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我们的人生不得不被几个字母概括,身上没点精神疾病和人格障碍都不好意思出门。 于是我是ISTJ,他是ENFJ,我们共同经历了被NPD无情PUA的童年,经历了多年PTSD之后,又双双确诊ADHD。 你不要问我们是怎么确诊的,某书上做十道测试题之后,活人也能确诊死亡,何况一个小小多动症。 在申请届,如今更是人均有病,前几天reddit上有一个爆料普林斯顿申请造假的帖子,其中就提到了标化成绩作假。 下面还有人天真发问,疑惑标化考试怎么还能作弊。 对此,一位来自曼哈顿的高三学生母亲给出了答案,It’s ADHD, or anxiety, or depression that leads to migraines that supposedly disrupts the testing ——只要优势在我,什么病都可以装。 2019年轰动一时的美国大学招生丑闻中,主谋William Singer就曾经对他的客户说,要想你的女儿进藤校,就必须“be stupid”。 而stupid也不能是真傻,必须是可控可调节的,于是ADHD,我们更熟悉的名字是多动症,就这样成为了美本申请人的时尚挂件。 从康涅狄格州到华盛顿,富裕家庭的家长们都立刻养起一个残疾小孩——我无意对ADHD患者不敬,但残疾这个词是直接引用了美国的504计划。 图|网络 504计划是一项联邦残疾人补助计划,旨在帮助学习困难的学生提高成绩和考试分数。 更具体点,只要你确诊了ADHD,你就能在SAT考试中获得多达50%的额外时间答题,而这些时间最多可以帮助提高200分。 图|网络 确诊ADHD,实话说,和确认自己的上升星座是天秤还是处女一样简单。 肯塔基大学David Berry教授的一项研究表明,伪造ADHD很容易,他所在的伪造者小组在做ADHD量表之前,先用几分钟在Google上学习了一些显性的多动症迹象。 接着他们就顺利通过了评估,测试人员也无法区分伪造组与真正的ADHD组。 图|网络 而实际情况甚至比这还要简单,一些医疗机构可以和家长有私下的金钱交易,价格虽然不菲,但毕竟能立刻让小孩多动起来,值了。 写到这里我不禁回想起我的一位小学同学,因为贪玩成绩差,多次被家长带去检查多动症。 多动症之于他,后来杀伤力堪比巴普洛夫,而他就是那条狗。 有时候他听到多动症这三个字就大哭大闹,有时候他又宁可真是多动症,至少能安慰自己每天被骂的童年。 如今看到这人人争相ADHD的盛况,同学,你会感到欣慰吗? 图|网络 盛况不是在夸张,数据显示了有钱人是如何操纵疾病的。 过去十年来,ADHD的患病率急剧上升,全美有五分之一的学生被诊断出“学习和注意力问题”,另有高达39%的学生接受了某种形式的特殊教育,以解决他们的学习障碍。 尤其在美国最富裕学区的高中,5.8%的学生受益于504计划,是全国平均水平2.7%的两倍多,甚至一些地方这个数字能够接近20%。 然而克利夫兰学区是全美最贫困的学区之一,504计划覆盖率竟然又下降到了1%以下,与此同时,该学区五分之一的学生都有残疾。 图|网络 这些问题的确是很严峻,但在录取优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况利用ADHD进入大学,实际是在编造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骗得了别人也能顺便骗骗自己。 因为ADHD的一些症状是普通人身上也会存在的,只是不到影响生活的程度,而确诊之后,多动的标签足以让人在大学里横行霸道。 申请造假的人总是担心自己扛不住大学的压力,只有ADHD能让一切都说得通,我学不会学不好不是因为我懒我笨,而是因为我有病~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过去十年中,UCLA残疾学生办公室登记的多动症学生数量增加了两倍。 图|网络 从用Photoshop蒙骗招生官,到利用时差寻找正确答案,再到改头换面冒充黑人,人类的想象力在申请造假时能膨胀到无穷大。 风险却也足够大,轻则入学前就被查到,重则入学后惨遭退学,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少数幸运儿平稳落地,多数韭菜就此葬送学术生涯。 因此而踌躇不前的申请人们只能把视线投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假装有病。 至于那些曾因为多动症而受到排挤的小孩,永远受到忽视的抑郁症青少年,延误最佳治疗时机的双相患者,他们的遗憾和痛苦再再再一次被轻视。 但真正有病的明明另有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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