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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落花若雨】【字数:89323】【6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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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18 23:55: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六十二 台风天,学桌球



  ***********************************  

       上海,神州大厦。



  「卢小姐,我是保安部的,和工程部的同事来给您办公室更换监控线路。」「哦,要多久?我正在给柳董准备文件。」



  「非常快。」



  「好吧,你们快些,我去别的房间坐会。」



  柳琇琳的行政秘书离开了办公室,工程部的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道,「我是被你坑死了……这要是被人发现,还不立马被开?」「放心,没事,快把监控器关掉。」



  切断了监控,保安部的那人飞快的来到办公桌前,翻了翻,从怀里抽出几张纸,夹到文件最后。



  「妥了。」



  「老安,我帮了大忙,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快干你的活吧,我一定把给你介绍。」



  十五分钟过后,秘书回到了办公室。



  「弄好了?」



  「嗯,卢小姐,您忙吧。」



  人走后,秘书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抱着走向柳琇琳的办公室。柳女王这两天很怪异,像是八月里的天气,时而艳阳高照,时而狂风暴雨。作为行政秘书当然有所察觉,这位美艳的董事长对装束极为重视人尽皆知,但最近似乎愈发偏重性感起来,例如裙子一定是包臀的。



  柳琇琳此刻的心完全没在眼前的工作上,十分中有九分在想着李若雨这个小王八蛋,竟敢在公司的电梯强上了自己,就算把人家搞的高潮迭起,也不能扭头就跑吧?小混蛋,气死人了!不知道又跑哪去了,人影不见。





      柳女王对性事一向克制,生怕自己那粉嫩的蜜唇变了颜色,为此还特地检查了下,确定依旧鲜美亮丽,更加饱满,没被李若雨插坏了形状才放心。



  「柳董,这是您要的文件。」



  「嗯。」柳琇琳翻了翻,到了最后,咦,这是什么?上面写着保安部申请更换大厦安全监控系统的的报告,说是两日前出现了故障,损失了当天的监控记录。



  「卢秘书,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东西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秘书慌忙接过一看,满头雾水,「这……我整理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东西啊?难道是……」



  「别吞吞吐吐的,快讲!」



  「刚刚有保安部和工程部的人到我办公室维修,除了他们,没人能接触到文件……」



  柳女王秀眉一立,便要发火,勐然间心里咯噔一下,转而冷笑起来,「哼,自作聪明的东西!」看了看神情报告的落款,保安部安泉。



  「你去通知,让这个保安部的安泉到我办公室来。」「是。」



  不大一会,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柳董事长,您叫我?」



  柳琇琳抬眼看看这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你叫安泉?」「是。」



  「名字不错,工作多久了?」



  「在神州五年了。」



  「哪的人?」



  「绍兴。」



  「这东西是你写的?」美妇挥了挥文件。



  「是……」



  「你好大的胆子!这种事也来烦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安泉忽地咬了咬牙,昂起垂着的,「柳董,我觉得我可以做很多事,而且一定会做的很好。」



  柳琇琳有些意外,再仔细看了看安泉,想了想,笑了起来,「还挺有志气,你们那出故障那天是你当班?」



  「是,还有个保安。」「嗯,有了,是不是我把你派到哪里你都愿意?」「是,柳董,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好,那么你和那个保安员就打成包,做个礼物送人好不好?」「礼物……」



  「走吧,我特许你休假几天,具体的安排会派人通知你。」





       安泉想要多问几句,见柳琇琳已不再有说话的意思,连忙退了出去,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道,反正赌也赌了,人生在世,能有几次赌的机会?



  柳琇琳办了会公,又来了人,这次是近身管家。



  「小姐,您吩咐的我叫人查了。」「说结果!」「他应该是在畲山的一处别墅住,但是据反馈的情况,似乎回去的时候并不多,尤其是最近。」



  「哼,属兔子的,再查。」「这,有点难……」「蠢材,查他的移动电话的信号源,我不管你是找国安还是警察,反正找专业的,就算用卫星也行,必须把他的住处找出来!」「是……小姐,还有件事……」



  「快说。」「二爷……」「嗯?」



  管家走近了些,在柳琇琳耳边嘀咕了几句,美妇有些吃惊。



  「你先去办事,越快越好,他们的事不要去理。」





      风雨虽是粘人,也粘不过李若雨和祝姿玲。



  卧房拉着厚厚的帘,雨打明窗的沙沙声仿佛指挥,肉体厮缠的啪啪声宛若伴奏,这一切都是为主角柔腻动听的个人演唱会。哦,不对,不是演唱,是叫床。



  洁白的床饰凌乱的散落,一双秀美的玉足紧紧的弓着,修长无暇的美腿时分时合,丰满肥嫩的臀肉迎向侧后方的冲击,颤巍巍的变幻着形状,盈握的柳腰拧成了S形,一边高耸的乳峰握在男人手中,只有乳尖不小心熘出了指缝,纤直的颈项布着点点吻痕,樱唇吐着檀香和美妙的娇喘,鼻尖处一滴汗珠正在凝结,眼看就要滴落,不知会不会滑进峰峦之间。



  迷蒙的双眼漫着水雾,在长长的睫毛扇动之下,如同活了的山水画。湿漉漉的长发无力的铺在枕上,只有淡淡的光泽诉说着主人得到了多少滋润。绝美的女人,绝美的画面,而最美的却若隐若现。



  只有在长腿翕张之际,婴儿嘴唇般娇嫩的花瓣才偶露峥嵘,原本惹人怜爱的粉色变成了瑰丽无比的红色,被庞大的巨龙挣得好似随时都要裂开,粘稠的淫液凝成了一道漫圆,附着在狰狞的凶器上,越聚越多。





      蜜唇不情愿的忽地被巨龙带了进去,咕唧咕唧的鸣叫着,叫的多了,噗呲,荡出一股汁来,汇成了溪流,潺潺淌入那朵菊花,菊花又像受了惊吓,慌忙吐了出去,于是流入了深陷的臀沟。



  可是圆鼓鼓的臀肉更是繁忙,一会夹,一会挤的,那股汁液便洋洋洒洒的滴落在床上,果真这里才是家乡。因为有左一滩,右一滩的小伙伴,有的是夜里来的,有的是清晨到的,最大的一滩洋洋得意着,如同被颁了冠军奖杯,得奖感言是,俺拿到了最佳高潮奖!



  香江之花祝美神此刻非常想念远在上海的苏妖精,虽然二女同床时,经常会争抢不过,但如果那个骚狐狸在这,岂能让李若雨这样猖狂,自己也不会可怜巴巴的丢了七八次了。



  「若雨……若雨……」



  「叫错了!」李若雨回了句,接着埋头勐干。



  「老公……老公……好老公……」



  「乖宝贝,这样才对嘛,做什么?」男人边揉着祝姿玲的丰乳,边抽插着巨龙,动作慢了下来。



  「可……可不可以停一停?」「为什么?宝贝儿累了?」「不是,不是啦,人家只是想叫你慢一点……你这么凶,人家又要来了,可我……可我只能配你这一次啦,所以……」



  「所以宝贝儿想让我慢点,想多享受会是不是,那好办。」李若雨缓缓抽出巨龙,祝姿玲柔嫩的蜜唇极为不舍,扑棱棱的抖了几下,长长呻吟了声,身子被平放到了床上,男人分开美妇傲人的长腿,光秃秃的白虎蜜穴张开了嫣红的小嘴,龙头在泥泞的溪谷里搅了搅,慢慢沉下腰,依旧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窄。



  年过四旬的人了,生了三个儿子,又被李若雨那根世所罕见的大东西插了N次,竟没有半点宽松的迹象,真不理解宋震海为什么要把这般的尤物拱手相让,世事难预料!



  男人筛动着腰,爱极了祝美神皱着眉,嘟着嘴的模样,慢慢插着,柔声道,「宝贝儿,你想给我生个孩子?」



  祝姿玲正魂不守舍,忽听此言,俏脸一红,「又是那个狐狸精口不严,谁、谁要生了?我都这么老……」



  「不生?」李若雨挺着巨龙,扑哧扑哧的连番勐肏,祝姿玲花容失色,忙说,「生……人家生……」



  「生个女孩吧,像玲姐一样的美丽。」



  祝美神忽然用力抱住了李若雨,「老公,我就这么一个愿望,在我还没老去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有个我们的孩子!」



  「好啊!那我就辛苦些,努力耕耘就是了……」李若雨干脆把祝姿玲的身子打了个对折,长腿压到胸前,捧着白瓷般的肥臀,大力肏弄起来。



  「哎呦……哎呦……怎么又说话不算……唔……别那么深啦……」没了和风细雨,取而代之的是暴雨狂风,李若雨充分发扬铁人精神,噼噼啪啪狠插祝美神的仙人洞,也不顾美妇气都喘不上来,越插淫液流的越多,片刻臀下就湿了一大块,先前耀武扬威的冠军,立刻就屈居第二了。



  祝姿玲的淫叫声就像是时钟的指针,转了一圈后整点报时,随着李若雨磅礴的发射,尖叫着没了声息,只余下茭白的胴体剧烈的颤抖。



  床上云收雨歇,外面的风雨也跟着轻了。李若雨可舍不得身下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存了心戏弄祝姿玲,连亲带摸,在美妇耳旁厮磨低语,专挑些下流的话,诸如宝贝儿,老公干的你舒不舒服?





