



  不过,贾璐涛外表急躁,在工作上却非常谨慎,草样出来后,他把我叫进办公室,叮嘱道:“俞凡,我觉得这个吉泽千雪太不好对付了,而且艾谷也有许多名家。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想想办法,搜集一下他们的信息,就像从前一样。”



  我答应了一声,干设计这一行,其实信息比实力还重要,在没有对方信息的前提下竞争,哪怕实力再牛叉,也多少有些瞎子摸象的意思。



  更何况,艾谷的整体实力远强于红蚂蚁,我们要真想赢,还真的必须知己知彼。



  从贾璐涛办公室出来,我立即着手准备。大多数公司的公关部,其实都包含送礼行贿、盗窃机密等灰色工作。我马上从电脑里调出艾谷公司的人员资料,查了一下门卫和清洁工等人的信息,戴上帽子和墨镜,带了些钱和一个大旅行包,趁傍晚独自一个潜到那座双曲线大厦附近晃悠。



  到了傍晚,趁下班吃晚饭的混乱功夫,我用一个专用号码联系上几个门卫和清洁工,许给他们每人几千块钱,然后耐心等到午夜,我偷偷潜进去,从清洁工手里买了艾谷公司设计部当天所有垃圾。



  然后我背着这些东西,准备回红蚂蚁,谁知我刚上了车准备启动,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忽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是幽姐!



  手机和车载电脑用蓝牙连着,导航屏幕上随即也响起了彩铃,我随手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幽姐带着委屈和怒气道:“小凡,你工作做完了吗?”



  “完了,怎么了,姐?”



  “我收到一个跟你有关的东西,你快回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幽姐厉声道,那种口气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不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幸贾璐涛没有叫我今晚必须把东西带回去,所以我调转车头,直接回了风尚花园。



  “幽姐!”我把那袋垃圾塞进大旅行包里,一起带了进来,就见幽姐穿了一套红艳蕾丝连衣裙,两条细直的小腿大幅度岔开,半边秀发掩住不断起伏的酥胸,精致绝美的瓜子脸上,布满了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呀?”我本能的嗅到了危险,小心将旅行包放到门边。



  “你看看!”幽姐拿起手机往沙发上一摔,狠狠的道:“视频里舔你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你那位贾老师?!”



  “什么?!”我脑袋里像有个炸弹突然爆炸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拿起手机,原来是向思渠用微信给幽姐发过来的一个6秒钟小视频,不用点开,第一帧画面就是我光着屁股站在床上,贾璐瑶正跪在我面前,一只手拢住我壮实的大腿,痴痴地舔。



  不过,贾璐瑶的面部被做了马赛克处理,完全辨认不出,但看那消瘦的身材和不匹配的大胸,以及两条蜷起来仍然长度惊人的大长腿,熟悉她的人还是有可能辨认出的。



  卧槽踏马的!这不是近两年前,宋白在汤南上品给我偷拍的视频吗?怎么还留着?



  我的心脏一阵阵抽搐,难受的几乎想吐出来;幽姐伸手勐地一扫,打掉了我的手机,含泪揪着我的领子道:



  “俞凡!你真是混蛋!你果然在骗我!说什么只跟宋念玉一个人上过床,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看你那表情,她把你舔的很舒服是吧?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多少有钱有势还有范儿的男人像狗一样围着我,可我从来没有正眼看他们一下!我这么坚持都是为了你,可你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说到这儿,幽姐果断的扬起手,使足劲儿狠狠抽了我一记嘴巴。



  “啪!”我被抽的脑袋一歪,鼻子和嘴角涌起了腥甜之感,两缕鲜血竟然缓缓流了下来。



  “快说!你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幽姐再度揪住了我的领子,脸上神情伤心欲绝,大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下来。



  我心里也是百味杂陈。首先是震惊,自从杨光死后,我度过了极度繁忙混乱的一段时间,而且宋白也死了,贾璐瑶又出国了,宋念玉当然没有必要威胁我,所以我很自然地把这个视频给忘了,这两年甚至没有想起过,不料它今天突然冒了出来,而且是由向思渠交给了幽姐,这特么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其次是怀疑,这视频难道是宋念玉交给向思渠的?或者说,是向思渠使用某种手段从宋念玉那里得来的?我冥冥中感到,这两者都不太可能。直觉告诉我,宋白死后他家树倒猢狲散,这个视频应该是那时被人带走了,现在辗转落在了向思渠手里。



  当然了,我此时最最深刻的感受,是对幽姐的愧疚。我已经说过,跟宋念玉上床、跟贾璐瑶、许洋洋和林雪有“肌肤之亲”,这些事里面都有我的色谷欠在作怪,当幽姐为我拒绝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时候,我却想上别的女人,这让我惭愧的要死。



  见我不说话,幽姐又抽了我一下,恶狠狠地道:“快告诉我!这两年,你到底干了多少女人?!”



  我瞅了她一眼,她这时激动地,估计连阉了我的心都有。



  我久久凝视着幽姐,她的美眸里泪光闪动,薄薄的嘴唇也哆嗦着,她是真的伤了心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幽姐要杀我?



  熟悉的客厅里,一片寂静,小书和俞凌根本没有出现,幽姐大概不想让孩子看到我们吵架的样子。



  我们愣了足有一分钟,四周只有幽姐胸脯起伏,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喘息声。



  “姐!”我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小手,膝盖一沉,“扑通”跪倒在她脚下,“是我错了,是我色谷欠熏心没有管住自己,但你耐心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见我突然下跪,幽姐不由得顿时惊呆了,她最清楚我的脾气有多硬,前年春天在贝露丹迪,宋白带着两个保镖把我打成那样,我这两条腿也没有软过,然而,现在为了得到她的谅解,我却毫不迟疑地跪下了。



  这一刻,我看到幽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起来,她眼里闪出一缕温柔的光,但转瞬即逝,她还是板起脸孔凶我:



  “好!你想解释是吧?那就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告诉我你为什么上别的女人?一共上了多少?现在还有没有藕断丝连?如果你再有一个字的瞎话,我立即抱着俞凌回美国,永永远远不再见你!”



  幽姐的话,悲伤中含着温柔,也含着狠厉。我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中国女人,温柔善良,但她也很有主见,和一股子决绝的狠劲儿,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抛下我漂洋过海一年多,让我们俩都受尽煎熬。



  这样想着,我不由得感到一股沉甸甸的恐惧,幽姐看来没给我开玩笑,这件事说不定会再次决定我和幽姐的命运,一旦我说错了话,她大概真的会离我而去,而且永不再回来。



  “姐!”我跪在地上,嗓子因为紧张而产生了一种类似紧缩的感觉,“我确实对不起你!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跟宋念玉发生了关系,也跟其他几个女人有过暧昧,但你不要不相信,我跟其他那几个女人真的没有做!我的确色谷欠熏心了,但最后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真正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也只有宋念玉一个而已!”



  “你”



  我傻了,我以为我能用自己的诚恳打动幽姐,但谁知道,幽姐一听到“几个”,顿时痛苦咬紧了银牙,眼中泪光闪闪,素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一共有几个?都是谁?!她们都跪下来舔你了,你还说没跟她们真做?俞凡啊俞凡!你真当我是个傻逼吗?!”



