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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跳楼自杀
李泽不知道刘雨鸥为什么要如此刺激她爸爸，反正同为人父，李泽挺不喜欢刘雨鸥这样的做法。
加上李泽是认定他们父女俩之间肯定有什么矛盾，所以他道：“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没等中年男人开口，刘雨鸥已经叫道：“不许跟他单独聊天！”
“你别插嘴！”李泽厉声道，“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别把乱七八糟的话都挂在嘴边！”
被李泽这么一吼，刘雨鸥顿时没了言语。
看到李泽对待女儿的态度，总觉得有什么误会的中年男人道：“那你出来，我跟你聊一聊。”
他们两个往外走去后，刘雨鸥就坐在了沙发上，鼓着腮帮。
走出去时，李泽还顺手带上了门。站在走廊上后，中年男人拿出了一包中华。递给李泽一根，又帮李泽点上后，中年男人才塞了一根烟到嘴里。
点着并抽了两口后，中年男人道：“我叫刘刚，是小欧的爸爸，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纯粹的师生关系，”李泽道，“我之前和你女儿都没怎么接触，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发觉她很喜欢自黑。就拿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来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她纯粹就是想气你，所以我想知道你们父女俩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她在学校的表现如何？”
“一直都挺好的。”
“男女关系呢？”
“很正常。”
“但她说她在学校有好几个男朋友，还说你是其中一个。”
“这就是自黑的表现了，”抽了一口烟后，李泽继续道，“她的学习成绩很好，每次考试总成绩都是第一，没一科基本上也是第一，所以她是今年最有希望上清华或者北大的学生。在没有和她接触之前，我以为她的家庭应该非常和睦，没想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是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具体情况。”
“你是老师，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刘刚道，“在她十岁的时候，她妈妈跳楼自杀，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和她解释了很多次，但她就是认为是我让她妈妈变得抑郁的，所以凶手就是我。因为这个想法根深蒂固的缘故，我和她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差，整天动不动就吵架。尤其是在上了高中以后，这种情况就变得越来越频繁。可以这么说，只要我想和她谈心，她都会变得歇斯底里的。而从高二上学期开始，她变得更加叛逆，还说她已经开始交男朋友。我说她这年纪必须好好读书，绝对不能交男朋友，但她不听。她还说要是我胆敢管她的感情生活，她就直接跳楼给我看。因为她妈妈的死，她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所以我是真的不敢管她，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后面我就跟她订下了协议，只要她的肚子别被男人搞大，那她爱在外面怎么样就怎么样。结果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经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像刚刚的那些。前天晚上我在她的手机里看到你的照片时，她就说你是她众多男朋友中的一个。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刚刚看到你好像抱着我女儿，我就发飙了。”
叹了一口气后，刘刚继续道：“都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要让我每天活在痛苦煎熬之中。”
听到这里，李泽问道：“她妈妈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抑郁症，”刘刚道，“在她十岁的时候，我老婆又怀了孕，结果后面意外流产。因为失去了肚子里的宝宝，我老婆就变得越来越抑郁。我有带我老婆去看过医生，但于事无补。有时候我老婆半夜三更会突然坐下来，摸着肚子说孩子没了孩子没了。不论我多么努力，我都没能把她从抑郁的深渊中拉出来，最后她就以跳楼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小欧和她妈妈关系很好，所以她就怪我没能保护好她妈妈。我不奢求小欧能原谅我，但我希望她能洁身自爱，千万别像那种已经堕落了的女生似的。”
听完以后，李泽道：“现在看来是还没有。”
“真的？”
“她在学校里都是循规蹈矩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就是说，”眼睛变得更亮后，刘刚问道，“她一直都是在骗我的了？”
“当然，反正她一直都很洁身自爱，只是偶尔会胡编乱造一些没有经历过的经历罢了。”
“谢谢你！我一直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我叫李泽，你可以叫我李老师。”
“你是她的美术老师？”
“对，”李泽道，“她很喜欢画画，所以我就干脆当起了她的私人老师。”
“那就辛苦李老师你了，”刘刚道，“我想和她交流，但她不肯和我交流，所以我希望李老师你能帮我多教育教育她。”
“她其实很懂事，就是有些叛逆。”
“反正她是一直很恨我，所以我一直遭到她的排斥。对了，学费多少，我微信转给你。”
“一节课五十块。”
“那我加一下你的微信。”
见刘刚拿出了手机，李泽也把手机拿了出来。让刘刚扫描了二维码后，李泽手机就弹出了添加好友请求。成为好友以后，刘刚直接转账一千元给李泽。
见这么多，李泽忙问道：“你是不是多输入了个零？”
“每次转账太麻烦，所以我干脆一次性转账给你，”刘刚笑呵呵道，“要是哪天你觉得不够了，你再和我说，我再转给你。李老师啊，我跟你说，你现在不仅仅是我女儿的私人老师，你同时也是我女儿的监护人。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事的话，还希望李老师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因为她正处于叛逆期，我这个当爸爸的却没办法管束，所以我同样也希望李老师你能帮我管束管束我女儿。我不求她成才，只求她这辈子平平安安的。”
听到刘刚这话，李泽都觉得压力有些大。尽管如此，李泽还是道：“我尽我最大努力。”
“谢谢李老师，那李老师你中午就在我家吃午饭吧，我去买点菜。”
“不用麻烦了，我回家吃就好。”
“你是第一次来我家，所以这顿饭必须在我家吃，”刘刚道，“你去辅导我女儿吧，我去买菜。”
没等李泽开口，刘刚已经朝电梯口那边走去。见状，李泽只好往门口走去。刚推开门，李泽便看到一脸怒意的刘雨鸥正站在面前。
“我不许你跟这个骗子交朋友！”
听到刘雨鸥这话，李泽问道：“他是你爸爸，对不对？”
第087章提心吊胆
“是又怎么样？”
“我刚刚已经听你爸说了当初的事了，那事真不能怪……”
没等李泽说完，刘雨鸥抢话道：“他刚刚对你说的话，我已经全部都听到了，所以我才说他是个骗子。我妈确实是跳楼自杀，但原因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李老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妈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怎么说？”
“虽然他刚刚说的大部分的话我都不喜欢，但有一句话我还是很喜欢的，”刘雨鸥道，“从今天开始，李老师你就是我的监护人了。”
“嗯。”
“你知道身为监护人，你要做什么吗？”
“尽量给你创造良好的生活以及学习环境。”
“不是。”
见刘雨鸥皱起了眉头，李泽问道：“那是什么？”