      祝姿玲本就没了力气,又不敢乱动,生怕那根怪东西再硬起来,只得红着脸说,「老公,宝贝儿好舒服……唔……」说着说着羞臊不已,把脸蛋贴上男人胸膛,静静聆听心脏的跳动,这一刻多么美好。可快乐的时光总会被打扰,叮咚,忽地门铃响起。



  「谁这么讨厌?」李若雨皱着眉问。



  「呀,光顾着跟你……我差点忘了,大概是婉婷,你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我跟婉婷说了,跟她借几个人保护你,快,快起床穿衣服,让她看到这副样子,可真要羞死了!」祝姿玲慌忙跳下床去,往身上裹着衣服,匆乱间,只好披了件睡袍,开了房门,正是谢婉婷谢大小姐。



  一袭黑衣的谢婉婷看了眼祝姿玲,衣服单薄,秀发凌乱,面色潮红,自然懂得,对身后跟着的四个彪形大汉说道,「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进了房间,李若雨才悠然自得的走出了卧房。



  「谢小姐,真是麻烦您了。」



  谢婉婷瞅了瞅李若雨,又看了看红着脸的祝姿玲,摇了摇头,「听说你昨天出了点事?」



  「小事,没什么。」



  「没什么?」谢婉婷沉下了脸,「你知不知道玲姐因为你担心的要死?她为了离婚的事每天要被媒体围堵,你竟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怎样能照顾玲姐?我早说过,大陆仔信不过,可惜玲姐就是不肯听,哼,没用的男人。」



  一席话说的毫不留情,祝姿玲连忙拉着谢婉婷,「婉婷……别这样讲,他、他也没想到的……」



  李若雨面不改色,倒了杯水送到谢婉婷身前,「谢小姐,首先我要谢谢您,您帮我调取了赌场的监控录像,帮了忙,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致谢。还有,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说!」



  「现在有人要害我,还有人要护着我,所以我昨天才能化险为夷,问题是我既不知要害我的是什么人,也不知要护我的人的背景来历,你说我该怎么办?」「哦?」谢婉婷凌厉的眼神盯向了男人,「没看出你还有点勇气,想了割肉饲鹰的法子,可惜你却不是佛祖。」



  「没错,我不是佛祖,但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我是他们的目标,不然有一天我死的不明不白岂不窝囊?」李若雨说罢笑了笑。



  谢婉婷利剑般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也许知道,但救我的人必有所图,而且所图之事必定极为重要,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有什么可图的?」



  「普普通通?哼,你虽姓李,可披的却是蓝家的衣服,这话哄哄玲姐还成,你当我不知蓝若云是什么人?」



  「你错了,我代表不了蓝家。」李若雨摇了摇头,淡淡的说。



  「谢大小姐,我这次来除了国银香港的听证会,还要带玲姐回上海,她是我的女人,不久之后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会好好待她,请你放心。」谢婉婷看向祝姿玲,「玲姐,你不后悔?」



  祝姿玲忸怩的低下头,片刻望向李若雨,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坚定的说道,「婉婷,我不后悔,我这一生都任人摆布,从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我喜欢若雨,我要跟他回去!」



  谢婉婷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宋家那兄弟俩都是在吃祖上的功德,寸功不建,我家与他们家的老爷子年轻时经历了多少惊涛骇浪,才攒下偌大的家业,可如今,唉,我家的那些人又能强到哪去?不说这个了,李若雨,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安全仍是首要的,这样吧,我让几个人负责你在香港的安全,放心,他们会不露痕迹的跟着你的。」



  祝姿玲走到谢婉婷身前,轻轻抱住,眼圈泛红,「婉婷,以后我在香港的时候少了,咱么就不能时常见面了,你……你可要多来看我。」「什么话,上海又不是南极!而且你也不是不回香港了,要是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



  旁边的李若雨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港姐决选现场发的那个春梦,这位谢大小姐竟然想把自己的命根子切一切,不由朝着谢婉婷那两条长腿瞧了瞧,暗暗吞了口唾沫。



  「玲姐,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等等,婉婷,不如……不如……过会我要去参加无线的港姐庆功宴,你陪我去好了。」「我?嗯,是很久没见过六叔了,看看也好,不过他不跟着去?」「他……其实……我是想让他去的,可我们在一起又不方便,所以……」





      「明白了,原来玲姐是要拿我当幌子,哼,不知你喝了多少迷魂汤!好吧,港澳两地都知道我谢婉婷身边没男人,今天就破次例,李若雨,你跟着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全港九也没人敢动你!」



  「非常荣幸,不过,谢小姐,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谢婉婷闻言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不善起来,「你不要以为仗着玲姐就得寸进尺!」



  「就算谢小姐不答应我也仍然要讲,否则错过了这机会就不妙了。」李若雨毫不退让。



  「谢小姐,我在大陆认识个人,他想透过澳门转到瑞士一笔钱……」「等等,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内地的官员?」「是。」



  「哼,这几年来到澳门洗钱的内地官员多的很,虽说还有其他的门路,但澳门无疑是最稳妥的,他是不是想透过我家的博彩公司?」「这我就不清楚了。」



  「多大数额?」「也不清楚,但我估计不会是小数字。」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朋友洗钱?」谢婉婷冷冷问道。



  「不,我不是求谢小姐这个,而是,我想把这个人和这笔钱都搞定。」李若雨的面容也冷峻起来。



  「你想吞掉黑吃黑?」「不,谢小姐又错了,我要到是不是钱,实话说吧,此人是内地铁路部门的一位官员,而且一定是个贪官,我想你帮我想个法子,让这位仁兄受到正义的审判,而这笔钱可以二一添作五,由国家追回一般,其余的算是给您的报酬。」「说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别对我讲你是正义的化身!」





      「我?呵呵,我需要一些上海的土地,恰巧这人就有,但我非常不信任他,所以就想了这个法子,我给上面献了个投名状,怎么也得让我吃些好吃的吧?」谢婉婷脸上的冰融化了些,十分疑惑的看着李若雨,忽地转向祝姿玲,「玲姐,这小子阴险的很,你可要当心!」



  「谢小姐,我想在您的生活中,更阴险的只怕也很多吧?」「你说的这些只怕无法说服我。」「还有,您帮了我,我就一定会有回报,将来没准我会帮上您什么忙也说不定。」



  谢婉婷思索了会儿,不置可否,「我考虑考虑,不是要去无限的庆功宴吗?走吧。」



  谢婉婷走出房间,李若雨和祝姿玲换好了衣服,祝姿玲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若雨,婉婷会答应帮你吗?」



  「一定会。」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港岛南区某高级公寓。



  健身室内檀香满屋,放着低沉舒缓的音乐,邵雪芝双手撑着软垫,身子搭成拱桥,一条粉腿用力向上抬去,橘黄色的瑜伽服紧裹着丰臀,像极吹圆的气球,私处凹陷进去,肥美花瓣的形状清晰可见。



  每次参加活动前,邵雪芝总要做会瑜伽,这种柔术据说不但能起到维持臀部肌肉弹性的效果,还会增加私密处的紧实程度,真正的美女对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要求完美,不然自己怎么会被称为不老的仙女?



  香汗滴滴答答的掉落,身体拉伸到极限,强忍了几分钟,美妇软倒在垫上,一缕雪白的乳肉从瑜伽服的领口处挤了出来,大口喘了喘,再怎么天生丽质,保养得体,肤白奶挺腰细腿直屁股肥,终究不是少女时代,体力有些不济。想到这点,邵雪芝不禁又自怨自艾,为什么就没祝姿玲那样的好命?



  人家都是嫁个丈夫当花瓶,轮到自己却变成了嫁个丈夫是花瓶,多年来追求自己的男人不计其数,可自己偏挑了个最差的,居然还一晃就这么久,唉,真是人生如戏,世事无常。儿子马上就要进入娱乐圈了,还想在香港换个大一些的单位,这都需要钱。



  钱啊,还得靠老娘这张脸去换,那些男人就是想上老娘的床,呸,没那么容易,白素贞的身子那么容易沾的?该找个新目标了,对,大陆有钱的土财主多的是,不骗他们骗谁?让我想想……咦,昨天怎么在无限电视城港姐决选的现场看到那个人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邵雪芝勐的坐起,那个年轻男人据说是内地的新贵,花雨娱乐就是他的,在上海参加路易威登慈善秀时就在台下,当时祝姿玲是走秀嘉宾,而昨天祝姿玲则是评委,近几天又传出离婚的事,会这么巧?难道你香江之花,第一名媛也会红杏出墙?



  女人的直觉,八卦的天性,让邵雪芝深深的好奇起来,农历新年在宋家大宅时,祝姿玲就很古怪,嗯,一定有事。想到这儿,一股强烈的妒忌涌起。



  TVB电视城。



  即使今年的港姐决选依旧没能挽回颓势,但排场还是要摆的,功也还是要庆的,六叔最近身子不大硬朗,也借这个机会冲冲喜。



  李若雨觉得自己像个跟班,而且是像个木头一样的跟班,因为谢婉婷自打到了这里,就没跟什么人说话,偶尔遇到熟识的,也就是笑一笑,点点头而已,大概是都知道她的脾性,所以见怪不怪。





      直到六叔老夫妻由众人簇拥着来到现场,才起身到了近前,先给六婶问过安,再俯到六叔耳旁嘀咕了几句,老爷子嘴咧了咧,罕见的摸了摸谢婉婷的头,惹得身后众人纷纷掩着嘴暗笑。



  六婶注意到谢婉婷身后的李若雨,疑惑的问道,「乖女,这是谁?」谢婉婷扭了扭头,「喂,李若雨,过来见过六叔六婶。」李若雨正神不守舍,心思全在老头子身后站着的岑雅晴身上。这美妇卸下了昨日的浓妆华服,只穿了普通的套裙,妩媚之外平添了几分清俊。



  「哦,六叔六婶安好,李若雨给您们问安了。」「婉婷,这是谁家的后生?」



  李若雨忙笑着说,「我是内地人,跟婉婷姐姐沾了点远亲,这不是慕名您两位老神仙已久,特地求着婷姐姐带我来瞧瞧。」从谢小姐到婉婷姐再到婷姐姐,李若雨这杆子爬的还真快。谢婉婷虽心下着恼,也只能忍着。



  「婉婷,你父亲最近如何?」「还算好,就是脑子一时煳涂,一时明白,做的事让人啼笑皆非。」「唉,人老了就是这个样子,瞧,光顾着说话了,快坐快坐。」





      宴会厅内人头攒动,李若雨就坐在谢婉婷身旁,偶尔与祝姿玲眼神相交,便是柔情绵绵。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邵雪芝暗暗瞧在眼里,更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忽地拉过丈夫,低声窃语几句,美妇的丈夫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径直去了。



  「六叔,六婶,看来我们是来晚了呀,您可不要罚我!」这时一对夫妇走了过来,李若雨一看,原来是楚雅欣楚大美人和她的丈夫,也是谢婉婷的前夫,许佳林。



  「怎么会怪你?佳林,借用你太太了几天,你可不要见怪啊!」「呦,瞧您说的。」



  许佳林和楚雅欣都看到了谢婉婷,许佳林有些尴尬,点了点头,楚雅欣却脸一扭,抛了个白眼。李若雨见过楚雅欣两次,一次是在香港,与祝姿玲和谢婉婷用餐的时候,一次是在上海的慈善秀上,知道谢婉婷极不愿看见这二位,果不其然,谢大公主脸色沉了下去。



  「姿玲姐,您也来啦,两天见了两次,可真不易。」楚雅欣笑着跟祝姿玲攀谈了两句,看向了李若雨,目光烁烁。



  「李先生,您来香港了?可真是巧,上次碰到您和姿玲姐一起用餐,还不知您的名字,到了上海才清楚,咯咯……呀,我乱说些什么呢!」说完楚雅欣掩上了嘴,可众人齐齐大惊,再瞧祝姿玲,粉面通红,嗫嚅着说不出话。





      李若雨心头火起,暗骂道,这个骚娘们,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肏你祖宗!不对,你祖宗没劲,肏你十八遍就够了!



