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先打811再打911 最后被救护车送进急诊室

棉花糖笨猪

星河

　　最近，一位大温华人朋友向笔者详细讲述了她的惊魂一天，现在以文字记录下来，以供需要者在新冠疫情特殊时期参考。

　　这位朋友先是感到嗓子干、发痒，有少许痰，症状持续差不多一周，由于体温一直正常、精力不减，她并没有在意，猜测可能是因为居所暖气干燥所致，偶尔吃些含片缓解。但是就在某天晚上，她上床休息后发现嗓子比前几天更加干痒，胸口憋闷，喘气不是很顺畅。憋得难受时狠咳一阵，只有稍微抬高上半身，依靠在床背上才舒服些。
　　嗓子难受又加上咳嗽，还呼吸困难，虽然体温仍然正常，朋友却一下子担心起来，“我不是中招了吧？”她从国内回到温哥华已经快一个月，时间不短了，但不是有个别人潜伏期长么。“我是不是就是那个染上新冠病毒的奇葩之人？”
　　胡思乱想一晚上，睡眠断断续续的，朋友一大早上就醒来开始拨打811电话，心里想着“如果万一真中招，随随便便就去诊所看病，应该会影响他人。”接线员很快接听了电话，简单咨询了个人信息，让她在线等候值班医护人员。加拿大的慢悠悠速度又显现出来，等半天也无人接听，只好先挂掉。

　　昏昏沉沉再次睡了大约一个小时，孩子们醒来，她告诉他们先别忙着准备上学，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咨询811，听从建议后再决定是否可以上学。再次拨打811，这次话务更加繁忙，等了一会才有接线员接听，随后等候差不多半小时终于有医护人员接听。对方详细问了很多问题，朋友与其沟通时胸口比前一晚更加憋闷，说话时忍不住断断续续，猛地一阵咳嗽。但值班人员最后的结论是，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以直接去普通诊所看医生。
　　于是简单吃些早餐后，华人朋友把孩子们送去学校，再戴着口罩赶去附近的一家WALK IN 诊所。不料，诊所前台告知，鉴于她最近一月才从中国返回，他们无法给她看病，给了一个网址，让其自行搜索附近其他诊所。旁边另一位有旅行史的戴口罩小女孩，偶尔咳嗽被妈妈抱着，也被前台劝走了。此种谨慎做法也许是好事，该诊所处于繁忙的商场内，不接纳有潜在危险的病人，会有利于更多人。
　　朋友网上查询到另一家距离不远的诊所，赶过去发现就她一个病人，被告知这是该诊所第一天开门营业，医生是从原来的诊所转来的。前台听说她的情况后，本来没戴口罩，立即起身拿出口罩戴上。随后，医生戴着密密实实的口罩给朋友看病，看了嗓子、听了肺音、查了体温，又听说她的家人都很健康，把口罩也摘下来了，判定其没有什么问题。但朋友当时感觉仍然很难受，医生就开了单子，让她去实验室查心电图、验血。
　　在社区实验室查心电图时，朋友问护士什么时候可以知道结果，人家说几天后吧。胸口憋闷的朋友，觉得实在不可思议，“我要是真有心脏问题，几天后才知道检查结果，岂不麻烦大了？”
　　下午朋友的症状稍微缓解些，但到了晚上她做好晚餐准备吃饭时，身体开始非常不舒服。胸口憋闷、呼吸困难，还头晕无力，她赶快躺下来，呼吸不顺畅令其非常难受、恐慌，只好张大口、快速喘气。没想到这样以来情况更糟，身体逐渐僵硬、发抖，两只手也越来越麻木，几乎无知觉、不能动。
　　家里人也吓坏了，立即拨打911。大约十分钟后，消防人员赶到，让朋友努力尝试用手使劲抓握其中一人的手指头。在此之前911接线人员通过电话指导病人如何缓解症状。朋友当时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说话困难，仍在担心自己是不是真沾染上新冠病毒，怎么这样难受？所以让家人帮其戴上口罩，被孩子拒绝，“你已经呼吸困难了，不能戴口罩。”

　　一位紧急救助医生比消防人员晚一会赶到，这个时候朋友的手像是中风病人一样，不由自主卷曲着，真把她吓坏了，“我不会一直要这样了吧？”医生让其努力起身，半躺着，一通检查后安慰朋友没有什么大问题，心率、血压、肺音正常，仅需要放轻松、慢慢呼吸。听从建议后，朋友的手慢慢有了知觉，逐渐正常起来。
　　说话也开始顺畅，她发现和蔼可亲又幽默风趣的医生居然没戴口罩，距离自己还很近，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戴口罩？”“我为什么要戴口罩，你又没有什么大问题。你看你的家人都那么健康，你们回加拿大已经快一个月了。”“嗓子痒很正常啊，我妻子还常常嗓子痒，拒绝我亲她。”
　　得知朋友家刚刚从中国回到加拿大时，曾严格自我隔离两个星期，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象知道一个大新闻一样告诉随后赶来的救护车工作人员，说自己绝对做不到宅在家里那么久。 两名救护人员也一样没有佩戴口罩，从容淡定、面带微笑地看着朋友。
　　急救医生建议朋友不用去急诊室了，但由于当时她仍然感觉胸口憋闷，胃里还有灼烧感，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坐救护车赶去附近医院急诊室。这是她移民加拿大后，第一次坐上救护车，被盖上蓝色毯子绑束在担架上，救护人员给其戴上普通医用口罩。朋友进急诊室后，发现等候看病者都挺惊恐地打量她。还好那个时候朋友没怎么咳嗽，否则他们会更加惊恐。
　　登记后，朋友被从担架上解开，坐下来和家人在急诊室等候，她的不舒服情况逐渐缓解，都有些后悔前来医院了。旁边有位也是救护车送来的病人，不耐烦等，情况好转后就和家人离开了。
　　朋友接着等待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终于看到值班医生。医生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问的朋友都笑了，心想“是啊，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没有发烧，少许咳嗽、胸口稍微有点憋闷，嗓子干痒而已。”描绘了一番晚餐时发生的情况后，医生直接告诉朋友，“我今天不会给你做X光检查，也不会做新冠肺炎的核酸检查，就查一下心电图吧。”
　　于是，朋友在一天之内再次做了心电图，不一会医生过来，很高兴地告诉她“心电图正常，身体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回家自行观察，严重时再来医院。”
　　就这样，这位华人朋友结束了一天惊魂，现在一周时间过去，身体也完全恢复正常，回想起那天非同寻常的经历，她感觉像是做了场噩梦。噩梦过去就过去吧，她也不想再深究，也许就是身体的些微症状，再加上心理的紧张，导致了一场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