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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B记] 比黑更黑——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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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1 00: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喜欢一个少年,可以不分性别,可以不惜一切
   
   
    比黑更黑      
   
    1.
      
    今天早上突然从梦中醒来,我叫了一个名字。
      
    半眯着眼走在去Z一中的路上,银灰色的天空有金属的冷光。默然看着天际,那里今天也不会有金黄的芒。
    我瞥了眼这条浓黑河流的尽头,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流淌,但也许在不久之后它就会停下。
    左拐从马路进入偏街,买菜的小贩开始搭摊子,农机工厂的大门似乎整夜开着,暗红的漆早已没有了当时刚刷上的气味。
    一堆又一堆的孩子挤在早点摊前,我开始烦躁。
    “吵死了!”心底压抑地低骂了一句,面上却毫无表情。脚步不乱地穿过那群密集物,闪过那些差点撞上的,身上带有奇怪气味的小孩。当很多事你无力改变的时候,比如你的家世让你不得不穿过这样的地方去上学,所有理所当然的情绪都是浪费表情。
      
    有时我真的不明白,每天早上起来,看到这样的世界,我是怎么有勇气活下来的。
    为自己不安的心绪提早做防护  
    2.
      
    他无疑是好看的。
    黑到极致的眼眸,不发亮。看人的目光总是沉沉的,像雾。
    明明是这样的眼神,被他看着却会莫名发慌。因此大概没有人敢于正视他的面孔,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人和他说过什么话了。
    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美。
    存在感极强却难以道明的,惊人的美。
    张晓觉得自己注意他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然这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但这也无可厚非。
    不说班上,这家伙就算在学校里知道他的人都不少。可是从来没有听过他被谁表白,更不用说交往了。
      
    张晓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家伙有点意思,慢慢注意,后来开始进入有点癫狂的状态。
    现在的他开始跟踪他。
    当然获知结论的我们或许觉得这是有些夸张的。一如张晓在网上的漂流瓶里面和电脑彼端的,完全随机的某个人说起时,某人的反应。
      
    头像A:我在跟踪一个人。
    头像B:牛X,男的女的?
    头像A:男的。
    头像B:强。
    头像A:我也是男的。
    ……
    头像A:(笑)
    ……
    头像B:变态。
      
    张晓是一个外表看起来不正经的男生,痞气中带着点小帅,会打篮球,打游戏,就是英文里面各种和“Play”有关的东西都会,有的会一点,有的很精通。成绩还过得去,擅长数学等理科类的东西,但英语也意外的不错。就是比较大众的那种帅哥。虽然班上有个绝对外貌非人的家伙北京中科白癜风医学研究院医院是骗子吗,治疗白癜风选正规专科医院,但又因为那和外貌成正比的AT力场,所以高354班的班草是张晓。人送外号:Kiss哥。
    这个什么都会一点,有的很精通的家伙,自称“很会打Kiss哦~”。
    明骚说的就是这种人。
    当然这家伙也有矜持的时候,比如说,就跟踪这件事,还有之前观察那家伙的事,他对谁都没有说过,甚至一定程度上是在尽力掩饰。用看过的某片的话来说就是“是男子汉都有自己的秘密”。
    张晓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一个男的跟踪另一个男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它发生得如此自然。
    浑然天成。
      
    那是Z城的雨季。
    夸张的雷鸣,瞬间被闪电照亮的世界。
    狂躁,热烈,但不适宜出门。
    雨水在马路上迅速汇聚,排水槽满了,扑出水来。买菜的街道上小贩忙着收摊,一张电瓶摩托冲了出来。
    运农机的四桥卡车从农机公司的通道里加速驶出。
    刚从网吧通宵出来的张晓脑中一片空白。
    只觉得那声音仿佛人踩住了甲壳类昆虫,然后用力一压的脆响。从灵魂深处开始的颤抖将心神拉扯,全身都变得僵硬如雕塑。眼却始终不能闭上,思维和身体分离了开来。
    短暂的安静过后,人开始从各自的角落围聚过来。
    要说像什么的话,应该是闻腥而聚的苍蝇吧。
    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张晓似乎可以再呼吸了。稳住心神后,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又有一点恐惧,所以只是呆在原地像是在回味什么般的傻站着,又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地张望着。
    于是便看到他,嘴边似有笑意的林语杉。第一次正面看他,又是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后来我们的张晓同学就以为这叫做宿命。
    天还在落着雨,浓黑的云层划过银色的闪电,还在短路的神经反射性地记住了这样的画面:少年白得泛青的脸透着冷,眼光又寒,偏嘴角还带着点讽刺的笑。真是少见的表情啊,所以简直像是烙印在自己的心头,怎么怎么都忘不掉。打个比方说,他在不经意间在他的身上盖了个戳,自己就是他的所有物了。然而着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
    这个人啊。
      
    后来张晓想,自己跟踪他大概是带着那么点不甘的。
    3
    我从来不敢想得更多,那只会让我觉得很龌龊。
    最近班上跟踪我的人又多了一个,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如此便随他去吧。有时我会想人是多么的肤浅,就只看表面,这张面皮让他们这么着迷。就好比招蜂引蝶的花,恶心!这样的我真恶心,这样跟踪的人也恶心。但是我没有那个把自己的脸拿掉的勇气,大概我在恶心的时候也是虚伪的吧。有这样的认知,我深觉想得多只会自我折磨。然而我的贱,就好比人身上结的痂,总忍不住一遍遍撕下来,看它出血,觉得爽的时候又告诫自己下回不可以这样。
    人如果是没有思想的动物,那该多好。没有人会在乎你的美丑,也没有人在乎你的穿着,没有人会看出你家境的窘迫。或者没有思想的是我,那么我也没有这样令人尴尬的自知了。
    然而我觉得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没有到我这个地步,但是在恶意的揣测,或者愚蠢的希望方面却有着很高的造诣。
    所以很多时候我是孤单的,但我并不孤独。
    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正如我们上面看到的,林语杉其实是个闷骚。
      
