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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B记] 翠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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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8 23:34: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翠巧
      
   
    翠巧走了,她真的走了,当寻找的人白癜风早期症状图发现时,她已经漂在了蒋家冲水库的水面上。她的母亲呼天抢地,可这次再也找不回翠巧了。
    翠巧白癜风患者能喝茶吗是李家村李大成的女儿,李家有三儿一女,她有两个哥哥和小兄弟,翠巧是老三,李家也就只她一个独女儿。那时侯,村里的人们都过得不怎么好,翠巧家在全村是最穷的。翠巧爹就不识字,她的两个哥哥也因家里穷,没有上过学,在生产队帮着翠巧爹挣工分,一家人就这样勉勉强强地过着。
    惟有翠巧,一生下来就浓眉大眼的,到了十四五岁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乌黑的头发,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圆圆的脸儿,水灵灵的,没有哪个见了不夸的。到了初中毕业那年,就已经成了在全村,全大队,全公社都是响当当的好姑娘。
    翠巧很聪明。也由于她是独女儿,到了读书那年,翠巧爹妈都说,“小姑娘,在家里也做不成什么,就给她上学校头乱混混”。不曾想,翠巧从一发蒙读小学到初中毕业,学习都是最好的,她还当班长,人缘又好,老师们喜欢她,女同学爱跟她玩,男同学也爱跟她玩,班上作什么事,开展什么活动,都离不开她,只要她不在,同学们总会觉得缺少点什么似的。那时的翠巧,聪明、伶俐、天真、活泼。
    有那么一天,翠巧成名了。那是她初中毕业的时候。也不知什么运动,大概是文化大革命在全国开展那时候吧,李家村出了个记性特别好的女娃儿   那一年,李家村所在的那个县,举办背诵语录的比赛。在生产队举办的比赛中,她得了第一名。在大队组办的比赛中,她又得了第一名,这时,翠巧这个名字在全公社都已经响亮及了。不仅如此,就在这年的秋天,县里也举办了由各公社推荐的优秀选手参加的语录的背诵比赛,翠巧参加了这次比赛。比赛时,当她站在台上朗朗背诵的时候,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这么美丽的姑娘,流利清脆,不打呃噻的背着的时候,人们都在啧啧称赞,翠巧背诵完成时,全场还响起了赞许的掌声。之后,县委书记还专门对翠巧说,“好好学,你将来一定很有前途的”。
    然而,由于那样的年代,也由于家里的原因,翠巧没有在继续上学,而是回到了村里。这年,翠巧刚好十六岁,正该上学的翠巧,却不能继续上学了,那是多么的苦闷哟。素常白下的天真、活泼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起初,翠巧总是呆在家里,后来见着乡亲,也不那样的爱说话了。接着发生的一件事,就犹如晴天霹雳,更把翠巧给轰跨了。
    原来,就在翠巧回村这年的秋天,原本就穷困的李家,在那动荡的时刻,就更穷了,连吃的都成了问题。而且,经不住穷困折磨的翠巧爹,又总想着,少一个人少一分劳,于是,在另一个大队的一个朱姓人家来提亲时,就把才十六岁翠巧许配给了朱家。还在朱家人在她家时,当着她爹的面,倔强的翠巧就说,“我还小”,坚决不肯。翠巧妈不敢多说话,翠巧爹呢,多次的吼骂,“你再不同意,你就不是我家女,你要去那点你就去”。后来,翠巧又从乡邻们的口里知道,朱家的儿子已经二十八岁,整整大她一轮,而且是个瘸子。
    这时的翠巧,只是一个劲地闷闷的想,忧郁的做着,却没有去找好朋友、同学、乡邻或者大队。
    本来,不能读书就够难受的了,这么小小年纪的翠巧那还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于是,在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翠巧出走了。