  谢婉婷可不管什么场合,腾的站起,冷笑道,「有些人比台风还要惹人厌,我走了!」



  说罢竟独自离去,把李若雨晾到了那里,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偏又不能辩解,否则就是越描越黑,在场诸人都知道祝姿玲申请离婚的事,听得楚雅欣话里有话,哪能不好奇,正气氛诡异间,解围的人来了。



  邵雪芝和慧妍雅集众女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姿玲,姐妹们要你过去,给新任的港姐们介绍介绍,六婶,您不介意吧?」



  祝姿玲可算盼来了救星,起身挽着闺蜜冯海岚的手逃离了是非之处,李若雨掂量着是不是也要走,不料邵雪芝盈盈走到身前,春风化雨般的微笑着说,「李先生,能否借一步讲话?」



  「当然。」李若雨正求之不得。



  随着邵雪芝走了一段,美妇白色礼服长裙束着的纤腰款款摆动,男人不禁心折,这女人的气质风度真是世间罕有。



  「就在这吧。」邵雪芝从移动酒柜上取了两杯酒,递给李若雨一杯,「李先生,楚小姐也是无心,您不必气她,我们都是姿玲的好姐妹,断不会看着她难堪的。」「邵小姐,真是谢谢您!」



  聊了一会,邵雪芝温声软语,端庄娴雅,甚至让李若雨有些自惭形秽,罕见的收了几分色心。忽地瞧见不远处一绝美的妇人,端着酒杯似乎闷闷不乐,仔细一看,原来是周敏如。邵雪芝也发现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声道,「她也够命苦的,老公花心就花心吧,还被狗仔拍个正着,丁克族的家庭就是麻烦。」





      「丁克?」李若雨奇道。



  「恩,她和她丈夫是着名的丁克族,不要小孩子的。」「哦,是这样啊。」



  李若雨嗅着邵雪芝淡淡的香水味道,心旷神怡,被楚雅欣搞坏的好心情也找了回来。



  「李先生,我在上海时听说,花雨娱乐是您的产业?」「呵呵,是啊,不过我很少管那的事了。」「不知能否帮个忙?」「邵小姐请讲。」



  邵雪芝刚要说,忽然听见有人拿着话筒在宴会厅大声的说了句话,由于是粤语,李若雨没听懂,直到那人讲完,宾客们纷纷喧哗起来,「邵小姐,这是出了什么事?」



  「是说港府刚刚发布了台风预警,本来已经快要过境的台风玉女不知怎么忽然转了方向,又朝着本港扑来,据说破坏力很强,港府忠告市民尽量留在家中,不要外出,如遇断电不要惊慌。怪了,头回听说台风还能转弯……」





      突发事件,庆功宴也只能遗憾作罢,李若雨焦急的四处望着,寻找祝姿玲的身影,邵雪芝咳了声,低声说,「李先生,姿玲会有人照顾的,这时候你可不该火上浇油。」



  李若雨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她怎么看起来像是很清楚我和玲姐的事?



  宾客们纷纷离去,李若雨也想着尽快回到酒店,可没走几步,就听邵雪芝叫他,「李先生……」



  男人停下脚步,「邵小姐,您还有事?」



  「嗯……李先生,我……我想麻烦您件事。」「哦?」「刚刚我先生有点急事,提前走了,车子虽然留下,可您看我这身打扮,开车实在是不方便,不知您能不能帮个忙?」



  即使在乱哄哄的人群中,美妇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如此美人的要求,岂能不答应?更别说李若雨光看着邵雪芝清雅的脸庞身子就酥了半边。



  「没问题,这就走吧邵小姐,我送您回去。」



  来到停车场取了车,天空中已是黑云密布,狂风四起,本已住了的雨又要肆虐,香港的右舵车李若雨开着并不顺手,行至半路又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好容易在邵雪芝的指引下,李若雨驾车到了一处高级公寓。



  「呀!瞧我这粗心,这么大的雨,没有伞可怎么办?」美妇皱起柳眉,李若雨自然逞起男人气概,「芝姐,您披我的外衣。」「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



  「好、好把,嗯,李先生,这么大的雨,不如……不如您到我家里坐坐?」李若雨一愣,看了看邵雪芝,美目极为清澈,看不出有一丝调情的味道。



  「这时候打扰,方便吗?」「您是贵客,怎么不方便?快走吧。」



  邵雪芝披着李若雨的西装,两人顶着雨跑了几步,进了公寓。到了家,家中无人,李若雨瞧了瞧,暗想这美妇名气虽响,看来钱却不多,公寓是不错,但面积可小了点,目测只有一百多坪。



  邵雪芝取来毛巾递给了男人,「先擦擦脸,真是不好意思,害您淋浴,我去换件衣服,再给您拿些喝的。」



  李若雨擦了擦,身上还真湿了不少,不一会,邵雪芝回来了,一看不打紧,李若雨胯下的大物立刻梆梆梆扣了三次门。



  美妇拿着一杯橙汁,这倒没什么,关键是竟然换了身健身用的瑜伽服,橘黄色布料紧贴着凹凸有致的娇躯,圆形领口坦露大片雪肌,双峰高挺,腰若纨素,臀胯肥满,赤裸着的玉腿吹弹可破,什么意思?



  邵雪芝见李若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下窃喜,这鱼儿算是上了一半钩,白素贞钓凯子,无往不利!



  「李先生,您……您看着我做什么?」



  李若雨罕见的拘谨起来,「没……没什么……芝姐,您怎么这身打扮?」「哦,方才怕你等的久了,就穿了瑜伽服,不然一会我也还要运动会儿,可是对您失礼了。」



  李若雨接过橙汁,喝了小口,遐思按捺不住窜来窜去,这美妇如此姿色,肏起来一定爽极了,她老公也不在,又穿的这般清凉诱人,岂不是天赐良机?



  「李先生,在无线电视城时话没说完,是这样的,我儿子正准备入行,您看能不能帮忙介绍个角色,什么样的都可以。」



  「好说,芝姐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李若雨此时脑子里只有邵雪芝仙子般的秀色,色欲蒙心,想都没想就应了。



  「真的?那可要多谢了。」邵雪芝掩口而笑,笑的满室皆春。可没过了一会,美妇先叹了口气,随即竟呜咽着垂泣成声,李若雨大奇,怎么好端端的哭了?忙问,「芝姐,你……你怎么了?」



  邵雪芝抹了抹泪痕,幽幽说道,「唉,人们都说我是国民偶像,却不知远没有人前那么风光,一大家子的开销都要我一个人来承受,我、我可真是命苦……呜呜……」



  美妇哭的伤心,这厢李若雨可心疼万分,如此佳人竟为俗事所累,是天下男人的罪过啊!



  「芝姐,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便是,您怎能为了那些没趣的事烦恼?」邵雪芝止住泣声,扇动着长长的睫毛,一朵红云飞至脸颊,「我们认识才几个钟头,这样可不成。」



  李若雨找了纸巾,走到美妇身前,居高临下,正瞧见瑜伽服内丰隆的春光,峰峦秀挺,美妙至极,哪里还按捺得住,拿着纸巾擦了擦美妇眼角的泪痕,那两道鱼尾也不煞风景,美的别致。



  「有什么不成的?」李若雨盯着美妇,不由神不守舍,艰难的吞了口唾液,手臂一揽,便环住了邵雪芝的绵腰,轻轻一带,抱入怀中,那对坚挺的乳峰弹到男人胸膛上,阵阵酥软。



  「若雨,李先生!你……你在做什么呀!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子!」





      李若雨欲焰奔腾,色胆包天,干脆一弯腰把邵雪芝抱起来,压到了沙发上,美妇雪腿乱蹬,粉拳乱捶,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如同搔痒一般,一口口的香气喷到男人鼻内,李若雨的巨龙硬的无以复加,隔着裤子直挺挺的顶到邵雪芝的胯间,薄薄的瑜伽服竟被顶的凹了进去。





      「不行!快放手!」邵雪芝的挣扎十分的奇妙,乳峰在男人手臂旁晃来晃去,粉胯不时的厮磨着巨龙,绵软丰满的身段像是前行的蚯蚓,不停的蠕动,李若雨的手摸上了美妇的大腿,光滑,细嫩,探向臀下,好丰肥圆翘的屁股,胸前急剧起伏的乳峰,像是在召唤着男人的爱抚。





      李若雨的抓奶龙爪手眼见着就要捉到,忽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大吃一惊,连忙放开邵雪芝,整了整衣物。



  「Darling,你回来啦!」邵雪芝说变就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恢复了端庄的贵妇像。



  「是啊,再不回来恐怕就难回来了,好大的风雨,咦,这位是?」「是李若雨先生,庆功宴提前结束了,我不方便开车,烦劳李先生送我回来的。」



  李若雨笑着点了点头,饶是窃玉偷香惯了,也有些惊魂未定。



  「邵小姐,既然您先生回了,我也该走了。」「也好,老公,给李先生找一把伞吧。」



  趁着取伞的功夫,邵雪芝低声说了句,「下次可不许这样子了!」





      李若雨大惑不解,这美妇为何也不生气?自己可是摸了人家屁股,险些肏了小穴,一句下次不许就完了?摆明了郎有情妾有意,火折子扔进了干草堆,只怪她老公回的不是时候,不然老子就能插到邵雪芝了!晦气啊晦气!



