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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失控

2025-1-11 02:31 PM| 发布者: 小蜜木兆`x]`| 查看: 119| 评论: 0

清朝灭亡前夕,辜鸿铭用英文撰写了一本书——《中国的牛津运动》,中文名为《清流传》。

在书中,他将清帝国的翰林院比作英国的牛津大学,将同光之际的清流运动比作19世纪中期的天主教复兴运动。他说,“我要讲述我们为中国文明事业而背水一战的故事”;“我们艰苦战斗了三十年,但我们的事业已经失败”;“我战斗时跟随的将领是已故帝国大臣张之洞,两年前,当我在北京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完全失望了,并且只想如何使投降条约的条件不那么苛刻”。

辜鸿铭坚定而怅然地认为,欧洲现代主义物质文明正在毁灭一切,只有东方文明可以解救之,可惜的是,传统飘然远去,只剩下他孤身一人还在等待着遥不可及的胜利。

何为“清流”?说白了就是“高尚的引导者”。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裁断,每个时代的裁断都必须以儒家道德为尺度。清流可以是真君子,也可以是伪君子,但他们必须代表大多数读书人的意见。

光绪初年,黄体芳、宝廷、张佩纶与张之洞四人被称为“翰林四谏”,“有大政事,必具疏论是非”。如之前一千年所做的那样,清流们弹劾权臣之跋扈,规劝君王之失职。

洋务运动时,先识世变者不得不否定旧法,为国家谋富强。朝廷有兴铁路轮船之举,清流们担心,“捷径一开”,百姓生计被夺,国家就会淹没附着于旧经济之上的芸芸众生,这违背了恤民之意。湖北巡抚奎斌观察到一个事实:自轮船畅行后,“民间衣食之途,尽为攘夺,江河船只顿减十之六七,失业之人不可胜计,而襄樊一带行店关闭,车户歇业,瘠苦情状,尤不堪寓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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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图源:网络

而1889年,张之洞就任湖广总督,汉口开启了工业化之路,人头攒动,机器轰鸣,宛若高亢之曲,足以压倒那些不和谐的哀鸣。

光绪末期,张之洞为慈禧太后庆寿,“军界学界奏西乐,唱新编爱国歌”,人群之中,辜鸿铭却说:“满街都是唱爱国歌者,未闻有人唱爱民歌者。”他立即编唱了一首《爱民歌》:“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多亏张之洞的保护,犯了大不敬之罪的辜鸿铭才没有被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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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洞。图源:网络

事实上,张之洞早就不是辜鸿铭和清流派的同路人了。

西人用物力打败了中国,身为帝国疆臣,张之洞不能不畏惧、心动,最后尊重这份力量。1889年,他出任湖广总督,直至1907年奉调入参军机为止,在湖北度过了长达18年的政治生涯(含两度署理两江总督1年零8个月)。在其治下,湖北筹建了芦汉铁路;建成了汉阳铁厂、湖北枪炮厂;开设了织布局、纺纱局、缫丝局、制麻局;创建了新式学堂;设立了电话局、造纸厂、银元局和铜钱局等。

洋务因变局而生,以尚才为先,必然导致功利主义四处蔓延。张之洞深知“近年习气,凡稍知洋务者,大率皆营私渔利之徒”,但为了追求物力必须妥协。时人记载了一个故事,甲午战争后,众人弹劾盛宣怀,朝廷令王文韶、张之洞处理此事。盛宣怀贿赂了王文韶,但张之洞不可能受贿,于是盛宣怀提出一个交易:“苟宽免宣怀,愿出资弥汉冶铁厂、纺纱织布局各亏款。”张之洞听后大喜,称赞盛宣怀才大心细,并重用他。

编练新军也是对物力的追求。中法战争前后,张之洞认为中国军队只是武器和技战术落后,稍加整顿,便能取得胜利。到了甲午战争之后,张之洞已深刻地认识到,日本之胜在于“用兵效西法”,中国必须“捐弃旧法,别开局面”。当时德国陆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于是,身为两江总督的张之洞模仿德国军制建立了一支江南自强军,共2850名士兵。招募条件为:江南、安徽土著,16—20岁,通过西医体检。不久之后,他回任湖广总督,把自强军交给刘坤一接管,仅要走了500精兵,以此为班底,组建了湖北护军。

1897年,德国人强占胶州湾,张之洞心里产生波动,觉得应该联合英国、日本对付俄国、德国。此时,日本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表示愿意帮助中国练兵。

两个“西方”摆在他面前,自然要选择更为功利的那条路。张之洞在《劝学篇》中说:“至留学之国,西洋不如东洋。一曰路近费省,可多遣。一曰去华近,易考察。一曰东文近中文,易通晓。一曰西学甚繁,凡西学之切要者,东人已删节酌改之。中东情势风俗相近,易仿行。事半而功倍,无过于此。”简而言之,同文同种,路程近,费用少,时间短,容易学。再加上德国教习专权跋扈,而日本人表现得极为谦卑。种种因素使得张之洞内心向日本倾斜。

