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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一次芬兰 一辈子都活在圣诞节里

2024-12-27 03:02 PM| 发布者: 古千令| 查看: 112| 评论: 0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因为芬兰堆满了圣诞的感觉。

今年3月,我在芬兰自南向北绕了一圈,途经六座主要城镇。那时候芬兰尚在冬季,气候清冷,树木都光秃秃的。但首都赫尔辛基到处都装点着圣诞树,随便推开一扇屋子的门,都像打开了一个Jingle Bells的音乐盒。

下大雪的时候尤其好看。整座城市仿佛一个缤纷的糖霜蛋糕,远处的摩天轮如同一个悬挂在半空、洒满白糖的甜甜圈。靴子踩在新鲜的雪上,“噼里啪啦”,像木柴烧裂的声音,脚印不一会就被覆盖了。

我觉得自己像走在那种雪景水晶球里,世界是圆的,中间有闪闪发亮的城堡,每走一步都有雪花在身边360度环绕飞舞,永不融化。

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圣诞老人村位于罗瓦涅米以北8公里的北极圈上,里面住着经严格审核培训并持有执照的“圣诞老人”,

从赫尔辛基前往罗瓦涅米,需要坐火车到达。我和同伴选择的一趟夜间列车上,有私密性很好的双人间,就像升级版的胶囊酒店。厕所的设计也很有意思,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只要摸索到某个“变身”机关,厕所秒变浴室,花洒会突然出现在你的头顶。

△赫尔辛基的街角。(图/花瓢白)

△赫尔辛基的街角。(图/花瓢白)

△上图:圣诞老人村。下图:驯鹿也是持证上岗的。(图/花瓢白)

△上图:圣诞老人村。下图:驯鹿也是持证上岗的。(图/花瓢白)

可当我想洗澡时,却一直没有等到热水,最后不得不出门寻找列车长。他进门一顿捣鼓后,转头对我腼腆一笑,说:“它就是时好时坏的,看天意,我控制不了。我很抱歉,但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我在冷风中凌乱。但不一会儿,他又来敲门了,手上多了一张房卡,告诉我可以去楼下的备用浴室洗澡,那个是工作人员专用的。

△火车上也有圣诞老人“头像”。(图/花瓢白)

△火车上也有圣诞老人“头像”。(图/花瓢白)

我总觉得,芬兰人没传说中的那么社恐。包括在前往坦佩雷的火车上,司机就是个话痨,会即兴通过广播介绍沿途路过的地方,临别还在话筒里留下一个响亮的“mua!”飞吻,作为告别。

即便在大雪天,当地人仍会慢悠悠地跑步和遛狗,街角永远有艺术家在旁若无人地演奏。

△在冰面上垂钓的人。(图/花瓢白)

△在冰面上垂钓的人。(图/花瓢白)

有一天,我们骑雪地摩托去看结冰的伊纳里湖,原本以为是一片渺无人迹的荒野,结果骑到中途,看见一个大叔凿开了湖面在垂钓。风冷得刺骨,雪地反射的阳光也很刺眼,但他告诉我,他已经在那钓了四个小时,很开心。

我问:“那你钓到什么了吗?”

他哈哈大笑,说:“什么也没有。”

△伊纳里湖上的野鹿。(图/花瓢白)

△伊纳里湖上的野鹿。(图/花瓢白)

在芬兰的打工人里,也很少能看到“紧人”。某天我们起了个大早,想去看看乌斯别斯基教堂清晨的样子。那个时间点没有别的游客,只有一个胡子拉碴的帅小伙在驾驶他的铲雪车,绕着教堂一圈圈地转,把雪堆成一座座别致的小山。

他看到我们,朝我们热情地挥手,相视一笑。他铲得起兴,就像一个大男孩在摆弄他的大玩具。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我在芬兰遇到的所有司机几乎都是二十来岁的帅小伙和漂亮姑娘,包括公交车司机。他们有极大的耐心听每一个人说话。一个外国游客因为找零钱在投币处捣鼓了很久,车外面排了长长的一条队,

‍△乌斯别斯基教堂,于1868年建成。(图/花瓢白)

‍△乌斯别斯基教堂,于1868年建成。(图/花瓢白)

而且,我遇到的所有芬兰人中,似乎没有一个是讨好型人格,旅游业从业者也没有必需的服务意识。

在旅程后半段,我们计划自驾,就租了一辆车准备从罗瓦涅米开到萨利色尔卡。因为临行前约了下一程的哈士奇雪橇探险团,我们决定提前两小时,想着早上八九点去取车。结果到了取车点,我们傻眼了——所谓的平台驻点根本没有办公室,只有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充当“柜台”,也无人值守。我们尝试给送车的员工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后来通过租车平台辗转多次电话后,终于在一个小时后联系上了该员工。他给我们回电话说,因为还没到约定时间,所以他还没有起床。

