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国华侨团体“两面人”：当面捐款，背后使坏

1月底，在菲律宾西部巴拉望岛用无人机和手机拍摄军事基地和海岸警备艇等时被逮捕的5名中国人中，有4人作为菲律宾长期居民担任华侨团体代表等从事活动。据说这些团体受负责中国共产党海外统战作的中华全国归国华侨联合会（ACFROC）的管理。华侨联合会是中国共产党中央书记处的下属组织。

他们以华侨团体代表的身份向美军相关军事设施密集的吕宋岛拉打市捐赠了50万比索（约1260万韩元）的捐款，还向马尼拉市和拉打市警方捐赠了20多辆摩托车。还发现他们多次与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的武官见面的事实。费迪南德·马科斯总统就任后，围绕南海的矛盾激化，美国和菲律宾加强了军事合作，中国似乎想利用当地华侨网络强化情报收集活动。

2月底，两名中国人因涉嫌用搭载手机窃听装置的车辆一边在首都马尼拉的总统府、美国大使馆和军事基地周围行驶一边进行窃听而被捕。今年以来，因涉嫌从事间谍活动而被菲律宾当局逮捕的中国人已增至8人。

被捕的团体代表与中国大使馆武官有交流

路透社2月28日发表了题为《中国间谍罪嫌疑人向菲律宾城市和警方捐赠了现金和摩托车》的长篇报道。今年1月底在巴拉望岛拍摄军事基地时被捕的5人中，有4人是长期居住在菲律宾的中国人，他们一直在菲律宾境内的华侨团体从事活动。

他们在2016年成立了一个名为菲律宾中华和平发展促进会的团体。2022年成立了一个名为侨星志愿服务团的团体。这两个团体运营同一个网站，从内部来看，他们正在接受中国共产党负责海外统战的组织——中国华侨联合会的管理。这个网站2月底被屏蔽。

从当地华侨媒体来看，被捕的中国间谍嫌疑人王永义是促进会和服务团的创立会长，蔡少惶是共同会长。吴俊仁是该团体的干部。另一个人叫陈海涛。

还发现了他们与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武官——人民解放军大校（相当于韩国军队的准将级别）李建中进行交流的事实。李建中去年5月参加了促进会和服务团在马尼拉办公室的成立仪式。去年6月，他在一个活动现场与间谍嫌疑人在一起，还与亲华倾向的吕宋岛卡加延省省长曼努埃尔·曼巴合影留念。

因涉嫌用无人机拍摄巴拉望岛军事基地而被捕的王永义（左五）等菲律宾境内华侨团体人士2022年7月向吕宋岛中部的拉打市捐款50万比索。/拉打市议会脸书

在5名中国人1月30日在马尼拉因涉嫌拍摄巴拉望岛的军事基地等而被捕后，菲律宾国家调查局（NBI）局长海梅·圣地亚哥（前排左）和陆军参谋长罗密欧·布劳纳正在举行记者会。后排右边第二个人是推测为侨星志愿服务团团长王永义。/ 欧洲新闻图片社、韩联社

向拉打市捐赠现金、摩托车等

2022年7月，促进会创立会长王永义向吕宋岛拉打市市长安吉利斯·克里斯蒂娜捐款50万比索的照片被上传到中国社交媒体上。服务团还向该市警察当局捐赠了10辆巡逻摩托车。同年9月又向马尼拉市警方捐赠了10辆摩托车。

位于吕宋岛中部的拉打省是军事敏感地区。过去美国陆军使用的奥唐纳基地就在这里，距离美国空军经常使用的克拉克空军基地也不远。美军和菲律宾军队一起进行的肩并肩（Balikatan）年度军事演习也在拉打克洛山谷射击场举行。拉打市是拉打省的首府。

路透社的报道发表后，让安吉利斯市长陷入了困境。她在3月5日发表的声明中表示：“我们善意地收下了15辆摩托车，分配给了市警察当局等。”她还表示，2023年在市议会的批准下，从服务团收取了30万比索，其中10万比索用于学生的牙科卫生教育，还剩下20万比索。但她否认说，不存在照片上所显示的在2022年收到50万比索的事实。马尼拉市也承认从服务团那里收到了10辆摩托车，说：“是按照法律程序进行的捐赠。”

菲律宾国家调查局（NBI）以涉嫌间谍罪起诉了王永义等5名中国人。如果他们被认定有罪，最高可判处20年监禁。

推进菲律宾版《禁止干涉内政法》

中国共产党统战组织管理的华侨团体给地方政府送钱并开展间谍行为的事实曝光后，菲律宾大为震惊。菲律宾前海军副司令隆美尔·翁说：“中国企业和华侨团体在宣传北京议题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中间环节作用。菲律宾地方政府在通过经济奖励和捐赠扩大中国影响力这方面很薄弱。”菲律宾总统办公室3月3日表示：“如果捐赠是出于善意进行的，就没问题，但如果有隐藏的动机，则需要进行调查。”

菲律宾政府正在筹备进行防止外国介入内政的立法，正在起草内容为接受外国团体的捐赠时，必须得到总统批准的法案草案。澳大利亚2018年也曾针对中国制定过限制外国人捐赠政治资金等的所谓“禁止干涉内政法”。

此前每次在菲律宾发表针对中国间谍的消息时，中国外交部都否认存在间谍行为，称这是“毫无根据的臆测”，但这次对路透社的质疑一概未做回应。

菲律宾华侨团体侨星志愿服务团网站上会长王永义和共同会长蔡少惶的照片。两人今年1月底因涉嫌用无人机等拍摄巴拉望岛的军事基地而被捕。/路透社