  说着,她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子巨大力气,硬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



  然后她更加用力,手越缩越紧,掐的我的气管几乎要断了;拼命摇晃着道:“快说!快说!她们都是谁?!你怎么干她们的!否则我掐死你!”



  “姐!”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她给掐死了,身子发软,竭尽全力才迸出一个音节;幽姐大约见我太过痛苦,勐然放开了手,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



  “咳咳!”我咳嗽了很久,气息终于恢复了顺畅,幽姐还在哭呢,声音伤心至极,似乎比我的痛苦还要更甚几分。



  “幽姐!”我身子仍然十分酥软,抱住了她的腰肢,和她坐倒在沙发上;我趴在她耳畔道:



  “姐,我真的没有骗你,视频里这个女人是贾璐瑶!当时,她的血液病还很严重。宋白拿白云庄地产和宋念玉威胁我,让我勾引她,好跟贾市长搭关系。我不得已就按他说的办了,她在床上舔我都是她完全主动的,但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而且知道她身子弱,所以坚决没答应跟她做!视频里也没有我和她真做的镜头吧?而且前些天你不是看见她了吗?直到现在她还是处女呢!”



  我的话提醒了幽姐,她似乎这才想起,贾璐瑶脸上还有处女的绒毛;那种绒毛可是做不了假的,她于是恨声道:“那其他人呢?你都是被迫的吗?你都没有上她们吗?”



  “对。我都是被迫的,而且我一个都没有真上!”我直视着幽姐,将我和林雪、许洋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原原本本告诉了幽姐。



  杨光死后,林雪在海都的投资血本无归,她很快就回北京发展去了;至于苦命的许洋洋,她下体重伤残疾,住院足足有半年,出院后就下落不明了,我猜她是隐姓埋名去了外地生活;对于她,我和宋念玉都惭愧无比,我一直想给她一大笔钱,可一晃一年了,她就跟永远消失了一般,再也没跟我们有过任何联系。



  我讲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我一直半躺在幽姐身上,一条腿伸在她两腿间的柔软地带,手则放在了她起伏不定的鼓囊酥胸上,幽姐斜着眼睛望着我,嘴唇始终抿得紧紧的。



  最后,我对她道,姐,就是这样,我承认我的确对她们动过色心,不过我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这世上我最心爱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我真正想睡的,也只有你一个。



  听完我这句话,幽姐不禁又哭了,小手抹着满眼的泪水,很快就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抹得一片花。



  看幽姐哭,我也是难过的要死,不过我却是从她这回的声音里听到了宽恕的意味,看来她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



  “姐。”



  意识到她的身子有了要动的迹象,我立即离开了她,幽姐果然坐直身子,泪眼迷离,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看着我。



  我也坐了起来,跪坐在幽姐的裙摆上,我们四目相对,一时又无语凝噎了。



  过了良久,幽姐忽然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颤巍巍的指在我心口,恨声道:“俞凡,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你给我记住,以后你的人和你的心,永远只能在我一个人身上,如果你再敢背叛我一次,我肯定亲手杀了你!”



  说完,她的手指重重一戳,好像爆碎了我的心脏似的。



  第三百五十二章 论日本女人和揪出向思渠



  这天晚上,幽姐不肯让我碰她,我们认识三年了,这还是她头一回拒绝我。



  我很沮丧,第二天早上,我睡到九点多才醒。贾璐涛恰好给我打来电话,焦急地催我,我干脆洗洗头就去上班了。幽姐坐在客厅里逗俞凌,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她还在闹气。



  我走后,心里像笼罩着一层雾霾,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到了公司,贾璐涛已经带着高管和设计师们在办公室等我了,我走进去,把一大包垃圾直接倒在办公桌上,大家立刻七手八脚翻找起来。



  “咦!这里有张吉泽千雪的素描,日本人上班也开小差吗?”



  一个年轻设计师嘟囔了一句,又道:“下面还有句日语,写的好像是诅咒啊!莫非这个设计师和吉泽千雪有矛盾?”



  他的话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才要朝他伸手,贾璐涛却把那张素描接了过去,他懂日语,看了一眼道:“什么呀!这句话是在诅咒吉泽千雪的老公,说他是个老变态,愿他早点死,让吉泽千雪能得到解脱!”



  说完他就把素描扔了,这素描可能是一个暗恋吉泽千雪的人画的,但对红蚂蚁来说,没什么价值。



  不过贾璐涛的话对我却是一个提醒,我走过去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素描,画中的吉泽千雪身穿和服,优雅美妇的神韵十足,下面却是用铅笔写的一行歪歪扭扭的日文字,想必就是贾璐涛所说的了。



  霎时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吉泽千雪那天让曹晓锐在抗日纪念碑的底座上干她,做出这么挑战伦理的事,会不会跟她婚姻的不幸福有关?



  日本是个很变态的民族,不仅那些着名的影视剧,就连新闻里也常常提到。比如,有名的动作片女优七海奈奈就曾自爆,她的初夜是高三那年夏天,跟父亲出浴时被父亲强行夺走的,而且她父亲事后点起了蜡烛,让她觉得是很美好的回忆。



  另外,我还曾读过一条消息,说二战以后日本只有两样东西变得越来越硬,一是鞋,二就是女人。最明显的女权标志,是女人性观念的改变。



      日本女人对性虐待、汽车性爱、换装性爱颇感兴趣,甚至把出轨、乱伦当成时尚进行追逐,她们内心中似乎涌动着一股渴望,就是要把所有束缚自己的东西尽情践踏,好从中获得释放、自由的快感。



  至于她们为什么这么做呢?我自己想,也许跟日本的地缘特性和历史有关。日本是岛国,地震频繁,而且几千年来一直实行严酷的等级制度,贵人不把草民当人看,男人不把女人当人看。这些内外因素相叠加,自然就容易使得日本人形成一种强烈的恐惧、乃至自虐的心理。



  这就好比一个能力有限的弱者,受到外力压迫,懦弱的无法抵抗时,只好通过自残来减轻痛苦。而女人,其实相对于男人来说,更是社会的底层,社会的重压最终都落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受尽压迫,内心积累的恐惧自然更加强烈,这种恐惧通过集体无意识而代代相传,等到了比较开明的现代,女性的生存空间变得比较大了,就会以报复般的形式剧烈反弹。



  总之,这些日本女人心里似乎有一种潜意识般的欲望,男人越不允许我干什么,我就越要干什么,哪怕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们真正想做的,但只要能让男人、乃至男权社会感到痛苦,她们就能从中得到复仇一样的快感。



  这样猜测一番以后,我本想把素描扔了,但心里忽的一动,感到它将来说不定会有用,便将它收了起来。



  这时,几个设计师从垃圾里找到了一些青鹤园设计废稿般的东西,虽说不是定稿,但从中透露的信息,对专业人士也是弥足珍贵了。



  从会议室里出来后,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项目进行到这一步,我能参与的事情已经不多了,我便坐在皮面椅子上,沉思起了那个视频的事情。



