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写了两篇时事话题的文章,死活都发不出来,只好说点儿看似无关痛痒的事。 标题中说,北京是一个痰城,这话不是鼠记的发明,而是来自小红书上的一个帖子,帖子的标题叫“北京要不改名痰城吧”,顾名思义,内容是控诉伟大祖国首都令人咋舌的随地吐痰现象: 基本上每走400米,你就能收获至少一个中年人(不论男女)气沉丹田,然后用尽全力把自己最后一点唾沫全部喷射出嘴外·······要是稍往地面上看看,得,全是痰迹。冬天一方面说流感,一方面随地吐痰的,不会是一批人吧。” 这篇帖子并不火,但下面还是有一些评论,对作者的上述吐槽深表认同。有一位说:看到这条的一分钟内碰到三人吐痰,频率之高令人发指。有位女士更是痛心疾首。 鼠记也特别同意这位作者的提议,真的,北京绝对可以改名为痰城了。 在北京生活多年,目睹北京差不多十年面貌一大变,楼越来越高,车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密,但不变的,除了天安门城楼,就是这随地吐痰现象了。刚工作时,冬天的温度要比现在低几度的样子,那时从家里到地铁的路上,一路痰迹斑斑,不忍直视。现在冬天不冷了,地面上没那么恐怖了,但随地吐痰的人,仍然随时随地可见。 毫不夸张地说,在北京,只要你出门,就会遇到随地吐痰的人,不分地点,也不分人,无论是衣冠楚楚者,还是面目潦倒者,好像也不分男女,不分阶层,都会出其不意地响亮地把一口浓痰快意地吐到地上。平素我喜欢去香山流连,即便是这个风景如画、并且垃圾桶很多的地方,也唤不起人们的爱惜之意,不影响一些人肆意地朝地上吐痰。 记得改革开放之初,海外华人可以回国探亲访友了,当时最令这些海外游子们不习惯的,就是祖国大地上普遍的随地吐痰现象,他们称之为“国吐”,为之痛心,作为同胞,更为之羞愧。著名美籍华人学者阚家蓂女士曾撰写题为《也谈随地吐痰》一文,对这一现象表示不解,她说,过去西方人称中国人为“东亚病夫”,所以随地吐痰,但如今中国的医疗保健水平已经很高,不知道国人为何还改不掉这一陋习。 在另一篇文章中,她说,自己17岁的儿子从中国观光回美国后,谈起在中国最看不上眼的地方,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随地吐痰。 如今,中国已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人民自豪感爆棚,甚至自豪到容不得一点对自己国家的批评意见。但是,“仓廪实而知礼节”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随地吐痰这一陋习并没有随着中国的崛起而有所改观,它变成了一头“房间里的大象”,显赫、刺眼地存在,但却被完全无视。 走在今天中国任何一座城市的大道上,你都可以看到泛滥的各种口号、标语,书写着动听的言辞,但对随地吐痰这一如此普遍的背离现代文明基本生活准则的现象,却沙漠鸵鸟般地再也见不到一句提醒、警戒之语。 每当我看到伴随着折磨人的咳痰声,一口浓痰被吐到地上时,都会想起近年来一句有名的话:扯蛋的事特认真,该认真的事却特扯蛋。话糙理不糙。社交媒体上曾流传一个视频,视频中,给领导倒茶的女孩们排列得如一条直线,动作更是整齐划一。这一视频的初心大概是表扬服务的走心,但却遭到一片群嘲。 如果拿出这种倒茶精神的十分之一,去认真革除一些显而易见的陋习,就不至于在人类已经步入AI时代的今天,中国却还如此普遍地存在着背离文明习惯的低级问题。 北京是全国文明城市之一。也很早就听说,全国卫生城市的评比是一个竞争极为激烈的活动,曾听一个西南某省的朋友说,该省两个相邻县为了这个评比,趁着夜色把全县的乞丐装到车上,送到另一个县,而另一个县再如法炮制,把乞丐装车送回来。 其实,这两个县完全不必这么做。严格地说,按照稍高一点的标准来衡量,中国没有一座城市可以称为文明城市,因为没有一个地方不存在着严重的随地吐痰现象。 连最基本的文明习惯都没有的地方,如何当得起文明城市的称号呢? 东邻日本以文明、整洁著称于世,那里在两个世纪前就对当街不将痰吐在痰盂里的人进行罚款了。这一事实,记录在《甲辰东游日记》这本书里。作者胡玉缙是晚清学人,于1904年奉湖广总督张之洞与两江总督端方之命,赴日本考察日本政教,留下了这本细致入微地观察日本社会的好书。 希望津津乐道的举国体制,能在治理随地吐痰这一危害健康、损害中国国际形象的真问题上,能有所作为。 也希望朋友们多多转发这篇文章,促成全社会去改变这一每个人身边都有的陋习。 有道是: 慢夸吾邦多文明,首善之区是痰城。 闻说举国体制强,请将房间大象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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