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库联手欧洲记者，曝光233名中共代理人

周五（10月4日），总部位于华盛顿的国防政策智库詹姆斯敦基金会（The Jamestown Foundation）发布一份报告披露，瑞典至少有103个组织隶属于中共“统战”系统，这些组织遍及瑞典的文化、商业、政治和教育等领域。

周二（10月1日），瑞典最大电视台之一的TV4在其知名调查节目《Kalla Fakta》（瑞典语“原始事实”）中，曝光了一份在瑞典的“中共代理人”名单，其中包括斯德哥尔摩大学（Stockholm University）的一名华裔教授。

这份名单上列出了欧洲233名与中共统战系统有关联的人士，其中17个在瑞典。这些只是与中共统战系统有联系的瑞典个人和组织中的一小部分。

《Kalla Fakta》与来自7个国家的专家和记者共同确认，名单上的233人都属实。

智库詹姆斯敦基金会的首席执行官、前CIA分析师彼得‧马蒂斯（Peter Mattis，中文名孟沛德）表示，“这份名单确实属实，因为可以确认几乎每个名字都与（中共）统战系统有联系。”

中共统战部被视为一个负责全面渗透海外、发起和管理中共“大外宣”等间谍工作的机构，其任务包括压制异议人士并收编西方国家的团体、使其服从中共的路线等。中共也将统战部视为影响中国国内的重要工具。

《Kalla Fakta》节目的记者埃米尔‧海勒鲁德（Emil Hellerud）说，“这涉及到一些在侨民媒体中担任领导或运营的记者，有许多这样的媒体。”他补充说，这些中文媒体为中共政权效忠，“人们一直知道它们为中共宣传，但并不知道它们在统战联系名单上”。

他透露，节目组与瑞典司法部长和教育部长进行了沟通，他们“对此表示非常重视”。

调查节目采访了斯德哥尔摩大学教授托尼‧房（Tony Fang，房晓辉），他是该报道的主要人物，房通过邮件回应《Kalla Fakta》称，“我没有参与，不会参与，也永远不会参与（中共）统战。”

调查节目揭露，托尼‧房在过去15年中不断在瑞典最大的日报上撰写有利于中共专制政权的辩论文章。例如，他主张中共政府对瑞典企业进行投资，称中共政权是“民主与独裁”的结合，并且曾主张瑞典应当远离北约。

《Kalla Fakta》称，已验证托尼‧房在担任大学职务的同时，还担任了多个中共的正式职务，包括作为国务院侨务办公室（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Office）海外专家咨询委员会的顾问，该办公室是所谓的“统战”系统的一部分。他还曾担任广东省和广州市政协（PPCC）的地方代表，并担任归国华侨联合会（FROC）的顾问，该组织也是“统战”系统的一部分。

托尼‧房承认他曾担任这些角色，但他认为这是在参与研究。

马蒂斯说，“我认为他的解释并不是特别有说服力。”他表示，统战系统旨在政治上动员人们，以支持中共。这意味着如果某人应中共的召唤采取了行动，是否存在违法行为实际上需要由警方来判断，而检察官则负责确定是否真的发生了违法行为。

近日，德国广播公司RTL也报道了47名在德国的“中共代理人”。

报道称，这些人都是中共“统战部”的联系人，名单上有些人与德国联邦政界有关系，有照片显示联邦内阁成员与名单上的人在一起。

詹姆斯敦基金会的报告还揭露了中共统战组织是如何在文化、经济、教育等方面在瑞典进行渗透的。

在文化方面，统战组织通过在瑞典举办的活动和与瑞典的交流，推广中共认可的文化。例如，中欧文化协会（China-Europe Cultural Association）和瑞典华人艺术家协会（Chinese Artists Association in Sweden）联合一百多家博物馆、剧院、艺廊、图书馆和文化机构，共同举办了2023斯德哥尔摩文化之夜。

在经济方面，瑞典的统战组织帮助瑞典企业与中共机构建立联系。例如，2024年9月，瑞典中国商会（KHIS）与瑞典-中国贸易委员会（Sweden-China Trade Council，SCTC）共同主办了深圳罗湖-瑞典绿色经贸合作交流会，将罗湖代表团与SCTC联系起来，SCTC的一百多名成员中包括宜家和沃尔沃。

报告指出，这些组织也协助中共进行技术转移。例如，瑞中企业家协会（Sweden-China Entrepreneur Association）和北欧创新中心（North Europe Innovation Center）的负责人张巧珍在深圳为中瑞技术转移转移孵化中心（China-Sweden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er Center）副主席乌尔夫‧布尔布斯（Ulf Borbos）打开了大门。布尔布斯表示，他的工作是“将瑞典孵化好的公司带到中国深圳和其它城市”（《北欧绿色邮报》，2023年9月17日）。

这些统战团体也以华人社团代表的身份，在瑞典做“大外宣”。2022年8月，时任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访台之后，20个组织发表联合声明，对佩洛西访台“表示强烈愤慨和严厉谴责”（《北欧绿色邮报》，2022年8月6日）。

欧洲国家紧随美国及其它盟友之后，对中共在海外的渗透活动表达了强硬的立场。

瑞典是中共建政后第一个与北京建交的西方国家，也是中共“改革开放”后第一个与北京签订双边投资保护协定的国家。但瑞典对中共的态度也在发生转变。

今年4月，瑞典政府驱逐一名中国籍女记者陈雪霏，指控她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该女子是中欧文化协会会长，及瑞典《北欧绿色邮报》（Green Post）的社长，其媒体报道大多直接来自与中共官媒和党媒合作，且有利益关系。此外，她还与一名中共情报官员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