  昨晚,跟幽姐谈到最后,她告诉我,向思渠发了视频后又给她打电话,保证说这个视频他不会放到网上的,因为他只想让幽姐看清我的为人,以免被我骗了,而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这种鬼话我才不信呢,我猜,贾璐瑶面部的马赛克说不定就是向思渠给打上的,因为他认识贾璐瑶,他害怕这视频一旦公布,贾市长会报复他。



  向思渠在海都混了半辈子,据幽姐说,他是个爱贪便宜,又胆小又奸猾的人,他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敢得罪贾家。而且,他知道幽姐爱我,如果视频真公布了,我身败名裂,而幽姐也不会放过他。



  但这个视频在他手里,无异于一枚定时炸弹,我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把向思渠揪出来不可,否则说不定哪天他真急了,说不定就会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这样想着,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繁华的街景,又给宋念玉打了个电话。



  宋念玉听我说那个视频泄露出去了,不由得很是吃惊,告诉我,那个视频她去年就删了。不过删除前,她家的保镖,和白玉园几个电脑技术员接触过这个视频,宋家出事后他们都走了,应该是有人多长心眼带走了它。



  末了,宋念玉怕我不信她的话,叫我到她家去看;我摇摇头说算了,对这一点我还是相信她的。



  挂掉了电话,我情不自禁开始算计起来,向思渠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呢?我跟其他女人的关系,已经完全交代给幽姐了,这个家伙,接下来会怎样挑拨离间呢?



  我冥冥中感到,这个家伙一定会尽快出招,因为留给他的时间说不定已经不多了幽姐不是说过吗?他在洛杉矶欠下了赌债,对美国那些赌场黑帮的手段,我早在贝露丹迪时就有过耳闻,向思渠就算逃回中国也绝躲不开他们。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能干等着了,向思渠如果被逼急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我一定得提前找到他,把危险消灭于萌芽的状态。



  但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呢?方法显然只有一个,通过幽姐,只有她联系向思渠,才能把他揪出来。想到这儿,我立即编个理由跟贾璐涛请了假,开车回到风尚花园,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征服幽姐,然后把向思渠带来的危险抹掉。



  第三百五十三章 向思渠要见幽姐?



  回到风尚花园时,正是下午一点半;我没想到的是,把车拐到别墅前面时,幽姐恰巧走了出来。



  我吓得立即停下车,跳了下来,因为她一看就是很不爽的样子。



  幽姐也发现了我,她散着长发,戴着一副褐色墨镜,显得很酷;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前凸后翘的身材被衣服衬托的很完美,简直无以伦比,让人在这安静而又美丽的环境里看了以后,都会对她产生丝丝旖念。



  然而,她看到我,却立即冷冷地甩过了脸。



  我离开单位时匆匆吃了一个汉堡,喝了一杯黑咖啡,所以现在精神还好,不过看到幽姐还是这么讨厌我我立即变得有些蔫吧。



  这时我才体会到,昨晚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幽姐一旦动了真怒,看来不闹上几天是消停不了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愣在地上,冷着脸的幽姐似乎没注意到我懊悔而又尴尬的神情,过了良久,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回来这么早干嘛?”



  我扎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走过去,挠挠脖子道,“姐,我想跟你谈谈向思渠的事儿。我觉得,咱们还是尽快找到他比较好,否则他下一步不知道会干什么呢?”



  说着,我非常小心的把手伸向了幽姐的左胳膊,想试探试探她。



  可是,我的手刚要触碰到幽姐的小臂,她忽然一甩手,导致我激灵一下,马上把手藏在了身后。



  再看幽姐的时候,她仿佛没听到我那句话,正在恨恨的看着我,问道,“俞凡,你想干什么?”



  我心虚道,“没想干什么啊,我看你胳膊上有根头发,想帮你拿掉”



  幽姐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她不用看也知道衬衫上当然没有头发,我不过是在变着法套近乎、做试探而已。



  愣了愣,我发现她的表情里闪出一缕缓和之色,顿时笑了,坏坏的转移话题,“姐,你去干嘛啊?”



  幽姐气的一跺脚,那副冰冷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咬牙道,“我就是去找向思渠!”



  我霎时深唿了一口气,瞪大了眼说道,“他在哪儿啊,咱们一起去!”



  幽姐冷哼了一声,突然扭过头,又走向了门口,说道,“那就算了,我找他是为了私事,你去我就不去了!”



  我心里一惊,本能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哪知我一拉不要紧,她穿的是高跟鞋,脚跟忽的一扭,竟差点摔倒,幸亏我快人一步,把她揽在了怀中。



  幽姐惊唿一声,面色显出痛苦之色,看来真崴到脚了。



  我心里一痛,赶紧道,“姐,对不起,你崴到脚了吧?快回屋,我给你看看!”



  幽姐却使劲挣脱了我的怀中,一只脚点着地说道,“你起开,这几天不许碰我!一根手指都不许!”



  但她显然很疼,说着,不由自主弯腰摸向了脚腕。



  我正好从她的衣领间看到了她饱满的胸部,隐约可见那粉红色的两堆柔软上还有前晚被我用力留下的红痕。亲热时的痕迹还在,此刻她却如此冷漠,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幽姐的罩罩,居然是我最喜欢的紫色,还有蕾丝边。



  我正出神呢,幽姐的一句“噢,疼死了”把我拉回了现实,正见到,她用手摸向了脚腕,可能真的崴伤了。



  我看了看别墅门口的水泥地,被封存了两年,不知怎的竟然变得坑坑洼洼的,我们搬回来时也没注意到,怪不得会崴脚呢。



  我立刻蹲下身去,一手拢住幽姐的小腿,一手把她裤腿往上掀了掀,满脸关心的道,“我看看。”



  幽姐却退了一步,蹙眉道,“不要你看!你不许碰我,快松开!”



  我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了幽姐,却是酸楚楚的道,“姐,别这样了好不好?你现在受伤了,无论有什么事,也是治伤要紧吧?先让我给你看看,等看完后,你如果实在生气就揍我一顿,好不好?”



  幽姐咬着牙道,“我哪敢打你?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我真打你她们还不得找人弄死我啊?我好不容易才保住这条小命,可得好好珍惜了!”



  我被她损的面红耳赤,却不知该说什么,右手三根手指握了握她的脚腕,微一用力。



  幽姐疼的抽了一口冷气,但她还在逞强,发出一声冷哼,右手按住我的脑门往外一推,自己瘸瘸哒哒走了两步,坐在了草坪边一块方形石头上,然后把高跟鞋和脚底袜一脱,给自己揉起脚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却是微微一荡,我的幽姐啊,好像在有意给我机会呢,不然她要是真不愿理我,直接瘸着腿回屋就好了,干嘛还要当着我的面又坐下了?



  而且,居然还把高跟鞋脱掉。



  更重要的是,她一只手捧着晶莹的脚丫,摘掉墨镜,大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花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崴一下脚就哭呢,她分明是在借题发挥吗?