张之洞曾表示:“鄙人任内购炮,大炮必克虏伯,快炮必格鲁森。”这两个都是德国军火巨头。到了1902年,根据英国在华军官撰写的报告书,湖北新军的装备已是德日混杂了,步兵军官同时装备了训练用的日本佩刀和实战用的德国佩刀,优秀的军士被奖予日本刺刀,步枪选用德制毛瑟步枪与湖北枪炮厂生产的仿制品,水壶和工兵铲为德制,背包和行军锅则为日制。1906年,彰德秋操前,张之洞至少从日本订购了以下物品:野炮与山炮54门、手枪740支、军刀900把、军马788匹、工兵器具1000余件、野战电话4部、自行车50辆,以及地雷、舟桥、测绘、卫生设备若干。

1898年,张之洞雇佣了两名日本翻译,都是日本参谋本部部员,开启了近代中国聘用日本军人的先河。据统计,至1907年张之洞卸任鄂督为止,湖北至少聘用日本军人39人,包括21名军官、12名准尉与军士,以及6名文职军人,主要工作是翻译军事书籍和教书。1902年,访问武昌的日本人发现,湖北新军的训练原为德式,近来逐渐改用日式。

同样在1898年,张之洞向日本派出考察团和留学生。只要日本愿意接受,他甚至表示:“学费多少不计,均听东人酌派。”自那以后,军事留学生源源不断进入日本,哪怕是武备学堂毕业的,总要去日本学习一番。像张之洞倚重的黎元洪、张彪等人,均多次赴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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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洪。图源:网络

练兵处成立后,曾想从湖北调10名从日本留学回国的学生入京任职,张之洞极为不满,向袁世凯诉苦道:“历年鄂省派学生赴东洋学习,费无数财力,无数心力,如全不归鄂用,未免偏枯。”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中央调5个,湖北留5个。

以上种种事实,说明张之洞试图学习日本模式走向军事近代化。

清末新政开始后,张之洞响应朝廷号召,准备成立常备军。

当时,武汉有步队20营,马队、炮队、工程队各1营,共7600余人。湖北常备军以各营为基础,整编为2翼28营。1904年,张之洞参考北洋军整顿新军,改为全军两镇,有步兵4协12旗48营、骑兵4营、炮兵6营、工兵2营、辎重兵2营,另加营务处和军乐队,共有官兵20625人。然而,湖北一省的财政负担不了这么庞大的军队,张之洞只能“减练”:炮兵、工兵全数练足;步兵先练1协,暂虚1协;骑兵先练1营,暂虚1营;辎重兵先练一半,暂虚一半。

据《清史稿》记载,在1907年张之洞离开湖北前,湖北新军第8镇有士兵10502人,军官702人,第21混成协有士兵4612人,军官288人,全军合计16104人。在没有中央支持的情况下,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属了不起。

而练兵的成效如何呢?张之洞自己是非常满意的,他曾说:“湖北自丙申以后,即尽摒弃旧习,以西法练兵,故今日湖北陆军,东、西人来观者,皆言甲于各省。”时人基本认为,湖北新军是南方最强,在全国则仅次于北洋新军。

不过,湖北新军和北洋新军的差距还是很大的。1911年,武昌起义前夕,陆军部派人前往江苏、安徽、湖北、湖南等省校阅新军,段祺瑞的部下徐树铮听闻此事,请求南下考察,获得批准。徐树铮自幼酷爱兵法,庚子事变后,投奔袁世凯,因与袁世凯所派的接见人话不投机,愤然离去,后为段祺瑞所赏识,聘为幕僚。

徐树铮南下考察历时两个多月,将所见所闻写成报告交给段祺瑞。这份报告可以让我们了解湖北新军的一些具体情况:

陆军第八镇统制官张彪,“办军成效,未见有惊人之鸣”,有负张之洞的重托。相比于北洋军官人才济济,湖北新军的确缺乏将才。

军官要么是留日、留德士官生,要么毕业于湖北讲武堂、湖北武备学堂,也有出身行伍者。多为湖北人,乡土情结浓厚,“声气联络,颇称团结”。

第二十一混成协的士兵身体素质优秀,“体格强健,举动有勇往之气”,军纪严明,“实在第八镇之上”。

因湖北枪炮厂的关系,湖北新军装备自给自足,弹药充足,优于其他省份。

营房干净整洁,空气流畅。

日常训练有问题,纪律废弛,经常有人开小差。第八镇士兵瞄准动作“荒谬绝伦”,射击后统计消耗子弹的速度“颇嫌迟钝”,第二十一混成协士兵瞄准“高低左右,全无准备”,两军射击后均有丢失弹壳的现象。