“你得帮我暖床！哈哈！”
因刘雨鸥的表情变化得实在是太快，李泽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刘雨鸥笑嘻嘻的模样，如释重负的李泽道：“暖床就算了吧，四月天的厦门又不冷。”
“那以后天冷了你来帮我暖床。”说着，刘雨鸥还伸出了小拇指。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竟然也喜欢玩。”说笑间，李泽已经同样伸出小拇指，并勾住刘雨鸥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放下手后，刘雨鸥道：“老师，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你必须遵守。”
“嗯。”李泽自然是随口答应，毕竟现在离高考也就两个月左右。
按照李泽的推断，刘雨鸥应该是能考上清华或是北大，这样今年九月份刘雨鸥就会去北方。在两个人分隔两地的前提下，刘雨鸥自然会忘了这所谓的契约。所以李泽和刘雨鸥拉钩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刘雨鸥能开心一点。
作为刘雨鸥的所谓监护人，李泽觉得自己有这职责。反正看着此时的刘雨鸥，李泽就仿佛看到了十三年后的女儿，所以他自然是想对早已失去生母的刘雨鸥好一点。
扁了扁嘴后，刘雨鸥就走开了。坐在沙发上，刘雨鸥继续练习着打线。
走过去并坐在刘雨鸥旁边，李泽问道：“刚刚你说你爸是骗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我还是不说为秒。”
“你真的很懂得吊人胃口。”
“那这样吧，”眨了眨眼睛的刘雨鸥道，“只要午饭后老师你陪我去逛街，那我就告诉你。”
“下午我没空，我约了朋友谈点事。”
“谈什么事？”
“这个学期教完以后，我有可能要开美术培训班，所以得和朋友谈这事。”
“那我能参加不？”
“你就给我安心复习，到时候考上北大或者清华，我也有面子。”
“但我想去蓝翔。”
“那你为什么不去新东方？”
“开挖掘机比当厨师帅气，”刘雨鸥道，“老师你想想看，当我开着挖掘机在路上行驶时，根本没有人敢顶撞我。要是顶撞我，我就一铲子把他给砸扁，然后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但我觉得当厨师更好，”李泽道，“直接拿菜刀把他给砍死，之后肢解了做成满汉全席。这样的话，食客们会帮你把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警察也就找不到证据了。要是你去蓝翔学开挖掘机，你最多只能把他埋起来，万一哪天突然被其他开挖掘机的挖起来，警察很可能就会锁定你了。”
“咿？那看来要毁尸灭迹的话，那得选新东方啊！”
“对！”
“哈哈！”笑出声的刘雨鸥道，“感觉我们两个就跟神经病似的！”
“本来就是神经病。”
“不行，不行，不能笑，”捂着肚子的刘雨鸥道，“这样笑下去，我都觉得我的姨妈血要流出来了。好像真的流出来了，我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荫道里往外流。”
“女孩子说话应该文明点。”
“我又没有说从我的逼里流出来。”
“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
“我去换一张卫生巾，老师你等我一下。”
没等李泽开口，刘雨鸥已经往卫生间跑去。
同一时间，湖滨北路星巴克咖啡。
早上李泽离开家不久，丁洁便打电话给于慧，两个人约好九点的时候在星巴克这边碰头，所以此时两个人正边喝咖啡边聊着。丁洁的女儿以及于慧的儿子因为同龄的缘故，特别玩得来，所以正在一旁玩闹着。
喝了口咖啡后，长得不算漂亮，但妆画得特别浓的于慧问道：“能一直瞒着吗？”
看着留着齐肩中发，假睫毛都贴歪了的于慧，丁洁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这两天眼皮跳得特别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反正我这两天特别的不安。”
“应该是你多心了，”握住丁洁的手后，于慧安抚道，“反正只要你别露马脚，你老公是绝对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的。那张梅花J你要保存好，下个月一号要直接拿过去换钱。”
“慧姐，我不想再做了，我不想再当骗子，”皱着柳眉的丁洁道，“要是被我老公发现了，我真怕他会跟我离婚。”
“你确定不做了？”收回手并靠在椅子上后，于慧问道，“难道你不缺钱了？”
“我……”
见丁洁迟疑了，于慧又安抚道：“只要你老公不会发现，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像这样的赚钱机会可不多，错过了可就没了。你要知道像蔷薇会所这样的团体只能活在黑暗中，根本就不能见光，所以什么时候解散了谁也不清楚。在蔷薇会所没有解散之前，想办法多捞点钱，这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吗？而且我可以帮你打掩护，你怕什么？反正要是你老公怀疑你了，你说跟我在一起就行了。反正你老公现在只是怀疑你有出轨，但还不知道蔷薇会所的存在，对不对？”
“嗯。”
“那就没问题了，”于慧道，“我最怕的就是他知道了蔷薇会所的存在。”
第088章鱼的记忆
听到于慧这话，丁洁眉头皱得非常紧。片刻，丁洁有些局促地捏着调羹搅拌着咖啡，并轻轻抿了一小口。
见丁洁似乎有些动摇，于慧道：“女人的资本就是青春，等再过个几年，青春不再的你就没有资本了。反正有我帮你打掩护，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已经告诉你下周三走秀的时间和地点，你可别忘了。”
“慧姐，我……”
见丁洁欲言又止，于慧便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绝对不可能被你老公发现的。”
看着那两个正在玩闹的孩子，迟疑了下的丁洁点了点头。忽而，站起身的丁洁道：“我去下卫生间。”
“嗯。”
丁洁走开以后，于慧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眉头也随之皱了下。
看着丁洁那渐渐走远的背影，于慧嘀咕道：“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真想狠一点。”
同一时间，刘雨鸥住处。
换好卫生巾后，刘雨鸥走出了卫生间。
坐在李泽旁边，刘雨鸥问道：“中午吃完饭去哪里逛街？”
“我有说和你去逛街吗？”
“当然！”
“没。”
“我说有就有，”撅了下嘴巴的刘雨鸥道，“再说了，今天是你成为我的监护人的第一天，你不应该陪陪我吗？怎么的？怕师母吃醋啊？这样吧，你不需要陪我逛街，你陪我在小区里散散步就好。而且小区里有一个我特别喜欢去的地方，待会儿我带你去。”
“好吧。”
“那我继续练习打线！”
“嗯，加油。”
拿起铅笔，刘雨鸥便像之前那样练习着打线。
看到刘雨鸥那专注的模样，李泽也不忍心打扰。而因烟瘾犯了的缘故，李泽便走到外阳台抽烟。和他住的小区比起来，这边确实高档得多，绿化做得也非常好。一眼看去，就仿佛整个小区都被绿色覆盖着。加上还有游泳池、篮球场、健身中心等配套设施，所以这个小区真的挺好的。
小区是好，但房价真高。想着房贷都还没有还完，李泽不免用力抽了口烟。随之，吐出的烟圈渐渐升高，渐渐扩散，渐渐消失。看着渐渐消失的烟圈，李泽都希望记忆也可以如此。这样的话，他至少可以让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里抹去。
半个小时后，刘刚拎着一大袋的菜回来。刘雨鸥原本还笑眯眯的，可一看到刘刚回来，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随后，刘刚是在厨房忙碌着，李泽则是在教刘雨鸥如何打线。
在李泽看来，刘雨鸥应该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所以打线这种基本功应该很快就会学会才对。可让李泽纳闷的是，刘雨鸥就是怎么学都学不会，就好像笨蛋似的。李泽没办法把刘雨鸥归类到笨蛋的行列，所以他只能认为刘雨鸥并不擅长画画了。
十一点半，三个人开始吃午饭。刘刚是有说有笑的，刘雨鸥则是一直冷着脸。
至于李泽，他这个人很喜欢察言观色，所以看到这对父女截然不同的神情，李泽的心情自然也有受到影响。他虽然偶尔会笑着和刘刚或刘雨鸥说话，但他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不是说饭菜不合口味，是因为气氛太尴尬了。