  这样想着,我暗暗深唿了一口气,赶紧上前道,“姐,还是我给你揉吧,你知道我手艺不错的。”



  说完,我就凑了过去,蹲在她前面,也握住了她皎洁的脚腕。



  幽姐这次没有拒绝我,但也没有接受我,她仍然低着头含着泪,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我心里更难过了,默默无语,右手四根手指在她略显炙热的肌肤上有规律的轻捏着。很快,我捏到了她崴伤的地方,便用左手托住她的脚踝,将整个伤处至于我掌心,两只手逐渐加力按摩起来。



  捏的同时,幽姐始终歪着脸不看我,我也低着头,眼睛不离幽姐没穿高跟鞋的那只脚,白皙粉嫩,纤瘦却不露骨,而且大小适中,三十六码,脚趾甲亮亮的,明显做过美甲,是那种极品的玉足。



  她这美足,我少说也亲过几百遍了,我尤其喜欢她穿上丝袜踩在我身上时的样子,可是,现在,我只能努力不带丝毫杂念的注视它,好像它对我仅仅是按摩治疗的对象。



  我捏了好一会儿,幽姐的疼痛明显减轻了,,同时还故意把手指按在了她脚底敏感的那个位置上,导致她的身体不由一颤。



  我装作没看到,开始给幽姐揉了起来,结果却发现,她的脚腕根本没有崴伤,只晃到了筋,比较严重,当时就会很痛,但只要捏的及时,她不会有大碍的。



  “姐,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按在她脚底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上,导致她身体又是一颤,甚至嘴巴里还发出了一声申吟“呜~~~”两只大眼睛,含恨望着我。



  “姐,”我哀求道:“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向思渠到底找你干嘛?你告诉我吧!”



  第三百五十四章 渣男向思渠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幽姐对我显然已经不那么排斥了,她为人并不矫情,但还是忍不住甩过脸,不看着我道,“一小时前他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去瑞金二路上的白鸟咖啡店,要跟我把事情谈清楚。”



  听了幽姐的话,我腮帮不禁一抖,“谈什么事情?他不是已经摊牌了,只有你把财产分他一半,他才肯离婚吗?”



  前些天,我跟幽姐谈起她在美国的事情,幽姐告诉我,向思渠其实早对她开出了离婚条件,就是把白父给幽姐的遗产分他一半。



  对这,幽姐当然是绝不答应了。这笔钱数额极大,其实是白父对幽姐和白凌的补偿,向思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背叛幽姐,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自己逃去了美国,幽姐怎么会把钱分给他?



  “姐,”我的手在幽姐皎洁的脚踝上移动着,“他要见你,百分之百是为了要钱,你何苦去见他?”



  “呸!傻子!”幽姐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你那个精彩绝伦的视频在他手上,我如果不去,他如果真给你放到网上怎么办?”



  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一直为幽姐生气而着急,却忘了视频那档子事儿!



  我心里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幽姐表面那么生我的气,却始终心心念念想着我,她对我实在太好了。



  “姐”望着幽姐绝美而又薄怒的脸,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低下了头。



  “好了,别多愁善感了!”幽姐扶着我的肩膀,努力站起来,“既然你回来了,正好开车带我去吧!儿子已经睡着了。咱们俩去见向思渠,反正你们迟早也要见面的!”



  “嗯嗯。”我拉住幽姐的手,激动的道:“姐,有我在,你什么不用担心,我一定把他给搞定!”



  这话里带着几分动武的意思,幽姐不禁皱起眉头,“不,你去了要记住一件事,不管我跟他吵得多么激烈,只要没我的话,你都不许开口,更不能动粗,听到了吗?”



  我不禁一愣,本想讨价还价,但看幽姐神色坚决,只好点头答应。



  白鸟咖啡馆位于瑞金二路,是一座文艺范十足的白色老房子,房前紧依着一排排古老法桐;我开车到了那里,搀着幽姐下来,径自进了屋。



  “一股卑鄙小人竟然选这么个地方,还真特么会装逼!”我边走边望着周围的文艺青年们想,这些人好多穿着棉质格子衬衫,头发有些邋遢,一举一动都带着遗世独立的高冷。



  幽姐跟向思渠约定的是二楼南面一个雅间,我搀着幽姐到了紧闭的木门前,我连门都没敲,径自一推,门“吱呀”开了,露出屋里咖啡桌旁,一个身材纤细的年轻男人。



  “向思渠!”幽姐冷着脸喝了一句,腋窝夹紧我的手,带我进了屋。



  我们迈进门内,向思渠也抬起了脑袋,继而站了起来,一连串的举动相当优雅。这时我才完全把这个听说了三年的情敌看清楚,霎时间,我心头掠过四个字,自惭形秽。



  向思渠三十四五岁年纪,眼神忧郁,很有一股书卷气,身材修长匀称,足有一米八,白皙的脸蛋上,五官犹如精雕细刻;他上身穿一件范思哲斑马衬衣,下身穿一条纯黑色西服裤子,看不到牌子,但裤线笔直,一尘不染,脚上一双尖头皮鞋,看得出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那种,也擦得锃亮,简直光可鉴人。



  一句话,这家伙真是个既有形象,又有气质,而且还很讲究品位的美男子;如果不知道幽姐的事,谁能猜到他骨子里竟然那么卑鄙和无耻呢?



  当然了,我不否认我心里也有着非常龌龊的一面,但至少,我从没有背叛过我爱的女人。



  仅凭这一点,我觉得我相对于向思渠而言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向思渠嘴角抿起一丝笑,忧郁的道:“幽儿,你来了,快坐吧!”



  说着,他指了指桌旁的小巧木椅。



  我搀着幽姐坐了过去。向思渠注意观察着幽姐的脚踝,神情中露出一股关切,柔声道:“幽儿,你的脚受伤了?”



  “我没事,你有话还是直接说吧。”幽姐对他极不耐烦。



  向思渠吃了瘪,神情仍然一派儒雅,只是眼睛含着敌意望在了我身上,冷然道,“这位就是俞凡了?”



  我皱了皱眉头,向思渠的目光闪烁着,透出一股阴狠而危险的味道。我明确的嗅出,他就像一条滑腻腻的毒蛇,丝毫没有男人应有的霸气,但却有着可怕的心机。



  “对,他就是小凡,”幽姐的目光也很激动,抢着道,“我跟你离婚以后,会跟他结婚,过一辈子!”



  一霎那,向思渠的脸又变苍白了几分,眼睛盯着我,目光更为阴毒。他仿佛没听到幽姐的话似的,静静对我道:“俞凡,就是你,这三年来一直霸占着我的妻子吗?”



  什么?!我心头骤然升起一股怒火,一股爆粗口的强烈欲望撞击着我的神经!这个混蛋,丢下幽姐顶罪,自己跑去海外避难,他把作为丈夫的责任全抛弃了,现在居然还有脸说我“霸占他的妻子”?



  更何况,他当初抛下幽姐时,肯定明知道幽姐在海都孤苦伶仃,有了事难免还要去依靠周文龙,从而受周文龙的欺负这么自私自利连狗屎都不如的渣男,居然还敢厚着脸皮说幽姐是他妻子?我他妈真想现在就砸死他!



  我气的把手心都抠疼了,幽姐也非常气的浑身哆嗦,她不顾脚疼勐地站起来,指着向思渠的鼻子道:



  “向思渠,你给我滚!谁是你妻子?自从你发现我被周文龙那样欺负了以后,他对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却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晚上变着法子虐待我,你说你还算人吗?”