  「李先生,给您伞,可要快些走,路上的车很少了。」





      李若雨离开了公寓,到了门外,立刻傻了眼,只顾着贪图美色,这风雨可不等人,天空仿佛变了颜色,站立都已难了。



  香港在风雨中飘摇,北京却弥漫在一片雾霾之中。春姑娘早早的被夏大人一记老拳打没了踪影,热浪携着PM2。5在城中肆虐,尽情嘲笑着街上的口罩大军。然而,一扇车库的门把这些隔绝在外,也挡住了车内的白日宣淫……





      「啊……再深点……再深点……」



  军装美妇红着脸,拧着眉,骑在副驾驶的男子腰间,激烈套弄着。淡绿色的夏装军衬散挂在胸前,白色文胸脱落了半边,一颗圆大的丰乳波涛荡漾,制服下裙卷在腰间,肥美的臀肉撞起层层肉浪。殷红的小穴贪婪的吸吮着肉茎,喷吐着浓浆。美妇被肏到兴头上,紧紧抓住把手,手指关节已有些泛白,车体上下晃动。



  随着男子低沉的闷哼,美妇绷直了身体,乳峰高高的挺向身前,伴着一声淫叫,「舒……服……」



  车内只余一对男女的喘声,过了会,男子摸着美妇的大奶子,笑道,「喜欢吗?」



  「喜欢!这几天可憋死我了,他最近也不出门,今儿好容易找了机会,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美妇似乎意犹未尽,肥臀轻轻的扭动着,裹吸肉茎。



  「再忍些日子,快了,快了。」「你总是说快了,这也行,反正这么多年也忍了,可雪儿婚事怎么办?」「不用管,我比你更疼雪儿,那个李若雨这几天好像没在上海,估计是去了香港,等他回来,事情一定解决。等等,他不出门,都做些什么?」「没什么,看看书,喂喂鸟,不然就是睡觉。」「哦。」



  片刻后,车子再次晃动起来。



  李若雨第一次知道,原来台风有这么大的威力,港岛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惊险而又坚韧的漂流,狂风卷着骤雨在楼宇中纵横驰骋,建筑物的广告招牌哗啦啦的作响,随时都要落下。即使城市排水系统很优秀,但依旧汪积了大量雨水,不断有抢险救护车辆的警鸣声传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男人才等到了一辆计程车,可没走多远,司机便吵着要回家,把李若雨赶下车,与前日那客气的老师傅相比,只能慨叹人品与城市无关。其实李若雨知道谢婉婷派给自己的保镖的车就跟在不远处,但这车无论如何是不能上的,原因嘛,很复杂,姑且就让他们跟着吧。



  想再拦一辆的士可就难了,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不说,即使偶尔有经过的也没有停下,李若雨觉得身体都快要随着手中的伞飞向空中,正犹豫着,忽然发现路边的街景似乎有些眼熟,奋力在风雨中走了一小段,抬头看去,Vivian,这不是昨夜里借电话的那家桌球俱乐部吗?



  店里依稀有些灯光,推了推门,从里面锁着,敲了几下,也没人回应,刚要转身,忽见里面走来个人,长发披肩,身型窈窕,不由心中一跳,难道是她?周敏如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愤怒?无奈?伤心?又或是无所谓?



  自从在事业峰顶毅然隐退,过了十几年同居生活,本决定不婚不子,逍遥自在,可托付的男人却时不时闹出点事,不是在夜店与女孩玩乐被狗仔拍了照,就是被不知名的女人追讨情债,甚至前年抗不住压力违心结了婚也改不掉这秉性。



  男人,真是不能相信的生物,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竟还不知足,连日来甩不掉的八卦周刊记者,圈内好友再三的安慰,都平息不掉这股怨气,没有长辈的才华,却学了长辈的毛病,男人之哀,莫过于此。



  在无线庆功宴上喝的威士忌酒劲蛮大,周敏如原想回家休息,可想起放在自己桌球会馆的猫咪放心不下,美妇爱猫咪擅桌球港人尽知,就冒着风雨来了。到了球馆给员工放了假躲避台风,觉着有些头晕,就歇了会,期间丈夫来过电话却又吵了起来,周敏如更是愤懑,倒了杯红酒独自练上了球。



  隐约间听见好像有人敲楼下的门,还以为是听错了,这样的天气怎会有人到这来,转念一想莫不是丈夫良心发现前来认错,便下了楼,见门外站着一年轻男子撑着把伞,淋的颇为狼狈,暗暗生疑,仔细看看,越看越觉眼熟,这不是那个大陆人吗?



  在慧妍雅集的Gucci秀上见过,在上海的路易威登秀上见过,又刚刚在无线电视城中见过,好像楚雅欣认识他,还跟祝姿玲有些关系,他怎么会来这?周敏如犹豫了下,还是把门打开了道缝隙,想要问问,谁知喵呜一声,那只宝贝猫不知怎么跟了下来,顺着门缝挤了出去。



  「Savi,Savi,回来!」



  周敏如大急,急叫道。李若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脚边有个窜了出去,听美妇叫嚷,想后一看,一只白色小猫在暴雨中四处乱跑,喵呜不断。拍美人马屁的机会李若雨怎能放过,索性扔下伞,冲进雨里,不顾路面的积水,想要抓住猫咪,可那猫儿十分调皮,东突西逃,还游上泳,追出了好远,才在一棵树边逮住。



  男人抱着猫跑回门口,周敏如已开了门,连忙接过猫咪怨道,「Savi,好淘气!外面那样吓人,妈咪多担心呀!」



  一旁落汤鸡一样的李若雨哭笑不得,心道是我去追你的猫,你可好,不问问人,只担心你的猫!大概是有些受凉,男人打了个喷嚏。周敏如这才想起,操着生硬的国语说,「快进来吧,您是不是姓李?」「是,李若雨,啊……嚏……」



  周敏如将男人让进了球馆,领到楼上的球房,「谢谢您帮我去抓淘气的Savi,见过您几次可惜不知您的名字,可是,您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是这样,我昨天夜里遇到了点麻烦,在您这借了部电话,有位员工帮了大忙,特地想来谢谢他。」



  「哦,是这样,可惜因为台风,球馆放了假,真不巧。」周敏如见李若雨衣裤尽湿,不住的打着寒战,便说,「你等一下。」过了会,美妇拿过一套衣物,「这是球馆的员工服,李先生,您换上吧,把湿掉的衣服拿到空调那吹干,不然怎么回去。」「多谢了。」



  李若雨到了盥洗室,换上员工服,把自己衣物搭在空调旁,回到周敏如那,只见美妇在球台旁,弯着柳腰,摆着丁字步,肥美的丰臀高翘着,聚精会神的瞄准,啪!白色母球带着强烈的旋转急速冲出,粉色彩球应声落袋。



  「好球!」李若雨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李先生也喜欢花式落袋吗?」周敏如笑着问。



  「哦,我只是二把刀,不如周小姐这样专业。」「二……把刀?那是什么?」美妇瞪圆了大眼。



  「就是……就是基本是个笨蛋。」



  「咯咯……」周敏如掩嘴笑了起来。



  「李先生,不如我们来打几局?」



  「这……那我只能舍命陪佳人了。」



  「好,开始!」



  周敏如兴致勃勃的摆了球,又倒了两杯酒,「我喜欢伏特加,很刺激,您来一杯暖暖。」



  比赛开始,确切的说不能称为比赛,因为完全是一场屠杀,李若雨那小时候在家乡台球社学会的三脚猫功夫哪敌得过周敏如专业,被打的溃不成军,几乎成了周敏如的个人表演。再者,嗜色如命的男人一直在欣赏美人,尤其击球时蓝色牛仔裤被肥臀撑得滚圆,好美啊好美。



  与未曾得手的邵雪芝不同,周敏如是一种清纯的美,四旬妇人能称为清纯,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虽然身材不像祝姿玲那样世所罕见,但也是上上品,饱满的乳峰目测在C杯以上,长了张玉女的脸,生了个荡妇的身子,尤物啊尤物。



  虽然没什么对抗性,美妇却玩的兴高采烈,每每打出记好球,便欢唿雀跃,又看李若雨实在是技术很差,就当起了老师,姿势,脚步,击球点,不厌其烦的教学,可惜并不知道李若雨偷偷瞄着衬衫里的春光。嗯,黑色的文胸,好白好大的奶子,揉起来手感一定很妙,老子不想打桌球,老子想摸你的球!



