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第60届总统选举尘埃落定,第58届总统川普战胜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现任副总统哈里斯,将在明年1月20日再度入主白宫。 这是一场历史性的选举,是美国如何回应当代问题的两个路线之间的角逐,是事关美国自身和世界前途的重大政治抉择。 当地时间11月5日,美国人民用手中的选票在公认的两个“差生”中作出了“最不坏”的关键决定:将川普再度推入白宫。 大选本身已经创造了历史。川普是首位两次遭到弹劾、91项重罪指控并有34项重罪成立的前总统,也是共和党首位在离任后再度当选美国总统的前总统。 作为世界上最强大和最具影响力的大国,美国的选举吸引了全球万众的目光,川普和哈里斯迥异的立场、风格和政策取舍,让世界各国政府和人民包括美国人民对新一届美国大选倍感焦心。 大选锁定川普赢之后,纽约时报发表社论称,美国选民把唐纳德·川普送回了白宫,这让国家走上了一条充满未知风险的道路。 确实,选择哈里斯,代表了稳定和确定;选择川普,则意味着美国和世界都要共担一个难以完全预测的未来。 澳大利亚前总理、现任澳大利亚驻美大使陆克文在得知川普胜选后做了一个戏剧性的动作,将其在担任美国智库亚洲协会主席期间发表的有关川普“有破坏性”和“西方叛徒”等帖文予以删除,以“消除此类评论被误解的可能性”。 川普的支持者多么欢迎他,那些一本正经的政治家、建制派以及川普声称的“华盛顿的沼泽地”的人们就有多厌恶他。他得到世界各地人们的绝对两极的评价。 然而,随着美国大选即将结束,谁也无法阻挡“危险”的川普在2025年1月20日在白宫的广场上发表就职演说。 与他近四年前从白宫被“赶”出去后的极端表现——鼓励了民众占领国会大厦——相比,他的对手哈里斯表现出了一位政客的基本涵养,在川普稳操胜券当晚,就宣布接受选举结果,并在此后亲自致电川普表达祝贺。现总统拜登也早已表明,他将出席新总统的就职典礼(与川普拒绝出席他的就职典礼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从一些细节能捕捉到,在经历诸多政治风浪后,这位前总统已经发生了悄悄的、显著的改变。 他接受了哈里斯的来电,对其“在整个竞选过程中表现出的实力、专业精神和韧性”表示认可,并就国家团结的重要性达成了共识。 与此同时,事实上他的政纲也出现了重大变化,宣称将与温和左派合作。 这些在过往都是极不可能的事。 经历了两次暗杀及与哈里斯电视辩论失败的川普在政治上变得更成熟了。这将意味着他的第二任期将会与第一任期不同。 共和党人拥抱了在选前难以想象的压倒性胜利。他们暂时同时掌控了白宫和参众两院,极为有利于新总统的履职。 当地时间6日凌晨,川普出现在支持者面前,激情洋溢地说,新一届大选“是一场没有人见过的大规模运动”,,美国人民刚刚见证了“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回归”,“为了你们的未来,我将全身心投入每天的战斗。我承诺,强大、安全和繁荣的美国将会实现。我将建立一个黄金时代。” 在首次赢得胜利的2016年大选中,川普提出了“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口号,在其第一任期内奉行美国优先主义。现在他进一步提出要打造美国的“黄金时代”。 这样一个雄心(野心?)勃勃的川普自然令其支持者激动,但也会让他在全世界的对手们心寒,为此睡不着觉。 随着川普的当选,新一届美国政府可以肯定会带来一个与拜登的治理截然不同的前景,他的政策图景必然是纷繁复杂的,千头万绪之下,我们选择对当今世界来说最为关键的几个重点来看看,川普会做什么: 俄乌和以哈之间正在进行的战争自然是亚欧大陆当前最令人关注的地区热点。川普在竞选期间就反复扬言要一日之内“搞定”俄乌战争,也明确展现其对以色列的倾向性支持,因此,这两场战争将是其担任总统后优先应对的领域。 坊间流传着诸多新政府解决俄乌战争的可能方案,真真假假,不过由于俄乌战争的极端复杂性及美国总统必须受制于美国政治体制并接受其团队的意见,因此不太可能以偏向俄罗斯、乌克兰绝对妥协的方式来结束战争,但可以确定的是,尽快结束俄乌战争,将是其致力的方向。 