  “而且!”幽姐的怒气陡然提升了,眼里闪出泪花:“你为了能让白云庄那块地便宜一百万,居然让我去陪那个姓林的糟老头子!那个老东西比畜生都恶心,我他妈在你眼里,难道就贱到这个份上了吗?”



  听到幽姐这些话,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砸桌子霍然站起,拉住幽姐的手恨声道:“姐,还有这种事!”



  “对!就因为那个姓林的是村长!”幽姐又气又痛苦,宛若被刀子刺进了骨头里,把手指到神色不变的向思渠鼻子前:“你说,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我丈夫?!”



  第三百五十五章 到底有没有得逞?



  听完幽姐的话,我气的脑仁生疼,心脏也一抽一抽的;幽姐跟我已经那么亲了,可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可见这件事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我心里涌动着一个龌龊的欲望,想问问幽姐那姓林的有没有得逞,但眼下当然不是时候;我嫉妒的要发疯了,幽姐啊,我的幽姐,除了周文龙和向思渠,难道她还被别的男人占有过??



  这个念头就像一把刀扎着我的心,让我痛不欲生。



  幽姐说到这儿,也痛苦的仿佛要麻木了,她继续咬牙切齿道:



  “那天,你让我去陪姓林的吃饭,他在我酒里下药,要不是我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了他想不轨,多了个心眼,我就要被那个老畜生给得手了!你这混蛋,自从知道我被周文龙欺负成那样以后,你就把我完全看成一件工具了吧?!你也是个男人,不给我出气,反过来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利用我,向思渠,你你他妈根本就和周文龙是一路货色,甚至比他还可恨!”



  听到幽姐这么怒骂,向思渠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但他仍然竭力维持着一股风度翩翩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道:“幽儿,别这样,咱们都爱过对方的,你忘了,结婚时你对我说过”



  “闭嘴!”幽姐泪水飙飞,厉声道,“那时候都怪我瞎了这双狗眼!才会对你说那种话!向思渠,你早已彻底伤透了我,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爱’这个字!”



  说完,她咬着牙,勐力抬起桌子,朝向思渠掀去,向思渠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不过还是很狼狈。



  见幽姐这么暴怒,我赶紧拉住了她。其实我心情更是复杂,既气的像要爆炸一样,又因为那姓林的没得逞而觉得释然,不过我心里最多的还是愤怒和仇恨眼前这个向思渠就是我家乡里说的那种“软奸”,性格懦弱,人品卑劣,这种人比那些刚烈的恶棍更可恨!



  我心里焚烧着一片烈火,手痒痒极了,真想活活揍死向思渠;不过我谨记着幽姐的话,还是忍住了。



  “姐,”我紧紧握着幽姐的手,沉声道:“过去的事都别提了,以后有我保护你,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你不再受一点伤害!”



  说这几句话,我真是锥心刻骨,因为此时我才恍然注意到一点,幽姐内心是多么渴望得到爱。



  她的过去伤痕累累,当她遇到向思渠时,她受到的伤害貌似画下了句点,然而谁知道,命运突然再次转折,向思渠露出了软弱卑劣甚至有些变态的真面目,他对幽姐的感情消失了,反而又在她的伤口上狠狠捅了几刀,将她伤到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我忽的想起当年刚见到幽姐时,她脸上永远闪烁着的那缕悲哀的感觉了。



  那是生活给她留下的标记,她在人前一直维持着美丽优雅的形象,可心底却是痛苦无极。



  甚至,在我当初想跳海自杀却被幽姐拦下以后,她不是说过,她早就不想活了吗?



  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都在痛苦中苦苦支撑,苟延残喘,生命对她来说几乎就像是一种负担。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爱上我以后,才爱的那么炽烈那么毫无保留;我也是真傻,一直还以为主要是我长得像白凌,肾功能又强,人又胆子大,所以才得到幽姐的芳心的,而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她需要爱,那种渴求肯定和她的痛苦一样深。



  再进一步想,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才无法忍受我跟别的女人有接触,她像一头母老虎似的死死把我攥在手心里,其实是因为她在无意识的渴望,从我身上找回失去的幸福。



  幽姐的心理,说到底,就是人越缺少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而我能满足她对爱的渴求吗?



  我想,我一定能!以后我就要全部心思都在幽姐一个人身上,每天爱她,每天保护她,也每天草她;我要用我的一切让她安全,让她快乐,让她幸福至极。



  这样暗暗打定了主意,我心里反而平静了,幽姐一双含悲的美眸正在怔怔的看着我,我们目光交汇,刹那间就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幽儿,你别听他的,这小子背着你跟很多女人有染,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呢!”向思渠气急败坏的道。



  “向思渠!”幽姐直视着他,昂然道:“小凡的事情,他都已经告诉过我了,他从来没有真的背叛我、利用我,他才是个真男人!”



  向思渠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凝视着幽姐,又怨恨的看看我,一时竟然完全没话可说了。



  “向思渠,闲话说的够多了!你直接说吧,今天找我到底干什么?”



  “我”向思渠神情不断变化着,忽的变成了一种“老子不再装了”的神色,咬牙道:“我在洛杉矶的债主,派人找到了我!说我的债务已经涨翻了4番,他们今天又要来找我了,你给我拿一百万美金来,我先打发走他们。



  向思渠的话比较硬,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幽姐和我不禁对望了一眼,我心里一片愕然,我猜到了他会被黑帮逼得陷入绝境,但没想到那些黑帮竟然来得这么快!



  一百万美金也不是小数目,幽姐会答应吗?她现在身上每一分钱都是从遗产里拿的,就这样扔给向思渠,幽姐愿意吗?



  果然,幽姐偏着头,咬紧银牙道:“要是我不给呢,你想怎么样?!”



  向思渠摇摇脑袋,感慨般的道你一定会的。他话音刚,雅间的门忽然打开,五六个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汉摇摇晃晃出现在我面前。



  第三百五十六章 盯上了幽姐



  幽姐和我都吃了一惊,我见来者不善,立即站了出来,拉着幽姐的胳膊,把她拉到我身后。



  为首的大汉,磨磐脸,线条粗糙刚硬,眼睛小的像绿豆,眼底下有一道粗刀疤。他穿黑西服、黑裤子,身上透出一股非常厉害的狠劲,毫无疑问是个黑道人物。



  而且,他肯定相当有地位。我从前见过的黑道人物,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我注意观察着他,这两年,我见过的强人着实不少,各大老板身上充满霸气,市里高官们则有种渊岳峙的感觉,这家伙当然还没法跟他们比,不过他也确实够厉害,我猜测他一定是个中等以上的黑社会头目。



  这人根本不理我们仨,径自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然后,目光从我们仨脸上缓缓扫过,经过幽姐时,凝顿一下,继而嘴角一掀,“向先生,这位就是你夫人?”



