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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小县动真格 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2025-1-21 03:02 AM| 发布者: 聚英☆斌★斌♀| 查看: 105| 评论: 0

  精简行政机构,砸碎铁饭碗,越来越多的地方动真格了。

  最近,湖南人口最少的县——湘西州古丈县公布了人口小县机构改革成效。

  2024年,古丈全县机构限额由改革前33个调整为23个、核减科级领导职数55名,产业园区编制、科级领导职数分别精简69.2%、83.3%,县级议事协调机构由271个减至21个,精简率达92%。

  体制内的改革风暴来临,这还只是开始。

  

  官方数据显示,湖南湘西州古丈县总人口14.3万人,2023年全年GDP只有35亿元,地方财政收入只有2.36亿元,是典型的人口小县,在编人员占常住人口的比例达到3.93%。

  从机构缩减的数量来看,古丈县的改革力度相当大。

  在全国范围内,类似古丈的人口小县还有很多——根据《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021(县市卷)》,纳入统计的2075个县域单位中,20万人口以下的县(市)多达400多个,其中10万人以下的县(市)有206个,5万人以下的“袖珍县(市)”有90个。

  近年来,这些人口小县,人口流失越来越严重,原有的机构设置、编制规模,已经呈现出高度的冗余状态,财政供养负担加剧,机构改革的紧迫性越来越强。

  在此背景下,2020年,山西以临汾市浮山县和忻州市河曲县为试点,率先打响机构改革的第一枪。很快,这一轮风暴席卷全国,古丈县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就在前不久,政策面再次定调,“稳妥推进人口小县机构优化”。从中央部署,到地方探路,裁撤冗余机构,给编制做减法,已经成为势不可挡的趋势。

  中央编办主任李小新此前曾透露,97个人口小县机构改革全面完成。这标志着,首轮聚焦人口小县的改革基本完成。

  具体到各地方来看,参与试点改革的人口小县,基本都大幅缩减了原有的机构和编制数量。

  如陕西太白县将32个党政机构压缩精简至25个,县级议事协调机构由87个减少为20个。山西太原的娄烦县,事业编制数量更是从3000多个减少到341个,缩减率达到88.6%。

  

  体制内精简编制的机构改革,其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减轻财政压力,二是为了提升行政效能。

  而之所以以人口小县作为突破口,是因为县作为基础性的行政单元,面临的改革阻力相对更小。同时,县城,尤其是那些人口小县,改革的紧迫性又是最高的。

  我们知道,在科层制体系下,政府机构的设置,通常遵循上下对应的原则,即省、市、县各级往往会根据上一级的部门设置,来建立相应的机构。

  然而,省、市由于规模较大,能够容纳种类繁多的部门。反观那些人口小县,全县可能只有几万人,在人口增长时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众多机构,尚可勉力维持,一旦遭遇产业空心化,人口持续外流,供养率直线上升,财政压力陡增。

  像湖南古丈县,总人口14.3万人,在编人员就一度接近6000人。

  再比如山西的浮山县,人口不到10万,在编人员更是多达5900人,一年光给这些“铁饭碗”发工资,就得消耗掉4.6亿元的财政资金,而当地的一般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只有1.3亿元。

  全国2000多个县城,大多数都没什么造血能力,产业十分单薄,公共支出严重依赖转移支付。所以,这些地区的体制内人员基本是靠发达地区供养着。

  现在,经济下行压力大,那些相对发达的地区,自己兜里也没有太多的余粮了,更不要说为落后地区提供充裕的资金支持。

  长此以往,这些机构臃肿,且长期依赖外部供养的县城,给在编人员发工资,慢慢都会成为一个严峻问题,至于基础性的民生支出,更会面临无米下锅的困境。

  而且,机构设置臃肿,不仅会增加供养成本,还会导致部门之间的沟通协作不畅,严重削弱行政效率,出现人浮于事的现象。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机构改革都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

  

  砸碎铁饭碗,触动既得利益,当然会困难重重。

  不过,这97个人口小县,通过减机构、减人员、减经费、减层级,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并且改革推进的效率很快。

  像湖南古丈县,2024年3月开始启动,7月就改革完成,只花了4个月,就达到了精兵简政的目的。这说明一点,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

  当然,要指出的是,这一轮机构改革仍然是围绕“增量”做文章,大量裁撤冗余机构,但没有对“存量”的公职人员进行裁员,铁饭碗还是铁饭碗。

  在人事层面,改革之后,会出现两个变化。

  一是,行政机构精简合并,不同部门合署办公后,领导职位的数量变少了。

  二是,体制内人员退休后,空出的编制被回收,且新进人员的门槛进一步提升,以前是“退一进一”,现在可能是“退三进一”,也即退休三人、增加一人。这意味着考编更难了。

  被裁撤的机构的那些在编人员,既然没有拿掉他们的铁饭碗,又该如何分流呢?

  从公开报道来看,他们还是在体制内“流转”。

  以2022年就完成改革的山西河曲县为例,其官方发布提到:对因改革超编的903名事业人员,当地采取到对口党政部门跟班学习锻炼、担任村(社区)“两委”主干和综治网格员等多种方式,重新调整配备。

  减机构,但不减人员,这就导致一个问题——机构改革之后,地方的行政效率,可能得到了有效提升,然而财政供养负担,未必会得到大幅度减轻。

  如“搜狐城市”统计,从实际数据来看,河曲县财政供养支出并未明显减少——2020年至2022年,该县一般公共预算支出重点项目中,(县级可用财力安排的)用于财政供养人员支出分别为62959万元、67417万元、63492万元。

  当然,机构改革兹事体大,复杂性不言而喻,它不可能一步到位,直接就从大城市启动,也不可能一下子直接过渡到彻底打碎铁饭碗,立即建立在编人员的退出机制。

  改革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预料之中。

  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这种打破既得利益的改革决心贯彻到底,不能因为一些体制内人员的反对就轻易退缩,或者浅尝辄止。

  还需要指出的是,产业空心,人口流失,财政供养压力大,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类似问题不只困扰着人口小县,困扰着县城,它同样困扰着很多中小城市。

  所以,这一轮人口小县的机构改革,还是前奏曲,在更大范围全面铺开只是时间问题,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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