    从家里出来后,翠巧就一直不停地走着,走过了自己熟悉的山村,走过了自己上过的小学。一切都是那样的苦闷,那样的彷徨,那样的无助,一想起上学的美好时光,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参加比赛的动人情景,翠巧又高兴起来了,心里觉得美滋滋的。冷不丁的脚下绊着一个石块而踉跄了一下时,回过神来的翠巧又痛苦起来了。
    这时,天上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周围慢慢的聚集了一些云彩,月亮总是时隐时现的,山村的泥巴路不是城里的柏油路,不仅蜿蜒曲折,而且也是没有尽头的,夜晚的秋凉,翠巧全然不觉,心里、脑里闪着的就只有她爹那让人痛楚而又撕心裂肺的话语,尤其一想到自己才十六岁年纪就要婚嫁时,漫无目的地在秋凉中走着的翠巧,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妈啊,为什么呀,我的命好苦呵”。
    秋风爽爽的吹着,山路两边高大的斑枝树上的落叶,时不时的又飘下了几片,夜更深了,秋夜的凉意也更盛了。只有草丛里的蛐蛐在凄凄的叫着,它好象是知道翠巧的遭遇而深表同情似的。
白癜风治疗要花多少钱啊   翠巧依然在哭着,嗓音都快哑了。哭着,想着,走着。走着,哭着,想着。翠巧沿着山路毫无目的地走着。渐渐地,翠巧的哭声没有了,眼泪也仿佛哭干了,只有蛐蛐依旧凄凄地叫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间的一声狗叫,打断了全然不觉的翠巧。翠巧抬眼一望,前边又是一个村庄,再前边就是大队上了。大队旁边的一个生产队里有翠巧家的亲戚,可翠巧却没有去,而是又折头往回走了。
    这回,翠巧没有再哭了,而是用劲地想着,想起读书的美好时光,想起参加比赛的动人场景,想起自己才十六岁的年纪,心里却一下亮堂起来了,“不管怎么说,我还小,我就是不同意,我也不回家”。就这样,翠巧又快走到家了,可翠巧却真的没有回家,而是沿着家边的小路走到了村后的山上。这里,有生产队用松毛、稻草和着树枝扇的一个窝棚,走进棚里后, 翠巧爬到了窝棚楼上生产队的包谷草和干松毛上。或许是不断的想着,或许是夜深的缘故,不知过了多久,翠巧就渐渐的睡着了。
    这时,月亮仍在时隐时现地走着,秋风仍在爽爽地吹着,山松和野树也在秋风中唰……唰地摇着,草丛中的不知名的野虫子也在鸣着,秋天的夜更凉了。
    窝棚里的翠巧现在是睡着了,明天她又会怎样呢。
    就在夜深的时候,翠巧的爹妈,却还不见翠巧回来,先是翠巧妈站在自家门口喊,没有答应,翠巧妈就叫翠巧的小兄弟出去翠巧常去的几家人家去找,也不在,翠巧爹就说,“肯定是在哪一家,管她的,还怕她明天不就回来”?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翠巧没有回来。中午,翠巧还是没有回来。翠巧爹也急了。于是,叫上亲戚到处去找,也没有找到。翠巧妈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边哭边指着翠巧爹怪。翠巧爹也哭起来了,边哭边说“翠巧啊,你在哪里呀,是爹害了你呀”。
    哭又有什么用呢,再哭,翠巧是不会自己跑回来的。“都解放几十年、新社会了,儿女的婚事,父母包办不说,自家姑娘又那么小,真个是穷死了”,知情的隔壁邻居都在背地下谈论着。
    就这样的,到了第三天早上,还是没有找到翠巧。
    直到这天的下午,本村一个和他爸爸上山给生产队放牛的孩子,无意间爬上窝棚的楼上时,才看见了翠巧。这时,翠巧是有气无力的昏倒在松毛上的。放牛孩子的爸爸赶紧使孩子回翠巧家报信。翠巧的哥哥才把她背回了家。
    这以后,或许是翠巧爹担心翠巧再出走,或许乡间邻舍的劝说,和朱家的婚事,也就没有再提起了。
    自此以后,翠巧也没有了之前的活泼,但却多了一分沉稳。
    又过了三年,好象是农业学大寨的时候吧。公社文艺宣传队经常到到田间地头、到农家队里去宣传,大队上也从各生产队抽调人员组织文艺宣传队,到田间地头、到农家、生产队里去宣传 十九岁的翠巧自然也在其中。那时,文艺宣传队的组织,演出,翠巧都是主角,时时都是忙前忙后的。