  向思渠一见他,吓得那种时尚优雅的仪态顿时消失了,颤声道:“是曹哥,你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为钱而来。”曹哥丢下一句,便不再理向思渠,只是看着幽姐,眼神真像狼一样。



  霎时间,室内变得安静起来,幽姐是女人,对这种人本能的害怕,我也有点蒙圈,因为他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不过,片刻后,我已经镇静下来,而且,这家伙看幽姐的眼神让我非常不爽,我往前迈了一步,淡淡的问曹哥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面对这种角色,我心里一点都不害怕,这倒不是我吹牛;就算是从前,见到这种亡命徒我也不会很紧张,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见过的强人太多了,充满霸气的大资本家,深不可测的政府高官,这个家伙虽然牛逼,但跟那些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他远远吓不住我。



  然而,我也知道,尽管不比那些大人物,其实像曹哥这种角色才最不好惹,因为大人物做事都会顾忌自己的家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杀手的,但这些人却是赤裸裸的流氓,杀人就像杀鸡一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怕,这家伙显然可能把要钱的念头打在了幽姐身上,甚至还可能对她有淫邪之念,属于幽姐的钱,绝不会替向思渠还债,至于其他念头,这姓曹的更是别想;幽姐是我的龙之逆鳞,谁敢动她一下,我大不了再杀第三个人。



  “你是俞凡吧?我叫曹彬,”曹哥令人恐惧的眼睛落在我身上,语气冷酷地道:“‘澳博控股’在海都的一个小马仔而已。”



  一听到“澳博控股”,我嘴角抽动,立即全明白了。“澳博控股”全名叫澳门博彩控股有限公司,是澳门最大的赌场经营商,这个公司的管理层都是中国人,但据说最大的股东却来自美国。



  这些年,到美国赌钱的大陆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欠下巨额债务,其中有很多明星,甚至官员。



  美国赌场制度谨严,讨债能力也很强,一般来说,欠了债的人,还不清钱是无法离开美国的。但人太多了,难免有漏网之鱼,所以,很早以前,美国博彩公司就买下澳博控股的股份,再通过澳博公司,在中国大陆设下力量讨债。



  这些讨债者,当然都是很有实力的黑道人物,实际上,也有不少黑道人物主动接这样的活儿,因为讨回的赌金会有四成分给他们,考虑到国人在国外疯狂造作的能力,可以想象这是一块多么巨大的肥肉。



  而且,我从酒桌上听说过,这种讨债者都很有手腕儿,别说一般性的赖账者,就连背景深厚的官员,也非常害怕他们。



  这么看,这个曹彬就不仅仅是个中等以上的黑社会头目了,他肯定有着不俗的手腕。



  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怕,我正要开口,旁边却传来幽姐的声音:“向思渠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当时他欠了十一万两千四百美元,按每天二点五分利息算,现在八十九万四千七百整。”曹彬静静的道,“听说向夫人拥有亿万资产,这点小零钱,就替他还了吧,大家都痛快。”



  听到后一个数字,幽姐不禁又看了看向思渠,这家伙刚才明明说是一百万美元,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还要骗幽姐。



  “休想!我跟他早已经恩断义绝,一分钱都不会替他还的。”幽姐气的嘴唇发白,异常果决的道。



  向思渠听了,更加面如土色,但曹彬却竖起一根手指,对幽姐摇了摇,“向夫人,你们夫妻间有什么矛盾,我们不管。不过这笔钱一定得还上,如果还不上,不仅向先生要倒霉,你作为他的发妻,也逃脱不了”



  “放屁!”



  不等曹彬话音落地,我果断的站到了他面前,冷然道:“曹彬,幽姐早已跟向思渠分道扬镳,向思渠欠了你们的钱,你想把他怎样就把他怎样,但少把他和幽姐搅合在一起!”



  很意外的,曹彬听了我的话,并不生气,他眯起眼睛,冷笑道:“这件事,可不是由俞先生你说了算。我们开赌场也只是为了图财,赚到钱才是第一位的,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做的。”



  我心里一惊,他妈的,听他的口气,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连幽姐一起骚扰吗?



  这些人也太特么穷凶极恶了,一般要债的人都是对欠债者一个人死缠烂打,在欠债者逃跑的情况下,才会骚扰他的亲属,而现在向思渠就在身边,他们却把目标直接放在了幽姐身上,他们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操他妈的,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干!



  我冷冷一笑:“曹彬,看来你对幽姐、我和向思渠三个人的关系已经调查清楚了吧?实话告诉你,八十几万美元,不光幽姐掏得起,我也掏得起。但是,不应该由我们出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拿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俞先生,话不要说的这么绝,”曹彬忽的张开手,举到半空,一个手下将手机递了过来,曹彬继而道:“我知道你杀过几个人,跟北京的罗小茶关系也不错,但你看看这个视频,再估量一下有没有本事管这件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 罗小茶



  曹彬说完,将手机屏幕对准了我;我定睛看时,屏幕上赫然是十几个黑衣人围绕着一男一女,正在像打畜生一样殴打他们。



  那两人正是罗小茶和夏木。



  “啊!”我不禁惊叫一声,伸手把手机夺了过来;屏幕上的环境是黄昏时分一条小街,罗小茶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倔强的抿着嘴,两条胳膊就像从肩膀处断了一样,无力的耷拉着,夏木紧紧抱着她,用身体遮掩着她,周围的黑衣人们正在报仇泄恨似的,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嘲骂不绝:



  “我曹尼玛的罗小茶,你接着牛逼啊!变成残废的滋味怎么样啊!信不信待会儿老子草了你!”



  “滚开!夏木你特么对一个废人还忠心耿耿,贱死了!”



  “上!今天非草了她不可!叫她平常那么会装逼,那么嚣张跋扈!今天咱们看看她被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视频并不长,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的大脑霎时变作一片空白,罗小茶木然而又倔强的脸庞在我眼前回旋着,一别年余没有消息,真没想到她居然残废了,而且落到这种任人欺凌的地步!



  这都是为了帮我,我心里苦涩无比,睁开眼来,狠狠的问曹彬道:“罗警官是你们打的?”



  “不是,俞先生,我们跟罗小茶只是互相闻名,没有恩怨,打她的是北京黑帮,她在北京仇家很多。我只想告诉你,你的靠山已经倒了,我劝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否则下场会很惨。”



  “呸!”我陡然攥紧拳头,拉住幽姐,凝视着曹彬道:“幽姐是我的女人,我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曹彬,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都会保护幽姐到底!”



  说完,我拉着幽姐,径自朝外走去。



  曹彬并没有下令拦我们,向思渠也想走,但却被截住了。关上房门后,我和幽姐都听到屋里响起“扑通”一声,分明是跪倒的声音。



  我们在里面闹出的动静,当然早已惊动咖啡馆的工作人员了,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人凑过来问我们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皱着眉头叫他滚,随后拉着幽姐径自上了车,叫幽姐开车,我们没回风尚花园,而是直奔经贸大。



  我要去找程爽,问清楚罗小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我给程爽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她都没接。我和她分别时间最久不过了,自从幽姐走的那个秋天,我跟她差点睡了,那次分别后,我们就只是零星接触,等她回北京相亲后,我们就至今没再见过,也没有任何联系。



  她不接电话,我就叫幽姐直接把车开到经贸大经济学院,我跳下车来,恰好一个和我同届的女同学正从黑色大理石台阶上下来,我窜过去拦住了她:“华姐,有没有看到程爽?”