    当然上面那些欠调教的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这个人太理智。
    很多人跟踪他,这也在我们的内涵帝的预料内。人长得太美就是种错误(内涵帝语),为了避免各种不必要的骚扰,又不想采取把自己的脸遮起来这样猥琐的举动,以及自残这样不划算的举动,于是就采取这种生人勿近,内有猛兽的战略。
    1,低气压全开
    2,屏蔽所有废话
    3,使用隐身技能
    4,凶狠的时候能杀人于无形的眼神(角色天赋,商城未上架)
    可是这当然不能杜绝,因为这些叠加起来的特殊效果就是神秘感,所以跟踪什么的是正常的。
    最讨厌求知欲旺盛的人了(林语杉语)……
      
    有一个大叔找过我,告诉我他儿子在跟踪我。我装作很吃惊地说,怎么可能。大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的脸一眼,说希望我帮个忙。我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态答应了下来。不就是演个戏嘛,哥干得还少吗?我表面上犹豫了一下,而后磨磨蹭蹭地说,可以啊,如果可以帮到同学的话。我x,竟然真的打了我一巴掌,不是说好演戏的吗?我真的怒了,引以为傲的理智差点脱缰,我恨不能上去咬死这个中年男人,果然是卑劣的大人,以为我小就可以欺负我,该打的是你家孩子吧。然而我的表面还是平静的,嘴角扯起一贯的笑,看看男人,目光不知怎的却看到了后面吃惊的男孩。
    那一刻,我大概是有罪的。
    我没有了愤怒,我觉得被摧毁的是这个男孩才对,他的父母太爱他了,以致于摧毁了他,而我则是可耻的帮凶。
    男孩的眼中盛满愤怒,在看向我时又带着一种复杂的沉痛。
    这一眼,把我看得心惊了。
    以致于在后来逐渐老去的日子里,我依旧难以忘怀。
    我是个极端自负的人,不用被人说,我也知道。我是庸俗的,这个我也知道。我其实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大概我在享受别人的倾慕的时候,却是想有个人看看我的丑的。
    可是这种自虐成功后,我又不免后悔了。
      
      
     可是,左清明。
      
    这三个字念出来很好听,写出来就有一点装B,不和谐。
    毫无意识的,那天早上醒来,我就念出了这个名字,带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短促有力地吼了出来。就像是身体自己吼的,和我无关。
    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就算在梦中我也没有梦到与此相关的东西。我清楚记得那个梦的内容,虽然现在记不大清,但是我敢肯定,和这个名字毫无关系。
    我有点兴奋,又有点忧伤。
    我是我,我的身体是我的身体。
    它在那一天清晨暂时有了控制权,挣扎着吼出这个名字,可能是刚从梦中醒来,之前我的意识都还在梦中,就在这样的交接处,我刚好听到了。
    我为我的身体感到悲伤。
    她应该是有什么事必须去做。而我就这样理所当然霸占着身体的控制权,做着些类似“拍打墙壁,摩挲衣物”的无意义的事。
    我的生命毫无意义。
    4
    人在什么时候最愿意去死呢?
     为了什么大概都是不可以的。
     我躺在二楼的房间里,这么想着。这里从来不存在潮湿,只有灰尘和干燥的空气。
    “如果没有屋顶的话,外面是星星吧。”
     自言自语着伸出双手比划,黑暗凝成一团胶状物,手指间流淌。
     不可思议的感觉。
    仿佛有莹莹的光,泛着绿色的芒,细如尘埃,或飘或撞。
      
    那小子叫张晓。
    在我家这年久失修的民房前,站在外婆平常倒垃圾垒起来的土包上,放声大喊我的名字。
    “林语杉   “林语杉   搞得我尿急。
    家里只有外婆和外公,老人家平时凑着耳朵讲话都听不清,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他会把他们吵醒。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我好像没有说过我讨厌有毅力的人。
    少年的嗓音逐渐变哑,我靠在斑驳的水泥墙边,身子慢慢下滑,对面是我的床,虽然被子不再雪白,可是看起来还是挺暖和的。
    可是我不知为什么一点也不想上去。
    初春的深夜,z城的风还在很大,墙壁的冷透到骨子里,外面的傻小子还在叫唤。
    “嘭”石子打到我的窗玻璃上。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脆响。
防暑有“道”:让白癜风患者安然度夏    在第三声脆响过后,我自觉窗户受不了了,慢慢起身打算教训这个发神经的家伙。当我掀开窗帘之后,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垃圾堆上的灰尘卷着破塑料袋在他头顶打滚,可这小子在看到我之后,冻得发紫的嘴咧了个勉强的笑。
    靠,听他的声音,还以为他力大如牛呢。
     “你发神经啊   “你不知道那上面有小孩拉的屎吗?”我笑了。
    似有一秒的停顿,他扭着眉毛,直直看着我说:“对不起,我爸他……”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你爸是个混蛋,你又不是。垃圾堆后面的民房中一扇窗户亮起。
    原本打算开骂的我,说道:“没关系。他只是一时情绪失控而已。”早有预谋的情绪失控。
    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少年期期艾艾望着我。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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