在吃饭间，刘雨鸥还夹了不少菜到李泽碗里。而当刘刚夹了一块牛肉到刘雨鸥碗里时，刘雨鸥是直接撇在了餐桌上，丝毫不给身为父亲的刘刚面子。
饭后，李泽便和刘雨鸥一块去散步。出了单元楼，作为导游的刘雨鸥是走在前面。
见刘雨鸥往小区门口走去，李泽问道：“不是说在小区里面散步的吗？”
“我要去便利店那边买点东西。”
听到这话，李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出了小区，并在便利店里买了两个馒头后，刘雨鸥又和李泽一块走进小区。
李泽有问刘雨鸥是不是午饭没有吃饱，刘雨鸥说吃得特别饱。李泽又问既然吃得特别饱，那为什么还要买两个馒头。刘雨鸥说这馒头不是买来给她自己吃的，说是给客人吃的。刘雨鸥的话让李泽摸不着头脑，而因答应要陪刘雨鸥散步，所以就和刘雨鸥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人工湖前。人工湖里有非常多颜色各异的鱼，而当他们走到边缘时，不少鱼都游了过来。撕下一小片馒头，刘雨鸥便抛了出去。刚落水里，一群鱼便聚在了那边，好几只还跃出了水面。看到这一幕，李泽才知道刘雨鸥刚刚所指的客人是这些鱼。
“老师！这个给你！不许自己吃！要给它们吃！”
接过刘雨鸥递来的馒头，李泽也学着刘雨鸥那样喂鱼。看着那些争先恐后的鱼儿，李泽都觉得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喂完鱼以后，刘雨鸥问道：“老师，鱼的记忆真的只有七秒吗？”
“谁说的？”
“有人告诉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鱼儿，它们永远不会感到无聊。我宁愿是只鱼，七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可我不是鱼，我无法忘记我爱的人，更无法忘记牵挂的苦相思的痛，以及我最最憎恨的人。”
听完后，李泽道：“这是徐志摩的诗，但你添加了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所以更有心意吗？”
“更冷漠了。”
听到李泽这话，刘雨鸥只是淡淡一笑。
看着徘徊着不愿离开的鱼儿，李泽道：“其实鱼的记忆不止七秒，它们知道时间，更知道回去的路。”
“老师你这是看了《海底总动员》才得出的结论吧？”
“我是说真的，这是科学家们做完实验得出的结论。”
“老师，你想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要是你觉得这不算是揭开伤疤的话，那我想听。”
“她确实是跳楼死的，但真正导致我妈跳楼的原因是因为她有被强坚过。”
第089章黑暗记忆
听到刘雨鸥这话，李泽眉头立马皱紧。
蹲在人工湖旁边，看着那些徘徊着不愿离开的鱼儿，两只手交叉着压在膝盖上的刘雨鸥道：“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们一家三口是住在郊区一栋很旧很久的房子里。某天晚上睡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我被我妈的惊叫声吵醒。那时候我爸跟我妈睡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当我走出我的房间时，我爸爸突然挡在了我的前面，还让我回房间去。可因为我听到我妈的叫声，我就直接从我爸腋窝下熘了过去。当我看到另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时，我直接被吓哭了。”
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后，刘雨鸥继续道：“我看到我妈被两个男人压着，第三个男人正在强坚我妈。我妈那时候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大肚子特别的明显，所以我就看着她的大肚子一直在摇啊摇的。那时候的我虽然还小，但我也知道我妈在被强坚，所以我就叫我爸去救我妈，结果他是直接把我赶进了我那房间，还把门给锁上了。之后我妈叫的声音更凄惨，凄惨到我捂着耳朵都能听到的地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这房间的门才打开，我看到下面都是血的我妈慢慢朝我走来。抱住我以后，我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力气比平时大得多。至于我爸呢，他就跪在地上恳求我妈的原谅，还让我妈赶紧跟他去医院。后面在我爸的拖拽下，我妈才跟我爸去了医院。因为强坚并流产，我妈就患上了抑郁症，而且精神也有些问题。再后面完全崩溃的我妈就选择了跳楼，永远离开了我。”
说到这里，刘雨鸥便将脸贴在了手臂上，摆出了周五当素描模特时的姿势。看着刘雨鸥那落寞的模样，又见刘雨鸥眼角噙着泪水，李泽就知道刘雨鸥没有撒谎。
但因刘刚举动太怪异，所以李泽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爸爸没有阻止？”
“因为是他把我妈给卖了。”
“什么意思？”
“她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对方看上了我妈。”
“你妈那时候还怀有身孕，那帮人是疯子吗？”
“就因为我妈怀有身孕，所以他们才想玩我妈，”刘雨鸥道，“为了那五万元的欠款，我爸就直接把我妈给卖了，所以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当我爸。而且他不止害死了我妈，还害死了他自己那未出生的儿子。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爸爸，也一直憎恨着他。我甚至有想过报警，但因为我妈已经跳楼自杀，证据又缺失的缘故，所以我一直没有报警。更何况，那时候我才十岁出头，警察又怎么可能会相信我的话呢？既然没办法让我爸得到报应，那我能做的就是气他了。所以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我才时不时说我跟其他男人怎么样怎么样的。可让我觉得搞笑的是，每次我这样说时，他就气得跟一只拿不到香蕉的猴子似的。他会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堕落，我就反问他了。既然你允许其他男人强坚你老婆，那你女儿跟其他男人做嗳甚至乱胶又有什么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不正是向你学的吗？”
听到刘雨鸥这话，李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合欢扑克，李泽把刘雨鸥叫出教室了解情况。
那时候他感觉得出刘雨鸥比同龄人来得成熟，所以他是确定刘雨鸥有经历过什么事。可让李泽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雨鸥所经历的事竟然如此之黑暗，这也难怪刘雨鸥会如此憎恨她爸爸。
在刘雨鸥没有说出真正版本之前，李泽其实是站在刘刚那边的。可现在，他是完全站在了刘雨鸥这边。蹲在刘雨鸥身旁，李泽一只手落在了刘雨鸥肩上。因刘雨鸥穿着抹胸裙的缘故，李泽能感觉到刘雨鸥肌肤的那种光滑细腻感。当然此时此刻，李泽并没有在意这个，他这么做只是希望刘雨鸥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忽而，刘雨鸥靠在了李泽身上。要是以前，李泽会直接推开，这次他却选择巍然不动。
看着那群游来游去的鱼儿，视线模煳的刘雨鸥道：“老师，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我只和你说过，因为我觉得你是值得我信任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出来时，我的心情倒是好受了一些，就好像一颗一直处于膨胀状态下的气球被放出了不少气似的。因为我妈的经历，所以我满讨厌男人的，所以当你问我和蔷薇会所有关的事时，我才会想尽办法调戏你。我还想利用我的自身条件确定你是不是色狼，所以当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就试着勾引你。假如你是像吴雄老师那样的色狼的话，那周五下午你肯定就想跟我做嗳了。结果你这笨蛋，竟然直接把我给推开了。”