  女同学见了我,惊得眼睛瞪圆了:“俞凡,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留在海都,花姐,我找程爽有急事儿,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哦”女同学如梦方苏,目光却不离我脸上的刀疤:“现在不是到实习期了吗?程爽也去实习了,在中国香港投资集团,地点好像在九龙什么地方”



  “那她还用原先的电话号码吗?”



  “用!我看见她填实习表时写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个。”



  “好!”



  匆匆寒暄了两句,我又跳上车走了,没想到程爽居然去九龙实习了,九龙离海都大概也就五个小时的车程,但我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抛下工作和家庭去找她呀!



  算了,还是继续打电话吧,她总会回复的。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带着秋凉的风吹了起来,小书打来电话说俞凌醒了,可能是想幽姐,哭个不停,我便叫幽姐先开车回了风尚花园。



  一路上,幽姐仍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我,我给程爽发了一条短信,叫她见到后给我回电话,然后一路无语,回到了家。



  进了别墅,小俞凌见到幽姐,立即伸开小胳膊,叫她抱,要在她怀里撒娇;幽姐抱起俞凌,跟他脸对脸亲热了一会儿,扯开衣襟露出丰满的粉团,把相思红豆塞进俞凌小嘴里,边喂奶边往楼上走,我跟过去陪了她们很久,心里的烦乱和怒火却始终没有平复。



  我一直在客厅沙发上等到午夜,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却始终没有任何电话或短信。



  “程爽!!”



  我是真怒了,一拳头狠狠打在身下的沙发上,正在这时,我听到楼梯上幽姐轻轻喊我:“小凡!”



  我扭过头,就见幽姐散着长发,穿一套半透明白丝睡袍站在楼梯上。她胸襟呈深V型,露出一抹滑腻的雪白,曼妙身姿在睡裙里若隐若现,因为灯光很明,她裙中的三角形阴影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等不到电话就先来睡吧!我爸的公司在香港有办事处的,姐明天找人帮你联系程爽,好不好?”



  “嗯!”我站了起来,走到楼梯上,对幽姐不满的道:“姐,你在香港有熟人,怎么不早告诉我?”



  “姐也是忘了。”幽姐仿佛犯了错一般,美丽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一见幽姐摆出这种表情,我再有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幽姐挽着我的胳膊,陪着我进了卧室。



  我先看了床一眼,俞凌竟然被抱走了,床上的夏凉被被整理的特别整齐,被子正中,甚至还有我一条洗好的四角内裤。



  我心里一动,幽姐虽然很讲究干净,但每回睡觉前如果把床铺整理的这么好,那就表示她想跟我做了。



  而且,她还叫小书把俞凌抱走,这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但我今天真的毫无兴致,罗小茶被打时的样子现在仍然在我眼前晃动,她紧抿小嘴的表情揪着我的心,此时此刻,我只想马上见到罗小茶,问问她回到北京后到底出了哪些事?问问她挨了打以后有没有被人欺负?



  “小凡,”出乎意料的,幽姐却勾着我的肩膀,在我身侧坐了下来,丰腴柔软的部轻轻蹭着我,“你先别生气了,明天自然就会真相大白,现在,姐要几句话想告诉你,你想听么?”



  第三百五十八章 白里透红…….



  幽姐的话我当然想听了,我又朝她靠了靠,嗅着她身上散发的令人冲动的味道说,“姐,你说。”



  幽姐把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眼波如水,温柔的看着我道:“小凡,姐今天下午才发现,你真是长大了,变成了一个能够成熟处事的男子汉,姐好高兴。”



  我听了,没有丝毫喜悦,心头反而更为沉重。



  “小凡,”幽姐喟然叹了口气,“罗小茶的事情,我也很伤心。她是为了你才受伤的,现在她的处境不好,咱们一定要管到底,明天跟程爽联系上,问明了罗小茶的情况后,要不咱们就去趟北京,把她接过来。”



  我不禁一怔,凭罗小茶那高傲乖僻的性子,叫她以残疾人的身份跟我们一起生活,真有点不太可能,不过要不试试,谁知道呢?所以我没有反对。



  “姐,”我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幽姐,她半边秀发遮着秀丽的脸庞,脸白的跟羊脂白玉似的,再往下,雪肤上微凸起锁骨,精致纤细,闪着润泽的光,让人忍不住想细细抚摸。



  “姐,你说我像个男子汉,我却觉得自己还什么都不是!”我愤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保护不了罗小茶,还情有可原。可我其实连你也保护不了的,如果曹彬在咖啡馆翻脸,我当时根本毫无办法,我实在太弱了。”



  “傻话,”幽姐睁着圆熘乌亮的眼睛,轻轻嗔道:“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随时从一群坏人手里保护我们呢?你今天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姐特别欣慰”



  说到这儿,幽姐不觉有些动了情,把香肩靠在我身上,柔柔的道:“小凡,姐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嫌姐嗦。这么多年了,姐就想能找一个能随时为姐挺身而出的男人,两年前你还小,但那个时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现在你做的比从前更好,姐真是太高兴了”



  如果换成从前,听幽姐这么说,我非得心花怒放不可,然而今天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面对曹彬让我知道,我实在太势单力薄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我沉默着,幽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她抬起头,看着我的侧脸道:“小凡,你不要担心,任何人都是一步一步起来的。姐不是打算重建白玉园吗?到时候你当董事长,宋家虽然倒了,但还有些人脉底子,再加上我们家的关系,你多结交一些上流社会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慢慢拥有自己的势力的。”



  我皱皱眉头,苦涩的坐了好久,然后从侧面抱住幽姐柔软的身子,喟然叹道:“姐,说来说去,你又开始给我提供路子了。我多想凭自己闯出一番前途来,让你们可以完全依靠我,无忧无虑。不过我也知道,如果真要靠我自己创业,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好,那我就按你说的来,等青鹤园这个单子搞定了,我就离开红蚂蚁,咱们专心致志把白玉园重新开起来。”



  “嗯,”幽姐忽的鬼鬼一笑,“不过你跟宋念玉可不要旧情复燃才好。”



  我不禁浑身一颤,那天我单独去见宋念玉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过幽姐。现在又提到她,我更加不想说了,我只是含含煳煳的笑笑,霸气的亲着幽姐的脖颈,“当然不会了,姐,今生我只爱你一个,我真的好想跟你结婚。”



  我的嘴唇在幽姐后脖子上不断游移,手也不老实起来,在她睡裙里大力抚摸揉捏;幽姐的身子很快变得火烫,在我怀里如水蛇般扭动着,喘息的道:“你以为姐不想吗?小凡,姐是天天想夜夜想!”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气氛已经水到渠成,其实我心里现在还是有点排斥的,不过幽姐的热情已经起来了,我便不再迟疑,迎合着她,把她按倒在床上,一直做到她彻底满足。



  等第不知多少次结束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幽姐白嫩的身子红透了,我们全身都是汗。幽姐走路都有些困难,叫我搀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又换上了备用的床单,然后我们才一头扎进被子里,搂抱着睡起觉来。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郁结,梦里梦见了罗小茶下场悲凉,我的心刺痛着,过了没多久便醒来,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时,程爽竟然已经回短信了,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冷清的话:“茶姐的事情我已安排,你不必管了。”



  我陡然涌来一阵怒火,要不是幽姐在我身边睡得正香,我真想把手机摔了。



  看看表,现在刚刚七点钟。我蹑手蹑脚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幽姐露出的雪白肩头盖好,披上一件外套径自来到客厅里,拨下了程爽的电话。



  这次很让我意外,程爽居然接了,她冷然道:“俞凡,你还有事情么?”