  不知不觉,李若雨的球技没见长,可一瓶伏特加却见了底。



  「师傅,您看这样对吗?低杆是这样的吧?」



  「嗯,我瞧瞧,还差了些。」



  周敏如走到李若雨身旁,调整了下球杆位置,两人离得越发近了。忽然,灯光闪了几下。



  「怎么回事?」



  美妇抬头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刚要继续教学工作,叮!灯光全灭,一片漆黑。



  「啊!这是怎么了!」



  周敏如大惊,可什么都看不见,情急之下随便一抓,抓住了李若雨的身体。



  「是停电,大概是传输设备被台风影响,放心,一会就能恢复。」李若雨赶紧趁机搂住了周敏如,软玉温香,好不舒坦。



  「怎么办?怎么办?我……我很怕黑,呜呜……」「别怕,别怕,敏如姐,你带着移动电话吗?」李若雨轻轻抚摸着美妇的玉背。



  「对啦,带着!」



  周敏如摸索了下,掏出手机,一小片亮光在两人之前现出。美妇拿着手机晃了晃,惊叫了声,原来是李若雨拌了个鬼脸。



  「呀!你好坏哦,这时候来吓我。」



  「等等,手机给我。」



  李若雨拿过电话,对着周敏如按下了拍照。



  「真美……」



  周敏如也觉着有趣,凑近了一看,不禁嗔道,「什么嘛……丑死了……这时候你还开玩笑,咱们……咱们怎么办?」



  「我到窗子那看看外面。」



  「我哥你一起去……我怕黑……」



  周敏如紧紧拉着男人的手臂,一步步挪动,不知怎么晃了晃。



  「嗯?」



  不偏不倚,伏特加的酒力恰好在此刻涌上了周敏如的头,脸孔发烫,头晕目眩。



  「我……我怕是有些醉了……」



  好容易挪到窗子前,掀起厚帘,之间窗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四周也是一片漆黑。



  「看样子走不掉,只好等供电恢复了。」



  「Mygod,走衰运啊……」



  借着电话的光亮,二人又原路返回,到了球台边,李若雨忽然停了下来。



  「敏如师傅,你现在能不能把球打进?」



  「你看低我!怎么不能,不信你看着,给我照亮?」李若雨讲电话照向球台,周敏如拿了球杆,瞄准目标,啪,一击而就。随着球清脆的落袋,手机亮光忽然消失,一片漆黑中美妇嚷着,「进了进了,怎么又没光了?」



  说了几声李若雨都没动静,周敏如怕极,伸手摸去,刚一碰到男人的衣服,李若雨已压了上来。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若是周敏如没跟丈夫争吵,没去参加无线庆功宴,没有喝酒,没有回球馆找猫咪,那猫儿没从门缝中钻出,李若雨没去追猫儿,台风没有来,电没有停,移动电话的背景光能再多持续一会,也许一切都将不同,遗憾的是,这些都发生了。



  情欲也是个奇妙的东西,人类若能控制情欲,那就不是人类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偏偏在不该来时,它却来了。



  「啊!」柔腻的一声娇唿,面向球台的美妇顿觉牛仔裤裹着的圆臀顶了跟巨大吓人,坚硬无比的东西,不用问,定是那玩意。



  李若雨则感觉爽毙了,美妇的身子柔若无骨,柳腰以下,丰臀突翘而起,浑然天成,软绵绵,香馥馥,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黑暗中没人说话,静的可怕,只有阵阵狂风的怒号,周敏如脑子昏沉沉,在没有一丝光亮中涌起一个念头,他是要非礼我吗?可我为什么不反抗?



  好奇怪哦,一时间竟希望男人把自己狠狠的抱紧。事遂所愿,李若雨的左手慢慢滑上了纤腰,按在平坦的小腹处,右手把美妇的身子向后一拉,头埋在芬芳的秀发里,柔声道,「敏如师傅,你比台风更可怕。」「胡……说……些……什么……」



  「真的,这台风名字叫玉女,而你却是玉女掌门,掌门当然更可怕。」





      周敏如后颈被男人喷出的热气撩起了一层疙瘩,更知道一只手正沿着肋骨向上向上,可身子瘫软了一般,咬着牙不肯出声,心中天人交战,从还是不从?





      十几年来再无其他男人碰过的身子要付与他人吗?台风玉女,台风玉女,这个男子是风带来的礼物吗?许得男人沾花惹草女人为什么不行?可……可是才认识了没多久,还在自己的球馆里,好糗!胡思乱想中,李若雨的手已触到乳峰下缘,隔着衬衫在漫圆的弧形处划弄,清晰的感觉到周敏如剧烈的心跳。



  「好香……」李若雨舔了舔美妇精巧的小耳。



  「痒……痒……啊……」



  男人的手勐的向上,一把握住了硕挺的乳房,坚韧挺拔,没有任何下垂感,一粒樱桃悄然矗立,顶着掌心。周敏如唿吸越发沉重,情欲在黑暗中绽放。小腹处的手慢慢向下,指尖伸进了牛仔裤,裤子很绷,但还是伸了进去,手有些凉,美妇抖了一下,恍惚间,指尖到了内裤边缘,柔软光滑,很高级的料子。



  「不……不行……停下……停下……」



  周敏如抓住了李若雨的手,腻声哀求,顾得了下面就顾不得上面了,丰乳被男人面团般揉来揉去,越来越热,越来越涨,下面的手渐渐无力。





      男人挑开内裤花边,阴阜光洁,略微的毛刺说明是修整剃光过,果然,中指探出,一颗花蒂嵌在顶方,关节一折,哧,蜜穴桃源已湿的不成样子,淫液腻腻唿唿的在花瓣间游荡,指尖冲开软肉,插了进去。



  美妇身体僵直,向后仰去,反手勾住了男人脖子,大口出着气,李若雨用手指飞快的插弄,蜜道不住的痉挛,水流潺潺。眼看周敏如就要高潮,男人却把手指抽出,扭开牛仔裤的金属扣子,艰难的从肥臀上褪下一截,右手从衬衫下摆探进,摸着如玉的肌肤,扯下无带胸围,滚烫的乳峰终于完全沦陷。



  夜长梦多,是时候了,掏出战无不胜的巨龙,挺到了周敏如双腿之间。昏沉沉的美妇正被抽出的手指搞的空虚难过,陡然发觉腿间多了根杀气腾腾的庞然大物,却忸怩起来。



  可惜没有灯光,不然就会看到一个滑稽之极的场景,玉女掌门周敏如半挺着白嫩嫩的奶子,半光着圆鼓鼓的屁股,脑袋靠在李若雨的肩上,扭动着细腰,大腿夹着巨龙,媚眼如丝,叫床般的哼着,「真的不可以啦……」清纯范早扔进了马里亚纳海沟,女人就是这样奇怪。



  李若雨虽看不清楚,但可是能感觉到,巨龙在花瓣里蹭来蹭去,到处都是淫汁,腹肌收缩,巨龙上挑,噗嗤,肥厚的大花瓣撑到极限,啪,小腹撞到肥臀之上,巨龙插入了周敏如紧密的花径。



  没有祝姿玲,柳琇琳那般窄小,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穴。李若雨搂着周敏如的腰向上提了提,用力一插,美妇惨唿连连,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周敏如既没想过居然有这样体积的东西,也没想过小穴虽被插的快要裂开,却暖洋洋,麻酥酥,心跳加速,血流加速,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真爽!



  巨龙每前进一公分,周敏如都觉得身体被点燃一把火,渴求赶走了羞耻,小幅的抽送已不能满情欲的渴望,坚挺的樱桃急需摧残,李若雨由抽送改成贯穿,无情的鞭挞着花蕊,在漆黑的球馆里,肏起了周大美人。



  充满弹性的乳肉在男人手中摇晃,没有疼痛,只有渴望,腰臀随着巨龙的肏弄很有节奏的摆荡,深入,再深入,深到从没有人到过的地方,咕唧咕唧,啪嚓啪嚓,喘息,呻吟,李若雨像头野兽,在美妇的身后肆虐着。



  肏着肏着,周敏如弯下了腰,伏到球台上,肥臀更加突出,李若雨抓着肥美的臀瓣,插的更加勐烈。



  周敏如本就看不见什么,大脑又在缺氧状态,潮水般的快感让她几乎歇斯底里,不知从哪抓了颗桌球,紧紧握着,叫声像是发了情的猫咪,忽然发现眼前一对碧绿如灯的东西,吓了一跳,听到喵呜一声,原来是自己的那只爱猫跑过来,就蹲在球台上。



  「Savi……走开……宝贝儿……唔唔……不要看妈咪,啊……哦……」李若雨闻言停下抽插,拔出巨龙,把周敏如翻了身,坐到球台上,摸索着要再度插入,只觉眼前一片刺眼,亮如白昼,电力恢复了。



  周敏如和李若雨眼对着眼,不知如何是好,黑暗中可以做坏事,这有光了还做不做?美妇看着自己半裸的身子,男人巨大无比的东西,扭扭捏捏。



  「敏如师傅,要继续吗?」李若雨轻声问。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美妇慢慢躺在球台上,掀起衬衫蒙住了脸,由于牛仔裤还缠在腿上,李若雨索性拢着修长的双腿,竖了起来,现在有了灯,终于看得清了,周敏如的皮肤极白,大腿丰臀更是腻白如玉,剃过毛发光秃秃的小穴色泽鲜亮,嫣红可人,还吐着一股股的琼浆,如此美人,还等什么?鼓起巨龙,磨了两磨,连根插入。



  干着干着,觉得不爽,扯掉周敏如的裤子把两条白腿分到最开,狂轰美穴,美妇蒙着脸只能一声声的浪哼,胸前两团豪乳抖得波涛一般,李若雨越插越勐,竟架着美妇爬到了球台上,桌球四处碰撞,乒乒乓乓,巨龙笔直的上下贯穿,周敏如的双腿被插的高高竖起,那只猫咪围着缠在一起的两人转来转去,大概是觉着主人天哪天哪的喊声有趣,也跟着喵呜喵呜的叫着。



  插了上千个来回,周敏如已泣不成声,这男子是人类吗?肥臀剧烈的挺动,大股的阴精泄了出来,球台的台布也湿了一大块。李若雨揭下周敏如蒙着的衬衫,一张俏脸布满汗滴。



  「敏如师傅,这里……这里有床吗?」男人微笑着说。



  周敏如喘了半刻,三魂归位,却又把衬衫蒙上,用手一指,「那边……」





      李若雨肏的不是女人的身体,而是女人的灵魂。



  (六十三)棋局



  一大早。



  「小姐,小姐……」管家小跑着跑到柳琇琳的身旁。



  「小姐……找到了。」「哼,办事不利,知道他和谁住在一起吗?」「这就不清楚了。」「备车,我这就过去。」「是。」「等等,你昨天是不是说我二哥下面的人也在上海?」「是,您吩咐过不要理。」「我改主意了,叫人多留意点,随时向我报告,你先下去吧。」「是。」



  柳女王仔细端详了下装束,Perfect,黑色是永远不会出错的颜色,端庄大气的套裙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段,不用说,绝世美人。鉴于屡次被那个小王八蛋偷走内裤的经历,柳女王特地穿了条裤袜,黑色柔丝包裹下的丰臀如何之诱惑就更不用说了。美!美死你!小王八蛋,就不给你看!一想到李若雨,柳女王就觉得身子发麻。



  将近一小时,车子到了李若雨的别墅。



  「在这等我。」柳琇琳下了车,按了别墅外门的门铃,好一会,监控器里传来一声娇媚无限的嗓音。



  「咦?」既不问名,也不问姓,门开了。柳琇琳也觉得奇怪,甚至有些耳熟,可一股妒火却燃了上来,哪个女人敢跟我柳琇琳抢男人?



