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半夜哭了一场,“泣不成声”,好像有很多委屈。 作为一个被社会捶打过的成年人,一边感性地哭,一边理性分析原因。 我觉得自己一直像个分裂体,一半的我像孩子一样控制着身体,一半的我游离在外,像父母一样观察孩子的言行,为她的进步开心喝彩,为她的失误兜底买单。 所以我既是自己的父母,又是自己的孩子?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大概是生理期快到了,大概是德国冬天本来就容易致郁,大概国内外都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大概上课有太多陌生晦涩医学术语,听不懂学不会,沮丧挫败,而接踵而至的月考又让人没有太多时间喘息。 人真的需要经历,才会明白很多原本无法感同身受的情绪。 我的医学翻译课程里,有很多医护工作者,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很专业,对医学知识更是熟稔,但在医学翻译这个陌生领域,他们也会感到无措,会受打击。 这也是我在二硕课堂上的感受,我的同学大多是医务工作者,原本就是直接用英语学习医学知识的,上课的内容他们总会有想法,总是有话可说。而我脑袋空空,我也会感到无措,甚至感到自己没用。世界真是个巨大的回旋镖,以后要对我的学生们更好一些。 以前听留学生讲在国外会感到孤独,会怀疑是不是他们太过依赖外界的情感支持,而我是i人,物质和情感都可以自给自足,肯定不会觉得孤独。 但最近我才细细分辨出所谓的“不孤独”到底是什么,不是单纯的说话社交,而是需要情感滋养。我在国内时一天也说不了多少话,但每天出门遛我家的小狗狗,我就美滋滋的。 即使两人只是三言两语,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吃饭或者看两眼电视,那种安稳平和的氛围,就已经是一种非常深层的情感交流了,大概就是所谓的能量场平衡。 国内读研时,在学校的国际项目当助理,都是学中文的美国学生。当时我的美国室友会哭哭啼啼地跟我讲自己的焦虑和挫败,甚至觉得中文无法表达情绪,会切换成英语哭诉。 我那时并不能感同身受,虽然嘴上会说安慰的话,但心里会觉得她有点太过敏感了。我会觉得一个美国人,拿着美元在中国消费,项目提供的又是保姆式服务,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但人又不是机器,哪能设定好固定的参数,就能保持稳定的状态? 我觉得自己已经是相对积极理性、心态平稳、独立成熟的人了,但这样一个成年人也难免有情绪波动,那些还未成年或20岁出头就独自出国的小朋友们,真的会经历更多的情绪问题。如果他们坚持了下来,那真的非常棒。 过去两年国内的生活实在太过幸福美好,我从中国带来的阳光明媚,现在已经基本消耗完,又慢慢沾染上德国冬天的萧索阴郁,默默等待夏天的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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