  “还是罗小茶的事情,”我直接以近乎哀求般的口气道:“程爽,你把她的情况告诉我吧!”



  电话那头,程爽陷入了的沉默,过了足有一分钟之久,她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茶姐出事的?”



  我在短信里并没有告诉程爽缘由,听她这么问,才将昨天发生的事简洁说了一遍,然后压低声音道:“小爽,茶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儿?”



  “她还好吧,”程爽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沉重:“上次她挨打我也知道,不过她没有被欺负,有人路过,报警了。”



  听到这儿,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倘若罗小茶真被那种下三滥的货色给轮了,我就算把他们一个个都给宰了,也还是会抱恨终生。



  “不过,茶姐脾气很怪,我派人去照顾她和夏木,她不肯接受,我只好叫人远远跟踪保护她。但是,你这个电话打的很巧,就在这几天,她大概就要到海都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跟她说。”



  “好。”我无比意外,想不到罗小茶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会来海都。



  第三百五十九章 在脸上扎针



  我跟程爽又聊了几句,她告诉了我罗小茶来海都会坐的航班,之后,话筒里忽的响起一个纯银般的男音:“小爽,我洗漱好了,你去吧。”



  程爽似乎颤了一下,对他答了声“好”,又对我道:“我要去洗漱上班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听得他们的对话,我心头不禁一怔,那男人莫非是程爽的男朋友吗?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大早上在程爽的住处洗漱,他们昨晚当然是在一起了。



  想到这儿,我心头微微一酸,不过转念一想,那个男人声音那么好听,想必是个既有修养又有内涵的人,程爽原本就是天上的凤凰,唯有那种男人才配得上她呢,我应该从心底里替她高兴才对。



  有了这个念头,我心底也就释然了,毕竟我从来没有真喜欢过程爽,她就像一阵美丽的风刮过我身畔,经过时固然引起一些痕迹,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送给她的只有祝福。



  这样想着,我甩了甩脑袋,也去卫生间洗头刷牙,收拾整齐后,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计划起今后的事情。



  其实我很想给罗小茶也打个电话,但想想她那古怪的性子,我觉得现在打也只会自讨没趣而已,所以就舍弃了这个念头。



  我正想着,忽然楼上一扇门打开了,幽姐穿着睡袍,拿着手机,皱着眉头走下楼来。她姿势还是很不自然,腰部微微弓着,两腿不自觉往里夹,仿佛那里还是很疼的样子。



  “小凡,”到了我身前,幽姐捧起手机道:“你看,曹彬给我发来的。”



  我瞅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是一张非常令人作呕的照片,向思渠跪在地上,裤子被脱到膝盖,脸庞以鼻梁为分水岭,左侧被针灸用的银针扎的密密麻麻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右侧则完好无损。



  他眼神空洞,绝望,无比凄惨,就好像刚从地狱归来似的。



  我的手不禁哆嗦了几下,再仔细看,向思渠脖子上果然隐隐露出些红色淤痕,好像是被绳子绑的。这种折磨人的手腕我早就听说过,先用绳子按一定顺序将人上身绑住,等血液聚集起来后,再用银针扎穴位,据说可以使血液混乱,叫人生不如死。



  这种酷刑效果良好,而且留不下多少痕迹,据说起源于古代的狱卒,直到现代,有地方也仍然有精于此道的警察在用它逼供,这个可不是我瞎说的,我是有理有据的。



  “姐,这个”



  “曹彬用向思渠的微信发给我的,他还有一段语音。”



  幽姐说着,按了一下手机右下端的返回图标,果然还有一段语音,她随即又点了一下,就听听筒里传来曹彬凶残而又冷静的声音:“向夫人,又过去一天,钱已经涨到九十万了。”



  我心里顿时涌来一片怒火,这个曹彬,这时的声线更完善了他的形象,他绝对是个毫无人性的凶残之徒;我想,他就算亲手掐死几个婴儿,恐怕也不会改变神色的。



  幽姐眉头蹙得更紧了,曹彬话里满溢的恶意仿佛令她非常不舒服,她叹了口气,道:“小凡,算了,要不姐干脆把钱给曹彬好了,才九十万美元而已,也算不了什么。”



  我思忖了一会儿,这笔钱对幽姐和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幽姐和我都是老实人,向思渠又那么对不起幽姐,凭什么我们要替他还债?凭什么我们要向曹彬这种恶势力低头?



  想了一会儿,我果断的摇摇头,“幽姐,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如果曹彬这样吓唬咱们一下,咱们就老老实实把钱给他,这也太丢脸了。退一万步说,咱们马上要开白玉园,如果这件事在海都传出去,咱们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幽姐一时语噎,把玉手交叉在了酥胸之前。她深知商业圈的人最讲面子,要是我们骨头这么软,将来做生意确实难免会受人歧视。



  我们沉默了一下,幽姐仿佛很压抑似的,突然叹一声,紧挨着我坐了下来,又道:“你说的对,不过我也真不想看着向思渠这样受罪!我虽然恨他,不过看他被这样折磨,我还是”



  “还是于心不忍,对不对?”



  我把手放在了幽姐白嫩的大腿上,朝她会心一笑,“没事的,幽姐,这才是你的风格。”



  幽姐侧脸看着我,神情有些错愕。我顿了顿,道:“姐,要不这样吧,向思渠也吃到苦头了,现在咱们跟他联系一下,让他开个价,交回视频并跟你离婚。如果他肯答应,咱们吃点亏,多给他点钱,把这个大麻烦省掉也无妨。”



  我这样妥协,并不是同情向思渠,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看他的尸体一眼的。我是体贴幽姐,不愿看她为难,而且我进一步想到,坏事可以转化为好事,向思渠这次吃了这么大苦头,肯定会急于还账,离婚的条件也会降低。只要他肯跟幽姐痛痛快快的离婚,其实多花些钱也无所谓的,只要别高的太离谱就好。



  我说完,谁知幽姐却摇了摇头,蹙眉道:“小凡,你觉得向思渠吃了苦就会妥协吗?那你可就错了,我了解这家伙,他把钱看得高于一切,就算吃再多苦也不会轻易跟我离婚的。”



  我不禁一愣,向思渠居然这么有骨头?看着不像呀!



  幽姐瞧了我一眼,叹道:“是真的。那个家伙,也只有为了钱,骨头才会变硬一些。”



  我无语了,愣了好久,小书抱着俞凌走出房门,小俞凌一见幽姐就咿咿呀呀的喊她,幽姐便起身去抱他,逗他玩。我又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一个朋友打个电话,过了约莫半小时,那个人开着一辆丰田霸道来了,带来一个黑色手提箱,我们寒暄几句,我用手机给他转了三万块钱,他跟我握握手,便即走了。整个过程十分神秘。



  “这人是干什么的?”幽姐抱着孩子,惊奇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直接把箱子打开,露出两把闪着冷光的大号手枪,和三个黑沉沉的弹夹,里面装满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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