从俄罗斯对川普当选总统的反应也能看出,克里姆林宫对川普政府将要对俄乌战争展开的行动不盲目乐观,只是强调俄美关系如何发展取决于下一任领导人。 川普和俄罗斯总统普京关系密切,显而易见。竞选期间就有消息披露,即便是在离职总统后,他仍然与普京进行密切的交往,包括多次电话交谈。从他的个人角度,会将如何构建与俄罗斯的关系作为考量俄乌战争的关键因素。 他的行动逻辑很可能会回到其在第一任期采取的策略,就是强调美国与俄罗斯改善关系、开展合作对于美国实施大国竞争、将战略重点转向亚太的重要性。 川普必须将他的亲俄立场“合法化”、“合理化”,将其与美国正在推行的战略转向结合起来,美国的对外占战略重心转向亚太、联俄共抗大国,是在华盛顿颇能吸引支持的一个观点,很多美国人对此实际是认同的。 因此俄乌战争的终结的一个很可能的方向是,川普将其纳入到美国大战略的框架下来构思和推动,核心是要尽快结束战争,以确保美国的主要精力和能力转向亚太,进行大国竞争,对抗美国国务卿布林肯所称的“21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挑战”。 然而,完全牺牲基辅的利益来成全普京的利益,在华盛顿复杂的政治体系中——即便共和党人掌控了三大机构——中很难得到全面支持,对俄乌战争的政策事实上是两党共识,他必须兼顾美国多数人支持乌克兰的立场。 在川普和泽连斯基稍早前进行的通话中,双方确认将保持密切对话并合作。对拜登的乌克兰政策猛烈批评以及一天之内解决俄乌战争问题,很大程度上是选举策略,正式入主白宫后,新政府需要统筹考虑诸多问题,采取一条务实的路线,终极目标是尽快结束战争,但必须满足乌克兰的主要诉求。 在以哈冲突问题上,川普政府的政策可能会比较明确,就是支持以色列,并联合美国在地区的盟友与伙伴一起抗衡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等反以力量及其背后的靠山伊朗,采取更为强硬的立场,摒弃拜登的左翼作风,不会继续受制于同情巴勒斯坦的舆论。 在中东,川普的逻辑与其在俄乌战争中的逻辑是一致的:美国必须抽离次要地区,在中东战略收缩,将其主要战略资产和注意力转向亚太。与拜登相比,川普将会更旗帜鲜明地实施这一策略。 为了将其方案最优化,他很可能将俄乌战争和以哈战争“打包处理”,争取克里姆林宫的支持。对于普京来说,美国主要力量从欧洲抽离,将主要精力用在对付头号战略对手方面,和俄罗斯的利益是有交集的,因此没有理由拒绝。 两场战争比较乐观的预计是它们将在川普任期的一半之前都得到解决。 鉴于此,乌克兰领导层将会睡不着觉,川普政府必须权衡各种利益关系,但基辅将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实现战争进程及其结果,他将要服从美国的战略;中东的反以色列力量会睡不着觉。 川普的首要战略并非在欧洲、中东,前者他会继续强调欧洲要自己的责任,而后者,他会主要依靠以色列来实现美国对中东的掌控。 就此而论,欧洲的领导人也会睡不好觉。但他们早已了然。 一名欧洲外交官6日表示,欧洲已对川普重返白宫做好准备,不再是“美国柔弱的小妹妹”。从这个角度来看,川普对俄乌战争的政策不仅要受制于国内,还要被欧洲牵制,不是那么容易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 就像第一任期一样,川普的外交政策的重点是亚太,是大国竞争。 大国竞争是他在2017年底公开提出的,新的任期,他在外交领域的最大课题,仍将是进一步将其制度化,并采取更强更有力的措施予以推进,将其在第一任期末期的蓝图付诸实践。 现在舆论中有一种观点认为,川普当选总统,一个岛屿迎来“霸王级大寒流”。这可能是一个错觉,美国对其政策的实质转变就起始于川普任期,重大危机在其执政结束之际达到了一个高潮。 必须注意到的是,川普本人是一个非建制派,但他的团队中充斥着鹰派人物,他们很大程度上在外交政策上对川普起到关键影响。 回到一个逻辑起点:川普作为一个雄心勃勃的政治人物,他是要大干一场的,同时必须为其亲俄立场寻找合法性、合理性,这就注定了,他的外交政策重点方向是亚太,而且把主要“炮火”发向亚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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