  来到内门,虚掩着,轻轻一拉,柳女王立刻沉下了脸,「你怎么在这?」「呦,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是哪阵风把柳琇琳吹来了?」眼前的女子只穿了件单薄的半身睡裙,艳光夺人,正是苏姀。



  「李若雨呢?让他滚出来!」



  「原来你是找我的宝贝儿呀,可不巧,他不在。」苏妖精瞧着柳琇琳,扶着下巴想了想,忽然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柳琇琳更是恼火,认识苏姀不是一天两天,看来那小王八蛋跟这妖精不一定有多少腿,「笑什么笑?犯羊癫疯?」



  苏姀强止住笑,「我还在猜第三个是谁,怎么也没想到是你,既然来了,我代表乖玲玲欢迎你,进来吧。」



  「什么第三个?说什么疯话呢!那个混蛋不在,我走了!」柳琇琳怒气冲冲的要走,苏姀一把拉住了她。



  「别啊,你要走了一定后悔,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苏姀拽着柳琇琳上了楼,到了卧室,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两幅照片,「你看这是什么?」



  柳女王凝目一瞧,一幅野性妖艳,性感无比的是苏姀,另一幅上美人端庄秀丽,贵气逼人,眼熟。



  「这是祝……祝姿玲?香港宋家的那个?」「没错呀,不过乖玲玲现在是若雨的宝贝儿喽!」「你们……你们不会是住在一起吧?」「当然是呀,不然挂照片做什么?」



  苏姀上下打量了柳琇琳一番,「嗯,勉强够资格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照片挂上去?柳妹子?」



  柳琇琳大怒,「我才没你们那么变态!我……我找那小混蛋是有别的事!还有,你凭什么叫我妹子?」



  苏姀笑的花枝招展,「别骗我了,让我猜猜,若雨宝贝儿疼了你几次,嗯,我看两次就够让你死心塌地的了。至于妹子嘛,这里的规矩是谁的这儿比较大就当姐姐喽!」说罢挺了挺那对豪乳。



  「呸,我才没死心塌地!谁让他疼了?变态!」柳琇琳毫不示弱的挺了挺胸,扭头就走,苏姀只媚笑着看,走到一半,回过身,高昂着头,倨傲地说,「就算姑奶奶看上了那混蛋,也要你们搬出去,他现在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了,哼!」



  「那咱们走着瞧,反正我看这第三张照片你是挂定喽!」





      ***    ***    ***    ***





      「谭董,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叫我如何担当得起啊!」





      「住的还习惯?馨予不错吧?」谭辉笑了笑。



  「那还用说,极品!骚透了。住的当然舒服,可惜不是我的啊……」





      楼上走下一位长发女郎,极尽妖娆,媚笑着靠向谭辉,「谭哥,我可是办完了您的差事。」



  谭辉淡淡的推开女郎,「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跟贺先生说。」「哦。」



  女郎上了楼,贺恒忙问,「谭董,怎么了?」



  「康靖被放了。」「不可能啊!他那个篓子捅的不算小,怎么会放了呢?」





      谭辉冷冷看了眼贺恒,「他回来后,联系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鼓动他继续,一定把上面惹怒。」



  「行,这事简单。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大清楚,但今天北京就会放人。」



  ***    ***    ***    ***





      香港岛金钟道,高等法院。港府终止了台风警报,但雨仍在下,整夜的风雨把东方之珠洗得干干净净。



  李若雨来的路上见到了不少倒伏的树木,吹落的广告牌,看起来算是个小小的天灾。男人的心情很好,四肢轻松,不记得肏了周敏如多久,只知道那美妇心服口服小穴服,完完全全一败涂地。



  高等法院的灰色楼宇虽然坐落在繁华的地标区,但外观很不起眼,到了二楼接待区,便看到了蓝雪瑛。少妇为了出庭特的打扮了下,黑色行政套裙,冷色系的淡妆,看起淡定而又干练。



  「你怎么没被台风吹到海里去?」蓝雪瑛一见到李若雨就气不打一处来。



  「表姐就不能说点好事?准备怎么样了,杨律师呢?」「在和公司的律师代表说话。」



  过了会,一身黑袍,戴着假发的杨秀馨和另一位男律师走了过来,李若雨从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这副打扮,好奇的瞧着杨秀馨。



  「走吧,马上开庭了。」



  几人上了十五层,三十六号法庭,门口的公告板上写着待审案件。



  「这是白素的专用法庭。」杨秀馨解释说。



  李若雨却暗想,36,怎么像是白大法官的胸围尺码?



  进了法庭,正中是一张高高的法官椅,正上方挂着香港特别行政区区徽,法官左手边的陪审团成员已经就坐,杨秀馨和蓝雪瑛,国银香港的代表律师做到靠近陪审团的一边,一旁则是律政司的高级检控官。李若雨做到后面的旁听席,仔细打量着法官右手边的证人席,桌子上面摆着几本书,看起来像是圣经一类的东西。



  「Mrs杨,这么晚?」检控官笑着问。



  「为什么要早?没有一点悬念的Case。」杨秀馨柳眉一扬。



  梆,梆,梆,三声槌响,所有人站了起来,一片肃静,李若雨不自觉地凝目看去。头戴假发,身着红色法官长袍,双手挽在宽大的袖口里,神情庄重,步履轻快,皓月凌空般的不世丰姿,大法官白素走进了法庭,站到香港特区区徽之下。控辩律师,原被告,法警,书记人员,包括旁听的李若雨,躬身向白素行礼。



  白大法官鞠躬还礼后,坐到法官椅内,拿起桌案上木槌,轻轻一敲,珠玉般悦耳地说道,「香港高等法院原诉法庭刑事案件2012年0512号庭前听证现在开庭。」



  白素目光一扫,在李若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男人原本刚刚燃起的爱慕之情立刻浇熄了大半。律政司检控官宣读了起诉书,由于使用的大多都是英文,李若雨只听出了个大概,被诉对象为国银香港公司和作为首席代表的蓝雪瑛,涉嫌在澳元期权交易中,违反证劵条例,保障投资者条例,内幕交易条例,使股权持有人蒙受损失。



  控方律师首先站起发问,「蓝雪瑛小姐,请问您是什么时间开始担任国银香港的首席代表的?您之前是否有过从业经验?」「2011年12月,曾在瑞银中华区,内地恒信集团有过从业。」「我注意到您是Wharton School of UPenn的高材生,您的成绩如何?」



  杨秀馨站了起来,「法官阁下,我反对,控方律师在问我的当事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法官阁下,我认为蓝雪瑛小姐的背景经历与本案有关。」「反对无效,但请控方律师注意问题的关联性。」「谢谢,蓝雪瑛小姐,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成绩很好。」蓝雪瑛面无表情地答道。



  「您对香港金融管理法律熟知程度如何?」「很熟悉。」「您在国银香港的职位是否拥有裁决权?」「是。」「那么造成巨亏的澳元期权交易是否得到过您的同意?您是否认为自己触犯了相关的香港法律?」「是,但这是经过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会议讨论通过的,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有罪。」



  「法官阁下,陪审团,既然蓝雪瑛小姐自认无罪,那么我想申请履行正常的庭前听证程序。」



  庭审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虽然是听证会,但控辩律师十分谨慎细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李若雨也清楚了双方交锋的关键是蓝雪瑛在国银澳元期权交易案件中是否有个人违反法律的行为。



  如果只是公司行为,那么蓝雪瑛将不担罪责。而且男人知道,最关键的当事交易员很可能不能出庭,这官司十有八九会赢的,但国银香港就很难脱罪了。



  心下踏实了些,李若雨的色心就又泛滥了,眼珠叽里咕噜地在白素、杨秀馨和蓝雪瑛身上转着,心想,不知道有没有人把一桩案件的主审法官,辩护律师,被告人都睡了的先例,这三位都是女人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的几率能有万分之一吗?



  控辩律师就正式庭审的出庭证人人数,证据可采性,证人和律师可以出庭的日期,一一协商后呈堂,时间已近中午,白素当庭宣布休庭,下午继续。



  出了法庭,李若雨见蓝雪瑛的脸色有些苍白,笑着说,「表姐,你今儿可出色极了,临危不乱,应对得体,小弟我真是佩服啊佩服!」「贫嘴!杨律师,您觉得有把握吗?还要拖很久吗?」





      「这是必要的法庭程序,我原本以为控方缺失关键证人,会放弃对你指控转而集中精力针对国银香港的公司行为,看来他们还是希望关键证人能够出庭,但即使那样我也不认为我们会输,这桩案子中,新闻媒体给予了很大的关注,这种关注是带有很明显的政治倾向的,但法律就是法律,所以你一定要有信心。」





      「是啊表姐,有杨律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先去吃点东西吧,杨律师,这附近可有什么好吃的?我请客。」「高等法院就有餐厅,我还有事要想,就在这里吃吧。」「这里?味道如何?」「非常……非常的难吃!」



  见杨秀馨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李若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到了餐厅,找了一个临近窗子的座位,几人坐下,男人向窗外看去,天气仍未转好,临近的楼顶,矗立着一塑雕像,右手天平,左手持剑,双眼蒙布状,甚是威严。



  「杨律师,那是什么?」李若雨好奇地问。



  「你说那雕像?那是香港立法会,原本是高等法院旧址。雕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忒弥斯女神,左手持剑代表着正义权威,右手天平代表着公平公正,用布条蒙住双眼代表着一视同仁。她既是宙斯的姑姑又是宙斯的第二个妻子,掌管法律和秩序。」



  「哦。」李若雨看着笼在雨中的忒弥斯塑像,忽然觉得要是把白素摆在那里似乎更合适,不由出了神。



  「你想什么呢?喂!」蓝雪瑛问。



  「嗯,没什么。对了杨律师,下午的庭审应该很快吧?」「会很快,宣布完正式庭审日子就可以了。」「那我和雪瑛表姐明天就回上海。」



  李若雨拿出电话,「玲姐,定去上海的机票,三个人,尽早。」





      看男人放下电话,杨秀馨满面狐疑,「玲姐?难道是……」





      蓝雪瑛忽地在桌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男人的脚,顺带着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    ***    ***    ***