“学生怎么能说老师是笨蛋？”
“笨蛋老师教出了笨蛋学生，所以咱们两个人都是笨蛋。”
“我可没有承认我是笨蛋老师。”
“都被我骗到了女厕，你还敢说你不是笨蛋老师？”
“那是因为我想知道蔷薇会所的事。”
“拥有梅花J的是谁？”
“我朋友的老婆。”
听到李泽这回答，看了眼李泽那波澜不惊的脸后，刘雨鸥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师母？”
“为什么要见？”
“我爸说你是我的监护人，那师母同样也是我的监护人咯，”刘雨鸥道，“既然师母也是我的监护人，我是不是有必要去见师母？而且我觉得在你们都是我的监护人的前提下，我有权利住在你家里。我跟你说哦，我这个人很勤劳的，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们洗衣服拖地，还可以顺便照顾你们的宝宝。”
“你长得太漂亮了。”
“然后呢？”
“她会吃醋的，”李泽道，“对于你的名字，她提起过好几次。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出她是在吃醋。虽然你是我的学生，但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发育得这么好，所以我觉得你是很容易被她列为情敌的。”
“师母长得真漂亮！”
“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都点赞了你发的那张照片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停顿之后，刘雨鸥问道，“难不成，那不是师母啊？”
第090章离别之吻
“当然是。”
“那你怎么泡到师母的？”刘雨鸥道，“按照我的推断，当初师母还没有和你在一起时，她的追求者肯定很多。加上师母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所以追求者中不肯不乏富二代之类的。老师你开的那辆车售价在十万出头，所以老师你的家境应该是一般般。加上这所学校的公立的，老公薪酬又没办法和私立学校相提并论，所以我有些搞不明白师母为什么会嫁给你。”
“你是不希望她嫁给我吗？”
“对呀！”笑眯眯的刘雨鸥道，“这样我就可以嫁给老师你了！”
“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你看我的目光多真诚，怎么可能是在开玩笑？”
“我看不透你，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李泽道，“再过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努力，争取考上蓝翔。”
“蓝翔？！”
“不是，不是，北大或者清华”李泽忙道，“要不是你经常把蓝翔挂在嘴边，我至于说是蓝翔吗？”
“我真觉得开挖掘机很帅气！”
“浑身沾满泥巴，还帅气？”
“帅气。”
“你这倔强的家伙，”停顿之后，李泽问道，“周三的选妃活动是在哪里举行的？”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难道就不应该直接告诉我？”
“子女难道就不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吗？亲爱的爸爸！”
“喂！别乱喊！”角色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李泽道，“真的是有够恶心的！”
“哪里恶心了？”面向李泽后，附到李泽耳边的刘雨鸥道，“亲爱的爸爸，既然师母会将我列为情敌，那我干脆就当你的小三得了。而且因为我比老师你小那么一轮，所以我们之间玩角色扮演会非常有趣的。在我还没有毕业的前提下，我们可以在教室里玩老师惩罚学生的游戏。你可以把我绑起来，用皮尺鞭打着我。你还可以在黑板上写出我绝对答不出的题目，回答错一次就滴一滴蜡液在我的身上。在学校里可以这样玩，在家里就玩爸爸干女儿的角色游戏，剧情可以像我周五说的那样。”
说完，刘雨鸥还伸出舌头舔了下李泽的耳轮。这么一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李泽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注意到李泽搭起了帐篷后，噗哧笑出声的刘雨鸥道：“老师你的想象力肯定很丰富，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的。”
注意到有一对母女正朝这边走来，忙站起身的李泽道：“你是我的学生，所以尽量别跟我玩暧昧，我不喜欢你这样。你长得很清纯，我希望你的内在也是如此。”
“曾经目睹妈妈被强坚，怎么可能清纯得了？”同样站起身后，抿嘴而笑的刘雨鸥道，“再说了，我还是蔷薇会所的佳丽呢！”
“你不可能是蔷薇会所的佳丽。”
“周三晚上老师你知道了，”两只手搭在身后，使得胸部显得更加挺拔的刘雨鸥道，“到时候我希望老师你能举牌，这样我的身体使用权就是你的了。要是老师你不举牌，那天晚上我可就要去陪其他男人了哦。”
“我不喜欢你开这样的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周三晚上老师你就知道了。”
见刘雨鸥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李泽倒是有些不自在。
因不想在这边和刘雨鸥继续耗下去，所以李泽道：“我差不多该走了。”
“不多陪一陪我吗？”
“我还要回去。”
“回去陪着师母？”
“嗯。”
“好吧，那我就放你走，”侧着脸并点了点面颊后，刘雨鸥道，“离别吻。”
“这边的出口是不是能出去？”
“能，”刘雨鸥道，“不过我建议老师你还是走之前那个出口，因为你的车是停在那边的。要是你走这个出口的话，你得绕到那边去。就距离而言，显然是不合算。”
“嗯。”
应完以后，李泽转身就走。
见状，刘雨鸥问道：“我的离别吻呢？”
“下辈子吧。”
“你这坏老师！”
喊出声的同时，刘雨鸥还使劲跺了跺脚。
见李泽头也不回，刘雨鸥腮帮都鼓了起来。
走出小区，又绕到停车点后，上了车的李泽便打电话给柳咪。
打通后，李泽问道：“现在有没有空？”
“现在就去吗？”
“我不打算午休了。”
“那我们就在我说的那家麦当劳前面碰头吧，”电话那头的柳咪道，“不过我还没有化妆，所以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
“没事，我这边过去也要好一会儿。”
“那待会儿见。”
“嗯。”
挂机后，李泽朝汇豪大厦的方向驶去。
到了和柳咪约好的见面地点后，李泽并没有看到柳咪。
而当李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眉头皱了下。
这个人不是柳咪，而是赵玉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赵玉珂正挽着一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的胳膊。因赵玉珂身也就一米六左右，所以在那个身材壮实的男人面前简直就跟小孩子似的。赵玉珂将从麦当劳里买来的冰淇淋时不时送到男朋友嘴里，所以他们两个看上去很恩爱。但因为李泽知道赵玉珂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他只觉得在假装清纯的赵玉珂极为恶心。
男人被戴绿帽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戴了绿帽却浑然不知，还一直沉浸在所谓的幸福之中。
看到那个男人笑呵呵的模样，李泽就知道那个男人正是如此。
至于自己是不是如此，李泽也不是很清楚。
看着他们从旁边走过去，李泽都很想下车，并揭穿赵玉珂的真面目。
但最终，不想惹事的他选择了按兵不动。
可就在这时，赵玉珂注意到了李泽。
和男朋友说了两句后，穿着吊带短裙的赵玉珂便朝李泽那边走去。
因李泽没有关上窗户，所以弯下腰的赵玉珂便笑着问道：“在等小咪吗？”
第091章确实存在
因弯着腰的缘故，赵玉珂的领口敞开着。
尽管没什么料，但那黑色的文胸还是极为惹眼。
看了眼后，移开目光的李泽道：“我在这里等谁不关你的事。”
“今天是周日，你又在我们住的附近，所以肯定是等小咪了，”赵玉珂道，“其实小咪挺好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因为你知道我和廖总的事，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将你和小咪的事说给丁主管听的。而且哦，婚外情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想必你也想体验体验。”