我心想,好的,接受你这毫无班味的理由。

△芬兰海鸥提醒您:一辈子的终极目标是整点薯条。(图/花瓢白)

△芬兰海鸥提醒您:一辈子的终极目标是整点薯条。(图/花瓢白)

因为取车晚了,看导航预估会迟到十分钟,我担心赶不上雪橇团,便给领队打电话致歉,希望她稍微等我一下,但她语气坚决地告诉我:不行,中午12点必须马上出发,因为团里还有一对日本夫妻和一对荷兰夫妻。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如果赶不上,能退钱吗?她回,不能。我有点语塞,但过了一会她松口说:“也许……我能等你五分钟?”

挂了电话后,我们一路狂飙,想抢回这五分钟。幸运的是,虽然被大雪覆盖,但芬兰的公路很好开,到哪都人迹罕至,红绿灯也很少。即便在一条狭窄的双向道会车,对面的车也会在几百米外开始减速,甚至停下来等对方先通过。

△路上是连绵的杉树和不断闪过的糖果色小房子。(图/花瓢白)

△路上是连绵的杉树和不断闪过的糖果色小房子。(图/花瓢白)

最后,我们竟然比原约定时间还提前了十分钟抵达,赶上了和狗狗们的聚会。

每一辆雪橇都由四只哈士奇拉动,但需要我们用脚来控制“油门”和“刹车”,掌控速度和方向。前半程,我们和哈士奇配合得很完美,一直在林间雪地飞驰,但在快抵达终点时,狗狗之间发生“内讧”,其中两只拉着另外两只突然偏离了大道,扭头拐上了一条小径。

最终我们成为了唯一一架脱离队伍的雪橇车,被狗狗拉着朝森林飞驰而去,刹车也有点失灵了。狗狗自己也跑懵了,混乱中雪橇整个翻掉,把我们甩到了一堆一米深的积雪里。

△狗狗:打份工而已,不要那么认真。(图/花瓢白)

△狗狗:打份工而已,不要那么认真。(图/花瓢白)

我和同伴哭笑不得,赶紧拉住狗狗怕它们脱缰而去,但自己又爬不出雪堆,最后被匆匆赶来的领队像拔萝卜一样把我拔了出来。她紧张地问我是否受伤,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就去拥抱她的狗狗。后来她跟我们解释,因为这是一条新的跑道,拉我的狗狗还不习惯,所以就跑岔了。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圣诞树和圣诞老人。位于坦佩雷的姆明博物馆,也是圣诞氛围最浓的博物馆,是姆明粉必去打卡的地方。

△姆明博物馆里的巨型圣诞树。(图/花瓢白)

△姆明博物馆里的巨型圣诞树。(图/花瓢白)

芬兰的大雪也总在半夜悄然而至。每天清晨起来,我们都得给车胎附近铲雪,给车窗刮雪。一开始感觉很麻烦,但慢慢觉得这个过程很治愈。

有一天我们跟一个教练去滑雪,走了一上午后,她说背包里有我们的午餐,然后像变魔术般从小小的背包里掏出了木头、火柴、烧烤叉、烤肠和三罐用保温瓶装的桑葚果汁。她在一片杉树包围的雪地上席地而坐,带着我们烤香肠和观察身边的兔子脚印。

△烤完香肠后堆的小雪人。(图/花瓢白)

△烤完香肠后堆的小雪人。(图/花瓢白)

最初几天,我的时差没有倒过来,每天晚上七八点就困得头晕目眩,倒头就睡。有一天在萨利色尔卡,我从晚上七点睡到九点,突然醒来,看到窗外雪停了,人群稀稀拉拉地往一座山上走。山很黑,只有隐隐约约的几盏地灯亮着,很多人打着手机的光在往上爬。

我们意识到大家在追“极光”,便披衣出门。山路曲折,指引牌也几乎没有,走到半山腰时怀疑过会不会被人或熊打劫。但那座山很神奇,周遭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恬静,或许是月光弥漫雪地的特殊效应。

爬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山顶,和说着各国语言的人窝在一簇火堆前一起等待。时间像进入寂静的洪流,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边终于出现了一抹圣诞绿的极光。

△见者好运。(图/花瓢白)

△见者好运。(图/花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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