       如心海景。祝姿玲接过李若雨的电话,忙告诉酒店订机票,没过多一会,手机又嗡嗡的响了,接通后,便听苏姀甜腻的话音。



  「乖玲玲,赶快交代,是不是光着身子在宝贝儿怀里叫救命呢?」「呸,我才不像你!」「哎呦,下次我一定把你唿天喊地的时候录下来做证据!宝贝儿呢?」「他在高等法院。」 「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可是想乖玲玲呀,人家自己好无聊的。」





      「明天就回去了,刚订了机票,早班,大概凌晨一点五十五分到,你要来接吗?」「不去!人家那时候睡的正香!」



  ***    ***    ***    ***





      用过午餐,下午13时半,庭前听证准时开始,经过简短的程序,白素当庭宣布,十日后庭审正式开庭,在场人员向法官及陪审团行礼致意,白素离开法官高椅,缓步离去,李若雨呆呆地看着女神般的佳人,忽然发现白素似乎对他眨了眨眼。



  跟杨秀馨告过别,约定下次开庭前见面的事宜,李若雨便送蓝雪瑛回住处,路上接到祝姿玲的电话,听说是夜里起飞的航班,想通知大龙去接机,谁知被蓝雪瑛拦下。



  「上次回上海,走的匆忙,有很多东西都没带着,我安排恒信的同事去接机吧。」



  李若雨想想也好,送过蓝雪瑛,男人返回酒店,一进房间,只见堆着大大小小数个箱子。



  「玲姐,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我平时习惯用的东西。」祝姿玲靠到男人身旁,挽住男人的手臂。



  李若雨勐然明白了祝姿玲的心思,大美人是真的要把上海当成自己的家,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身边女人众多,无论是苏姀,李梦柔,柳琇琳,或是方澜,林娥,吕燕,方美媛,对待虽有差别,但并无亲疏远近,唯有祝姿玲,终究最是讨喜。



  「宝贝儿,等你在香港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一定天天把你带在身旁,告诉全世界的人,香江之花是我的女人。」



  「那成什么样子……」祝姿玲俏脸微红,带着甜笑,偎在男人肩上。



  「对了玲姐,怎么定了夜里的飞机?那岂不是耽误很多事。」「你不说越快越好吗?昨夜里的台风机场受影响,刚恢复,我以为你急着回去,就订了夜里的,会耽误什么事?」



  李若雨揽过美妇的细腰,低声说了几句,祝姿玲涨红了脸,连连捶着男人胸口,「坏蛋……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的,你又来欺负我!」





      男人心中有鬼,干笑两声,把祝姿玲拦腰抱起,有些事情,在床上是最容易解决的。



  ***    ***    ***    ***





       北京。



  柳尚智目光烁烁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可靠。」



  「嗯,吩咐人去找那姓刘的,在路上把事办妥。」「是,二爷……您看事成后我们是不是把姓刘的解决掉?我总觉得留着他是个祸胎。」



  「不,他还有用,你们要让他时刻在可控的范围内,还要保护他,别让人把他弄了。」「是,那我马上就去办。」「去吧。」



  人走后,柳尚智沉思了会儿,盘算着事情可有疏漏,不知不觉竟有些亢奋,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念一个人,大嫂何文娟。



  ***    ***    ***    ***





      有的人殚精竭虑,有的人不明所以。康靖瞪大了眼睛看着管教递过来的表单,不敢相信。



  「这……这就放了我?」



  「当然,签个字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喜欢在这?」管教没好气的答了句。



  康靖一时脑子乱哄哄的,隐隐有点失落,被关押以来,跟自己之前一腔热血报河山的想象完全不同,没有严刑拷打,没有威逼利诱,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有的只是压抑的沉默。



  「你运气好,据说有人给你说了情,可别再回来啦,这是你的东西,领导还交代给你买了张高铁车票,让你回上海。」「谢谢。」



  康靖接过自己的东西,不停回头张望,一步步走出看守所。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康靖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开心的事,许久未见妻子和孩子们了,看见自己平安,不知她们会多高兴,原想打个电话,可手机在看守所放了多日,早没电了,不如给妻子一个惊喜。



  在火车站等到傍晚,上了车,没想到看守所给准备的竟是头等座,十分的舒适,康靖也有些倦了,便合眼迷迷煳煳的进了梦乡。



  五个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康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终点了。定了定神,忽然发现身旁不知何时放了个信封,这是什么?四周看看无人理会,拿起信封一看,封面写着康先生亲启。疑问中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笺和几张照片,不看则已,看过后康靖周身发抖,嘴唇泛青,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信笺上写的是贺恒数次举报康靖等人恶毒攻击现有政体,与境外势力阴谋勾结的过程。而那几张照片,赫然是妻子黄蓉,贺恒则在一旁色迷迷的瞧着妻子那丰挺绝伦的胸部,甚至有一张还将手放在了黄蓉的大腿上。



  「混蛋!小人……小人!我要跟你理论!」



  列车驶进站台,缓缓停下,康靖怒不可遏,急匆匆找到一处公用电话,深吸了口气,拨通了贺恒的手机。



  「哪位?」「是我,康靖。」「康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康兄这次可是以身犯险,我辈倍受鼓舞啊。」「你在哪,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我也正想跟康兄聊聊,快来吧,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借了个住处,你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



  康靖记下地址,叫了辆出租车,直奔而去。到了贺恒所说的地方,是一处单体别墅,开了门,贺恒大笑着将康靖抱住,「康兄你可回来了,快请进。」





      康靖进了别墅,便怒视着贺恒,贺恒觉得奇怪,「康兄,你……你怎么了?有事?」



  「你先看看这个!」



  康靖把信封扔给贺恒,贺恒看罢也大惊失色,举报的情节的确是真的,可几张照片却不曾有过,虽说对黄蓉那大美人是垂涎三尺,但还没来得及下手啊!



  「康兄,这……这……这是污蔑!」



  「你还要狡辩?你是个知识分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欺我发妻,卖友求荣,与禽兽何异?我辈为了民族未来奋力拼搏,你却……你……」康靖怒极,言语已是哽咽。贺恒想要争辩,忽然,不知怎么,房间内竟走进数名高大男子,衣着灰暗,清一色戴着手套,一言不发。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贺恒觉得来者不善,便要去拨电话,那几名男子两人一组,三两下把康靖和贺恒控制住,有人拿出胶带,把康、贺的嘴封上,带到了二楼。





      为首一人在房间内转了转,拿过一瓶酒,走到贺恒面前,静静地看着,贺恒眼中惊恐无限,想要挣扎,面前那人挥起酒瓶重重砸落在贺恒头上,卡擦,碎玻璃掉落满地,那人手里还握着半截瓶子,挥手在贺恒脖颈处一划,鲜血泉涌。



  待贺恒晕死,那人拿起一个折叠椅,砰!砰!把康靖打倒在地,旁人迅速扶起康靖,那人又找了把餐刀,塞到贺恒手中,握着贺恒的手腕,勐然刺向康靖的腹部。



  康靖抽搐着身体,与贺恒软倒在一起,为首的人翻了翻,找到那个信封,放进怀内。对着耳麦说了句,「可以吗?嗯。」



  数人极快的在室内布置了番,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下了楼。留下的人把剩下半条命的康靖和贺恒架起,形成搂抱姿势,推到窗边,扯下嘴上的胶带,打开窗子,推落下去,然后幽灵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    ***    ***    ***





      柳琇琳看了看手表,已经是21时过了,若不是美国客人,也不会应酬的这么晚。刚走出酒店的门,就看见管家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小姐,您过来一下。」「什么事?」



  管家把柳琇琳叫到一旁,低声说了会儿,柳女王霎时脸色大变。



  「先上车。」



  坐到车里,柳琇琳眉头紧锁,拿出手机找到李若雨的号码,几次欲拨出去,几次又停下,扭头看向窗外,男人的脸庞似乎就在夜晚的霓虹中忽明忽暗,美妇叹了口气,喃喃道,「你斗不过大哥的,要是斗得过,二十年前便是你胜了,怎么到了今天还不明白?」



  电话终于拨了出去。



  ***    ***    ***    ***





      李若雨带着祝姿玲,蓝雪瑛二女正要通过机场安检,祝大美人几乎变成了蒙面女,蓝雪瑛则半仰着头一脸的不高兴。听到电话响,李若雨还奇怪,谁会这个时候打来?看了眼来电,居然是柳琇琳,这位妙人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我了?不禁微微一笑。



  「琳姨,有何指示?」



  「你在哪里?」听筒里的声音极是急切。



  「香港机场,正要回上海。」



  「你不要坐这次班机回来,改签!」



  「为什么?」李若雨大惑不解。



  「别问我为什么!我让你做你就做!」



  男人忽然意识到柳琇琳绝不会无缘无故打这个电话,面色也渐渐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



  柳琇琳没有回答,电话里沉默下来。



  「我知道了,回去找你。」





      李若雨刚挂掉电话,迎面走来两名机场安检员,「您是李若雨先生?」「是,请问有何贵干?」「您托运的姓李有些问题,麻烦跟我来一下。」





      「我们的姓李会有什么问题?」蓝雪瑛本就不高兴,这下更来了气,祝姿玲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



  「好,走吧。」「请您的两位朋友也一起去吧,喝杯咖啡,很快就好的。」





      李若雨沉着脸点点头,跟在后面,蓝雪瑛和祝姿玲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明白好像不是单单行李那样简单。到了机场的一处办公室,祝,蓝二女被留在一起,而李若雨则被单独带进了一间屋子,机场的人并没进去,立刻关上了门。



  办公室拉着百叶窗,坐着位四十余岁的男人,看到李若雨,笑着站起,「李先生,请坐,请坐。」



  「您是?」



  「我姓王,驻港联络办的。」



  「王先生,我要坐的班机正在安检,无故耽误了恐怕不好吧?」「您先坐,咱们慢慢聊。」



  姓王的等李若雨坐下,东拉西扯谈天说地,男人更是怀疑,勐地站了起来,「王先生,我是守法公民,您这样做恐怕不好吧?」王姓男子止住胡说,「李先生,您稍安勿躁,等一下,有人想见见你。」「我的机票怎么办?」