听到赵玉珂这话，有些反感的李泽直接摇上了玻璃窗。
见状，冷冷一哼的赵玉珂便走开。
还没走到男朋友面前，她男朋友便问道：“你跟你同事聊得怎么样？”
“他在等小咪，就是我寝室最漂亮的那个，估计是在谈恋爱吧。”
“那现在你们寝室就只剩下小敏小梅没有男朋友了？”
“小敏我记得有吧，只不过异地恋，”赵玉珂道，“至于小梅啊，她这个人太内向，而且不懂得打扮，所以估计是很难交到男朋友了。”
“毛挺多的。”
“什么？”
“我是说毛病挺多的。”
“不能算是毛病吧，只能说还没有开窍，她迟早会遇到让她开窍的男人的。”
说罢，赵玉珂便像之前那样搂着男朋友胳膊，并朝一家服装店走去。
上次赵玉珂有带男朋友回寝室，之后两个人还疯狂做嗳。而在次日早上，她男朋友很早就离开了。但在离开的时候，因为有看到李玉梅粿睡，所以她男朋友就直接摸了李玉梅下面。也正因为有这么做过，她男朋友才知道李玉梅下面的毛很多。刚刚她男朋友都说漏嘴了，可因为改口的缘故，赵玉珂并没有听出端倪。
当然就赵玉珂的性格而言，她其实并不在乎男朋友是否会出轨。
毕竟，她已经和廖总搞上了。
过了约十分钟，李泽才看到柳咪。
柳咪穿着一件黑色蕾丝连衣裙，因连衣裙很紧身的缘故，所以柳咪那窈窕的身段被凸显无疑。今天的她没有穿丝袜，所以两条白嫩嫩的腿儿格外显眼。假如皮肤好的话，穿黑色会让皮肤显得更加白嫩，所以柳咪这身黑色连衣裙显然就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她有化浓妆的习惯，今天依旧如此。
漂亮并且化浓妆的女孩子很容易受到瞩目，更何况柳咪还穿着如此惹眼的黑色连衣裙，所以不少行人都看着柳咪。
她虽然没有丁洁来得魅力四射，但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看到李泽的小车以后，柳咪加快了步伐。
见柳咪走过来，李泽直接推开了车门。
坐上车后，气息有些急的柳咪道：“抱歉，我迟到了。”
“现在是去哪里？”
“不是去找私家侦探吗？”拿出手机后，柳咪道，“我有上网查过，思明区这边至少有五家私人侦探所，离这里最近的一家是十公里，所以我们可以直接去那边看下。不过价格怎么样，我在网上倒是查不到。我跟你说哦，网上有很多诈骗网站，都是骗那些急于找到另一半出轨证据的人。网站上会让你输入手机号码，之后会有一个声音很甜的女孩子打电话给你，向你推销软件。说只要买了他们的软件，就能对你老婆的手机进行定位追踪，还能让你老婆的手机变成窃听器，让你听到那边的动静。反正像这样的全部都是假的，我今天就差点被骗了。”
听到前面时，李泽还没什么感觉。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出声的李泽问道：“怎么被骗的？”
“就是我和你说的这样，我都对我自己有些无语了。”
“其实这种软件是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搞不到。”
“有吗？”
“这种软件很像是手机木马，它会在静默的前提下悄悄运行，之后将手机所处的位置发送给安装软件的人。至于声音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相当于是打电话时候的转接功能。反正我有听说过这样的软件，但我觉得私家侦探肯定比软件好用。就像我上次和你说的那样，要是我老婆知道手机被我安装了窃听软件，她就假装是在和奸夫谈生意的话，那这样的窃听软件只会变成她肆意出轨的筹码。”
“反正就是他们嘴里是在谈生意，但事实上是在做那种事了。”
“这就是所谓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嘉杰调查事务所，这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那家私家侦探所了，”柳咪道，“因为私家侦探在我们国家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他们的名字就不能带有‘侦探’这种字眼了。前面路口左转，之后再往霞新路那边驶去。算了，我就不当人工导航仪了，你还是直接用gps吧。”
现在手机导航的功能越来越齐全，加上还有实时路况功能，所以李泽是直接打开高德地图，并将目的地定位为嘉杰调查事务所。
开始导航后，李泽便将手机固定在了手机支架上。
今天是周日，加上又是中午，街上车辆特别多，所以李泽的行驶速度只能维持在二十到三十码之间。
开出了一段距离后，李泽道：“刚刚赵玉珂看到我了。”
“然后呢？”
“她直接问我是不是在等你，我没有否定。”
“你应该否定的，”柳咪道，“她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加上她知道我和你老婆有矛盾，所以肯定是会在这事上大做文章。其实上周五你老婆也找过我，让我别和你接触。我是说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是朋友，所以接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的回答是把你老婆气得不行，所以你要尽量别让她知道我们两个人有见面。”
“随便吧，反正我问心无愧。”
“只要你无所谓，我这种单身狗就更无所谓了。”
“应该挺多人追你的。”
“那又怎么样？”笑了笑的柳咪道，“追我的人确实多，但不代表我就要谈恋爱啊。其实我跟你说，我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现在出轨几率那么高，要是我遇到了一个出轨男，那我的生活岂不是要被搞得乌烟瘴气的。所以啊，做一只单身狗才是最幸福的。”
李泽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却响了。
第092章监控短信
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正在开车的李泽没有点开。
数分钟后，他们总算到达了嘉杰调查事务所楼下。
事务所是在二楼，窗户外还挂着一块极为明显的招牌。
取下手机，李泽打开了那条短信。
「为了将她追到手，我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可她，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丝毫没有动心。我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想当我女朋友的女生很多很多。可唯独她没有这意思，还三番两次拒绝了我的表白。我知道要是没办法得到她的话，那我这个大学就白读了。所以哪怕困难重重，我依旧没有放弃将她追到手的念头。」
看到这条短信，李泽都有些无语了。
他是想直接删除，但他那握着手机的手忽然抖了下。
昨天晚上收到类似的短信时，他已经回复短信说对方找错人了。
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对方应该不可能会再发短信给他才对。
可是，对方又发了短信过来。
两条短信内容基本上是连在一块，也就是某个男生爱上并追求某个女生。而且李泽觉得这短信有点儿像是连载小说，剧情随着短信数量的增加而延伸。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短信给他？
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发短信给他的人其实就是他妻子的前男友，短信中的女生其实就是他妻子？
在对方没有发错短信的前提下，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一种宣战行为吗？
因李泽本来就想找出对方，所以他立马回拨。
「您好，您好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语音提示，李泽基本上已经确定自己的推断没错。
要不然的话，对方也没有必要关机。
这情况并没有让李泽烦躁，他反而是有些高兴。
既然对方曝露了手机号码，那要查出对方的身份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吗？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来到了调查事务所。
