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明明白白的死 还是糊里糊涂的活

蚋膻章似裒

　　多伦多22岁的中国留学生Maggie一个多月前便血就医，至今找不到病因没有进行治疗。目前她极度虚弱，时常陷入失血性休克，靠输血维持生命。医院以她承受不了长途旅行为由拒绝让她回中国，但又拿不出任何治疗方案，让千里迢迢赶来的父母心急如焚。
　　我也有一位类似情况的朋友。消化道出鲜血，查不出病因，怀疑是消化道感染，取样细菌培养。在等待期间不吃不喝不服药，全靠输液维持。直到确定是什么细菌感染才对症下药，再下胃镜探查用镭射封住出血点。整个过程中让人对加拿大医疗系统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等待细菌培养结果期间，宁可不治，绝不治错。
　　而中国的医疗系统讲究的是“治病救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救起来再说。我有个朋友在中国持续高烧送急诊，也做细菌培养。但是医生并没有闲着，立即就给抗菌素，这个不行再试另外一个，试到第三个就见效了。等到细菌培养结果确诊为破伤风，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虽然他自诉没有受伤，但是医生根据前两个抗菌素无效判定是破伤风，如果等确诊才服药，估计凶多吉少。
　　这两种系统在医疗纠纷时就显出差别。加拿大几乎没有“医闹”，因为所有医疗步骤都有据可查，闹也没有用。只要有资料，即使有医疗事故保险公司也会为医生买单。这种系统的好处就是规范化，什么症状做什么检查，什么病吃什么药，各种指南规定的一清二楚。没有“名医”和“庸医”之分。病人不用挑，碰到谁就是谁，治疗水准差不多。
　　而在中国医疗系统中，医生的经验非常重要。好医生见多识广，一眼就看个差不离。不好的医生做了一大堆化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在中国看病要走后门打招呼找“好医生”。中国的医院是分级的。三甲医院门庭若市，其他医院门可罗雀。病看的好还是看的不好没有客观标准。病治好送锦旗，病治不好就“医闹”。谁也说不清楚。
　　很难说哪一个医疗系统更好一些，这取决于病情。以Maggie的情况来说，首先你得承认加拿大医院没有错。但没有错不等于做得好。为了怕错不肯出手，把患者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另一方面，如果她回到中国，医生可能马上会给她服药或者动手术治疗，不会等化验结果而什么都不做。这样就把她处于不当医疗的风险之中。一个可能明明白白地死，一个可能煳里煳涂地活，你说哪个系统好?
　　任何医疗系统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华人有回中国看病的选择是一种幸运。因为这样可以对两种系统取长补短。但是如果疾病太重或者发现太晚，可能和Maggie一样失去回国治疗的机会，而且医疗风险和费用都是问题。也许去中国做体检可能是利用两国医疗系统优势的好方法。在中国体检早发现早预防，在加拿大进行治疗。
　　加拿大医疗水准很高，但疾病筛查和疾病风险评估这类体检却是严格控制，体检必须通过家庭医生推荐，除非有高风险证据，医生一般都会拒绝。笔者和加拿大医疗检验机构的专家和领导去中国体检中心参观，大家都对中国体检设备和技术的先进程度感到震撼。中国的非创性体检已经产业化，温哥华也有公司提供安排去中国体检的服务，利用探亲访友旅游工作，顺便做一个体检，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