战术训练不达标。步队的散兵线战术,毫无章法。马队士兵骑术不精,以至有“坠马伤胸者一人”。劈刺技术不合格,士兵“不过持竿相扑去,所谓刺枪云者,尚不能以道里计也”。

军事演习不认真。攻守双方“均无斗志”,官长带兵嬉笑打闹,各队露营时还有全队熟睡忘设岗哨的现象。战斗结束后,士兵三五成群缓缓入城,好像打了败仗一般狼狈不堪,“有披襟挥扇者,有以枪作肩挑背包及军衣者,有高卧城门下乘凉食瓜者,官长背包亦有由兵代挑而自以指挥刀作杖佝偻缓步者”……

因此,当陆军部校阅员在宴会上赞扬第八镇时,徐树铮难以认同,认为不过是场面话。

湖北新军“沦落”至此地步,可能与张之洞的离任有关。徐树铮发现,清政府亏欠陆军第八镇军饷高达140 万两左右,“多赖统制官以私财维持”;而湖广总督瑞澂只知抱怨,对编练新军毫无热情。陆军第八镇尚且如此,其他省份的新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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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树铮。图源:网络

李鸿章半生办洋务,自谓“生平不解空言高论,只知以实心办实事”。在这一点上,袁世凯是他的继承人。而对张之洞而言,尽管实事实功一次又一次地碾压义理道德,但他的内心始终有儒学的回响。

袁世凯和慈禧相似,是一个极其现实的政客。他幼年便从军事官宦的家族接触到兵法,投效吴长庆军营正式从军,甲午战后获得了督练新建陆军的权力,最终凭借麾下重兵成为权倾朝野的重臣。显而易见,袁世凯练兵的最大动机,在于把军权化为自己攫取政治权势的筹码。这样“有才无德”之人,只要善加控制,最适合用来求新求变。因此,张之洞也推荐过袁世凯,称其“于兵事最为相宜”,可“专意练习兵事”。

张之洞对练兵的兴趣,则在于保国、保种与保教。在他眼里,军事改革只是某种“技术”的升级,有了这些“技术”,便可以保存儒家文化的真髓。

正是张、袁两人性格的不同,使得南北新军的面貌相去甚远。

首先是文化。

袁世凯曾说:“夫泰西无不知兵之民,即无不讲学之兵,亦犹古寓兵于民之制,特其数专,故其术精耳。”张之洞也说,西方军队“无人不识字,无人不明算,无人不习体操,无人不解绘图”。两人都认为,西方军队的厉害之处在于当兵的有文化。然而,北洋军募兵,首重身体素质,因此“士兵多不识字”。张之洞对于文化的执念明显更深,他的《湖北练兵要义》第一条就是“入营之兵必须有一半识字”。

很多人认为,袁世凯愚化士兵,使得北洋军心里不知有国家,只知“袁宫保”。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在练兵这块,袁世凯可称得上是“淮军余孽”,一方面用西方技艺和器物来提高新军的战斗力,一方面又用忠义文化来填充北洋新军的头脑。他基本沿用曾国藩、李鸿章的老办法,给士兵灌输“忠君、爱民、亲上、死长”的理念,命令他们熟记于口、牢记于心。同时,用功名利禄笼络士兵,只要“忠勇廉洁”、“恭顺勤奋”,便会前途无量,享有高官厚禄。

将新军培养成听话的“忠臣义士”,这是清廷所希望看到的。对于这样的军队来说,服从长官、上下尊卑本就是应有之义。

张之洞虽然强调报君恩,却不想把新军当成纯粹的工具。他希望士兵能够明白家国大义,于是在《军歌》中反复陈说:“中国文弱外人多耻笑,若不自强瓜分岂能逃?请言印度国土并非小,为奴为马不得脱笼牢。……请言日本区区三海岛,威我强国全球敬且褒。不羡日本善用船与炮,只羡全国人心如漆胶。中国同种国民四百兆,何难发愤为雄展龙韬?”这番激励人心的话语,若是给追求厚饷的人听去,无异于对牛弹琴;可如果说给能读书、会写字的青年,那就大大不同了。

湖北新军军官蓝天蔚曾说过:“当年军人之智识,军人之功用,军人之本领,毫无国家二字嵌入脑中,故吾族不得不数百年受此奇祸也。”士兵没有国家认同,就没有战斗力。国家认同从何而来?清廷可以胜任这一角色吗?如果清廷不可以,那么……