见李泽盯着手机冷笑着，柳咪问道：“怎么了？”
“没事。”
说着，李泽将手机放进了口袋，并打开了车门锁。
听到咔的一声，原本就想下车的柳咪忙推开车门。
两个人都下车后，锁上车门的李泽便和柳咪一块往楼上走去。
因柳咪下车时是靠近楼道，所以柳咪自然是走在前面。
看着柳咪那微微颤抖着的丰臀，李泽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来到二楼，见嘉杰调查事务所的门敞开着，走在前面的柳咪便在敲了敲门的前提下走了进去。
听到敲门声，事务所里的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两个。
事务所里面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平头男站了起来，并主动朝他们走来。
“你们好，”平头男主动打招唿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得到两位的地方吗？”
“我们来找这边的负责人。”
“我就是，”分别和柳咪李泽握过手后，平头男乐呵呵道，“我叫石嘉杰，是调查事务所的经理，从事调查取证工作已经十余年了，是厦门乃至整个福建省成功率最最高的金牌调查员。请问一下，你们是想要做什么样的调查？”
见对方如此吹嘘，李泽都觉得没什么真材实料。
但既然来到了这边，总不可能直接掉头走人吧？
所以李泽道：“我想拜托你们帮我查一查我老婆，看她到底出轨了没有。”
李泽这么说时，石嘉杰便看了眼柳咪。
因为在李泽没有说出这句话之前，石嘉杰还没有柳咪是李泽的妻子。
笑了笑后，石嘉杰道：“来来来，麻烦两位到我办公室来详谈。小美，泡茶，记得拿最好的茶叶啊！”
李泽柳咪跟着石嘉杰走进办公室之际，文员小美便起身去泡茶。其实事务所这边只有一种茶叶，所以根本没有“最好的茶叶”这种说法。石嘉杰这么说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让李泽柳咪觉得自己受到重视。
“请坐，”待李泽柳咪坐下后，石嘉杰笑眯眯道，“请问怎么称唿？”
“我叫李泽，她叫柳咪。”
“李先生您好，您是确定您妻子已经出轨，还是说只是怀疑？”
“怀疑，但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那您就是要我们事务所帮您找到您妻子的出轨证据了，对不对？”
“对，”李泽道，“我想知道你们这边的收费标准。”
李泽这么说后，石嘉杰当即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张表格，并将表格递给了李泽。
李泽看着收费标准之际，靠在椅子上的石嘉杰道：“其实这只是我们根据一般情况列出来的收费标准而已，实际收费会和这上面的收费标准有所差异。有可能多一些，当然也有可能少一些，这主要取决于客户提供的线索数量以及真实性，还有案件本身的复杂程度，目标的工作生活环境等等。所以对于上面罗列出的收费标准，李先生您随便看看就好，待会儿我们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更加合理的收费。”
“监控短信一个月要三万元？”
“我们可以提供目标收发到的任何一条短信，所以收费自然会偏贵，”石嘉杰道，“就我这么多年的调查而言，很多出轨证据都和短信有关。尤其是在安卓手机还没有流行起来之前，那时候简直就是只要监控短信，那就绝对能查到出轨证据。现在的话，因为大家都不爱用短信，都喜欢用微信，所以监控短信的效率相对来说就会低一些。不过有些女人还是很喜欢发短信，她们发了短信之后就会立马删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个月漳州龙文区有个客户特意跑来找我，我就让他来个监控短信的套餐，他一开始觉得贵，但后面还是同意了。结果监控的第四天，他老婆就发了一条短信给情夫，说晚上一块到某某某酒店开房。后面我就带着委托人一块去捉奸，结果当场抓住，还帮委托人录下了整个过程。所以你别看这监控短信很贵，但实用性还是很高的。”
“我老婆很少发短信，所以这个套餐对我来说意义不是很大。”
“李先生您别看这收费标准了，还是和我具体聊一聊您老婆的情况吧，”停顿之后，看着柳咪的石嘉杰问道，“这位是您的？”
第093章是个滑头
“我朋友，”李泽道，“是她带我到这边来的。”
“那柳小姐您真的是选对地方了，”石嘉杰道，“我们这边的效率特别高，性价比也特别高，不是其他调查事务所能比的，而且回头客特别多。”
“回头客特别多？”柳咪笑眯眯地问道，“你的客户是绿帽专业户吗？”
“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介绍新的客户到我这儿，你别误会。”
“看来还真的是我误会了。”
咚、咚、咚。
“请进。”
石嘉杰话音刚落，文员小美便推门而进。
将泡好的两杯茶分别摆在李泽柳咪面前，小美便退了出去。
“李先生，请说一说您老婆的情况。”
“我想先问下全程跟踪是要多少钱？一次性收费？还是按天数？”
“从您老婆出门到回家这期间都要跟踪，对不对？”
“对。”
“要全程录像吗？”
“要是方便的话，这是最好的。”
全程录像没什么问题，但对于一些私人场所，我们是没有权利进去的。”
“这我理解。”
“按天收费的话，一天是两千元，但是呢……”故意沉吟了下后，显得有些为难的石嘉杰道，“这是在没有全程录像的前提下。假如是要全程录像的话，那每天得五千元。”
“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人力物力成本，”石嘉杰道，“假如李先生您觉得全程录像太贵的话，那您可以选择全程跟踪。从牛奶老婆离开家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会有两名调查员负责跟踪。在此期间我们会拍下您老婆交流过的每一个人，也会第一时间将照片反馈给您，所以您必须保证手机一直都处于联网状态。要是您老婆跟哪个男人暧昧甚至是去开房的话，我们会直接打电话给您，让您第一时间了解到这情况。反正全程跟踪只负责拍照，不会负责录像。其实我觉得现在大家的平均工资都很高，而且这事又关系到您的财产分配，所以您完全可以选择五千元档。只要多花三千元，保证能让情夫无处遁形。”
“是每天多花三千元，不是一共多花三千元。”
“对，呵呵。”
看着和笑面佛没什么区别的石嘉杰，李泽很是犹豫。一则他没什么钱，二则他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要是没有真本事，这几千元就等于打水漂了。就算有真本事，万一他们为了赚钱故意隐瞒线索以拖延天数，那可怎么办？
李泽很想相信对方，但对方本质上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所以他是真的没办法相信。看出李泽的犹豫后，石嘉杰拉开了抽屉。从中拿出一叠资料后，石嘉杰将之摆在了李泽面前。
“这是嘉杰调查事务所近一年的委托案例，李先生您可以看一下，”见李泽开始翻阅后，石嘉杰道，“我们的成功率达到了80%，十次委托里有八次能成功，所以李先生您完全可以相信我们。假设李先生您一个月工资是在一万左右，那您一年最起码有十万的收入。而李先生您现在还很年轻，所以以后的财富至少会积累到三位数。要是您老婆真的已经出轨，但您一直找不到证据的话，那您岂不是要和她一直纠缠着了？万元她就是不肯和您离婚，还成天花你的钱在外面跟情夫鬼混，那损失最大的是不是您自己？所以一天五千真不贵，也就是您半个月的工资而已。”
“我只是一名老师罢了，工资很低。”
“但福利好啊！哈哈！”
李泽翻阅委托案例之际，柳咪正在快速按着手机键盘。半分钟后，柳咪直接将手机摆在了石嘉杰面前。
石嘉杰拿起手机之际，柳咪道：“我们都是厦门人，有必要这样坑老乡吗？你这是网上直接下载打印的捉奸案例，无非就是把里头的名字还有发生地点之类的修改一下，结果就成你自己的了？”
原来，柳咪刚刚直接将委托案例上的一句话原原本本输入到手机里并查询，结果查询到了上千个含有同样内容的文章。
被揭穿后，面不改色的石嘉杰道：“其实是他们抄袭我的委托案例，擅自修改了其中的内容。要是因为这点而让两位怀疑，那我就先和你们道个歉。我应该和你们说一声，前几年有个员工被其他调查事务所给挖走，之后还把我们的电子档案也给拷贝走了。要不然的话，网上根本不会出现类似的新闻报道。”
不仅是柳咪，就连李泽也不相信石嘉杰所说的话。
将所谓的委托案例推到一旁后，李泽道：“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
没等石嘉杰吭声，李泽已经站了起来，同样站起来的还有柳咪。