    天真、活泼的翠巧又回来了。
    接着,在年底公社的组织的文艺汇演中, 大队上还获得了十七个大队参加的一等奖呢。大队上的干部夸她,公社的干部夸她,主管文艺的公社副书记还特别跟她说,“公社已经考虑把你抽到公社来”。人们也觉得翠巧是棵好苗子,一定是很有前程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哪一个人会知道自己怎样呢。就在翠巧还沉浸在快乐、幸福之中,就在翠巧已经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不幸,又接踵而至了。
    文艺汇演回到家里的第三天晚上,一家子都在家里坐着的时候,翠巧爹对翠巧说“你都快二十了,陈家湾陈心祥家来提亲,陈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哥三个守着三间大房子,家里还是不错的。只是来提亲的是大儿子,年纪大一点,你想想看,咋个些”。
    “真个可以,那天,我跟你二婶赶街的时候,还去陈家要水喝,看着到还是满不错的。你看,你大哥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也还没说上一门亲,家里穷,这次,你要好好想想。”
    “爹、妈,我的事情,我自己考虑,况且我的年纪也不大”,翠巧接过她妈的话说。
    翠巧爹不高兴了,一个劲地抽着叶子烟,浓烈的旱烟味传遍满屋,呛得人难受。翠巧刚站起来,翠巧爹又说了,“你不为别人想,你也为你大哥们想想嘛,嗯,说你就说不动啦,上回人家朱家来提亲,就这样那样的, 你说说你到底要咋个整”。不说不来气,一说起朱家,翠巧也一下气上心来,“我的事我管,我就是不想提”, 翠巧堵着气说完后,就进里屋去了。
    翠巧爹额上的青筋几乎要挣破面皮似的蠕动着,不仅叭、叭、叭地大口咂着叶子烟,还大声八叫地吼着,先是吼翠巧,接着又吼翠巧妈“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哪样东西,生了不听话,生了做什么”
    翠巧走进里屋后,先是想睡觉的,可脑子里就象一团乱麻,思来想去,总也理不出个头绪。翠巧痛苦地想着。但她转而又想,或许爹只是一时间罢了,自己抗一抗也许就过去了。翠巧哪里想得到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样子哟。
    在这偏远的山村,虽然解放二十多年了,但父母包办婚姻,父母说的就必须照办,在这个小山村并不显见。传统的思想势力,几千年形成的这种思想,在翠巧爹这些人中是无法一下子摒弃的。
    没有过几天,媒人领着陈心祥的儿子来翠巧家定婚了,按农村的风俗,定婚的时候,男方、女方都要在场的,翠巧本来心里就不愿意,知道人家要来定婚,跟爹抗又要大吵大闹的。翠巧干脆早上一起来就去了亲戚家。翠巧想,只要自己不在家,又怎么能定婚呢。
    然而,不管翠巧在,还是不在,都在翠巧爹的主张下,把翠巧的婚姻给定掉了。
    翠巧知道后,简直痛苦极了,“天啊,为什么我会这种呀”。可翠巧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自己悄悄找到了陈心祥的儿子,跟他说,“你去我家定婚,我是不愿意的,我现在也还不考虑这事,也不可能跟你好,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新社会了,强扭的瓜不会甜,父母包办的婚姻是不会有结果的,希望你自重一点”。可那男方不但听不进去,还变本加厉,“你家都收了定婚礼,哪里能说变就变的”。
    翠巧灰心了,怎么也想不明白,那陈心祥的儿子,一个年轻人咋会这种呀。
    翠巧找后不几天,媒人又领着那男的来翠巧家了,媒人对翠巧爹说,“你家怎能说变就变,彩礼都给了,婚都定了,一下又说不行了”。起先,翠巧爹给说了个大张口,等到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后,又拿着翠巧给吼起来了。媒人和那男的见状,就囫囵吞枣地说了两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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