在诸多湖北新军军官中,吴禄贞的经历最为典型。1896年,吴禄贞因“略通文理”成为一个工程兵,后来进入湖北武备学堂,结识了一批有志青年,其中就有孙武、蓝天蔚等人。1898年,他作为政府首批官费生派往日本学习军事,在异国他乡结识了孙中山、康有为等流亡要犯,产生了革命之念,甚至还参与了自立军起义。1902年,吴禄贞回国。张之洞惜其才华,不仅没有处罚他,反而收为己用。这期间,吴禄贞有意识地组织青年学生进入军队,开创了“秀才从军”的风气。

军队失控

吴禄贞。图源:网络

吴禄贞之所以能在湖北搅动风云,离不开张之洞稍显无力的控制。这也是南北新军第二个不同之处。

要想掌握一支军队,仅靠“训兵”是不够的,更需“控将”。北洋系的军官背景非常“纯洁”,要么如张勋、姜桂题等出身淮军,要么如段祺瑞、冯国璋、曹锟、王士珍、段芝贵、吴佩孚等出身天津武备学堂。其中,武备派是袁世凯的嫡系,全面把持了北洋六镇和练兵处。只要武备派不倒,别的力量插不进来,袁世凯就能始终掌控北洋军。张之洞则采取兼收并蓄的方针,所有军事人才,来者不拒。人员一混杂,就不容易进行思想控制了,社会上的各种思潮便容易吹进军队之中。

练兵处建立初期,由于军官短缺,袁世凯十分欢迎留日士官生参与练兵,这其中就有来自湖北的吴禄贞等人。然而,武备派和士官生属于不同的政治力量,注定同床异梦。哪怕是北洋自己送出去留学的士官生,也不例外。比如华世忠、何子奇、杜幼泉三人,“以其聪慧多谋,有北洋小三杰之称”,但回国后均不受重用,仅能“充任教官各职”,杜幼泉甚至因郁郁不得志而投湖自杀。

吴禄贞曾抱怨过,北洋系表面上重用我,实际不给实权,只让我编军事教材。后来,清廷欲打压北洋系,不甘寄人篱下的士官生迎来了出头的机会。他们联合满清亲贵,向北洋系发难。当时,“统制以下各级军官,都是袁旧部武备派旧人,陆军部拟陆续以士官派更换”;练兵处也都是士官生的身影。

不过,北洋系的根基终究太深。袁世凯的扩军方式类似于“细胞分裂”,“其官阶自队官以上者,则皆自下级军官层递保升”。这样,袁世凯的嫡系始终能把持要位,而每个人都有升迁的机会。一个有革命之念的人进入北洋军,如不倚赖派系,则会被视为异类,从而遭到排斥。1910年,吴禄贞就任北洋第六镇统制,“原想大事更张,输入革命血液,把这支北洋旧军改造成革命劲旅”,却因“小站旧人”大加阻挠,根本“不能由他指挥如意”,因此“愤然长留北京,不愿多问六镇的事”。

当然,袁世凯主要是在制度层面扩张自己的势力,就像是附着在血管上的吸血虫。厚饷既可以是为了养军,也可以是收买人心;重用武备派既可以是为了集权,也可以是培植个人势力;忠义教育既可以是为了报国,也可以是为了报恩。新军既要忠于清廷,又要忠于袁氏,如果袁世凯对清廷的效忠动摇了,那么北洋军对清廷的效忠就会出现危机。

张之洞对于湖北新军的控制不如袁世凯这么紧。他虽在湖北经营近十八年,但一朝离开湖北后,湖北立刻大变,其继任者赵尔巽全改其制度。先前他注重士兵的文化素质,在他离开湖北几个月后,就有军官建议赵尔巽以后湖北“添练新兵不用读书人”,张之洞也只能表示震惊而已。如果连张之洞都无法完全控制这支军队,那些平庸的继任者就更没法让新军听话了。可以想象,一旦军队下层起了什么变化,局势就很难控制住了。

我们知道,张之洞在清末十年的所作所为催生了某些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种瓜得豆,事与愿违,却又无可奈何。他的困境在于,儒者向来重义轻利、重道轻器,这样,焉能讲求富强?辜鸿铭曾揭露张之洞的心理:“欲舍理而言势,然舍理而言势,则入于小人之道,文襄(张之洞)又患之,于是踌躇满志而得一两全之法,曰为国则舍理而言势,为人则舍势而言理。”对于国家,必须追求功利,而对于个人来说,则当少讲或者不讲。这样的“中体西用”,看似调和,实则割裂。

随着外患的迫近,总要先救亡,再来谈什么“保教”和“文化竞争”,功利主义终究会完全占据人心。国家可以打着”富强“的旗号,肆意侵入民间,攫取财源,编练新军;儒学一旦抛弃伦理,就彻底消散,不存在了。

无论儒学怎么调和,似乎都跨不过近代的门槛,这正是张之洞的悲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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