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轮乡愁：温哥华的月亮 故乡的高跷

寻梦168xih

　　

星河：由于时差的关系，温哥华的上周四是国内的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又一个庆祝中国春节的高潮。国内的亲友纷纷在网上发出元宵节的祝福和庆祝活动，让我感觉格外暖心的是来自老家的踩高跷游行。其实十岁时就离开老家到北京，但那份记忆一直在笔者心中挥之不去。童年的记忆不是记在脑子中，而是铭刻在心里的。
　　踩高跷游行多年未见，再在视频中看到几十年的岁月流逝，曾经在热闹的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女童，现已身在海外拖儿带女。很兴奋地给孩子们展示妈妈小时候看的踩高跷，他们却没什么兴趣，现在能让他们激动不已的估计只有电脑游戏了。时代不同、地点转换，注定了我们有不一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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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童年充满了乡土气息，一年又一年越发想念。当时的我趴在简陋的戏台前，一定看了太多场哼哼呀呀的戏，见了很多穿着戏服的人。如今在视频中看到画着滑稽的小丑脸、假扮老太太慢慢踱步的踩高跷者，熟悉又亲切。相信再有几十年过去，我的儿女们看到他们儿时把玩过的物件，也一定有这种感觉。当时的我挤在说着乡音的众多人群中，看着高高的大人踩在高高的高跷上，一定充满敬仰之情。
　　高跷还是那个高跷，但故乡却改变很多，街道变得又宽又平整，一幢幢楼平地而起。曾经帅气地走在踩高跷队伍中的人，有的已经故去，他的亲人们为其他年轻的踩高跷者喝彩欢呼，仿佛再次看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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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高跷的技艺一代一代传下来不容易，尤其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它似乎显得老土又无用。果真如此么？人是念旧的，越久远的挂念积淀的感情越深。
　　难怪老家的亲友也会感叹，“这才算有年味。”这种热闹的元宵节庆祝不是一直在搞，最近两年才又举办起来，除了踩高跷，还有练把式的人比武，晚上张灯结彩，表演者在戏台上唱歌、跳舞，孩子们在新搭建的木质秋千上悠荡，男女老少个个喜笑颜开。一些人想看演出看得清楚，还爬上了房顶，简直跟我记忆中的童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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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人常常感叹年味越来越淡，即使在国内也如是，大城市的街头空荡荡，回老家的回老家，出国游的出国游。每个人心中的年味都留在了童年，其实把年味捡回来不难，一个个看似冷漠的成年人躯壳下都裹着念旧的心。随便把这些古旧物件、表演拿出来，就可以暖化人心。
　　加拿大国庆节时，笔者也在温哥华见过踩高跷的，不知道是不是从国内传来的技艺，还是发自本土？踩高跷者穿着打扮不是见惯的中国戏服，而是充满异国情调的奇装异服。
　　温哥华的中国年过得也是充满异国情调的中西合璧式，圣诞节的灯饰我家不会跟邻居一样，在元旦过后不久就撤掉，而是一直保持到正月十五。前几年甚至在门口露台悬挂个大红灯笼，现在不敢挂了，担心召来专门偷华人住户的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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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摄影者大鹏）

　　上周四虽然不是温哥华的元宵节，但月亮却和国内一样同步圆了，不是说元宵节晚上是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圆之夜么？有华人摄影高手拍下了美轮美奂的圆月，湖面之上静悄悄悬挂、树梢之间影影绰绰透亮。笔者最敬佩把月亮拍得很美的人，就好像把梦幻转换到现实之中。
　　故乡的高跷把我拽回到童年，那轮清澈的圆月又把我送回温哥华。怀旧也象场梦幻，再美再暖心，也无法真正穿越过去。即使将来的某一年，我把子女们带回故乡，亲眼看看妈妈小时候喜爱的踩高跷，他们会有什么特殊感觉么？我很怀疑。
　　一代和一代人的童年不一样，更何况我们各自的童年还改变了地点、跨越了海洋。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的故乡是我自己的，不是他们的，我的童年记忆仅属于我个人。失落感是有，也许他们长大对自己的子女说起童年的经历，而对方不甚明了，他们也会有同样的失落。
　　踩高跷的喧嚣声仍在故乡响起，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希望它的热闹能留在更多孩子心里，只要有了这份铭记，踩高跷的技艺就永远不会消失。温哥华的月亮也再次升起，温柔而清冷，笔者想念着故乡的亲人和热闹，却又一如既往关注着温哥华的小家庭。放不下的依旧放不下，应该做的也一直在做，算是移民海外的一种坚守和无奈。
星河：用文字纪录经历感悟，释放喜怒哀乐。写子女写另一半，写故乡的家人和自己的想念，也写在异乡的期望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