见状，站起身的石嘉杰忙道：“两位，我们这家事务所真的特别有实力，而且公安那边有朋友，像开房记录之类的我们都可以随随便便拿到。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把您老婆的身份证号码，身份证上的居住地给我，我保证半小时内帮您搞到她的开房记录。”
听到石嘉杰这话，李泽又有些心动。
但因为想和柳咪私下谈一谈，所以他道：“我先跟我朋友谈一谈，待会儿再来找你。”
“咱们都是厦门人，我不会坑您的，放一百个心好了。”
李泽没有说什么，而是和柳咪一块走了出去。
走出嘉杰调查事务所后，李泽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总觉得这个人有些浮夸，当然很多生意人都是如此，”柳咪道，“而且他肯定是个滑头，要不然不会把网上的案例修改后当成是他的资本。当朋友的话，这种人很不适合。当生意对象的话，这种人显然也很不适合。反正他给我的感觉很明显，就像是那种在骗钱的街头卖艺人似的。要是阿泽你有时间的话，那我们再去下一家调查事务所。”
“下午都没什么事做，多逛几家都没事，就当是逛街吧。”
“你以前会陪你老婆逛街吗？”
“很少，”走下楼的李泽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凑热闹，也不太爱去人多的地方。一个是和我的性格有关，另一个是和我的工作习惯有关。画画需要集中注意力，需要很安静的环境，不能有人在旁边叽里哌啦的，所以我就很喜欢呆在人少的地方了。”
“上次你是在餐馆帮我画脑袋素描，不是人也很多吗？”
“你能让我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就把其他人给忘记了。”
听到李泽这类似于表白的话语，柳咪脸上浮现起了一抹红晕。但见李泽不拘言笑，柳咪便知道这并非表白，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来到一楼后，柳咪道：“你等我一下，我先打个电话，有个朋友曾经请过私家侦探，我问她是去的哪家调查事务所。”
第094章不够吉利
李泽嗯了一声后，柳咪才从包里拿出手机。
从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已经近半年没有练习过的女性朋友后，柳咪便打电话过去。听着对方设置的《老鼠爱大米》的彩铃，柳咪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首歌早就不流行了。半分钟后，对方才接电话。
“喂？”
听到对方那充满疑惑的声音后，柳咪道：“我是柳咪，咱们以前在长实家具那边当过同事，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小咪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咨询个事，”柳咪道，“我记得当初你有请过私家侦探，我想问下是在哪里请的，还有价格如何。”
“哪里请的？额，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我都不太记得了，反正我只记得那个私家侦探姓石，全名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石嘉杰？”
“对！”
“那这个石嘉杰怎么样？”
“还行，”对方道，“我让他帮我找我男朋友的出轨证据，他花了差不多一周就找到了。反正挺牛逼的吧，连我男朋友和小三一块去酒店的过程都拍了下来。后面他有打电话叫我去酒店捉奸，但那时候我刚好在天津那边出差，所以我就让他帮我这个忙了。不过他这个人特别贪财，还跟我讨价还价。说什么踢门而入是违法的事，很可能会被警察抓走。结果没等我问该怎么办时，他就说只要我再出个三千，他就立马把门给踢了，还会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我答应了以后，不到半小时就收到了他发来的视频截图。他以前好像当过警察，因为特别懂得保留证据，他直接把那沾着我男朋友精夜的卫生纸都给收集起来了。后面拿到证据以后，我男朋友连屁都不敢放，还跟个娘们一样抱着我的腿，请求我的原谅。我才不会原谅这种背叛了我的男人，所以我就直接将他踢开了。”
“那收费标准是怎么样的？”
“一天两千。”
“全程录像呢？”
“全程录像啊？”停顿了数秒后，对方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四千。”
“不是五千吗？”
“四千，我记起来了，刚好翻倍。”
“嗯，谢谢。”
“小咪，你该不会是要调查你男朋友吧？”
“我是单身狗，哪来的男朋友。”
“那好端端的干嘛找私家侦探啊？”
“调查别的事，你现在还在厦门吗？”
“我老公在哈尔滨这边做生意，我去年年末就跟他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要来哈尔滨玩的话，你记得打电话给我哦，到时候我可以当导游。要是你自己跟团或者瞎跑的话，准会被人宰。”
“嗯，谢谢。那就先这样啊，我去找你说的石嘉杰。”
“行，拜拜！”
挂机后，柳咪便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泽道：“看来这个石嘉杰还是有点本事，就是有些唯利是图。”
“所以还是可以相信的。”
“那就再上去吧。”
“嗯。”
他们两个上楼之际，坐在办公室喝着给李泽的那杯茶的石嘉杰正一脸郁闷，因为一笔生意就这样熘走了。别看单笔生意利润很高，但又不是天天都能接到生意。要是连着几天都接不到生意，那这调查事务所肯定是要亏本的。当然和前几年比起来，调查事务所的生意算是好很多了。一则现在出轨现象越来越严重，二则涉及到财产分割的离婚案件越来越多，三则大家都不差那么几千上万元。
“欢迎光临。”
听到小美那甜滋滋的声音后，知道有生意来了的石嘉杰立马站了起来。他刚想绕过办公桌，哪知门已经被推开。见是李泽柳咪走进来，石嘉杰忙将李泽那杯茶摆在了李泽之前坐的位置前。李泽是看到了石嘉杰这一举动，所以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
“欢迎回来啊，”石嘉杰笑呵呵道，“怎么样？是不是决定委托我们帮您处理婚姻问题了？”
“我刚刚有打电话给我的一个闺蜜，她说你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坐在之前那位子上后，柳咪继续道，“当然了，她还说你有点贪财。其实这很正常啊，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贪财，又不是开福利院的。但是呢，她说的价格可和你说的不一样哦。她说全程录像是四千元，而不是五千元。”
“物价上涨。”
“她是去年七月份委托你做调查的，再怎么上涨也不可能涨这么多吧？”
美女，我跟你说吧，”石嘉杰道，“从去年七月份到现在，咱们厦门的房价涨了多少？百分之五十左右，所以我从四千涨到五千不是很正常的嘛？也就涨个百分之二十五而已。而且我跟你说，咱们中国的离婚率是一直在往上升，其中有三分之一的离婚案件都和单方或双方出轨有关，所以拜托我们事务处做调查的委托人真的是越来越多啊。就拿今天来说，你们已经是我接待的第十批客人了。我们这家事务所一共有二十名员工，除了做资料的，现在全部都在外面跑。所以就算你们肯出五千，我也必须想办法调配人手才行。要是你们只打算出个四千，那我真的是没办法帮你们了。”
看着石嘉杰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柳咪道：“五千。”
“看在你也算是老顾客介绍来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一个非常吉利的数字，4888，怎么样？”
“死吧？”
“4688，够吉利了吧？”
“1688不是更吉利？”
“美女，我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别动不动就对半切，这样搞得我很尴尬，”清了下嗓子后，石嘉杰道，“我给一般客户都是五千的价格，给你们4688，我已经觉得够可以的了。你们可能觉得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跟哈巴狗一样跟在目标后面，但实际上执行起来特别的困难。香港警匪片你们有看过吧？警方跟踪犯人的时候经常都是好几辆车换着跟踪的。我们的话，我们每次至少会出动两批人，轮流跟踪，以防止被发现。你们想下，一个司机，一个摄影师，一个后备，这样就要三个人，两批就是六个人。五千块六个人分，一个人连九百块都没有。而且他们还是在冒着可能会失去自由甚至是生命做着这事，所以这是高风险行业啊。这种尾随跟踪本来就是违法的，一旦被目标发现，目标又报警，那他们就得都去蹲牢子。万一目标和黑社会认识呢？那他们肯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所以啊，五千块真的不……”
