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媒体亚欧视点文章:美国候任总统川普自当选以来的动向备受全球关注。他在人事任命方面的多项破格记录令人想到其执政后美国的内外政策可能会变得比拜登任期“疯狂”——如其所称的那样。 “疯狂”一词出现于他竞选期间针对中国议题所阐述的政策考虑。 川普在其第一任期的政策在一些人看来就颇为“疯狂”——从边境限制到贸易战。作为美国历史上第二位在卸任四年后重新当选为总统的政客,川普在其第二任期实行“疯狂”的政策并不令人意外。 不过,就其在对外政策方面采取的第一项行动而言,川普似乎弱化了其“疯狂”一面,变得很具有理性色彩。 消息指,川普二世的“宠臣”、新设的“政府效率部”部长、科技富豪马斯克11日在纽约会见了伊朗驻联合国大使伊拉瓦尼。 两名伊朗官员称,会见旨在讨论缓解美伊之间紧张关系的方法。 马斯克与伊朗驻联合国大使的非正式会见十分神秘。川普团队及马斯克本人都拒绝媒体的置评请求。 这次会见是可见的记录中川普在即将启动其第二任期之际就对外关系采取的首次行动。 按理说,伊朗问题并非处于美国外交政策优先位置,而且在竞选期间,川普及其团队频频对外释放对伊政策的强硬性,许多人认为,一旦开始第二任期,川普政府在加大力度支持以色列的同时,对伊朗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包括扩大制裁措施。 在此情况下,川普尚未正式入主白宫,在对外政策方面的首次出击就选定华盛顿的次要战略对手伊朗,派其“宠臣”与伊朗代表秘密接触,并“讨论”缓和双边关系的“方法”,令人十分意外。 然而,从川普的外交政策思路来看,新政府在还没正式运行的背景下,主动与伊朗“接触”,寻求缓和美伊关系,是合乎其政策理念和逻辑的。 川普政府的要员组成已经充分表明,一旦它成立,就会迅速改变拜登政府的外交政策措施,推动尽快结束目前欧洲和中东的两场战争,从这两地抽离,将其主要战略优先转向亚太,应对中国,并可能逐步与俄罗斯缓和敌对关系,进而形成心照不宣的合作关系。 俄乌战争和以哈战争看似在两个相隔甚远的区域,实际却是紧密相关的。川普政府的首个外交举措选定伊朗,显示出为了实现其在欧洲和中东的战略目标,可能会准备怀柔和强硬两手策略,先对德黑兰采取柔性政策攻势,假如其不就范,就会祭出强硬举措,根本目标是确保在满足以色列意愿的基础上结束中东新的战争。 作为地区反以力量的幕后支持者以及中等军事强国,伊朗的角色在中东举足轻重。能否实现美国新政府在中东的目标,关键是伊朗的态度:是继续暗中支持反以力量与以色列对抗,还是支持美国推动地区达成总体有利于以色列的和平协议。 另一方面,就川普第一任期制定的对外战略来看,伊朗是美国政府自那以来定义的“对手”之一,但在公开的对手排名中位居第三。 川普的外交策略日益鲜明地体现出“抓大放小”的倾向,为了与“头号对手”战略竞争,新政府甚至准备好联合俄罗斯,伊朗就更不在话下。 川普的这一策略在其第一任期就有表现,包括其本人持续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对话,并打破记录,与朝鲜领导人举行面对面会晤。 在中东,“搞定”伊朗,就基本可以构建美国所希望的从地区战略收缩的大局。 同时,与伊朗缓和关系,也为其实施大国竞争新策略、下一步转向说服普京,进而结束俄乌战争,铺平道路。 嗅觉灵敏的以色列政府为了在美国政府换届后跟上川普的思路,率先采取了秘密外交行动:《以色列时报》10日援引以色列陆军广播电台消息报道,该国政府战略事务部部长德尔默稍早前秘密访俄,并认为此行“似乎是以色列为达成在黎巴嫩停火协议所作努力的一部分”。 发誓根除地区反以力量的以色列政府的外交行动是不同寻常的。一方面它仍坚持其公开政策,军事行动持续不断,另一方面,它已做好了停战和达成和平协议的准备。 这将与川普政府形成“交集”,美国乐见中东战争结束,将其战略注意力转向亚太。 就像华盛顿一样,特拉维夫也抓住了地区局势的关键——俄罗斯,与伊朗类似,后者在中东扮演了支持反以力量的角色。中东局势紧张,有利于牵制美国。 但这是针对支持乌克兰将俄乌战争打到底的拜登政府的举措,在主张迅速结束俄乌战争的川普政府成立后,俄罗斯可能会改变在中东的策略。 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没有正面回应德尔默访俄一事,不过他明确指出,“俄罗斯继续采取非常负责任的立场,我们将继续尽一切努力促使实现停火”。 佩斯科夫的话在拜登政府时期应该是一种“外交辞令”,不过在川普政府成立后,俄罗斯是可能真的按照其公开表示的那样去行动的:帮助解决中东的战争问题,有利于其与川普合作结束乌克兰战争并寻求美国国内支持。 反过来看,假如川普率先解决了中东的战争问题,就非常有利于其继续推动更复杂的俄乌战争的解决。 在当今世界局势,尤其是美国新的对外战略中,中东和欧洲都是“大棋局”的一部分,并且相对于华盛顿所关切的首要“战略挑战”来说,它们都是次要的。川普强烈显示出他领导的政府致力于仿效历史故事,联合次要对手共抗主要对手。 从华盛顿的角度来说,俄罗斯原本就已是位居第二的战略对手,并且随着其对乌克兰发动战争,其实力和能力都显著下降并受到国际体系的严格约束,在可见的未来无法挑战美国,因此实际已经从大国竞争中“出局”。 无论是德黑兰还是莫斯科,它们都深陷战争或历史上的制裁中,备尝苦果,期望缓和直至改善与西方的紧张关系,为本国创造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就伊朗来说,其最高领导人年事已高,政局进入一个不确定时期,更倾向于对外和解,而不是一味强硬。德黑兰对新总统的选择,就已表明了最高领袖的态度。 事实上,伊朗新总统就任以来已多次对外传达了缓和国内局势、改善与美国关系的意愿。 深陷战争泥潭的俄罗斯出于脱离困境的愿望及德黑兰将缓和和改善与美国的关系重新摆到重要位置,对于美国新政府而言是有利的。乐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美国新政府采取主动行动了。 基于这些背景,川普的首个外交行动就是委派其亲信、在世界各地深具影响力的马斯克出面,与德黑兰驻联合国大使秘密接触,掀开了其全球战略的大幕。 以伊朗问题为切入口,川普重整欧洲和中东秩序,推动美国从两地抽离,腾出手来抗衡我们的态势,已然开始形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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