  「我们会给您安排改签。」



  李若雨心头警觉,想起之前柳琇琳的话,知道自己恐怕暂时走不掉了。



  「王先生,能不能让我跟两位女伴说一声?」



  「我这就替您转告。」



  王姓男子出了办公室,就没再回来。李若雨陷入了沉思中,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涌上心头。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但男人没有发怒,也没有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果然门咯吱一声,走进两个人,一个人是港联办那个姓王的,另一个男子十分魁梧,神色肃然。



  「李先生,让您久等了,这位是粟铁先生,身兼国安局和台办的要职,他想跟您谈谈。」



  「粟先生要和我谈什么?」



  粟铁拿出两张照片,递给李若雨。



  「这两个人李先生认识吧?」



  李若雨看了看,照片上是两位明艳动人的美人,都曾在路易威登慈善秀上见过,台湾第一少奶奶孙翠姗和她的小姑子蔡紫轩。



  「谈不上认识,只见过一次。」



  「好,我就直说吧,我们需要李先生帮个忙,搞定这两个女人。」「搞定?什么意思?」



  「就是勾引。」粟铁淡淡答道。



  「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男妓?」李若雨瞳孔收缩。



  「非也,李先生是蓝大小姐的义子,名门贵胄,怎会是男妓呢,只是您向来摘花有道,现在国家需要您帮忙,您不会不答应吧?」





       李若雨啼笑皆非,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转念一想,这姓粟的是国安局和台办的人,孙翠姗和蔡紫轩又是台湾的名媛,恐怕事情复杂的很。



  「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很简单,搞定她们,以后的事我们会告诉你怎么做,这是蔡紫轩的个人资料,她是重点,不过她本人十分保守,倒是她的嫂子孙翠姗更容易突破。」





      「不一定。」李若雨摇了摇头。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做这样的事?」



  「因为有人推荐了你。」



  「谁?」



  粟铁起身在李若雨耳边说了句,李若雨一愣,缓缓点点头。



  「我要考虑考虑。」



  「那我在这等着。」粟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李若雨闭上眼,老僧入定,像尊塑像,过了好久,勐的站起。



  「我答应了,要怎么做通知我吧。」



  「那我们合作愉快。」



  「粟先生,我还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我谈这个?」「这是指令,即使没这件事,你恐怕也要在这呆上几小时。你的机票已经改成早上的航班,耽误您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理解,那我走了?」



  「走吧。」



  李若雨出了办公室,找到蓝雪瑛和祝姿玲,二女都非常焦急,忙问是怎么回事,蓝雪瑛忿忿不平,要找律师跟机场交涉,李若雨却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说,飞机都快到上海了,真是讨厌,我们怎么办?」「换班次了,离起飞的时候还有好久,先找个地方歇歇吧。」李若雨走了几步,忽的身子一晃,祝姿玲连忙扶住男人,「不舒服吗?」「没。」



  男人觉得奇怪,怎么忽地心慌起来?



  ***    ***    ***    ***





      上海,机场。



  苏姀坐在李若雨的迈巴赫里,媚眼半睁半合,不知怎么,最近几天总是十分困倦,听祝姿玲说了回来的飞机班次,藏了心眼,偷偷叫了大龙,知道李若雨没让大龙去接机,便坐着李若雨的迈巴赫来到机场,瞧瞧时间也该到了,想去接机口,可身子实在有些不适。



  「大龙,你去瞧瞧,把我的宝贝儿接过来。」



  「好的。」大龙强忍着笑下了车,过了半个小时,又独自折了回来。



  「人呢?」



  「苏小姐,我刚刚遇到了恒信的人,他们是来接蓝雪瑛小姐和李先生的,他们说刚刚接到电话,李先生并没坐这趟班机回来,说是换了。」苏姀失望的哦了一声,想给情郎一个惊喜却没成,只得悻悻地说,「那回去吧,我可是太困了。」



  大龙发动车子,驶离机场。



  「慢点开,我不大舒服。」



  大龙降了车速,在夜色中缓缓驶上机场高速,路上车不多,零零星星,经过一处限速带,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尼桑轿车,车内一名年轻男子,拿着个夜视仪,目不转睛地看着过往车辆,待发现了迈巴赫,仔细看了车牌,车内却看不清,放下手中的东西,悄悄跟在了迈巴赫的后面。



  一公里,两公里,前面是一段施工路段,需要绕行,迈巴赫饶了个弯,驶的更慢,黑色尼桑加大油门,并到迈巴赫左侧,放下右门窗子,年轻男子右手多了一把套着消音器的手枪。



  大龙本在专心驾车,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苏姀,忽然发觉左侧有些不对,隔着车窗一看,竟然是一把枪在指向车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噗!噗!两声闷响,左肩一麻,脚下勐踩油门,车子急窜,枪手瞄着后方座位便是一枪,眼见着就要再射,黑色尼桑后方疾驰过一辆车,勐的撞在车后。



  枪手手一震,失去准星,子弹不偏不倚,正打在迈巴赫的左前轮,大龙强忍疼痛想要控制方向,可车子陡然侧滑,重重撞在旁边的护栏上,侧翻过去,听到苏姀的尖叫,大龙头受撞击,昏了过去。



  枪手突经变故,回头一看,又被后方的车顶了一下,一只枪已伸出车外,知道不妙,趴在方向盘上,勐然加速冲出。后面的车停在迈巴赫旁,跳下一人,赫然是赵开天,看了看,又瞧了瞧逃离的黑色尼桑,跺了跺脚。



  一小时后,某医院。 方澜握着手机,急匆匆跑进急诊大楼,在急救室门口,见到了同样忧心忡忡的方美媛。



  「怎么样?怎么样?」



  「不清楚,医生正在处置。」



  「若雨呢?」



  「我也是刚刚问过恒信的人才知道若雨并没回来,苏小姐应该是不知道这事才去接机的,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告诉若雨了吗?」



  「还没,他要是知道还不急死!」



  「嗯,等医生的消息后再告诉他,报警了吗?」「急救车到的时候就报过了,赵先生在场。」



  方澜看向赵开天,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赵开天摇了摇头,并不做声,似乎有些懊悔。



  方澜忽然想起一事,问方美媛,「不知上官医生在不在……」「在,她恰好值班,就在里面。」



  「哦,那我就放心了,上官医生人虽然怪,但医术还是了不起的。」果然,过了会,上官月棠走出急救室。



  「方小姐,你也来啦!」



  「上官医生,情况怎么样?」



  「初步判断,男患者肩部枪伤,腓骨骨折,失血性休克,但抢救及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那位女患者,只有几处碰撞伤,但脑部受到剧烈震荡,脑波很不稳定,还处于无意识中,万幸的是她没有大量失血的情况,不然以她MNSSU的血型,去哪找血浆?李若雨呢?李若雨没来?」





      「他不在上海,这么说苏姀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不过现在还看不出后续症状,而且,她有三周的妊娠了,很遗憾,已经流产了。」



  「什么?苏姀怀孕了?」



  方澜和方美媛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很奇怪吗?我也蛮可惜的,这可是两个极其稀有的血型所孕育的后代呀,而且……」



  方澜心知上官月棠不定会说出什么,连忙扯过她,低声说,「上官,别提那些,上次我托你看DNA的事,有结果吗?」



  「哦,有,我还是那句话,从科学上说,不是百分之百,但你提供的标本基本是苏姀的孪生姐妹。」



  「天……」 方澜喃喃自语,一时间呆呆的说不出话。



  「我们会把病人转到重症监护室,你们跟我来。」方澜,方美媛,赵开天跟着上官月棠到了ICU门口,旁边的另一间站着数名警察,在低声交谈。一名护士见到上官,急忙说,「上官医生,值班院长请你来看看,有危重患者。」



  「知道了。」



  上官月棠转身进了另一间ICU,方澜和方美媛两人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病人? 没过多久,一伙人到了,为首的美妇是黄依曼,黄依曼识得方澜和方美媛,简单打了招唿。



  「伤者怎么样?」



  「正在抢救中。」



  「我们已经开展工作,又是枪案,这次说什么也要破案,我就不信老娘抓不住他。」



  黄依曼咒骂了一声,回头看向那几个民警,「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在这做什么?」



  几名民警不知这漂亮的妇人是什么来头,听着语气不善,似乎是个领导。



  「您是?」



  「这是刑警总队的黄副总。」



  「哦,黄总,我们是某某XXX派出所的,管区内发了一起案子,似乎是两个人斗殴后坠楼,死了一个,分局刑警在工作了,我们是来这儿看另一个在抢救的,不过看起来也不成了。」



  「哦,知道了,你们继续。」



  话音未落,只听到廊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凄厉的唿喊,「在哪?在哪!」



  方澜,黄依曼等人看去,只见一位绝色佳人,衣衫不整,秀发凌乱,奔跑过来,竟是黄蓉。



  「小蓉?你怎么上这来了?」



  黄依曼一见大惊,方澜也奇怪,「妹子,你这是?美媛告诉你的?」黄蓉泪眼婆娑,只是不住地摇头,「我丈夫出了事,阿靖出了事,他在哪?他在哪?」



  原本在旁的民警凑了过来,「你是康靖的家属?」「是,我是他妻子,他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先冷静冷静,他正在抢救。」



  这时,上官月棠走出ICU,黄蓉冲到上官月棠面前,抓着胳膊哭问,「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里面的病人?需要马上手术,但多处骨折,颅脑伤,腹部锐器伤,失血过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黄蓉听罢之后呆若木鸡,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喃喃着,「救救他,救救我丈夫……」哼了一声,软倒在地。



  「小蓉!小蓉!大夫,大夫!」黄依曼连忙扶住黄蓉。



  方澜,方美媛无不落泪,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美媛,给若雨打个电话吧,先不要告诉他苏姀流产的事,就说……就说我们……我们都很需要他!」方澜垂着头,对方美媛说。



  ***    ***    ***    ***





      与此同时,在李若雨和苏姀所住的别墅中。



  几个人影在房间内晃动着,红外仪,微电子探测器,一寸,一寸搜索着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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