没等石嘉杰诉苦完，耳朵都快长茧的柳咪道：“就四千，你不干我们就换一家事务所。你说你们这边业务很忙，但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忙。要不然的话，我们之前走进来的时候，你们也就不会两眼放光，就跟看到人民币似的。”
“物价上涨，房价上涨，四千真没办法。”
“就四千。”
第095章叙说过程
见柳咪两只手都交叉在了胸前，生怕生意跑掉的石嘉杰立马竖起大拇指道：“姐！我就服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谢谢夸奖，合作愉快。”
说着，柳咪主动伸出了手。
和柳咪握过手后，目光落在李泽身上的石嘉杰道：“虽然我没有做过媒人，但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挺般配的。李先生，要是我查到了你老婆的出轨证据，我觉得你可以跟这位美女一块生活。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吸金不？就是像柳美女这种斤斤计较的。”
听到这话，柳咪问道：“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夸的程度大于损。”
“好吧，”站起身后，柳咪道，“你们两个人聊，我听着就好。”
柳咪端起她那杯茶并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之际，李泽问道：“你需要我提供哪些资料？”
“稍等一下，”拉开抽屉后，拿出两份协议并摆在李泽面前的石嘉杰道，“这份是保密协议，这份是合作协议。这两份协议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所以李先生麻烦你先看一下。当然了，要是你信得过我，你也可以直接在这两份协议上签字。保密协议的话，就是我们双方都不能泄漏和对方有关的任何东西。你提供给我们的所有资料我们会完全保密，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而要是我们泄露促会去了，那我们会直接支付三倍赔偿。当然要是李先生你那边泄漏了有关我们调查的进度以及调查的方式，那你也必须支付三倍赔偿给我们。我们这种调查事务所其实是游离在法律边缘，所以要是有些事被委托人泄露出去了，那我们都有可能会被抓走，事务所也有可能会被封了，所以还希望李先生你能理解。”
“这个我知道。”
说话的同时，李泽还在仔细看着协议。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李泽总段把两份协议看完。确定没问题后，李泽才在上面签字并写上日期。待李泽将两份协议推给石嘉杰，石嘉杰不仅在上面写上了名字和日期，还盖了公章印。
将复印件递给李泽后，石嘉杰问道：“请问是支付宝转账还是微信转账？”
“直接微信转账吧，”停顿之后，李泽又问道，“有发票吧？”
“收据可以吧？”
“也可以。”
“那行，”石嘉杰道，“这是我的微信转账二维码，你直接转账给我，我去叫财务开一张收据给你。”说着，石嘉杰走了出去。
看着那压在玻璃下的二维码，李泽有扫描，但没有转账。在石嘉杰进来并将收据交到他手里后，他这才转了四千元过去。
确定到账后，石嘉杰道：“我现在需要李先生你提供和你老婆出轨有关的线索给我，同时我也希望李先生你别有所掩瞒。因为要是你隐瞒了非常重要的线索，那这很可能会导致我们在原地转圈圈。而且我们已经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我们绝对绝对不会泄漏和李先生你以及你家人有关的任何隐私，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反正你提供的线索越多越详细，我们也就越能帮你查到你老婆的出轨证据。你别以为我们只是简单的跟踪，我们还有专门的心理顾问。心理顾问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进行推敲，锁定情夫之类的，以便我们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李泽并不想和石嘉杰说与妻子出轨有关的事，但要是他连最起码的线索都不提供，那还花这冤枉钱干嘛？
想到此，李泽道：“她是在嘉美内衣厦门分公司那边当人力资源部主管，而且她长得很漂亮，算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美女吧。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在说大话，但待会儿我给你看我老婆的照片以后，你就知道我不是在说大话了。上周三是我和她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她跟我说要加班到很晚，事实上她那天下午是跟前男友去逛街买内衣了。她前男友买了丁自裤给她，结果她直接穿回了家。她骗我说她前男友是总公司法务，还说逛内衣店是在调查和假货有关的事。而且最夸张的是，她回来以后我发觉她的荫毛都被剃了。在那之前，她是根本没有剃荫毛的习惯。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她自己在公司里剃掉的。我有在她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到剃毛器，但我不觉得是真的。我觉得有可能是她周四的时候买来放在抽屉里，用来应付我的。下周三她说要去北京总公司那边参加培训，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去北京，我也觉得她有可能是跟她前男友在一起，假如她前男友真的是总公司派来的法务的话。”
说到这里，李泽眉头突然皱紧，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和蔷薇会所有关的事。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奸夫就是他妻子前男友，所以哪怕不说出和蔷薇会所有关的事，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想到此，李泽继续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嗯，”打开一个文档后，双手放在键盘上的石嘉杰问道，“名字？”
“丁洁。”
“手机号码。”
“1516007****。”
“身份证号码。”
“35021319900621****”
“公司地址。”
“厦禾路汇豪大厦十楼。”
“作息习惯。”
“早上六点半左右起床准备早餐，八点左右出门上班，”李泽道，“近半年她都是自己搭公交去上班，但从下周开始我会送她去上班。她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到五点，或者是两点半到五点半，偶尔会提早下班。下班以后她一般就是直接回家做饭，之后就是带孩子之类的。晚上一般是十点左右和我一起睡觉，女儿是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听完后，石嘉杰问道：“爱好呢？”
“没什么爱好。”
“逛街？唱k？泡酒吧？”
“都很少，”李泽道，“以前刚谈恋爱没有孩子的时候，她很喜欢去逛街。后面有了孩子以后，她就很少去逛街，基本上都是将心思花在女儿身上。唱k的话，在我印象里真的特别少，一年有那么三四次都已经算多的了。她这个人从不去酒吧，至少在我印象里是如此。不过因为她现在是主管，所以偶尔会去参加一些饭局，当然频率也特别特别的低。反正我是觉得要是她前男友没有出现，她应该是不会出轨的，所以引诱她出轨的人应该就是她前男友。”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啊，”石嘉杰道，“既然你都知道周三下午她跟前男友在一起，荫毛被剃了，而且还穿着前男友送的丁自裤回家，那你没有和她吵架，甚至是闹离婚啊？” | 
发表于 2020-11-19 00:5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