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的北京培华女子中学,出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四位容貌出众、身着统一典雅新潮校服的女生格外引人注目,时常引来路人驻足观望,甚至有人偷偷拍下她们的照片。 一个男孩自告奋勇地说:“我长得高大,给你们当保镖!”这4位女生,正是林徽因和她的表姐们,而这个男孩是林徽因的堂弟林宣。 从几个女孩拍下的一张照片,可以窥见她们当年的风采。相片中从左到右依次是17岁的王孟瑜、15岁的王次亮、14岁的曾语儿和12岁的林徽因。她们身着中式偏静立领上衣,搭配统一的西式百褶裙,脚踩深色丝袜和高跟黑皮鞋,整体造型既时尚又典雅。 这几个表姐都是林徽因姑姑的女儿,而说到林徽因的姑姑,个个了不起,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林徽因原籍福建闽侯,祖父林孝洵是光绪年间的进士,曾热心资助孙中山的ge命活动。林徽因的祖母游氏是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不仅精通诗词歌赋,写得一手好字,还擅长精巧的女红。 夫妻二人恩爱有加,育有二子五女。林家可谓书香门第,家学渊源。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是家中的长子,曾两度赴日留学,后来成为著名的外交官、书法家和教育家。 他的堂弟林觉民是黄花岗革命烈士,那首千古绝唱《与妻书》便是出自他之手。 林家祖父母思想开明超前,不仅让儿子们读书,更坚持让五个女儿与男孩同堂受教。 在女子缠足尚未绝迹的清末民初,这般开明家风堪称惊世骇俗。 五个姑姑个个知书达理,才华横溢。她们所嫁之人也都非同一般: 大姑姑林泽’民嫁给了曾任正院秘书的王永熙,生下了长女王孟和次女王次亮,取名“一时瑜亮”; 二姑姑嫁入郑家,生下女儿后不久便英年早逝; 三姑姑林嫄民,嫁给了曾任北京大学教授的卓定谋; 四姑姑林丘民则嫁给了曾赴日留学的曾仙舟,曾在北京银行任职,还担任过华北养蜂协会的职务,并参与发行了《华北养蜂月刊》。两人育有独女曾语儿。 五姑姑林子民,嫁给“李三爷”李石珊,曾为为齐白石的画作题写跋文。 林徽因的祖父母舍不得出嫁的女儿,常让女儿们回娘家住,也将林徽因带在身边亲自抚养,因其母何雪媛没读过什么书。 林家特意聘请了加拿大籍教师来教授孩子们英文和日文。林徽因跟着大姑姑一起接受启蒙教育,与年纪相仿的几个表姐一起玩耍,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闺蜜。 1912年,她们还曾拍下了一张合照,照片中最小的女孩是林徽因的亲妹妹,名叫麟趾。令人遗憾的是,她在8岁时早夭。 王孟瑜个头高高的,特别显眼,旁边是王次亮。身着白衣黑裤的林徽因与曾语儿两人手牵着手,两人看起来很亲密,其实小时候都调皮得很,争抢糖果得厉害。大人们为了调停他们,每次都要费不少口舌。 几个姑姑不仅对林徽因的教育发挥了重要作用,还对她的婚恋观产生了深远影响。 当年,林徽因陪同父亲去欧洲考察时,邂逅了大她8岁的浪漫才子徐志摩。 许多年后,徐志摩的表妹夫陈从周说当年徐志摩与林徽因之所以没能走到一起,正是因为这几个姑姑的极力反对。 以当时林家这样的家庭教育,自然为这些女孩子们奠定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人生智慧。 而林徽因本身骨子里也是一个有主见、清醒而独立的人,才能在感情漩涡中迅速做出清醒判断。 她的几个表姐们也个个才华横溢,字迹笔墨间尽显才情,她们也都嫁得不错。 有趣的是,胡适曾两次热心地充当王孟瑜的月老。 1919年,他极力撮合王孟瑜与留美哲学博士张慰慈在一起,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孟瑜不感兴趣,便借口推脱了。 1921年,胡适再次撮合王孟瑜与一位从哈佛大学法学院留学归来的大才子张福运,也没成功。 张福运最后迎娶的是李鸿章的侄孙女李国琴。令人感慨的是,多年之后,李国秦却因为张福运出轨养女而遁入空门,成为一代大师。 王孟瑜的真命天子,是曾赴德国法兰克福大学攻读医学博士的李宣果,担任北京疗养院副院长兼外科主任。 两人于1926年结婚,李宣果为中国的医学教育事业及抢救伤员做出了重要贡献。 王次亮则嫁给了李直士,他归国后出任农商会主任。值得一提的是,1915年他还作为中国代表参加了巴拿马万国博览会。 曾语儿嫁的夫君是曾在北大、清华、北师大等多所高校任英文教授的温源宁,是钱钟书、梁遇春、曹宇等人的授业恩师,也是徐志摩在剑桥的同学。 徐志摩得知消息后,在给胡适的信中愤然写道:“苍天哪苍天,世俗啊世俗!”,字里行间既是对同窗温源的艳羡,更是对自己当年情路受阻的不甘。 阡陌说: 一个好女人旺三代。林家祖母精心培养女儿、孙女,外孙女,用教育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百年回望,林氏闺秀们的旗袍下不仅藏着诗书礼乐,更跃动着中国第1代知识女性破茧成蝶的勇气。 她们用学识挣脱裹脚布,以智慧重写女儿经,在时代裂变中绽放出独立人格的华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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